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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嘤咛着,眸里饱含着水光,愈是如此,那里愈是被抵得生疼,似察觉到了身下女子的不适,裴彧微微躬身,伸手探向她的亵裤内,待触及那片风光,他的呼吸加重,吻也更加肆无忌惮,沿着女子的颈移至锁骨,烙下一个个暧|昧至极的红印,引得她一阵阵酥麻。
“别怕。”裴彧怜惜地吻了吻女子的额头,一手轻轻揉捏着她坚|挺雪峰上的红梅,一手放在她亵裤内轻捻辗转,慢慢引诱着那处湿润。
他不疾不徐撩拨,待前|戏充足,指尖黏腻起来时,方小心翼翼试探,一点一点把手指送入女子紧致的甬|道。
“有点痛,忍一忍。”裴彧柔声安抚,他忍着下|身的肿|胀,把握着分寸慢慢又纳入一指,两指并进,缓缓扩宽女子狭窄的甬|道,那里水分愈发粘稠,裴彧退出手,带起几根银丝,他捻了捻指尖,望着双颊酡红,眉梢含情的女子笑道:“苏大人,求我。。。”
“求我,我便给你。”
艳若桃李的女子狠狠咬着下唇,她摇头,云鬓皆乱,汗水顺着脸颊而下,眼底的泪几欲夺眶而出,裴彧的心愈发情难自禁,他沉下腰,紧紧与她十指相扣,蓦地一挺,忍到极致的欲|望尽数没入其中,被柔软温热裹着,裴彧几欲缴|械投降,他毫无章法地冲|撞着,一下又一下,似要顶到身下女子的灵魂深处。
红白斑驳的浓稠自彼此结合处一隙隙流出,女子嘤嘤的哭声慢慢变了味,更像是小声的娇|喘,裴彧的动作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按耐不住尽数释放。
他退出身,吻了吻女子的唇角,凝着元帕上红色的血迹,唇角轻轻翘起,未过多时,裴彧全身的燥热又燃了起来,愈演愈烈,他压下|身,反反复复,不知厌足。
直到身下女子雪白修长的双腿紧紧圈在他腰间,一遍又一遍含泪求饶后,裴彧才停下动作,满足道:“不要了?”
她连连点头,历经人事后面容愈发细腻红润,像极了染上晚霞的玉兰花,裴彧低头轻笑一声,他慢慢靠近,身下女子的脸颊愈发烧红,红着红着,竟似染黑般,全然换了一副面貌。
“严慎言!”裴彧惊唤一声,他猛地坐起身,再望去。。。室外天已透亮,哪有什么下雨,他红透着脸摸向锦被里,清丽的丹凤眸染上愧色。
没有红白斑驳,有的只是他裴彧。。。黄粱一梦。
他敛了敛眸,白玉般的耳根狠狠灼烧,烧到心底,即便如此。。。“苏袖月,他也要定了。”
明日的招亲大比,再无悬念。
待梳理洗清洁后,裴彧唤来了裴七,关于明天的事宜吩咐了一番,这才怀着难宁的心思,敲响了苏袖月所在的房门。
半晌没人开门,裴彧想到她与严慎言共处一室。。。不免有些慌乱,他轻轻推了推门,竟是无风自开,一眼望过去,哪有严慎言的身影。
也是,指不定他去吃自己给他备着的白面馒头了。
他悄声走近,桌案上的油灯已燃尽,浅眠的“少年”趴在桌案上呼吸极轻,她微微侧着脸,有一丝红晕,裴彧别过眼,心没来由慌乱。
再回眸,才注意到她身上披着一件浅色的外衫,并未盖全,裴彧思怵着,这送衣之人明显有些慌乱,他打量四周,眸中暗芒一闪,淡道:“殿下,出来罢。”
话落,最里的书架后走出一抹清俊的身影,容珏仅着白色里衣,他双手环抱胸前,先发制人道:“裴世子,我瞧着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殿下,彼此彼此。”裴彧意有所指地睨了睨罩在苏袖月身上的外衫,揶揄道:“殿下这般,可远超出了对一般臣子的关心。”
容珏听言,竟是未反驳,他眸光微闪,紧抿着唇角,仍是挥不去脑海间那些旖|旎的画面。
