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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麻烦,待皇上的气撒了,公主再有个喜什么的,金家的难也就解了,所以他觉得他爹是杞人忧天了。
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当是带着道韫出去走几天,反正事情真的闹起来,他们就算心向阮玉也帮不上忙,倒是难过。
车厢里传出乔哥儿细细的哭声,他连忙收回神思:“爹,那你保重,我们过几天就回来。要不……”
他试探的:“到时我接您过去住些日子?”
金成举叹气,忽的一笑,拍拍儿子的肩:“老三,这些儿子,其实我最看好你。因为你非常清楚,一旦出了什么事,该保什么,该丢什么,一切都不可意气用事。要知道,你不只是一个人,你的身上,还有责任。”
“爹……”
金玦淼忽然想哭,忽然想像小的时候抱住爹的大腿可劲的撒娇。
但正如爹所说的,他在任何时候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像他,从来没有指望过这份家业。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如果他再这么清醒,似乎就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那么他,此刻究竟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忍了忍:“爹……”
金玦淼走上前,抱住父亲。
爹老了,瘦了,好像还矮了,记得从前,爹的身体很壮,肩膀很宽,他需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才能看到爹的笑脸。
“爹……”
眼泪夺眶而出,在父亲的肩头晕开一小片水痕。
不过是离别几日,以前出门半年都不在话下,可是此番怎么如此难过?
金成举笑了,拍拍他的背:“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虽然在笑,语气却是发颤。
“让你给老五的信发出去了?”
“嗯。”
金玦淼不敢多说一个字,否则他真的要彻底失态了。
“那就好,快走吧。”金成举的声音有些沙哑。
金玦淼又磨蹭了一会,方下了决心:“爹,我走了!”
也不等金成举应声,只重重的搂了搂父亲,便转身,一步迈上了马车。
马车咯碌碌的启动了。
车内,秦道韫默默的看着他,忽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反手握住,紧紧的握住。
金成举看着马车走远,再次举头望月。
清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萧寂寞,仿佛墙上静止的苔痕。
四下无人,只有秋虫能够听到他自言兴叹:“此乃死门,不吉,然而只有死了,才能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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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小玉……
金玦焱迷迷糊糊的向着那点鹅黄前进。
那明明是小玉,可是他好像看到小玉走了,骑着黑电,他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心里还有个声音在说,如果你跟别的女人……如果你跟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别的女人……
眼前是别的女人,不是小玉,不是小玉……
对了,他记起,有个面生的丫鬟给他下了药,那是……袖子吧?他当时只闻到一阵香气,很淡很淡,他以为是脂粉,他怎么就大意了?
眼前不是小玉,那么是……兰心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第109章 反目成仇
对,就是她,那个贱女人!
秦道韫提醒过他,可他怎么就没想到?
她不是小玉,他该怎么办?他还在向她靠近,他控制不了自己。
金玦焱终于惊恐起来。
不,小玉,不要离开我,我不是……
……“你也不要同我解释,反正只要你喜欢上了别人,哪怕是被迫跟别人……你就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
小玉,小玉,我不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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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柳眼睁睁的看着金玦焱向她走过来了。
他脸色发红,眼睛发直,目光炯炯的落在她胸前袒露的大片雪白之上。
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再看他被扯得半裸的胸膛,因为情动,皮肤呈现淡淡的粉色,霞光般遍布在结实而坚|挺的肌肉上,还在颤颤的动,而沁出的汗珠便在这种起伏下,闪亮,滑落,让人很想伸出舌尖接住,再细细品咂。
但是她要挺住,如今是他来找她,是他需要她,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她于是又换了一种更为诱惑的姿势,将大腿白生生的露出来,还做了个暗示的动作。
眼看着他行动一滞,气息瞬间沉重起来,像拉起的风箱,又像一只野兽在怒吼。
快了,就快了,她就要沉醉在他强壮有力的怀抱中,她就要用她的柔情将他包围,使他沦陷。
她就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成为金家的四奶奶,她的孩子也将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将来继承金家的庞大家业,她的一生将受尽宠爱……早前表哥不爱理她,是因为不知道她的好,待过了今晚……区区一个阮玉,哼,算什么?
可是他的脚步怎么慢下来?他的神色虽然呆滞可是怎么露出迟疑?药劲过了?不可能啊,她分明记得卢氏她们说这种药如果没有女人是根本解不开的,那么是……
他的唇瓣翕动,因为火气上涌,已经开始干裂,连声音都极为沙哑,可她仍旧听他轻唤:“小玉,小玉……”
又是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怎么就让你念念不忘?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还把她挂在嘴边?
钟忆柳恨不能扑过去将金玦焱就地解决,可是她偏要别这个劲。于是将嫁衣一扯,肚兜一掀,手揉在胸口上,哼哼唧唧的引诱起来。
金玦焱只觉一股烈焰直冲天灵盖,几乎将他焚烧殆尽。有那么一瞬,他好像看到自己冲过去,将对面的女人压倒,尽情宣泄。然而意识回转,他依旧立在原地,但是很快向前开动了。
不过他好像变成了老树桩,每一步都沉重而艰巨,发出单调的裂响,那是水分被蒸发后的干燥与枯槁。
他前进着,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
眼前是血红的,唯有那点鹅黄清晰无比,但再也勾不起他半分宠爱,他只想扯掉它,撕碎它,然后,捏死那个女人!
