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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奈何,只得继续养在身边,宠物似的。
如今这只宠物已经冲出屋外,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又四处乱窜,疯猪一般。
阮玉想到金玦焱留下的话,不觉四处打量。
他要如何拦截金家人?是布了陷阱还是设了机关?麦兜可别以身试法,虽然这种情况不大可能。
她正琢磨着,麦兜已经窜到院门处。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强烈的狗叫声。
麦兜哧溜一下,以比耗子还快的速度冲进屋内,躲在她身后,冲院门方向龇牙,浑身猪毛战栗。
狗?
阮玉怀疑的走向院门,手刚贴近门板,犬吠又起,听起来还不是一只,她吓得差点坐地上。
有人敲门。
她战战兢兢:“谁?”
“请问是阮庄主吗?我是蒋府的……”
阮庄主?
阮玉反应半天才意识到是说自己。
如今金玦焱入赘,叫她“金四奶奶”显然不合适,而她已成亲,显然不适合“姑娘”这个称呼了,只是阮庄主……这个硬邦邦又老气横秋没有一点水灵气的名头是谁想出来的?
等等,蒋府……
“是我们六爷跟六奶奶让小的过来的。”
蒋佑祺跟裴若眉?
阮玉立即就要开门。
狗叫立即响起。
“阮庄主,没事,我们这几个都牵着呢,保证伤不了人。”
阮玉这才战战兢兢的拉开门栓。
甫一入眼,就是四只如若竖起身子足有人高的大狼狗,拿粗大的铁链拴着,个个嘴里吐着白气,流着口水,见了她,绷紧了身子要往前窜。
“阮庄主,莫怕,莫怕……”
说话的是个清秀的小厮,且呵斥一声,那四只大狗便虎踞龙盘的坐下,瞪着眼睛瞅阮玉,口里耷拉着红舌头。
阮玉急忙避开目光,方见院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人,但都离得老远,冲着这边指指点点,显然是对这四个庞然大物心生好奇又不敢靠近。
“我们六爷得了金四爷的飞鸽传书,就让我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送过来。它们四个早前也为四爷看家护院……”
飞鸽传书?
金玦焱什么时候飞鸽传书了?鸽子在哪?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古代四圣兽吧?这名取得霸气,可是怎么她瞧着眼前这四只都一个模样?
看家护院……
她好歹也在金家待过两年,里里外外就如花一条狗,这四个到底是在哪看家护院?金玦焱莫非还有个别院?回来得找他问问。
她这边琢磨着,那边阮洵闻声赶过来,见了这四只,顿时眼光大亮:“年货?好,好!”
搓手打量,吧嗒嘴:“好久没吃这口了。不错,不错,膘肥体壮,瞧这大腿,定是满满的腱子肉,吃起来一定是满嘴流香……”
“阮老爷,”清秀小厮连忙阻止:“这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家护院的。”
“看家护院?”阮洵打量四条大狗,摇头撇嘴:“大材小用,可惜,可惜……”
阮玉估计那小厮后脑勺一定挂了大大的汗珠。
她急忙把阮洵劝回去。
麦兜跟在后面耀武扬威,又冲四只大狗龇了龇牙,方甩着小细尾巴去了。
来人皆目瞪口呆,大约不明白阮家为什么把个餐桌上的物件当宝贝养却要将看家护院的神兽炖了汤。
阮玉也不好解释,只忙忙请人进来。
四条狗大概闻到了金玦焱的气味,显然有些兴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将链子扯得哗哗响。
跟来的人呵斥两声,它们便安静了,打量院子,仿佛侦查。
阮玉远远的缀着,直到那小厮回头,她方上前。
“阮庄主,现在就把它们四个安置一下吧。”小厮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阮玉也明白,这四只便是金玦焱给她的惊喜,只是他事先没打招呼,如今只剩下惊了,莫非他还以为这是如花那等小土狗?
“你看该怎么办?我也不清楚。”
小厮环视四周,然后很有经验的指挥人马。
很快的,院子就叮叮当当的热闹起来。
不多时,四条门神便安置完毕。
皆搭了小房子,保暖也处理得很好,小厮又特别告诉阮玉:“南墙的是朱雀,北墙的是玄武,后院是白虎,守门的是青龙,很好记。”
他很周到,也很细心,然后欲言又止。
“链子都放得足够长,哪怕有人非要越墙而入,也逃不出它们的爪子。”
阮玉心道,似乎它们的牙更可怕,亮闪闪,阴森森。
“不过阮庄主也不必忧虑,它们不会伤害主人的,稍后阮庄主就让庄子里的人出来给它们认识一下。若实在害怕,顶多不往它们的地界去便是了。平日里它们也不会乱叫,安静得很。”继续欲言又止。
“还有,金四爷担心阮庄主照顾不过来,特意管我们六爷要了人。全妈……”
一个打扮素净的中年女子上前,端端的给阮玉福了个礼。
她神态板正,举止沉稳,还带着一股子疏离,不由自主的就让阮玉想起了丁嬷嬷。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老人家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它们四个以后就由全妈照顾着了。”
金玦焱想得周到。若是用个男的,他不放心,若是用个年轻的女的,她不放心,所以就选了这么个人。但阮玉有点怀疑,这女人虽然身体看着不错,但毕竟是个女人,如何能够管好四只庞然大物?
