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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儿子回去看,到底把俩人弄离婚了。
如今,卢氏也“病”了……
阮玉看到金玦焱犹犹豫豫的开了口,打听卢氏的病情。
她的掌心渗出了虚汗,指节绷出可怕的青白,然后……
“娘总是要上几天火的,我临走时也跟大夫打听过她的身体,都是老毛病,养些日子就好了。”
阮玉的手松了松,可是,金玦焱这般说来倒像是自我安慰。
金玦淼也没再继续,只是打怀里掏出一封红包,然后俩人便开始推让。
到最后,金玦焱还是收下了。
金玦淼说,这是太太的意思,不论怎样,太太还是惦记儿子,心疼儿子的。
然后金玦淼也往楼上瞅了瞅,贴近金玦焱的耳边说了几句。
奇怪的是,阮玉竟然又听到了。
金玦淼转达的自然是卢氏的嘱咐,一是说明这是卢氏的意思,而另一层依旧是卢氏的意思,便是要金玦焱将银子藏起来,不要给她用一分,说她拐带了自己的儿子,贪图的就是金家的钱。
既然是要“藏”,为什么还要明晃晃的给,什么意思?
阮玉只觉这个卢氏简直就是个祸根,若非她是金玦焱的娘,自己真要跟她大吵一通。
二人又聊了几句,金玦淼就要走了,可是临走时却说,秦道韫在外面的马车上。
阮玉急忙坐回到床边,想了想,又躺下,果真,楼梯传来脚步声。
金玦焱进门,依旧有些踌躇,但还是把意思带到了:“三嫂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阮玉正憋着一肚子气,真想吼一句,那是你三嫂,凭什么我去看?
不过错并不是金玦焱的,秦道韫也很无辜,而且凭俩人的交情,她理应去瞧上一瞧。
不能不说,这个当初在金家对她最有敌意的人,亦是唯一能让她生出惺惺相惜之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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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停在院门附近。
阮玉估计秦道韫不肯跟金玦淼进门,一方面当是觉得金家做事过分,一方面则是因为阮洵。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来看自己……
阮玉不觉加快了脚步。
车上只琴韵一人伺候着,见了阮玉,急忙施礼,然后打开车门跳下来。
阮玉上了车。
秦道韫围着藕荷色博古妆花缎面被子,即便被面有些堆叠,依然可见小腹隆起。
阮玉惊道:“你……”
秦道韫笑了笑,冲她伸出手。
阮玉坐在她对面,握住她的手,打量她的肚子:“你这是……”
秦道韫笑得温婉:“五个月了……”
阮玉的惊喜又深了一层。
“希望这回是个男孩……”秦道韫摸着肚子,语气有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阮玉不能说秦道韫变俗气了,秦道韫如此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当也是为了金玦淼吧,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包药粉,想起了金玦焱……
“不论男孩女孩,三爷都会尽心疼爱的。”她宽慰秦道韫,不过很快又道:“不过如果是男孩就更好了,你儿女双全,将来若是再给悦君添上几个弟妹……咦,悦君怎么没来?”
“有些发热,我让她在家里歇着。下回,下回我再带她过来给你瞧瞧……”
孩子病了,这俩人还能过来探望新成亲的弟弟弟妹,这份心意……
而看秦道韫的吞吐,或许也不知这“下回”何时才能实现吧,因为无论是缘于金家还是阮洵,都太过艰难。
阮玉便了然的拍拍秦道韫的手,不再说话。
秦道韫的话倒多起来,全不同于以前的冷清,大约是做了母亲的缘故,而且,可能金家真的有些“喜事”需要讲一讲。
“……姜氏闹着要分家。虽然她以前也存着这个心思,可是一直没提,如今却是折腾起来了。奇怪的是,大爷一向孝心,或者是惧怕着老爷,这回却没有阻拦姜氏,很有些默许的意思。太太只嚷着头疼,其实巴不得把大房一脚踢出去,只不过不好说话罢了。老爷自是不同意的,而太太不修理姜氏,他也不好训斥儿媳妇,就教训大爷,竟还打了板子,结果姜氏闹腾得更凶了,还提出要东临街的两间铺子。那两间铺子是家里生意最好的,她也真敢开口,结果这么一来,李氏也没法看热闹了……”
秦道韫瞅了瞅阮玉,端起檀木小桌上的粉瓣水青瓷茶盏轻啜一口,润润喉:“不过李氏是不肯闹分家的,她也舍不得这片家业。她那么个精明的人,自是知道家业再大,她哪怕能生出个儿子,也落不到二房手里,不过是想趁机多往自己腰包划拉银子罢了。”
在阮玉心中,秦道韫是个不问世事甚至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如今竟对金家那些琐事如数家珍,使得她整个人都变得生动甚至有趣起来。
阮玉替她掖了掖因为激动而有些滑落的被子,漫不经心道:“李氏弄出那么大的事,金老爷还放心将中馈交给她?”
“家里实在是没有能人了。姜氏倒是想管,可是她那样子……”若让秦道韫对一个人的能力或品质做出评判,她还是够为难的:“所以还让李氏担着,只不过如今老爷也长了心眼,从自己身边调了两个管事,名为协助,实则监视,还特别留心你当初提出的……”
秦道韫没有说下去,偷看阮玉脸色……一片淡然,她心里就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速就明显的快了,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不过李氏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她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
车里本就她们两个人,然而此刻,秦道韫俯身阮玉,还刻意放低了音量:“也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说是娇姐儿……”
声音更低,阮玉忍不住惊叫:“怎么会这样?”
