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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朱骁使了什么招数,身子微动,只臂一伸,就把在三尺远的他给捞了过来。
朱真金拼命挣扎,全忘了此前的英勇跟见义勇为:“娘,快来救我啊!”
“你小子吵吵什么?”朱骁拍了下他的脑门。
明明很轻的一个动作,落实到他的脑袋上就是啪的一声。
朱真金敢怒不敢言,只愤恨瞪朱骁。
“你瞪我干什么?”朱骁很是不以为意,嗤的一笑:“嗳,你昨儿个不是嚷着没人陪你吗?”
朱真金点头又摇头:“有,岫哥儿说明天就过来找我。”
“唉,那算什么,那总归是别人家的孩子,也不能见天儿的来,若当真要他们住这,你七婶不得哭死?”
朱真金皱眉,有心反驳,又闭紧嘴。
他是被朱骁给收拾怕了。当然,他的心里是越挫越勇,行动么,得假装胆小来迷惑对方,然后反击。
虽然他每次的反击都不成功,那是因为他小嘛,等他再高点,再高点就好了。
朱真金攥拳。
“所以我跟你娘商量好了。”朱骁很诚恳的望着儿子:“我们决定找个人永久的陪着你!”
“谁啊?”朱真金毕竟是小孩子,难免好奇。
“这个嘛……”朱骁抹了抹下巴:“你若是着急,就尽量不要打扰我跟你娘,这样那个陪你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
朱真金皱眉。
宋小小在一旁差点乐出来。
朱真金瞥了宋小小一眼,突然大叫:“你就是骗我,你就是不想我跟娘在一起!”
“我骗你?”朱骁指指鼻子,忽然起身,拉着朱真金就往殿里走:“去问你娘。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娘吗?”
阮玉正窝在被窝里半梦半醒的听那爷俩在外面斗嘴,这工夫忽然听见朱骁竟把儿子领进来了,顿时激灵一下清醒过来,翻了半天才在床尾找到一件寝衣,还是朱骁的。
不管了,先套上。
她这边刚穿好,那边朱骁就带人进来了。
“娘,娘,这是真的吗?”
朱真金一进门就挣脱朱骁的手,向床扑去,抱住阮玉的脖子:“娘,娘……”
不管那坏蛋怎么凶恶,朱真金不得不承认,他是怕娘的,所以跟娘在一起,自己就有底气对付那恶人。
阮玉被儿子晃得头晕:“怎么了?怎么了?你先放开我……”
朱真金窝在阮玉怀里,十分敌意的看朱骁:“他说……”
“是爹。”阮玉纠正。
朱真金撇嘴,就是不肯叫爹:“娘是要给金蛋找个能一直陪金蛋玩的人吗?他在哪?”
阮玉瞪了朱骁一眼,你就是这么骗儿子的?
岂料朱骁也不知是会错了意还是借杆往上爬:“可不就是嘛,我跟你娘这见天的在一起,你以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可你小子……唉,实在太让为父伤心了!”
朱骁唱念做打俱全,朱真金被哄住了,怀疑的去瞧阮玉。
第193章 恩爱夫妻
朱骁趁机给阮玉递眼色,又装可怜。
他现在很有把握,在自己跟儿子这条跷跷板上,小玉一准坐在他这边。
果真,阮玉犹豫了,目光闪烁,支支吾吾。
朱真金满脸猜测,忽然视线一定:“娘……”
然后咬牙:“朱骁,你敢欺负我娘?我跟你拼了……”
炮弹一般射过去,直撞向朱骁右腿。
所幸朱骁早有防备,往旁边一让,顺便将衣服一脱:“你给老子好好瞅瞅,到底是谁欺负谁?”
朱骁的肩膀,一边两组牙印,袍子领高,这般卸下来,便很清楚的看到颈侧几点红痕,不亚于阮玉身上的红印子。
阮玉唰的捂上脸……这个不要脸的!
朱真金果真被震住了,娘……竟是这般勇猛?
“看吧,你娘就是这么欺负我的!”朱骁满脸悲愤。
阮玉满腔痛悔。
早前,在她的教导下,儿子男女不分,如今,在朱骁的潜移默化下……她忽然不敢想象儿子的未来。
“你不知道,你娘为了替你报仇,一到晚上就可劲的欺负我。昨天勉强忍了大半夜,直到你走了……”
“昨天是你把我弄过去的!”朱真金终于想起此番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朱骁指指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分明是你跳下床,自己走出去的。”
“我?自己?”
朱真金同样指指鼻子,那模样那神态,跟他爹活脱脱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就是码数小了点。
“当然,你睡着睡着,就说挤,然后就走了。”
阮玉为儿子的未来默哀,偏偏朱骁还来了句:“不信问你娘。”
朱骁,你能不能不什么事都拉上我?
朱真金便瞅阮玉。
阮玉真是……算了,我还是装死吧。
“自打你走后,你娘就狠狠的欺负了我,直到天亮!”
够了!
阮玉霍然坐起身,怒视朱骁。
朱骁忙露出个求饶的表情,还拱拱手。
这两个家伙!
阮玉头痛的揉眉。
“娘……”
别叫我!
“对了,儿子,你不是想找人陪吗?”朱骁努力分散儿子的注意力。
阮玉立即警觉抬头……你又想干什么?