少年白皙精致的脸孔微微泛红,裴彧望着他如此,不禁沉吟:“莫非。。。”莫非,无独有偶。
思及此,他打量的眸光微变。
容珏索性越过他,走向门边,却是刻意忽略苏袖月,室外的光线照在少年脸上,有些发烫。
恍惚之间,容珏忆起昨夜的旖|旎,他眉头轻皱。。。在梦里,那样真实,苏袖月的一颦一笑勾人心魂,可压在他身下的,却是个女子。
梦醒后,他匆匆赶来相望,却来不及验证,裴彧就敲门而入,容珏的心绪有些复杂,他不喜欢女子,厌恶宫里那些精于心计,虚伪阴狠的女人,他所喜欢的。。。一定是令他倾慕,与他比肩的人。
这样的人,容珏以为只可能是男子,至少。。。他从未遇见这样的女子,可若是苏袖月,容珏的心怔了怔,他竟生了这样的念头——
若是。。。苏袖月,那无论男女,他都。。。他都浑不在意。
容珏狠狠压下这样的心绪,他难得的慌乱,刚一转身,就猛地撞到拿着馒头回来的严慎言。
“殿下,你们。。。”
一头雾水的严大人把两个馒头护在胸前,不明所以地望向一转眼就趴着睡着了的某人和。。。一转眼就多出来的裴彧、容珏,愣了愣问道:
“你们。。。要吃馒头吗?”我一个,你们一人一半。
他伸手欲掰,却被同时唾弃:
“谁要和他一半!”
“。。。。。。”
桌案上,装死的苏袖月悄悄朝严慎言眨了眨眼:傻黑炭,没开荤的男人,你也敢惹?
还怂恿他们吃素,简直找抽。
待严慎言回悟过来,她才挑挑眉:反正我不敢。
所以我选择。。。继续装死。
第17章 帝王年少时(15)
裴家山庄近几日门庭若市,慕名前来的书生公子会于一场,皆是意气风发之态,意要抱得“美人”归。
偌大的云南王府校(jiao)场设百余桌案,这已是筛选过后的规模,持有会试竹简的来者一一入席,苏袖月随人流涌进,与严慎言远远相隔而座,此举是为避嫌。
远处尽览校场的高阁之上,裴彧坐于正中屏风之后,两侧设上宾席,分坐着容珏和千里迢迢闻风赶来的容夙,苏袖月抬眸望去,檀婳静立于容夙身后,目光却没离开过那一身暗红华服的少年。
她轻叹一声,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明显吗?
提了提浅青衣袖,苏袖月优雅提笔,她倒是想转转玩,却碍于一道道炙热的眸光。
只是今日之事,恐怕远不止招亲这般简单,容夙既安坐于上,定是有了后招,苏袖月敛眸深思。。。这权谋之术,无外乎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不知。。。容夙和其幕僚的切入点是何,也不知会不会牵扯到严慎言。
那日夜谈后,苏袖月已隐隐明了这块黑炭所为,他扶容珏。。。无非是为整垮容夙,至于结交容珏的舅舅镇国将军徐攸,又是另有所图。
大抵。。。是为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恐怕又追溯到当年先皇后行巫蛊之术这一宫廷秘辛,苏袖月无法推断当年发生的究竟是什么,却隐约觉得。。。真相,会无比残忍。
至少,对于容珏而言。
她悄然抬眸,恰撞入那人桀骜,却似有欢喜的褐色瞳仁里,苏袖月唇角微抿,眼底恨意霎时倾泄,如她所愿尽入了容夙的眼。
很好,容珏的唇角勾起,他苏袖月真是一颗尽职尽责的棋子,可哪怕知悉是迷惑容夙的手段,她那样望着他,他的心也莫名一颤。
容珏微微低首,修长的指尖轻敲面前的栏杆,从容却稍显僵硬。。。他到底,怕苏袖月恨他。
这微妙的情绪,终是没能瞒住所有人,深悉容珏心性的严慎言无疑尽入眼底,他握笔的手紧了紧。。。容珏对苏袖月的情愫,不仅会害死他自己,也会连累自家主上被那人利用,想到那人,他如墨的眸色不由重了重,手握兵权,又有野心,缺的。。。只是个名目。
那将是。。。除去容夙后,最大的劲敌。
