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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岳父大人以前不是挺喜欢自己的吗?小玉跟自己闹别扭,他还居中调和,是他说他们的姻缘早就注定,如今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因为金家?可是他,他不是一片诚心吗?而且将来,自己还会跟阮玉一同侍奉他老人家,弥补金家的亏欠,他又为什么要这般决绝?就因为自己是嫡子,金家不可能放手,还可能找阮玉麻烦吗?可是自己也说了,有信心而且也有办法解决好一切,他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金玦焱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周二开更,且看金四的手段吧,他与阮玉真的能够喜结连理吗?~~~~~~~~~求个收藏O(∩_∩)O~
第23章 自寻烦恼
这时,阮玉端着水盆出来了,见金玦焱还呆立在树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看到她,马上就换了笑脸。
她心里各种滋味,想着上天真会作弄人,先前看着彼此都别扭的时候,偏要把他们栓在一起,怎么拆都拆不开,然而待有了情意,又一棒子打散,非要瞧一瞧什么是生离死别,而如今,如今这又是要演哪出?
阮玉想不通,也不愿想,她怕有了希望反而无法实现倒令人痛苦。
不能不说,对于感情,大约是因为前世的家庭遭遇,她一向是怕上当怕毁约怕欺骗怕背叛,胆小得不行,否则不可能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面对金玦焱,她虽喜欢,但也有所保留,只是有些东西非要顺应时节生长从不按照她的心意收放。她百般试探,左右为难,终于对他展开心意了,可是结果……
她曾经怀疑,她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忍受孤独?
就在方才,她还很激动,但是在将水倒进盆中,看着水涡打旋,又有一两星冰凉溅到脸上,她便慢慢冷静下来。
也由不得她不冷静,因为她太了解金家人了。
旁的且不论,仅凭金玦焱身为嫡子却要入赘,还是罪臣之家,这要让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
卢氏……思及她会哭天抹泪连连骂自己是祸害阮玉就想冷笑。还有李氏,更是要跳起脚来添油加醋吧?
仅这俩人,就抵得上无敌战团了。
或许世间真的有海誓山盟,可是再深的感情如何经得了生活的琐碎,岁月的消磨?爱侣变怨偶不是没有,情人变仇人也大有人在,她又如何能保证金玦焱当真能够冲破家庭阻碍跟她走到一起?
这个时空虽说是与现代时间并行,但遵循的还是古代的传统,虽然有所开放,有些东西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更何况即便是在当今社会入赘也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
身为嫡子的金玦焱,还是唯一的嫡子,若当真要入赘阮家,别说金家不能同意,就是他的那些朋友,乃至整个社会都不能答应,他要如何以一己之力来跟所有人对抗?来跟根深蒂固的习俗抗争?
也只有他这个混不吝才能冒出这么个念头,到时他屡受挫折,又受尽嘲笑,他终于发现自己所认为的完美无缺却原来是百孔千疮,那时,他怕是要后悔自己当初的幼稚,冲动,那么她,会不会就是造成他如此悔恨的源头?
他是会怨她,还是会恨她?
阮玉不敢想。
正因为不敢,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在意他,多么的害怕失去他。
可是她,必须失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或许是最无奈却也是最完美的结局吧。
于是任由金玦焱无论如何逗她笑,她亦只是微微弯着唇角,认真为他清洗伤口,再包扎,不做任何回应。
金玦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转而又兴奋道:“我看这庄子经过休整后真是大不同了,哪天让庞七两口子带着俊哥儿过来玩玩。你不知道,咱们这干儿子长得可壮实了,你若抱着他,他的两条小腿就使劲蹬,非要从你怀里蹿出来,跟鱼似的。而且俊哥儿自打知道自己有个干娘,整日里缠着我问‘干娘在哪?干娘在哪’,我告诉他在门后头,他就当真去门后找。哈哈……”
阮玉弯弯唇角。
是想让她再次打入他的圈子吗?
的确,这些人里,或许只有庞维德和小圆会理解他的心情吧,可若要人家支持他的做法……
“小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岳父大人改变心意的!”
这会连称呼都变了。
但是你可知,最大的阻力不是阮洵,而是……
阮洵看得通透,才会不想让她再淌这趟浑水,也警告他不要做无用之功。
但是面对此刻激情澎湃的金玦焱,阮玉不想点破,因为该说的阮洵已经说清楚了,总要他自己碰壁然后撞一脑袋包才知世上有些事不是单纯只靠头脑发热跟坚持不懈就可成功的。
而且也未必就能坚持不懈。
她与他,本就无缘,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她跟他的星座,从来都不是绝配。
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习惯用命理来解释,然而若非如此,又能怎样呢?
“小玉……”
金玦焱忽然温柔了语气,见阮玉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出来得早,午饭还没吃。你这里有没有馒头?”
阮玉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转身进了厨房。
出来时,见他金玦焱对着手上的蝴蝶结傻笑。
“小玉,我发现你什么都会做,真厉害!”他讨好道。
阮玉不理他,只在桌上摆好碗筷。
“不用了,”金玦焱接过馒头,一只揣进怀里,一只就手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这就走了。”
他要走?
阮玉一惊,抬了头,正见他在看自己,又急忙垂下眸子。
金玦焱再咬一口,干掉大半个馒头,噎得直翻白眼。
阮玉倒了水给他,他连忙往下顺了顺。
“小玉,你的手艺太好了!”
