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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发慌,更加后悔,然而是后悔不该对阮玉吐露实情还是不该对温香出手相助,他暂时想不清,也来不及想,因为阮玉又给他来了记重磅炸弹。
“今儿你遇到温二姑娘,倒也让我想起件事。”
金玦焱听她的动静似是想起身,急忙条件反射的抱住。
他记得阮玉说过,若是他有了别的女人,就休想再见到她。
可温香根本就不是什么“别的女人”,或者说,自打他认定了阮玉,别的女人在他眼中就不是女人,而有了阮玉的警告,别的女人对他而言直接转化成了危险品,温香现在顶多就是个朋友罢了,还是个没有性别可有可无的朋友。可是就因了以前他对人家那点不足道的心思,他便害怕阮玉听一些风言风语进而导致误会。
阮玉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她会不会像当年丢床一样把他从庄子里丢出去?而且她说不会再见他,也就真的不会再见他了。
于是愈发恐惧,愈发把人抱得死紧,连胳膊都哆嗦了。
此刻方发觉,其实他当时只需告诉温香落英湖往哪走便好,干什么陪着她到处乱逛?只因她软绵绵的唤了他声“金四哥”?只因她摘了帷帽眼波水润楚楚可怜的看他一眼?
温香对于男人的拿捏手腕,早年他便知晓的,只是因为对人家有意,这点倒也不放在心上。
她利用他,甚至利用他勾引尹金,他都明白的,女人的小心思嘛。当时他一心想要把人追到手,觉得这些问题都不足为道,于是自动忽略了,只认为她的心里有他便好,甚至觉得她选择的利用对象是他而非旁的人也是一种青眼有加的表示。
那时的他从未想过若真的娶了她她依然故我该怎么办,亦或者他以为女人只要嫁了人便会收心了,到时就凭着他可劲的对人家好,人家又怎会不领情?
后来他心里放了阮玉,也会不知不觉的拿阮玉跟温香比。早前,阮玉在他眼里都是缺点,温香则全是优点,即便缺点也那么可爱,可是渐渐的,他觉出了阮玉的真,阮玉的好,而温香……
或者,她依然完美,至少表现得无懈可击,但再难入他的眼了。
她在他面前使小手段,想把他放到阮玉身上的心思拉回来,他不是没发现。
他不觉厌烦,只感多余,而且他既已认定了阮玉,别人再对他做什么都形同虚设。即便后来跟阮玉被迫分离,卢氏亲自去温家提亲,温香居然同意了,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反倒心烦意乱。
而现在,他已经成亲了,重逢温香却也不意外,只是一向小心谨慎处处堪称女子表率的她却对他表示出不同寻常的温柔……
金玦焱忽然想起,这一路上,温香与以前相比似乎“虚弱”了好多,总时不时的需要他的扶助。而且,她怎么就单单遇上了他?她身边带着一个丫鬟,却为什么是她在问路?
这般一想,只觉处处可疑,也难怪阮玉要生气,作为女人,她自是比他更了解女人。
不行,他得跟她解释一下。
“小玉……”
“你也知道,这个庄子能有今天的局面,尹三公子帮了不少忙……”
干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尹金?我也帮了不少忙啊。
“小玉,我……”
“当初,我也算是一无所有,仅得了这个落脚之地。当然,这也多亏了你。你若非说这庄子是金家的,我也没办法,所以我要谢谢你……”
干什么要说谢?显得怪生分的,而且她的语气也不好。
“小玉,其实……”
“但只是个落脚之地啊,”阮玉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屡屡打断:“我不愿意只靠着编星座书设计花嫁姑娘度日,就跟尹三公子谈起了我的想法……”
尹金尹金,哼!
金玦焱撅嘴暗恨。
“尹三公子大加赞同。可是我在京里能认识什么人?再说,爹刚出来,就算认识哪个,人家躲还来不及吧。也多亏了尹三公子,帮我忙这忙那。你也看到了,宝珠房这一块的生意大火,可是如果没有尹三公子出面请的两个驯兽师,它们也不过是一群普通的黑猪。还有哇哈哈剧场,是我跟尹三公子共同修订的图纸,兴建的时候,他也提了不少意见。落英湖,当时招劳工都困难,还是尹三公子帮着解决了。就连平日……”
“他也时时探望,以表关心,真是无微不至!”
就差连你的下半辈子都“帮忙”了,金玦焱没好气的喷着鼻息。
“你说得真对!”
阮玉大加赞赏,好像根本就没有发觉他正在冒火:“你看他帮咱们这么多,可是咱们至今也没有好好谢谢他,‘总归不大妥当’,而我也没有欠人情的习惯,所以我琢磨着,福满多开业这么久了,他也没露个面,不如下个帖子请他来玩一玩。这里也有他的心血,理应让他瞧瞧如今的热闹,否则倒显得咱们太不够意思了。你也不要多想,‘其实我跟他,该是怎样,你都知道的’。‘毕竟早前大家都是相熟的’,此番他来,我也只领他‘往人多的地方走’,也就避免出什么‘说道’,到时你也在旁边,不是更好了?”