严慎言轻皱眉头,他望向高阁之上,唯愿屏风后的那人。。。能成为苏袖月的助力。
云南王裴恪疼女儿是出了名的,裴彧若存了几分真心嫁给自家主上,他们胜算的把握定多几成。
这场争夺必然大起大落,但沉浮之后,严慎言希望。。。唯一不受折损的人,是苏袖月。
而这希望,不仅仅是因为君臣之谊,站在严慎言的角度,他也希望。。。能护苏袖月全身而退。
他敛敛眉目,悄然望去,隔着无数桌案,隔着无数公子书生,最对角处的“少年”正低着头,“他”唇角微翘。。。是苏袖月一贯的似笑非笑。
不知不觉,“他”的小动作他已了然于心,严慎言摸了摸眼角的泪痣,修长白皙的指尖下移至黝黑的脸颊,他轻嘲一笑,摇摇头,不该有的念头尽数压下。
他严慎言。。。怎能喜欢一个男子,若有这一日,他这名字便倒过来写,是了。。。他不会像容珏一样喜欢苏袖月的,他日后。。。还要娶妻成亲的。
也许会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也许会是一个吵吵闹闹的女子,可无论是什么女子,都没关系,他严慎言本来就没有喜欢和不喜欢,有的。。。只是该做的、该承担的责任。好比复国,和严家这一脉香火的传承。
而他的主上,也会娶妻生子,也许就是那裴小姐了,真好。
严慎言苦涩一笑,他提起笔锋,静候文试试题的下达。
未过多时,高阁之上顺滑而下一副卷轴,寥寥数字,却出奇地让场中人鸦雀无声——
请绘出。。。裴小姐的容貌。
苏袖月和严慎言皆是一怔,此间男女大防虽不严重,但扮作女子的裴彧鲜少露面,即便露面也是藏着裴家小姐的身份,至于世人如何如何传她貌美,说到底也不过是凭借着云南王裴恪的俊朗。
而裴彧这般。。。显然是为助他们杀出重围,这几日的相处,苏袖月和严慎言再清楚不过他的长相。
为什么?苏袖月不禁想起裴彧待自己的不同,若说喜欢。。。他们至多停留在君子之交淡如水,若说。。。莫非,自己这副相貌与裴彧有什么渊源?
初来此间时,苏袖月也隐隐讶异,她穿的这副身子与现世十分相似,那个名叫卿瑾的男人也说过。。。她只要跳下往生台,就能找到最契合自己的身体,可是这和裴彧。。。有什么关系呢?
或者,其实是与坊间所说。。。生为平民,却嫁入云南王府,又极年轻时就逝世的云南王妃有关?
她敛敛思绪,隐约觉得这一切。。。在与裴彧成亲后就会得到答案。
除此之外,苏袖月另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那是关于。。。云南王。
这个坐拥云南腹地,拥着三分之一兵马权的男人,绝不会是高阁之上看似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长期身居高位的人会自成气场,而这云南王有是有,也没有露什么马脚,唯一让苏袖月捕捉到的就是——
但凡关于校场上的重要举措,他都要悄悄扫一眼屏风后的裴彧,是,这是替“爱女”裴彧招夫不假,征询他的意见并不为过,但云南王眸中更多的不是疼爱之情,反倒更像是。。。恭敬,对,是恭敬,就像严慎言,哪怕她和他已坦诚相见,这小黑炭每次见她,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忠诚都能轻易被她发觉。
恐怕。。。这裴家山庄,云南王府真正的主人,是裴彧。
他才是,真正的云南王。
第18章 帝王年少时(16)
“浮生皆须臾,朝夕莫妄争。”
裴彧喃喃轻念,未料到的是苏袖月竟这般聪颖,短短一句已点出他这茕茕孑立的大半生。
若这世间只有他一人,长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