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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爹的事还是先不要张扬,怎么也得爹点头了再说,爹那脾气,有时还得自己让着他。
段大娘眼珠转了转:“你爹呢?”
“喏,”金蛋小手往前一指:“跟罗先生在一起。”
段大娘头一扭,乐了,转手一拍小金蛋:“金蛋,你想不想要个小弟弟或小妹妹陪你玩?”
“想!”金蛋欢呼,然后瞅着段大娘一成不变的大肚子:“干娘,你又……”
“寻思什么呢?”段大娘亲切的敲了下他的小脑瓜,一指前方:“今后不管你想要什么,就跟你爹说,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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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蛋琢磨爹怎么能够生小弟弟或是小妹妹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吗难道爹肾虚所以与众不同那么有了小弟弟或小妹妹后是不是对他的关爱就会少了虽然有了亲爹……可是他也不想爹去喜欢别人而且如果真的要个小跟班他是要弟弟还是要妹妹好呢等一系列事宜时,朱骁已率领大军开到了科沁草原。
望着茫茫原野,朱骁长吐一口气:“小玉,这回来接你的阵势够排场吧?”
也不知是谁,将朱骁传成一个杀人魔王,甚至要剖心取肝做下酒菜,还会活割人的大腿,一片片的割,然后放在火上烤熟,让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是如何被人大口朵颐,于是早在闻听大钰的开皇御驾亲征已近百里时,赫答那些逼迫他退位的叔伯、兄弟便望风而逃,于是朱骁就威风凛凛的领着大军进驻了草原。
“焱哥哥……”
第一个来迎接他的竟是苏儿敏。
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虽然个头依旧不高,但是健美、结实,圆脸蛋红扑扑,大眼睛闪闪亮,就像草原上盛开的一朵格桑花。
她还是习惯的管他叫“焱哥哥”,还是习惯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朱骁抽出胳膊,神色不动:“苏儿敏,你已经长大了。”
苏儿敏撅起小嘴,正要开口,朱骁已经往前走去了,而前方,赫答正带着草原各部头人往这方赶来。
多年不见,赫答完全成了草原大汉。身高又蹿了蹿,体格更强壮了,往那一站,就像一头巨熊。满脸的络腮胡子,不说话都找不到嘴在哪,一张嘴就是大嗓门,虽然也在讲汉话,但明显没有当年流利了。
见了面就拍朱骁的肩膀,又要下跪,被朱骁拦住。
他嘴唇蠕动,目光湿润。
苏儿敏跑上前来:“大哥,我早就说过,焱哥哥不会怪咱们的。”
苏儿敏指的是当年朱骁一力对抗启帝跟尹金而草原坐山观虎斗一事。
赫答胡子一定,冷冷的瞧了苏儿敏一眼,揽了朱骁的肩:“兄弟,进帐!”
自打朱骁当上皇帝,可是充分领会到了什么叫孤家寡人,以前春日社的那些人见了他就要行礼,他有时想找人说说话,然而就连庞七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言辞谈吐竭力小心翼翼,还意图咬文嚼字,一听宣召结束,简直是屁股冒烟似的往家赶。
他怎么了?他不就是换了个身份么?他不还是他么?
而眼下,赫答依旧跟他以兄弟相称,那种久违的温暖,那属于年少时的情怀刹那涌上心头,涌遍全身。
他亦揽了赫答:“兄弟!”
二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携手并肩,一同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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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答的王帐虽比不得皇宫,但也足够气派。
二十八张矮桌,雕花错金,转圈排开,只在帐帘处留一出口。
二十八部长老席地而坐,共同向主位的开皇及大汗敬酒祝福。
草原美女壮汉纷纷上场,于人前载歌载舞,笑靥嫣然。
苏儿敏身着红装,翩然旋入,扬臂折腰,刚柔并济,眉飞眼动,灵气尽显。更兼她身材丰满体型健美,跳起这种奔放的舞蹈,无论是举手还是投足,处处都彰显着青春的热情与动人的风采,于是更引得众人纷纷喝彩,围观壮士脸红心跳,目光灼灼。
苏儿敏却谁也不看,只单单睇向朱骁,舞向朱骁,却见他面对眼前的热闹无半点喜色,眉心反倒越攒越紧,连脸色都有些黑了。
她便舞到他面前,尽展风情。
朱骁接了美人献上的马奶酒,品了一口,又放下。
“怎么,还是喝不惯这味道?”赫答询问,又唤人更换中原美酒。
朱骁皱眉,目光再次于满帐的推杯换盏歌舞穿梭中逡巡一圈。
怎的不见小玉?
赫答将小玉藏到了哪?莫非……
“焱哥哥在找什么?”
苏儿敏凑了上来,一身的热辣带着成熟女子的气息,就像浓郁的马奶酒扑面而来:“是不是听说我哥哥娶了个中原的阏氏,想要一睹为快?”