秦道韫冷冷一哼:“还不是太太干的好事?没有家贼,哪来的外鬼?那腌臜的货竟然还想对我们姗姐儿下手……”
阮玉惊呼。
“好在我那闺女是个聪明的,否则,看我不剁了那王八蛋!”
不知是不是孕妇的脾气起伏都比较大,秦道韫瞬间的泼辣霎时令阮玉目瞪口呆,不过那种对于庶女的疼爱却是发自真心,阮玉不禁莞尔一笑。
“如今太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面是因为四弟的事,一面还不是因为娇姐儿坏了名声,连带着二房的两个姐儿都难以寻到好婆家?否则李氏的手那么长,老爷怎么不想着让太太接手中馈?太太……”
秦道韫做了个从来不做的表情——撇嘴:“我那天听老爷大骂,说这个家迟早要败在她手里!”
金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阮玉怎么觉得有种天翻地覆的感觉?还是说当初她在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只不过她没有发现?
金成举再怎么不满卢氏,也从没有给卢氏下过面子,而今竟是能说出这么重的话,可见事情到了什么地步,而金玦焱,自打重逢,他从没有跟她提起这些事。
还记得当初她跟金玦焱和金成举百般掩盖李氏的罪行,就是怕误了二房三个女儿的终身,不想还是走上了这条路,难道就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唉,我估计这次求评又泡汤了~~~~~~~~~~~~~~多么残忍,不涨收藏,还掉/(ㄒoㄒ)/~~
第44章 夫妻夜话
阮玉默了默。
“其实我倒觉得你……”
如今再称呼秦道韫“三嫂”显然是她所不愿的,因为她觉得,她们现在更像朋友,所以她便改唤“三奶奶”。
“我倒觉得,若是三奶奶来管这个家,当是不错的。”
阮玉说的是真心话。
秦道韫虽然冷清,为人又有些古板,但是正直,金家这种状况,莫名的给她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所以若是秦道韫能出来主持大局……
“我才不愿意蹚这趟浑水呢。”秦道韫噘嘴,小孩子似的:“我们三爷说了,先在家里呆两年,待这些人再闹得凶了,找个借口分出去。”
阮玉首先注意到的是“我们三爷”,不由睇向秦道韫。
秦道韫自知失口,顿时红了脸,还端起茶杯沾沾唇,假装镇定。
不过后面的内容阮玉也留心到了,原来金玦淼早有分出去的意思,也便怪不得当初会同李氏联手,只是如今,他依旧顺风顺水,而李氏……
外面传来敲门声,夹着金玦淼如泉水击石的笑语:“弟妹,我可进得来?”
阮玉跟秦道韫相视一笑,阮玉知道,道别的时候到了,只不知下次相见会是何年何月。
“待你生了……”
这话有些无力,因为她是不会去金家探望秦道韫的。
秦道韫倒是了然的笑笑,还不忘给她鼓劲:“你也要加紧啊。到时,我定封你个大红包!”
秦道韫捉住阮玉的手,阮玉的手里立即多了封红包,虽然轻薄,但可知价值不菲。
阮玉推辞,秦道韫道:“收下吧,你我……”
顿了顿:“你的婚礼我无法参加,但是总该让我表示表示心意吧?否则,岂非是要我难过?”
阮玉沉默,低声谢过。
下了车,金玦淼正在车门守着。
一年多未见,他还是那么风流俊逸,只不过如今的潇洒中多了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谁说好人没有好报呢?
想着秦道韫,心中感叹,跟金玦淼见了礼,寒暄两句,金玦淼就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扯上了金玦焱。
的确,金玦焱正立在院门处,往这边张望。
跟金玦淼告辞,走了几步再回头时,但见金玦淼拉开车门,面带温润的冲里面的人笑着:“道韫,累了吧……”
她便向院门走去。
金玦焱见了她,脸上咧开笑,不过待看清她的神色,大约猜到秦道韫都跟她聊了什么,便不免有些惴惴。
阮玉见了他这模样,哪怕是有些怨气,也不忍责备了。
关门的时候,恰见马车离开,阮玉忽然想起,方才只顾着聊金家的事,怎么就没问起金玦焱到底是如何脱离的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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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用过晚饭。
金玦焱特意在集上买了酱肘子、猪头肉、猪耳朵等熟食,很殷勤的孝敬给阮洵。
阮洵年纪大了,人又胖,除却腿脚,大夫诊断出来的病症按照阮玉的理解就是高血压,脂肪肝,可能还有点糖尿病,是不大适合吃油腻的。
可是金玦焱很坚持:“爹偶尔吃一顿没关系的,瞧瞧你做的这几个菜,连油腥也见不得几点,都把爹苛待成什么模样了?”
她?苛待?
阮玉瞪大眼睛。
金玦焱一边挑拨离间,一边给她使眼色,一副可怜模样,然后又给阮洵夹菜,倒酒:“来,爹,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阮玉抿嘴。
算了,看在他一心讨好岳父大人意图建立良好关系的份上,先忍他一忍。
但不忘提醒:“爹,你少吃点肉,多吃点菜。你们都少喝点……”
看来金玦焱是想借机将阮洵带入到从前称兄道弟的境地,但终是未能。而阮洵虽然脸色不好看,依旧把金玦焱夹过来的菜都吃了,还跟他碰了个杯。
金玦焱就美滋滋的。
这种乐观情绪直持续到上楼。
先是吧唧亲了阮玉一口,然后去洗澡,还妄图拖着阮玉,被阮玉拒绝了。
然后他仗着酒劲,支使阮玉拿这那拿,当着她的面抖落自己一身的腱子肉,阮玉都面无表情,他的气焰便渐渐低了下去,大约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偷瞧她的脸色。
阮玉沐浴出来时,他正一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