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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一直立志要做个温文儒雅的人,只是因为在上回的皇家聚宴中,阮玉招了金玦琳,季桐自是也来了,结果就不小心被他看到了,然后就中毒了。
不能不说,经过岁月的洗礼,季桐愈发风姿卓绝了,一干宫女也手捧心口,似乎一不小心,那颗小心脏就会跳出来。
金子进入青春期,也愈发注重个人形象,更是将季桐视为人生偶像。而且不知打哪听得了他娘年轻时候的传说,还背地里问她,当年为什么没有下定决心跟季先生私奔?
结果儿子这番天真而弱小的偏向气得朱骁背地里不知砸了多少的茶杯,怒骂他是“叛徒”。
金子自此修身养性,只是平日里还算绷得住,若是知道他爹竟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把国家丢给他溜了……
还有五斤,这孩子可能是迄今为止唯一没有被季桐俘虏的女性了,她的偶像只是爹,她钟爱的人儿只有爹,为此将叛徒朱真金不住口夸奖的季桐之女季悠悠气得大哭,再无淑女之风才女之范,一时在京中传为“美谈”。
当然,也不能不说,朱骁的确将这个女儿放在了手心中,疼进了骨头里,搁到了心坎上,若是女儿敢说十五的月亮不圆,他便说月亮撞了树,头上鼓了包。
这等宠爱,连身为娘亲的自己都要嫉妒,也便难怪金子总想换个爹。
如今爹说带她总爱发脾气的娘出去散两天心调整调整心情结果一去不归,也不知五斤会哭成什么样子。
女儿的哭功可是了得。为了纠正她娇纵的脾气,阮玉故意在她生辰那天没有把那匹小红马给她,她就哭了一夜,得了小红马也不行,还是朱骁好说歹说又带她参观了自己的宝藏,允她挨个把玩终于将朱骁心爱的白釉双龙柄联腹传瓶碎在地上才宣布告终,那可是隋时的宝物啊。
朱骁心痛,可是女儿开心,他便赔笑,还得说:“碎得好,爹早就想砸了。”
这会思及女儿的伤心,朱骁也有些黯然,然而硬着头皮道:“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将来她嫁了人,难道还要带上她老子?”
阮玉心道,女儿的口头禅就是“嫁人就要嫁爹这样的人”,你难道不知?
朱骁试探的:“小玉,你是不是不高兴?你是不是气我自作主张?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你若是不开心……”
他的眼中瞬间翻滚过万种情绪。
阮玉咬牙,忽然展颜一笑:“既是出来了,咱们就好好玩玩,至于那道圣旨……我想金子一定会砸到地上,然后骂你‘老不修’!”
朱骁大笑:“砸就砸吧,烧了也不怕,反正老子就不当这个皇帝了,爱咋咋地!”
阮玉哀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做皇帝的人呢?可是还单单让她碰上了。自此俩人信马由缰,当真去过神仙样的日子了?
“诶,你就这么偷偷跑出来,咱们以后要怎么过日子?你可是说要带我游山玩水的……”
“少虑了不是?我准备了八年,难道还能把咱们饿着?我把做皇帝时的内樘都带在身边了。这些年我也没留意,如今一看,还真是不少。你猜猜,有多少?”
“你把小金库都带出来了?”阮玉斜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O(∩_∩)O~
第219章 神仙侠侣
“那当然,我怎么忍心让你跟我喝西北风?”
“可是儿子怎么办?闺女怎么办?你就忍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指望他老子这点心血,也太没出息了些!既是没出息,留多少给他们都得败光。这金子银子的,只有自己赚的才知道心疼。再说,我带走的都是黄白之物,能够生蛋的还在那搁着呢,正是考验他们本事的时候,他们若是自己不会经营,怪得了谁?诶,你说我如今这一算,什么最费钱?”
阮玉继续斜睨着他。
“女人!”朱骁撇撇嘴,掰着指头算:“这女人一多,平日里要给的,年节里要赐的,若是得了主子欢心额外颁赏的,还有每月的月例,衣服料子装扮首饰……哪个不得要银子?用她们来制衡朝臣,也是平衡政局,你给了她,难道不给她?这里外里,花的是谁的钱?如今我只为金蛋担忧啊……”
他幸灾乐祸的摇头,自觉临了又坑了儿子一把,十分的得意,又揽着阮玉的肩:“还是我有远见,誓死只要你一个。而且我得的这个还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唉,若是我坐吃山空了,你可得负责养我……”
“哪个要养你?”阮玉忍着笑,拼力去推这个厚颜到极致的人。
“是你说的,你早前就说过,许给我的第三个愿望,就是收留我,养活我。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你这个,你这个无赖!”
“我就无赖了,你能怎样?”
“我……”
“小玉,人家把整个人整颗心把所有属于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我,你可要好好保管哦……”
“你无不无聊?”
“什么才是有聊?要不咱俩聊聊?”
“我才懒得理你!”
“没事,我理你!”
“你,你有完没完?”
“没完!”