“这不是我做的,是……”
“反正经了你的手,就是好吃!”
阮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金玦焱静下来,伸手抚过她的脸:“小玉,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需等我,相信我……”
等他?
好像自打他第一次远行去揭发李氏的阴谋,他就跟她说,等他。以后的日子里,这句话她不知听过多少次。
她被驱逐出金家的那天早上,他也说要她等他。
可她终是没有等到他。
不,她等到了,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今,他依旧要她等……
她是不惧怕等待的,因为她本就没打算做额外的选择,只是她怕结果,怕希望,怕拥有希望后的破灭。
于是她依旧不说话。
金玦焱的掌心在她的腮边留恋了一会,终于有些不舍的拿开,转身离去。
院门合拢,阮玉呆呆的瞧了那门板半天,方低头收拾碗筷。
阮玉一下午没出屋,在楼上想心事,可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似乎无论想什么都是自寻烦恼。
阮洵也很安静。
以往的午后,他都是要唱上几出戏文自娱自乐,此刻却悄无声息,阮玉只觉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空寂得可怕。
好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春分回来了。
春分是被她派出去打听世面上的水果价值几何,又有哪家铺子准备出租等事宜,顺便瞧瞧霜降跟问珊过得好不好,听说俩人都有孕了,还定了娃娃亲。
春分进门就直奔楼上,整个人激动得气喘吁吁,临到最后一个台阶,还差点绊倒。
若是以往,阮玉定要笑她一笑,可今天,她只是瞧了一眼,就继续对着房顶发呆。
春分丝毫不顾身份,上前就把阮玉拖起来,直拉到窗口,指着外面:“姑娘快看!”
阮玉的目光自天边的夕阳滑到布满半个天空的晚霞,停了一会,再落到院中半黄半绿的柳树稍上,在春分几乎要把窗玻璃戳破的情况下才往院外一瞅。
停下。
再瞅。
指不觉抓紧了窗棂。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那蹲着了,一副威风凛凛的看家狗模样,见了我,还龇了龇牙。”
阮玉很不满她对金玦焱的形容,不过他坐在那,一脸警惕东张西望的在做什么?他还抓着个馒头,时不时的咬上一口,不过有一口当是咬大了,她看到他咧了下嘴,抬起手看,然后又抬头,左右四顾。
他所在的位置就是福满多对过的大槐树下,中间只隔了条东西走向的小路。
此刻,农人多是晚归,三三两两的,谁见了他都要好奇的瞅上一眼。
他都不客气的瞅回去,对年纪大,打扮得稍微花哨举止又有些轻佻的妇人格外的下死眼,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自己这么大岁数怎么就得了这英俊郎君的眼,难道是有特殊嗜好?于是刻意放慢脚步,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但凡这样的,他都放过,然后对下一个发力,见她们纷纷怏怏的离开,他便松上一口气,再咬一口馒头。
阮玉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垂了眸:“春分,鸡笼橱里还有馒头,拿出去……不,先热一下吧。再送些咸菜过去……还有,再沏一壶热茶。”
春分半天才听明白,不觉瞪大眼睛:“你要我去伺候他?”
春分激动得将一直恪守的尊卑都丢到脑后了。
阮玉又往窗外瞅了一眼。
金玦焱一腿放平,一腿屈起,一只胳膊就架在膝上,另一只手揪了根草棍,放在嘴里嚼,继续对走过的人挨个审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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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严防死守
春分终于找到了唠叨的话题,开始吧啦吧啦,整个房子都是她的声音,无非是金家怎么对不起阮玉,金玦焱又如何的忘恩负义,如今跑上门莫非是打量阮玉的庄子就要赚大钱了所以打算继续榨油?
又骂他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挥金如土恃强凌弱简直无恶不作,全不如狗剩的实惠尹金的儒雅季桐的风度翩翩,就是一头猪都比他有人性,讲道义。
见阮玉回身要走,急忙跟上:“姑娘,你可不能心软。这个金四,跟金家是一个德性。姑娘想想,歹竹还能长出好笋?”
阮玉已经躺回到床上去了。
春分顿了顿,跺脚:“好,奴婢就赏他口饭吃。顺便告诉他,将来他就是要饭了,旁人家不管,咱们家还是能给他几个馊馒头的。”
“算了,”阮玉突然叫住春分,眼也未睁:“不用管了。”
“姑娘……”
春分语气一滞,想着姑娘是不是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在离开金家之前,阮玉对金玦焱的感情就已经不同寻常了,她只恨自己一时冲动,怎么就偏要姑娘去瞅那个害人长针眼的玩意?
“姑娘,我今天看到霜降了。那家伙被千依养得可好了,整天价什么也不让做,就搁那躺着,还尽给她买好吃的,现在人足足胖了一大圈。肚子才四个月,瞧去却像六个月了,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怀了双胎。如今全羡慕她是个有福的。唉,我就说,姑娘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的确,若不是姑娘牵线,霜降跟千依也没那么顺利的走到一处。姑娘的眼光是不错,可怎么就看上那个……
说起来,自己是不是也有点责任,早前可是千方百计的劝着姑娘跟那个混不吝好的……
“让霜降别总在床上躺着,没事走动走动,有助于调整胎位。也别吃那么多,否则孩子太大了不好生。平日里多叫大夫来瞧瞧,稳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