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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焱的人了。
再者,若是真的不想要脸了,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过来?皇上就算知道了,怕也是要替女儿遮丑,她又怕什么?
她在金家耽误了四载的青春,为的岂非就是今天?
她正愁怎么把孩子变成金玦焱的,可好,真是谢谢了!
心里有气,手下就难免发力,还掐了几把,尤其不怀好意的往一个地方拧去了,结果沾了一手的粘潮。
钟忆柳一怔,大骂:“骚货!”
兰心公主嘤咛一声,语带缠绵,估计梦中正在成就好事。
钟忆柳这个怒,但也不敢耽搁,把兰心公主从床上扯下来,几脚就踹进了床底。
想锦被翻浪?还是看我跟表哥共赴巫山吧!
这工夫,院里已经传来动静。
钟忆柳连忙把嫁衣一套,也来不及系带子,反正一会都是要脱的,这样省事,但怕别人看出来,只将就着拿胳膊一抿。
凤冠一扣,盖头再一蒙,哈哈,哪个看得出我不是公主?
人声越来越近了,她听到表哥在呵斥着什么,不禁攥紧了帕子,心头乱蹦。
门“咣”的一响,两个丫鬟打扮的宫女扶着金玦焱进来。
“四爷……”
“四爷,慢点……”
这两个小浪蹄子,借着表哥药力上涌就往跟前凑。那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还有那衣服,那露个肩膀头子半个胸脯子算什么?扶个人至于这么夸张吗?还有表哥的袍子……
贱人,都给我住手!
“四爷,四爷,来,这边……”
钟忆柳眼瞅着左边的那个宫女抓起金玦焱的手,看似搀扶,其实还不是打算借机吃豆腐?
“咳咳!”她清了两下嗓子。
不能出声,出声就露馅了。
两个宫女立即敛了神色,施了一礼,便要退出。
“滚,都给我滚!”
金玦焱胡乱的划拉着,身子摇摇晃晃,就要栽倒。
一个宫女忍不住要扶,钟忆柳立即起身,走过来,搀住金玦焱。
那俩人只得退了。
“你也滚!”
金玦焱手一甩,钟忆柳踉跄几步,一下撞到了墙上。
手臂一阵剧痛,差点再次断掉。
金玦焱什么也看不清,想要出门,却只是在屋里转圈,他利用残存的一点意识摸索,终于摸到了门扳,一推,却是被锁了。
“开门!开门……”
他捶打着,可是世界似乎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他一个。
不,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
强大的药力激发了他所有的原始的感官,他敏锐的感觉到,屋里有女人。
是女人……
这一路,他调动了全部意志来克制自己。
那两个扶着他的丫鬟,他也不知她们是故意,还是自己因为用了药而格外急色,总是会不小心的碰到她们柔软的身子。
他好想抓过来,好想尽情享用。与阮玉在一起的抵死缠绵,《风流绝畅图》上的一幕幕香艳鲜活的展现在自己眼前,他仿佛看到画上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阮玉,她们在对他笑,在向他款款走来,穿着他为她买的鹅黄色的薄如蝉翼的寝衣,伴着行动,缓缓褪下……
“小玉……”
他喃喃着,将怀里的女人推开。
她们不是小玉,都不是……
小玉,他的小玉在哪呢?
“四爷别急,四奶奶就在屋里等着呢……”
他不知是真切的听到了,还是幻觉,他只知道,小玉在等他。
对了,他说,他今天会回去,他还要跟她一起过中秋,她说,要给他生个孩子……
那么他是回来了?
小玉,小玉……
他的喉咙很干,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想喝水,然而他有更多的渴望,他想……
可这是哪里?
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里有小玉,这房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他在这里娶了她,结果那天她砸了他的东西,还把他的脑袋打了个大包。
他是又回到那天了吗?然而怎么可能?
那么屋里的女人又是谁?
是小玉?
不是小玉?
不,他不知道,他糊涂了……
——————————
钟忆柳端坐在床上,冷冷的看他。
时至此刻,她已经不急了,反正他注定是她的。
卢氏说得没错,宫里的药,厉害着呢,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以前总是拒绝我,不屑我,远离我,如今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是如何走近我,拥抱我,宠爱我!
于是她摆出撩人的姿势,将本就松散的嫁衣半披半褪,把中衣敞开,露出里面鹅黄的肚兜。
她听说,表哥最爱这种颜色,当初除了阮玉那贱人,谁也不得穿。
如今我便偏要穿了给你看!
而且因为怀孕,她原本不够丰满的上围激增,顶端鼓鼓胀胀,将肚兜顶出两个小包,每次金玦森看了都忍不住要凑过来,直言她美不胜收。
唉,只可惜她这般美,表哥为何看不到呢?
她这幽幽一叹,充满了哀婉与自怜自艾,而且还是瞅着金玦焱叹的,于是又有了某种期待与诱惑。
金玦焱依旧困兽般的砸着门,脑子越来越混,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都汇集成一个……小玉,小玉……
这一声叹,在药力的催动下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悦耳。
他不由自主的回了头。
满眼的血色中单单透出一点鹅黄,令他眼角一跳。
小玉!