小厮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笑了:“阮庄主不必多虑,全妈打小就在府里调|教各类犬,很是得力,此番若非金四爷开口,我们六爷还不肯放人呢。”
阮玉钦佩的看了全妈一眼,全妈肃谨的低了头。
“还有,”小厮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这是我们六奶奶给阮庄主的。”
阮玉一听是裴若眉的来信,当即开心起来:“她怎么不来?我给她预备好多好吃的呢。”
小厮的表情有些神秘,唇动了动,最后行礼道:“想来六奶奶已经把原因写在里面了,阮庄主稍后参详便是。”
这小厮说话文绉绉,态度又彬彬有礼,阮玉很喜欢,就招呼他们几个进屋喝茶吃点心。
小厮婉拒了,欲言又止再欲言又止后,终于说道:“若是阮庄主觉得它们几个不大堪用,也别……一定要遣人给我们六爷知会一声,我们派人来接便是。千万不能,不能……”
他由言辞自若到结结巴巴,神色也闪闪烁烁,阮玉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阮洵将四只神兽祭了五脏庙才有此一说,正好也要过年了,神兽很危险。
阮玉顿时哭笑不得,然而又必须保持严肃,以万分诚恳的语气保证神兽们绝对安全。
小厮们终于放了一半心的离开,阮玉便招呼钱嫂子安顿全妈,一溜忙完下来,天已擦黑。
她看着镇守在门口的青龙,忽然觉得金玦焱若是能带着四条大狗在山里窜来窜去一定很威风。
阮玉不由得想象了一番,又惋惜他走得早了,否则使两只狗跟着,是不是更安全些?
也不知他现在到了哪,又要睡在哪,山里的风一定很大很凉,雪一定更厚,他会不会遭罪?会不会生病?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
伴着夜幕一层层的降临,阮玉的心里就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疹子,又痒又疼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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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团圆除夕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拦他,哪怕他回了金家,哪怕有多日不归,也好歹知道他的去处,可是现在……
阮玉望着窗外渐渐密集的雪花,再次叹了口气。
呆怔片刻,取出裴若眉的信,用来转移烦乱。
裴若眉明显唠叨了不少,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感觉有点像小圆的语气,不过在信的最后,她很不好意思又很是骄傲的向阮玉宣布,她有孕了。
阮玉大为高兴。
要知道,裴若眉这胎来得也不易。
蒋佑祺自幼丧母,蒋老太太疼爱他,在他屋里放了不少女人,还制定了轮流表,轮到裴若眉只那么两天,虽然蒋佑祺经常偷偷往她屋里跑,可是这胆战心惊的……小圆说裴若眉都做下病了,然而到底是什么病又不好说。
头三年,姨娘通房什么的还用着避子汤,然而裴若眉一直一无所出,这汤两年前就停了,好在蒋佑祺是个好样的,明着孝顺祖母,背地里偷偷给姨娘们下药。
姨娘们也被瞒得紧,然而一直没有怀孕,就不由得要怀疑蒋佑祺。
裴若眉压力更大,到处求医问药,拜神拜佛,依旧没有结果。
但是大家都不生,蒋老太太也不好特别为难裴若眉,然后悄不声的给蒋佑祺寻大夫。
如今也不知到底得了什么仙药,或者说是缘分到了,裴若眉竟然有了。
裴若眉在信里喜滋滋的说,是阮玉这场婚事给她带来了福气,让阮玉也趁着喜气赶紧怀上一个。这不仅是为了传宗接代,更是为了自己考虑,然后就把金玦焱此番在金家的遭遇详详细细的叙述一遍,还说卢氏闹得欢,隔着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好像就故意嚷给人听的。
最后她又语重心长,说若阮玉怀了孩子,更或者一举得男,卢氏的气焰怕也就没这么嚣张了,否则总是要拿子嗣说事,最近又开始给儿子踅摸亲事了。
这到底是什么脑袋啊?
没有驴,阮玉都想踢卢氏一脚。
裴若眉还给她出主意,到时她有了孩子,金家一旦叫金四回去,她就可以说孩子不舒服。
本来就是嘛,就行老的病,小的就不能病了?卢氏要是闹腾,看大家笑话哪个?
这倒是后话了,只是那句如此也便不至令金玦焱太过两厢为难让阮玉沉思良久。
她转到床边,从枕头底下翻出那个荷包,攥在掌心,又是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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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洵发现女儿最近很爱唱曲。
曲调悠扬略带哀伤的,比如“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他出门去躲帐,整几天(这个数字一天一个样),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他就知道,女儿是想那个臭小子了。
本来臭小子离了家,他还挺喜悦的,因为女儿见天的围着他转都顾不得他这老头子了。不过看到女儿愁眉苦脸,心事重重,他又开始不高兴了。
他点着麦兜的圆鼻子:“你说你,怎么还没回来?”
后一句还带着唱腔。
当然,也有唱词欢快气氛活跃的,比如“人家的姑娘有花戴,他滴没钱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欢欢喜喜扎起来,哎哎哎哎哎,扎呀扎起来……”
阮洵就纳闷,家里也没穷成这样啊,咋还戴不起红头绳呢?难道闺女就想要红头绳?
他东翻西找,在钱嫂子那剪了一段红绫子,琢磨着怎么也比红头绳高级些,打算给闺女欢欢喜喜扎起来。
可是上了楼,闺女又开始悲悲切切的北风吹了。
阮洵呆怔在门口,听了一会,望向窗外,感叹,即景作曲,他这闺女就是有才!
外面又传来狗叫,他也记不清这来的是第几波人了,反正也没人出去看,爱谁来谁来,有本事就进来。
倒真有不怕死的半夜翻墙蹦进来的,被玄武给摁住了。
一时之间,四犬齐吼,铁链子哗哗作响,好像下一刻就要脱缰而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