可是他的小玉该怎么办?她会为他担心,为他奔波,为他长出白发……
小玉,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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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钟忆柳看着眼前的人向她冲过来,虽是带着泼天的怒气,却也预示着她将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快乐,她突然有点害怕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呢,然而身子已经在渴望之下不可遏止的战栗起来。
“表哥……”
她终于忍不住缠绵的唤了一声。
却立时吓了一跳……该不会露馅吧?万一……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半分停顿,简直像疯狂的野兽,只一忽,就刮到面前。
钟忆柳幸福的闭上眼,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好像晕了过去。
可是她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就在耳边。
或者说她有点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巨响而感觉到了剧烈的摇晃还是因为剧烈的摇晃而使她出现幻听。
总之是一声巨响下,仿佛天摇地动,她直接被从床上晃到了地上。
头晕目眩的抬头,却见金玦焱满脸是血的冲她一咧嘴,神色极是狰狞,然后,他闭了眼,直直向后倒下,震得她的脚边又是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
钟忆柳费了半天劲思考这一诡异。
难道是药力过猛,导致他一时急切结果撞到了床柱子上?不过看他刚才的表情又不像,那分明是得意的,切齿的。
钟忆柳怔了怔,突然一跃而起,对着金玦焱就是一通捶打。
为了个贱人,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肯跟她……
表哥,我就那么讨你的厌吗?我就那么比不上那个贱人吗?我在你心里,难道真的,真的……
她又掐又拧了一会,累得够呛,转而双眉一对。
不行,她好容易等到今天,怎能错过机会?此番一定要把事做成,否则肚里这块肉该怎么办?刚才是她太固执了,那么现在……
她瞄了瞄金玦焱旧昂然的坚|挺,咬牙,开始解金玦焱的裤子。
就在她准备压上去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原来两个宫女听到了屋里的巨响,可是这一声后,就没动静了。
她们在兰心公主身边的时间虽不长,却也知昭凤宫那点腌臜事,依金玦焱的体魄……不能啊。
再说刚才那声,也不正常,就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上,力气还挺大。再说公主……公主怎么可能没“动静”?
于是犹豫再三,商量再三,冒着被杀头然而若当真出了事还是要被杀头的风险推开了门……
“公、公主……”
“啊,公主,你怎么了?”
“不,不是公主,你是……”
“驸马……啊,四爷……”
“啊,公主杀了驸马……”
“不,驸马杀人了……”
“不,公主不见了,有人杀了公主跟驸马……来人,快来人啊……”
清风小筑一下子热闹起来。
钟忆柳悬宕在金玦焱身上,整个傻住了。可也没容她呆怔多久,便有人闯进来,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俩耳光,拎起就往地上一摔。
钟忆柳立即被掼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卢氏正在做册封诰命夫人的美梦,已经将阮玉踩在脚下笑傲江湖了,闻讯,尚带着一丝梦幻赶到清风小筑。
见此情景,怔了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冲上去就抽打钟忆柳,还拿脚踹。
钟忆柳醒过味来,此刻也不要做什么温顺的外甥女了,揪住卢氏,口里骂着:“你这个遭瘟的老虔婆,卖子求荣,害我嫁不出去,你想用完就甩是吗?整日里装腔作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真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下凡?还敢打老娘?你这只该天打雷劈的老狗!”
卢氏哪听过这等污言秽语,更没有受过这等辱骂,而且骂她的还是她一向以为拿捏在手心的外甥女,顿时懵了,嚎叫一声,跟钟忆柳厮打起来。
这档,有人把兰心公主从床底下掏出来,又掐人中又灌水的哭作一团,还嚷着要去告诉皇上,把金家满门抄斩。
听到这个,姨甥俩清醒了些。
钟忆柳毕竟是始作俑者,闻言手一软,卢氏趁机挠了她两把,转头抱住金玦焱,哭天喊地的嚷起来:“天杀的贱货,竟然这样害我儿子啊……”
此番贱货骂的则是钟忆柳了。
可不是,不仅害得她儿子血流满面,还害得她儿子当不成驸马,自己当不了诰命夫人,这该天杀的贱人,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把她招了过来?还指望她跟自己一条心?
呸!
她嗷嗷的嚎着,倒是李氏心惊起来:“太太,您看四弟这伤……我怎么觉得他脑门上有个窟窿,还有这血,怎么就止不住呢?”
的确,金玦焱的脑门血肉模糊,中间还有块地方颜色格外深,一眼看去就是个洞。
卢氏差点厥过去,又开始骂:“你们都瞎眼了,还不快去叫大夫?”
李氏心道,若论眼瞎,头一个就是你,自己儿子的血躺了一地,进门却只顾着跟那骚货撕扯。
不过眼瞅着卢氏掉头冲她喊了,她再不情愿,也只得转头:“都死了么?还不快去?”
这边厢,卢氏已经叫人抬起儿子,要往床上放。
可是床被兰心公主霸占了,而且那两个宫女自觉事情弄成这样,性命难保,如今简直恨透了金家人。而金家为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