于是,那点鹅黄仿若牵引般,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向它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108章 由死入生
他好像看到小玉在笑,好像听到她嗔怪的说:“回来得这么晚,饭菜都凉了……”
然后转了头,冲他不好意思的:“你忘了,我们说过,要生个孩子……”
他激动的上前一步,场景一抖,却是化作了他们的洞房之夜,她抽泣着,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苦痛。
小玉……
他想安慰她,怀抱却是空的。
他一急,满眼血色上浮,刹那便仿佛置身于他们第一次成亲的时候,他怒闯进门,大声叱骂。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回驳,也没有砸东西,而是转过身,走了……
小玉,别走……
小玉,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们如今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伤心,再也不让你难过,我过去做错的,我会努力去弥补,我会让你快乐的,求求你,别走。
小玉,别走……
他一步步的往前迈进,脚步虚浮而艰难,屡屡踉跄,却是离那点鹅黄越来越近了。
小玉,你说过,还要给我生个孩子的。你答应我,待我今天回来,我们就……
小玉,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你是为了等我才特意换上的吗?是的小玉,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的脸上溢出幸福的色彩,向着那点鹅黄缓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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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西北角的一扇小门静悄悄的开着。
府里一旦有下人死去,便从这扇小门送出,所以平日都是关得紧紧的,还上了锁。因为这扇门不吉利,所以少有人来,也疏于打理,从门到附近的墙都是锈迹斑斑,青苔遍布。
八月十四的月亮,虽还不圆,但很亮,高高的悬着,遍洒清辉。
这个夜晚,很美好。
“爹……”
“别说了,快走吧!”
“爹,你不跟我们……”
“快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算有落下的也别回来了。好好待秦氏,再开铺子也别叫什么金玉满堂了,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爹,其实我……”金玦淼心里分外难过。
“你想出去单过,我早就知道,只是……”金成举叹气,抬头望月:“树太大,是需要分叉,总挤在一起,的确是个麻烦啊。”
“爹,她弄出的事,为什么要你收拾烂摊子?说句不敬的,爹其实早就应该……”
金成举摇头:“不管怎样,她总归跟我过了这么多年,丢下她不管,不是男人该干的事。”
金玦淼还想说什么,然而抿紧唇。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金玦鑫分出去后,他就开始做自己的打算。
其实他着手早,人又聪明,所以收拾起来完全不必像金玦鑫那么费劲,只是犯愁怎么跟金成举开口。
金成举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把家业都交由他打理,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以前,他一直以为这片家业是要留给金玦焱的。
他虽放浪,但有些事还是分得开的,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没有额外的觊觎。
如今他手下的产业,是爹早前分给他的,他善加经营,扩展了不少。但他很有心机的把这些产业都开到了外地,每次出门,其实就是去巡视。
他没想瞒金成举,父亲精明老道,不会不知,只不过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而且他也没有损害家族的生意,爹也怪不着他。
可是他没想到,爹竟然开明到把手下的铺子都交给了他。
当然,只是让他拢了拢帐,却是要他把一部分贵重物品都转移到他外地的铺子去了。
他隐约觉得爹是要做什么打算,更隐约觉得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而所有的一切,都跟卢氏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打卢氏跟兰心公主搭上线,家里的一切就开始变得诡异了。
这个老虔婆,病了这么多年,不仅不肯死,还不停的作妖,他真恨不能……
只是有爹在前,他做不了决断,而爹今天突然要他带秦道韫走,他心里的不安就爆发了。
没有人可以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因为人所能预知的往往很恐怖,而未来真正发生的,往往更恐怖。
然而他不敢将这恐怖宣诸于口,毕竟面对恐怖的时候,人的心里往往还存有一丝侥幸,尤其金成举还是这般镇定,似乎只是送他远行,似乎不过是在做一个最坏的预想,而结果很有可能是虚惊一场。而关键是,他想不通事情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金玦焱还能有什么额外的选择,尚了主,好像除了阮玉,对谁都是皆大欢喜。
这种时刻,虽然他对阮玉很是同情,也颇为欣赏,但是作为生意人,无论身边发生了什么,首先关注的只有利。
不过他还是有一颗人心的,他觉得待事情发生了,金玦焱尚了主,若是坚决不肯放弃阮玉,也可收她做妾。且不说阮玉现在不是相府千金了,就算是,又如何跟公主相争?况公主这事做得不地道,若是能容忍阮玉的存在,也能为自己赚个贤良的名头。再者,就算没有阮玉,为了表现贤良,也得给驸马弄俩妾不是?
当然,阮玉若想跟金玦焱像从前那样恩恩爱爱怕是难了,公主能容忍她在身边已属不易,但总归是个归宿了。只可惜她没个一儿半女,以后的日子……
但不管怎样,这是最好的结果,也很有可能发生。最难办的是一旦事发,皇上那关该怎么过。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皇家的丑更扬不得,所以金玦焱这驸马是当定了!金家顶多是外面光鲜,暗地里受些斥责,否则真的弄点什么出来,皇上岂非是在向天下人宣扬自家的丑事?
这种麻烦,待皇上的气撒了,公主再有个喜什么的,金家的难也就解了,所以他觉得他爹是杞人忧天了。
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当是带着道韫出去走几天,反正事情真的闹起来,他们就算心向阮玉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