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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碰到你……”
胳膊一伸,把她捞过来,用力搂住,鼻子凑到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这样真好……”
是啊,真好。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躺了一会,感受岁月的平稳。
“金玦焱……”
“嗯。”
“我想了个赚银子的好主意。”
“……”叹气:“我是不是长得很像银子?怎么好端端的一看到我就提生意经?”
阮玉伸指划了下他的腮帮,金玦焱很自然的捉了她的手,挨个咬她的手指。微微的疼,又微微的痒,阮玉忍不住要笑。
“你听我说啊。福满多歇业这么久,外面的人都打听着呢,所以这回开业,一定要弄点新花样!”
“我记得前几天好像有人说,不打算开福满多了。”
阮玉白了他一眼:“早前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们那么编排我,我若是不狠赚他们一笔,他们心里过得去吗?”
金玦焱便笑。
“你看到地里的庄稼熟了吗?”一提起赚钱,阮玉来了精神,手支着头侧躺,眼睛亮闪闪的瞅着金玦焱:“我打算来个比赛。”
金玦焱唇角一滞,再次徐徐弯起:“你是想弄一些冤大头帮你收庄稼?”
“对头!”
金玦焱接住她的另一只手,狠狠一咬:“我说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让人家报名比赛花银子,自己又省了收庄稼的劳力,然后人家干得还心甘情愿……”
“哎呀,你咬疼我了……”
金玦焱大笑,将她搂在怀里:“我怎么就娶了你呢?办事公道,大义凛然的,却又蔫坏,可又坏得一本正经,让人说不出个‘不’来。”
“我坏?我坏?”作势要打。
金玦焱便攥了她的手,笑着看她。
阮玉望了他一会,收起笑意,将脸贴在他胸口:“以后不要说你帮不到我,你帮了我许多,只是你从不提起。你也不是不护着我,我都明白的。可是你这样讲,我心里很难过……”
金玦焱摸着她的头发,动作缓慢:“小玉……”
“嗯。”
“我也很难过。”
“我知道,以后我……”
金玦焱摇头,示意她看后面。
阮玉转了头,刹那又转回来:“金玦焱!”
“小玉,我们很久都没有在一起了……”
“你还伤着!”
阮玉打算逃走,可是挣不脱。
“我已经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一百天?”金玦焱的表情很惊悚。
阮玉也于心不忍,可是她必须……
“我有个法子,就是咱们上次试过的……”金玦焱明显的不死心。
“不行,大夫说过……”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语气软了软:“等你好了……”
“我现在就很好!”
阮玉眼睛一瞪,金玦焱立即蔫了蔫,转瞬又语气一硬:“我今天晚上要喝大骨头汤!”
又哀叹:“长这么大都没在床上躺这么长时间……”
的确,他本身就是个爱动的人,如今非固定在床上,而且这段时间又心事重重……
阮玉心软了软:“我让大胜哥找人给你做了把轮椅,待会推你出去走走。”
见他情绪依旧不高,她咬牙,飞快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金玦焱立即焕发光彩了。
阮玉脸一红,就要下床,金玦焱拦住她:“反正也没什么事,陪我躺一躺。”
阮玉便歪在他身边,任由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头发。
“小玉……”
“嗯”
“我想回去一趟……”明显感到她的身子一僵,金玦焱心里酸涩,却是拍拍她的脑袋:“有些事,必须解决了,否则这么折腾,谁也受不了!”
话中隐有怒气。
“你想怎么解决?”
哪一次不是解决?可是哪一次成功了?敌人凶残又难缠,她们根本就无所顾忌,你能怎样,再割掉两块肉?
心头一紧,立即抬头:“我跟你回去!”
“怎么,舍不得我?”
金玦焱故意轻松气氛。
阮玉定定的看住他,抿紧唇,不说话。
他便叹气,捏她的耳朵:“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阮玉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想现在就走!”咬牙切齿,见了阮玉的震惊,连忙解释:“让她们瞧瞧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居然还三天两头的上门折腾!”
“就算见了,也只能将帐算在我头上。”阮玉语气幽幽。
金玦焱气息一阻,苦笑:“小玉,委屈你了。”
阮玉摇头,重新伏在他胸口:“世间就没有完美的事,如果为了让她们看顺眼就要放弃你,我宁愿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抚摸她头发的手一顿,耳边传来笑意:“小玉,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二句情话……”
阮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手不自觉的绞着他衣服上的带子,语气吞吐:“等,等到……那个,我们,我们生个孩子吧……”
是啊,生个孩子。
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她疯狂的想,为什么没有生个孩子?为什么没有生个孩子?如果……她连属于他的一丝气息都失去了……
代替金玦焱作答的是某建筑物非法弹起,紧接着,兴奋的声音也到了:“今晚吗?”
“今晚按原计划行事!”
建筑物一个愤怒的愣怔,然后跟它的主人一起缓缓的,悲哀的,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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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阳光像一根根纤细单薄的金丝,随风牵引,四散漂浮,显得天空特别澄澈。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双俊男美女的身影边被映衬得格外美好,然而不知为何,二人的脸上都有些愁色,似是要送别出门,可是走了半天,却只挪了几小步。
“进屋吧,我今晚就回来。”
金玦焱如是说,眼睛却盯着阮玉,手也不肯放开人家。
阮玉望着院门:“嗯,我知道。”
语气很是心不在焉。
金玦焱便急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
阮玉叹气,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他总是要回去的,也该回去,那毕竟是他的家,而她也不能困他一辈子,这也不是她所希望的,只是……
天气真好,心情真糟。
作者有话要说:
改多处~
第103章 依依惜别
“就算……”金玦焱目光微闪,忽的凑近她的耳朵:“你答应我的,所以我今天一准回来!”