她对他此前的话“引经据典”,连说带笑,运用得圆润自如,也不管金玦焱在身后咬牙切齿,只好像又记起一事:“对了,还有季先生……”
怎么,还要邀请季桐?金玦焱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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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吃醋吃药
“虽然他没帮福满多做什么,但是爹的事,他是没少出力的,这个你也知道。依他那样的性子……真是难为他了。”阮玉由衷的叹了口气。
怎么,他很可怜吗?他当初能够出手相助,难道不是为了……
金玦焱觉得自己就要发疯。
“所以,也请他过来瞅瞅,就算全了我的心意吧。只是我不知,是把这俩人一块邀请过来还是单独下帖,真是难办啊……”
你是想一刀结果了我还是打算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就直说了吧!
可是阮玉倒没动静了。
金玦焱等了一会,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他这边气半死,她那边若无其事,真是……气死他了!
他不就是陪人家走了一圈吗?他什么也没做,连想都没有想,倒是担心怎么回家跟她解释,又怕有人告黑状,可是你看她……
她是在故意气他吗?应该是的,偏偏她提的理由又不容反驳。
她是有恩必报,可知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打他成亲,春日社也有聚会,可是尹金再也没有出场过,为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他也不愿欠人家的情,尤其是情敌的情,他也琢磨着该怎么还。阮玉若不提,他也想过是不是请尹金过来走一走,然而她一提,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还有季桐,那可是她的……
咬牙。
他也打听过季桐的消息,最近是闭门不出,而且对金玦琳似乎不如以前恩爱了,但该有的关切一样不少。
当然,季桐那人,总是把什么都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然而为什么会有这等改变,当他不知?
如今阮玉竟然要把这么两个危险品弄到家来,这让他,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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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金玦焱,阮玉倒睡了一个好觉。
她也奇怪自己怎么能睡得着,估计是带着报复性的愤恨睡去的。
其实两个人的战争没有必要拉上第三者,第四者,只是她当时就那么说出来了。虽然她早前亦是这般打算感激那二人,也是要同金玦焱商量的,只是这种时候提起来,搞不清是合时宜还是不合时宜。
她是生气,还想着金玦焱不是说死活要跟她在一起吗?结果今天温香就给他来了个考验,她再加上一层也不为过吧?凭什么人家能做她就不能做?这到底是谁老公?
她甚至想,金玦焱爱怎样便怎样吧,这种见异思迁人家勾勾小手指……不,一个眼神就能让其浑身发抖的男人不要也罢!
当然,她也知道金玦焱说的是实情,他们也就是走一走,吃个饭,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尤其那人还是温香,那个讨厌的心机深重的动不动就装可怜博人同情的小白花。
明明俩人就有那么一段过往,明明他知道她也是清楚那段过往的,更严重的是,俩人还曾定过婚约,虽然是卢氏的一厢情愿,但毕竟有过这么一遭,而她又明明警告过他若是跟别的女人如何如何她就如何如何,可他还陪人家到处乱走,置她于何地?
当时她差点跳床出走,不过想着必须气他一气,也让他找找感觉,于是说了一大堆,然后就睡了。
做没做梦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有人在身后拱她。
金玦焱一边拿脑门蹭她的后脑勺一边嘿嘿的笑,阮玉迷迷蒙蒙的想,他该不是神经错乱了吧?难道是在做梦?梦游?
金玦焱笑得不能自已,声音透着轻松与快活。
“小玉,我居然没想到,你是在吃醋。呵呵,你竟然也会吃醋,你吃醋竟是这个样子的……”
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我吃醋又怎样了?
阮玉火大,金玦焱,你是吃错药了吧?
金玦焱正自高兴。他终于确定阮玉是在为他吃醋,以往他还以为……所以总觉得缺点什么似的,如今倒好了,简直是豁然开朗,也不枉他绞了一夜的脑汁,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嘴里嘟嘟囔囔:“小玉,小玉……”
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就像浪头一样击中了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畅游一番。
岂料阮玉一骨碌下了床。
“小玉……”
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这种事情怎么好戛然而止?
阮玉已经点了灯,到净房一番洗漱后,又坐到妆台前梳头。
“小玉……”他企图唤起她的同情。
她一定还在吃醋,他就从没见她起这么早过,虽然得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很让人满足,可若是一直吃下去该怎么办?他以前也没留意,所以也不知这种情况大约会持续多久,稍后他要不要叫人提醒温香早早上路?
“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忙呢,你若是困就再睡一会,反正时间还早得很,若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总之你自己决定吧。”
阮玉的语气很平静,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金玦焱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生气,心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他看到她出了门,背比平时挺得还直,好像随时准备战斗似的。
他在床上闭了会眼,打算养养精神再研究阮玉,然而实在躺不住,只一忽就下了床。
金玦焱溜到楼下。
阮玉竟然不在厨房。
阮洵的门也关得紧紧的。
也是,这个时辰哪个会起床?
他又来到院中,转了一圈,终于找到阮玉了。
阮玉正在后院打拳,简直是虎虎生风,他就没见她这么认真过。
她要做什么?想揍他?可她就是再怎么练也打不过他啊?
再想了想。
不对,稍后必须把绳子之类的藏起来,任她如何甜言蜜语也坚决不上当。上回……可是把他害苦了。
金玦焱正思量着,阮玉已经练习完毕,正拿毛巾擦脸,顺便向他走来。
“早。”
“早。”他随口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