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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望着空洞洞的门口,心里翻江倒海。
莫非,莫非尹金真的是……
否则爹怎么会不让自己跟他来往?
救爹出狱,尹金可谓出了大力,爹也知道,可是自始至终也没说个谢字。尹金来的次数不少,爹有时也见了,却只是点点头,就走了,眼神还不大友好,害得自己很不好意思,不断的给尹金陪好话。好在尹金大度,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阮洵这般冷漠,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阮旭,毕竟二人在朝为官时就不对付,可是人家到底救了他一命啊。
另外她觉得奇怪的是,作为人,都会有喜欢的和厌恶的对象,阮洵当也不例外。他为官多年,人又狡猾,怎会不知见人三分笑,日后好办事?干嘛对尹金针锋以对?这完全不符合老狐狸的作风。
如今一看,怕是阮洵早就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刻意跟尹金保持距离,毕竟这等大事,搞不好就是个株连。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打算栽进去?
阮玉只是一想,就指尖发凉。
可是尹金……
他帮了她,帮了阮洵,她还说要报答他呢。而且他还跟自己是一样的人,俩人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这要她,这要她怎么办嘛……
“玉儿妹妹……”
阮玉忽然听到有人唤她。
转了头,才发现狗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也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狗剩哥……”
她刚要起身,阮洵打屋里出来了,脸上一扫阴霾,笑得小眼弯弯,这模样很像一只要打坏主意的狐狸。
“剩子来了,快,坐,坐。玉儿刚才还念叨,怎么一天没见到剩子哥了呢?”
阮玉嗔怪的瞪了她爹一眼……我什么时候念叨了?那个念叨他的人不是你吗?不就是又要到吃饭的时候觉得没人陪着喝酒闷得慌吗?
“剩子,还客气啥,坐啊!”阮洵依旧热情。
狗剩为难的看看手里。
阮玉这才发现,他的两只手满满的拎着东西,其中还有一只野鸡,被倒提着,仿佛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咯咯叫了两声。
“呃,我今天上集里,就买了点东西,给玉……给阮伯伯加个菜。”狗剩垂着眸,不敢瞧阮玉。
阮玉为难:“这……也太多了吧?狗剩哥,你日子也不宽裕,还是拿回去给大娘……”
“噫,既是剩子的一片心意,怎么好推拒?”阮洵倒大言不惭的接过来:“呦,这鸡真够肥的!”
狗剩嘿嘿的搓着手,偷着瞅阮玉。
“这个我可不敢做,怕做瞎了,还是让玉儿来吧。”阮洵还算实事求是。
阮玉皱着眉:“太多了,这要做到什么时候?狗剩哥,要不你拿回去一些,我这边就……”
“拿什么?这是剩子的心意!”阮洵将东西递给阮玉,又冲她努嘴。
其实阮玉在外面赚外快的事,并没有瞒着阮洵,他们现在就是螃蟹,外面瞧着是骨头,里面也是有肉的,如是干嘛盯着人家的东西不放,就算要藏富,也不至于藏到这种地步吧?
只是阮玉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既然这样,我就做一些,剩下的,狗剩哥给大娘拿回去补补身子吧。”
“瞧瞧,我这闺女就是会过日子!”阮洵摸着不存在的胡须大笑。
阮玉这段时间跟她爹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爹的脸皮真厚!
剩子不好意思的搓手,语气却很豪迈:“你就可劲做,别心疼,完后我再买!”
阮洵笑得更开心了。
阮玉只得拿了东西到厨房。
过了会,探出个脑袋:“狗剩哥,你能帮我把这鱼收拾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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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成亲?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阮玉自己租了个房,也开伙,想吃荤腥,就从超市买,冻肉,白条鸡,各种“零部件”。鱼自然要买活的,但都是请卖鱼的人宰杀了收拾干净她拿回来直接进行煎炒烹炸。
来到小庄子后,她跟阮洵的饮食多是清淡为主,关键是她很少到集市上去,而且,心里总是不舒服,鱼啊肉啊的便吃不下。阮洵也不挑,就跟她一块当和尚。想来是狗剩在这里吃了几顿,发现顿顿都是素菜,以为他们捉襟见肘,所以特来支援。
于是阮玉想,是不是也该适时的表现一下她也是能吃得起肉的?
狗剩进门,二话不说的把那条尺长的大鱼摔死了,场面之血腥让阮玉不忍注视,待她重新睁开眼睛,狗剩已经将鱼开膛破肚开始刮鳞了。
干掉鱼,又冲野鸡使劲。
阮玉急忙拦着:“先不忙着收拾,今天吃这些也就够了……”
示意他看灶台上搁着的一大条肉,都是他此番送来的。
“再说,天这么晚了,做饭还需一段时间,我手脚笨,怕忙不完,天气又热,别是搁坏了。所以,先养起来,下回吃。”
狗剩瞅着她:“好,就听你的!”
阮玉把人劝出去,抹掉粘在脸上的一片鱼鳞,开始忙活。
外面,阮洵跟狗剩聊得欢实,多是阮洵在说,笑声朗朗。
爹还挺喜欢狗剩的,阮玉心想,也是,跟实在人在一起不用藏心眼,活得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不能不说,阮玉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不论厨艺还是做饭的速度都大大提升,自我感觉有晋升一级大厨的素质,于是不多时,一盘糖醋鱼先上了桌,酸酸甜甜,再撒了小香菜配色,惹得阮洵又将闺女一通神夸。
紧接着又上了碗用以解馋的红烧肉,热气腾腾,引得人直流口水,那二人也不等她,直接戳了块就塞嘴里,烫得嘶嘶哈哈还不忘竖大拇指:“好,好!”