自打他伤愈,就总惦记着跟阮玉行周公之礼。阮玉觉得他刚刚恢复,怕有所损伤,一直不肯答应。因为今天要回金家,昨夜金玦焱格外急切,阮玉不肯,只丢了句:“等你回来再说吧!”
此话自是有情绪,也有小小的威胁,她转头就忘了,只对即将到来的离别耿耿于怀,却不想这会被他拿来取笑。
阮玉做出生气的样子,扭身便走。
金玦焱拉住她:“逗你的,其实我想的是咱们还得一起过中秋呢。这个十五,福满多就闭园吧,咱俩去许愿园玩玩。你也不用放什么写字的布条,不是已经做了莲蓉月饼,里面还塞了我最爱吃的咸鸭蛋黄吗?你就藏它,若是我找不到,就罚我不准吃!”
阮玉抬头:“月饼……你怎么知道?”
她是偷偷鼓捣的,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金玦焱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阮玉终是忍不住一笑:“那我再炒几个你爱吃的菜,晚上叫大胜哥过来陪你喝两盅,还有爹,一起热闹热闹。”
金玦焱的脸就拉下来了,往四处一觑,压低声音:“待会我一走,你就把门拴上,把狗放开,谁来也不让进!”
这个家伙,无缘无故吃什么醋?
阮玉面上不好看,心里却是甜蜜。
她理了理他的衣领,柔声道:“快走吧,早去早回。”
是啊,早去早回……
金玦焱握住她的手,恋恋不舍:“那我走了。”
然后又不放手。
这工夫,边上的窗户开了,想来是二人接连不断的道别打扰了阮洵。
阮洵立在窗口,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拉长了声调:“季明要出门啊?”
“是,回去瞅瞅。”金玦焱也不瞒他:“爹有什么需要的,我帮你带回来。对了,苏记小铺的猪头肉不错,我给爹……”
“不回不成吗?”阮洵忽然打断了他。
金玦焱跟阮玉面面相觑。
阮洵虽被罢黜,但官威尚在,只是从不以此压人,然而若是严肃起来也让人肝胆一颤。就算不论这个,他是这个家的长辈,他的话有着不容反驳的力度。可是他纵然有什么不满,比如这桩婚事,自他们成亲以后,也不再置喙。家里的事,都由阮玉做主,阮玉做什么他都会说“好”,对于金玦焱,无甚教导,倒也不苛责,有点放养的态度,可今天是怎么了?
阮玉摸不透,试探的叫了声:“爹……”
阮洵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不耐烦:“没你的事,我在问季明……不回不成吗?”
金玦焱看了看阮玉,又看看他,忽的一笑:“爹说不回就不回,反正我也……”
他也不大想回去,此番也不过是打算告诉金家人,任她们怎么折腾,他跟阮玉也不可能分开,若再胡闹,他就带了阮玉消失,谁也找不到。
阮玉倒急了:“爹,你在说什么呢?季明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那边都惦记着呢。明天就是中秋,他把事情都安顿了,咱们也好过个节。”
言外之意是,金玦焱要是不回去,金家就得来闹,到时谁都没好日子过。
阮洵绷着脸,上下打量金玦焱,忽的一笑:“既是去了,还能回来吗?”
岳父大人定是惦记上回的事呢,金玦焱有些赧然:“我自是要回来的。爹若是不放心,让小玉跟我一块去?”
“算了吧,我可不放心!”阮洵“啪”的关上窗子,打里面弹出一句:“早去早回!”
很明显的嘲讽。
金玦焱睇向阮玉:“要不,我就不去了。其实我真的……诶,我知道个好地方,咱们去那里……”
阮玉摇头:“算了,我知道,不管怎样,你心里也是惦记着。回去瞧瞧也好,那毕竟是你娘……”
“小玉,”金玦焱捏着她的手,满心感动:“娘会知道你的好的。”
阮玉笑了笑。
她不敢指望卢氏有什么改变,也不指望俩人关系有什么改进,只要别总让自己听到她的消息就成了。
“好了,快走吧,早去早回。”
对,要强调早去早回。
金玦焱更不想走了,磨磨蹭蹭,又把话题转到阮洵身上:“呃,嗯,你有没有发现,岳父大人最近有些怪?”
的确,这种古怪是自打家里来了个古怪的客人发生的。阮玉那次无意听到那人说了一句话……是个太监。
太监来找阮洵做什么?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她不由得更加怀疑金玦焱入狱跟宫里有关系,而阮洵从不提及,那么只能说一切的主导者是……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浑身发冷。在经历兰心公主的事件后,她愈发体会到强权的威力及其所带来的恐怖,她现在只觉有一双眼在无声的关注他们,随时随地都会伸出巨大的魔爪,摧毁一切。
而启帝为什么要盯着他们?他的目的……
“小玉……”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金玦焱顿时有些紧张。
“没什么……”阮玉摇头。
她不想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