“哈哈,我终于想到了!儿子,我跟你娘的确想给你寻个能陪你玩陪你说话陪你读书写字的人,可是需要时间。你瞧,你在这待了这么半天,可不就把事情耽误了?这种事就如逆水行舟,若是不进,就倒退三千里。而且你总是耐不住寂寞,总是要打扰我跟你娘,那个人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所以为了解决你的问题,爹决定先给你办件大事,从今往后,太子就再也不愁没人陪你玩了,哈哈哈……”
阮玉越听越糊涂,朱真金就更不用提了。
他一会看看朱骁,一会瞅瞅阮玉。
朱骁趁势朝阮玉挤了挤眼。
阮玉心念一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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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到了,就这个节日所蕴含的美好意义而言就需大操大办,更何况大钰的皇后“探访民间”多年后归来,更是有着非同凡响的好兆头。
于是自登基以来虽非节衣缩食但也不铺张浪费的开皇将这次宫宴办得极为奢侈。
早三日就处处披红挂彩,缀金铃,饰玉片,将个呈现衰败之气的秋天打扮得珠光宝气,风过,处处清音作响,端的是一派喜庆豪华。
按照朱骁的安排,今天要百官朝贺,有诰命的夫人亦要到后宫向皇后请安,然后赐宫宴,赏歌舞。
可以说,准备得愈充分,到节日当天便愈加疲累。可是某人直到日上三竿还流连不起,捉了身边的人做床上运动。
阮玉气急:“今天还有人参拜呢,你是非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出什么丑?到时你想坐便坐想躺便躺,管她们做什么?一切都有宫人安排,你只需等她们磕了头,再讲两句吉祥话便可。”
“你说得倒简单!”
阮玉依旧记得封后大典上她不小心失足结果引来嘲笑的尴尬。
她岂是不知那群女人的想法?所以此番她下定决心要挽回面子,再不能出任何差错。
于是这几天她一直打点精神,也跟朱骁暗示,让他“安静点”。朱骁也应了,昨晚亦老老实实,可是天亮时分,他忽然翻身坐起,大睁着眼睛,满床乱抓,气喘如牛。
阮玉吓坏了,唤了好几声,他的目光才渐渐聚焦。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的将她抱在怀里:“小玉,你在这,真好,我梦见你跑了,再也找不着了。”
阮玉心中酸涩。
因为她的错误,朱骁心头的这个阴影可能永远也消不去了。
她柔声安慰他,像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肩膀,朱骁浑身的战栗方慢慢恢复平静。
二人重新躺下,静静的说着话。
朱骁搂着阮玉,手插入她的发间,缓缓梳理着。
“小玉,你还记得那年中秋么?我离开军中去找你。一路上,一直在想你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结果就看到你站在院门口,傻乎乎的望着我。我以为你会给我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哭着跟我说你想我,结果你却把我一丢,做饭去了……”
阮玉忍笑,其实那时好想他啊,可事到临头,她就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如今想来,真是傻。
“我收拾完毕,也不见你人影,待去寻你时,就见你对着一大锅饭发呆。你说我能吃得了那么多吗?而且只有饭,没有菜,你说你傻不傻?”
阮玉搂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回想那段岁月,回想那一幕,心中酸酸又涩涩,眼框就有些发烫。
“可是我就喜欢你的傻样子。”
朱骁抬起她的脸,唇轻轻吻在她湿润的眼角,再一路吻过去,直落到唇上。
唇齿轻轻一碰,她微开了唇瓣,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再然后就……
阮玉又开始挣扎:“你快点,都这个时辰了……”
不过朱骁显然是错误理解了这个快的含义,于是只感到阔大而沉重的龙床一阵摇晃,简直如山崩地裂一般,阮玉终忍不住尖叫出声,他才身子一震,低吼一声,然后在她耳边暧昧道:“我快不快?”
阮玉恍如腾云驾雾,眼前一阵阵发虚,她勉强找回了意识,有气无力道:“我今天出不去了,她们一定已经在外面了……”
“就让她们等!”朱骁意犹未尽的咬着她的耳朵:“跟她们别客气。你越是和蔼,她们倒觉得你是惧了她们。听我的,别给她们好脸色!”
阮玉岂是不知那群时时关注朝堂跟后宫风向的女人最懂的就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只是若让她学着像她们一样装腔作势,她办不到。
“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朱骁提醒,还拿指点着她的鼻尖。
“好了,”阮玉打开他的手:“再怎么着你也不能磨蹭到晚上直接用膳吧。快起来,今天金家人也要来的。你就是慢怠了别人,也总不能慢怠了她们。”
金家虽有卢氏跟秦道韫得了诰命夫人的封号,但各房已经分家了。
秦道韫是三品淑人,奖励的是三房在朱骁征战过程中于物资方面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其实打仗打的可不就是钱么。金家当年便有富可敌国的美誉,而金成举似乎一直在为危机到来做准备,在最后关头将主要资产都转移给了金玦淼。
可见在金成举心中,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也果真不复他所望,倾尽全部支持朱骁。
众人都说,金家满门,尤其是三房,再兴盛个百年不在话下。
卢氏则是六品安人,为的自是她的养育之恩。不过若说养育之恩,理应跟三房的贡献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却只得了六品,其中缘故自不必提。阮玉想的是,卢氏一向虚荣好胜,对儿媳比她的品级高搞不好每每见面还要来个拜礼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听说卢氏自遭逢大难脑筋就不大清楚了,所以糊涂对她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朱骁听闻阮玉提到金家,忽然没了动静,只抱着她沉默,良久方低哑道:“小玉,我对不起你。”
是说早前她在卢氏淫威下所受的委屈吗?其实委屈的何止是她一人?当时的金玦焱亦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疼她,又不能不孝顺卢氏。哪怕是卢氏,没事总处心积虑的给别人找不自在,自己就快乐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怎么就看不透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放心,就算我现在是皇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