“真被你打败了。”
“你早就败给我了,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不过你今天能够主动承认,咱们就商量商量你还能再败点什么好呢?比如……”
凑到她耳边。
“朱骁,你能不能更无耻点?”阮玉忍无可忍。
朱骁扳住那张小脸,一本正经的看她,点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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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钰的太子监国两年,终于在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在众臣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中,正式登基。
谁也不知道开皇哪去了,若是不在人世,也不见昭告天下,皇陵也这两年也没有进过什么棺椁,而若尚在人间,太子怎么就登基了呢?且现在年号是嘉巽,自号觅帝。
这个号着实奇怪,不过有人说,当年开皇带着皇后外出避暑,然后就不知所踪,只留一道圣旨嘱觅帝即位。
觅帝大怒,着人四处搜寻,并下发了通缉令。
但很快收回。
也是,开皇和皇后流入民间本就是一块大肥肉,若是被有心人抓到,或者这个消息被利用……
有人说,其实开皇跟皇后早死了,就在前去避暑的途中,被开皇征战时的仇家所杀,也有说是大盛的余孽,来为启帝报仇的。
只是若说人真的不在世,这两年发生的大事要怎么解释?
直第总督贪墨,多年来一直上下打点,虽然治地一派混乱,地痞横行,民怨沸腾,可是但凡有上京告状的,皆被拦了下来,然后或是被打入大牢,或是一家人不知所踪,长此以往,再无敢有反对者。
直第总督年年考绩评优,有次甚至差点调往京城,他婉言拒了。
问之,言道:“天子脚下,三品四品的大员都是芝麻大的小官,我去做那个牛尾巴干什么?再说,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哪里如在这边来得自在?还是做我的土皇帝好,他管大天下,我坐小江山,快活,快活!”
可是就在去年夏天,他快活不起来了。
一纸诉状,印着直第三万百姓的血手印直奔京城,直第总督闻讯欲拦,竟是拦不住,也不知是谁那么大本事。
然后京城的令就下来了,以直第总督为着手点,从上往下,从里到外,牵出一大片营私舞弊的官员。
那阵子,京城的菜市口天天飘着血腥气。
有人说,这是开皇跟皇后微服私访,探查民情,才挖出了这么一只大老鼠,又铲除了一批蛀虫,否则那一纸诉状,怎么就没人敢拦呢?
而若当真是那二人,却怎么一直不见人影呢?
然而过了不到半年,又听闻开皇跟皇后出现在杜江堰上,跟百姓一同抗洪。开皇还亲自上阵,跟官兵铸成一道人墙。
人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堂堂天子,能干这么危险的事?可人家说那就是开皇,然后等到好事者赶过去,那二人又消失了。
之后又听说开皇自领了一队人马,剿灭了霸占蛮山多年的悍匪,与此同时,一小撮据说由启帝最为能干的三子印致远组织的复国军亦被消灭了。之后,那二人很是消停了一段时日,直到赫弩大军扰边,人们方又听到了开皇跟皇后的消息。
他们正在两国边境,率军迎击。
这一战乃是大钰建国以来第一次也可以说是相当激烈的一场战争了。
大约是听说开皇失踪,新皇年幼,赫弩便乘人之危,集三十万大军压境,意图攻破当涂防线。
开皇乃大钰的开国之君,那皇位是实打实拼下来的,当了皇帝多年,可谓闲得手痒。赫弩叩边当日,他便一马当先冲出城门,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耍遍,直将赫弩打得哭爹喊娘,逃回老营。
当然,这都是评书里说的了,实际是开皇确实领军迎击,却是在城头拈弓搭箭,一箭洞穿对方统帅的头颅,可谓是擒贼先擒王。与此同时,京城早在半月前便接到驿报,调动附近军队直奔当涂。
这一战打了足有小一年,赫弩才夹着尾巴逃回了素齐山,我军则乘胜追击,拓展疆土三千余里。
不过这一战似乎令皇后很不开心,足足跟开皇闹了一年多的别扭。
但不管怎么说吧,如今在坊间,百姓都称开皇跟皇后为“大侠”,简直成了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英雄人物,而在官方,各地有关开皇与皇后的消息雪片样飞进京中,难辨真假。
据说开皇离京前曾留圣旨,嘱太子登基。
觅帝将圣旨掷于地上,誓不从命,言就算要传位于他,老皇帝也必须滚回来亲自说话。
此语可谓大不孝,众臣大惊,又力劝……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觅帝怒曰:“父皇尚在,哪个敢大逆不道,杀!”
这种低迷的状况持续了两年,直到一个月前,有人从官道快马驰骋,护送一辆貌不惊人的四轮马车直入皇宫。
据说那马车里坐着的是福州刺史,是开皇离去前钦点的状元郎。他的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娃娃,样貌不提,只一双眉毛像极了如今的觅帝。
据说同来的还有一封信。
据说内容是这样的……
“儿子,别来无恙乎?爹跟你娘都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你娘淘气,又给你添了个弟弟,这也足证明你老子我依旧能干。所以思来想去,这娃娃就叫‘大满’吧。”
“‘满’就好。满心,满足,满意,满怀,总之是知足常乐。看,比你名字还俗,你也该满意了吧?”
“你也不用抱怨,爹跟你娘不是去玩了,也不是嫌江山这份担子重,其实就是想锻炼锻炼你,而且我俩也没闲着。你瞧瞧,我们夫妻俩帮你把江山维护得多好?是钉子就得拔了。你老子我就是那钳子,锤子,斧子,凿子,哪个敢起刺,老子就削它!”
“至于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用等我们了,说不定你登基的时候,我跟你娘会回来观礼,可是你若不登基,我们在外面玩得这么开心,又怎么舍得回来呢?”
“对了,我跟你娘不在身边,也没人监督你,你的童子功可不能废了啊。再坚持几年,别让你娘操心。”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欺负五斤吧?这话说起来不对,应该是她没欺负你吧?她是妹妹,你让着点她,何况你又是要当皇上的人了。还有你这弟弟,我可是背着你娘给你送来的。你说我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