男人就是肉食动物!
阮玉心想,又不忘嘱咐:“爹,大夫说你身体不好,要少食油腻。”
“不妨事,不妨事。”阮洵往嘴里塞肉:“爹就吃一顿,谁让你做得这么好吃?剩子,我闺女能干吧?哈哈……”
阮玉白了他一眼,又进厨房炒了个蒜香芸豆,再拌了个莴苣生菜……也不能都吃油腻是不?荤素搭配,有益健康。
“玉儿妹妹,快别忙了,一会我跟阮伯伯都吃完了。”
阮玉端了这两样出来时,阮洵正跟狗剩碰杯:“干!有剩子陪伯父喝酒,伯父这酒喝得痛快!”
“爹,少喝点!”阮玉皱眉。
狗剩被阮洵培养得喝酒有点像梁山好汉,这一碗进去,胸前沥沥啦啦的撒了好几趟。
“狗剩哥,你瞧你这衣裳……”阮玉急忙给他找干巾子擦:“这是新衣裳,沾了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下去……”
阮洵眯了眼:“剩子穿了新衣裳啊……”
狗剩立即红了脸,当然依旧看不出。他想要把衣裳脱下来,又觉在阮玉面前脱衣服不大好,又放下手。
“今天我赶集,我娘托人找了个姑娘,让我去相亲……”
到底是实在人,有话藏不住,然后又急忙解释:“我没相中她!”
“哦,”阮玉点头:“其实剩子哥是该早日成亲,这样多个人手,你跟大娘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
狗剩情急之下说不出话,倒是阮洵给他倒了酒:“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事要看缘分,也急不得。”
狗剩还是不知该说什么,瞧瞧阮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在生气,一着急,就把酒灌进去了。
阮洵假装没看到他的局促,又给他满了一碗。
“爹,你别使劲给狗剩哥灌酒了。”阮玉皱眉。
阮洵大笑:“你瞧,玉儿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狗剩就摸摸脑袋,笑:“其实我本是打算给阮伯伯买两坛好酒的,可是京里的好酒都被人包下了,说是……”
小心的瞅了瞅阮玉:“说是金家老四要成亲,娶的是温家二姑娘……”
“叮。”
阮玉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阮洵不动声色的睇了她一眼:“玉儿,厨房里还有一坛酒,赶紧拿出来。今天菜色不错,我跟你剩子哥要一醉方休!”
阮玉木木的飘进厨房。
灶里的火还在燃着,火光一忽一忽的舔着她的脸,又一亮一亮的映在四周,锅碗瓢盆灶台鸡笼橱的影子在墙上无限放大,摇曳,就好像在西山那夜铺在枯枝败叶上的阴森树影。
只是那夜,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
这个声音不断在心中回响。
犹记得那日,他被一群人压得动弹不得,还奋力的向她伸着手……“阮玉,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呵。
她笑了。
一滴泪落下,在火光中划出耀眼的一星,转瞬不见。
其实不是没有幻想的,幻想他能来找她,出现在她面前。
她幻想了各种地点,各种方式,连对话都想好了,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止不住啊。
然后是各种悲剧或感人的情节,她几乎快成小说家了。
有了幻想,就难免期待,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倒不觉得枯燥,有时她甚至觉得,她会幻想成真。
百顺把地契交给她的时候,曾经隐隐晦晦的说,金玦焱很不好,很惦记她。
她是有些得意的,因为哪个女人不想被心爱的男人放在心上?
她把买庄子的钱交给百顺,面上冷冷的,好像是一副两清的样子,可是她心里难道没有想过他会怒冲冲的来找她,说她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可是她左等,右等。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风高气爽,心就像这天明澈澈,空洞洞。
他没有来。
她想,不过是两个月,金家应是看他看得很紧吧,出不来也是正常的,还有他的手,总需要养养的。
可她不曾想,竟会等来这种结果。
其实这种结果有什么好意外呢?难道还要他为她守一辈子?只因了那一句话?
他本就中意温香,如是当真是缘分呢,只不知温香是怎么想通的。
不,或许人家本来就对他有意,对尹金表示好感不过是为了吸引金玦焱的注意吧。
真快呢,原来一切就这么解决了。
怪不得他不曾出现,倒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真难为她刚刚听说时还在想可能是另一个金家,可能是另一个温二姑娘,而这个世上,又有哪一个金家四爷会喜欢温二姑娘,如痴如醉,非她不娶?又怎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既然一切注定要回归原点,中间又为什么要发生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
罢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在密林为她收集露水的背影,那些心照不宣的甜蜜岁月,那些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那个在山顶心跳而心动的夜晚,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唤,都去了,都去了……
她想哭,却攥紧了拳,于是胸口就像塞了棉花,憋闷得难受。
阮洵在外面喊她盛饭,她忙忙的掀了锅盖,手抖得差点摔了碗。
阮玉端了饭出去,两个男人好像正喝得高兴,谁也没有注意她。
又过一会,饭吃完了,阮洵送狗剩出门,兴冲冲的谈论今年是个好年景,声音在夜里传出老远。
她则收拾饭桌。
待到院门落钥的声音传来,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只有虫声在草丛里轻唱。
阮洵当是喝得不少,腿瘸得更严重了,却不要她扶。
“爹今天喝多了些,你就自己收拾吧,爹去躺一会……”
阮洵住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