第157章 她在哪?
“苏儿敏!”赫答警告。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玦焱已经拧紧了眉,手将崭花金樽捏得吱吱响。
若是……赫答,我不介意把你这草原一举踏平。
什么兄弟?
狗屁!
不可不可,他不能说粗话,小玉会不高兴的。
他努力平静气息,但脸上是压也压不住的火气。
赫答不明白苏儿敏哪里得罪了朱骁,难道是因为……
所以他怒瞪了苏儿敏一眼:“胡说什么?还不快下去!”
苏儿敏方要辩解,朱骁发话了:“既是迎娶了新阏氏,还是我中原人,何不请出来见上一见。如是,可也算得上‘他乡遇故知了’。”
朱骁话里有话,赫答依旧没听明白,只诚恳道:“阏氏昨夜刚刚诞下一子,此刻正……”
“咣”!
蓥金石案重重发出一声闷响,歌舞顿停,所有人都向这边望过来。
赫答自是认定祸是苏儿敏闯的,而他虽然得遇故知,却明显的感到他的兄弟已远非当年,身上散发着凛冽之气,让人难以接近,尤其是现在,还弥漫着一股杀意,令他这个在草原上叱咤多年的大汗也心生惧意,于是再次呵斥苏儿敏速速离去。
苏儿敏却来了倔脾气:“我怎么了?自打哥哥娶了那中原女子,就这看我也不顺眼,那看我也不顺眼,都是那女子挑唆的。她倒是忘了当初躲避追杀逃到这边,还是我救了她,可是她忘恩负义,中原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咣”!
石案又是一响,眼瞅着上面的麒麟断了一条臂膀。
追杀?
好,很好!
朱骁笑得咬牙切齿,捏了金樽,将酒一饮而尽,又狠狠掼在桌上:“但不知这位阏氏闺名如何?可是‘故知’?”
“什么‘故知’啊,也就哥哥看不出她的狐狸尾巴!哼,这回若不是她,那群人也不至嚣张成那个样子。总是要我哥哥‘以德服人’,可那群人哪个是讲道理的?道理跟拳头哪个硬?她以为说上几句话人家就乖乖退兵了?还不是因为她跟安达海汗有那么一段,所以怕我哥哥伤了他的性命?如今那孩子也不知是谁的种,亏得我哥哥还如此宝贝……”
“苏儿敏!”
不待赫答出言,朱骁已然暴喝。
苏儿敏吓了一跳,立即咬了唇,眼泪汪汪的看朱骁:“焱哥哥,你也喜欢她?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中原的狐狸精?她们有什么好?”
朱骁就要起身揍人了,赫答急忙拉住他。
折腾了这么半天,朱骁又屡屡提及“故知”还一副不见面便不肯罢休的模样,再加上有关这位兄弟近些年的消息他也没少关注,此刻已经有些明白了,不禁偷笑,然后一边大着嗓门让众人饮酒,一边勉强将朱骁按下,又低声嘱咐从人几句,那侍婢便出去了。
帐内空气紧张,有人想缓解气氛,可是目光触及朱骁的冷脸,干笑了几声,又收了回去。
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再望望账外……
开皇的兵马队列整齐,枪挑寒芒,个个军容整肃,斗志昂扬。
众人回头,暗自哀叹,刚刚送走豺狼,又来了虎豹。话说,谁让他来的?咱们草原也没发出求助啊,莫非就是想趁火打劫,然后……
就在他们以目示意,冷汗浃背的时候,帐帘一掀,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朱骁本自发怒,听闻“阏氏来了”,立即抬头,目光急切的望过去……
细细弱弱,五官柔和,的确是中原人士,只是满脸倦容,额上还包着帕子,在人的搀扶下勉强行了礼:“妾身参见陛下,见过大汗。”
赫答连忙下座,亲自将人扶起:“怎么,还疼吗?”
阏氏摇头,垂眸,弯起唇角,轻声道:“谢谢大汗。”
赫答又低语几句,神色关切,阏氏苍白的脸上便浮起淡淡的红晕,然后又跟朱骁告了罪,依旧由人扶着,慢慢的去了。
赫答直看到帐帘滑落方回到座位。
此际已不复方才的谨慎,而是大声道:“怎样,臣的阏氏不错吧?昨日刚为臣添了个儿子……第九子。结果担惊受怕的,身子大损,唉……”
如是倒有些埋怨朱骁的意思。
众人屏气敛声,不敢交换半个眼神,只把耳朵支着,却也不闻朱骁半点声响,只有大口喝酒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没底。
半晌……
“朕也有孩子……”
许多人都没听清这一句,就连近前的赫答都只见朱骁的唇瓣动了动。
“皇上说什么?”
朱骁捏紧金樽,波动的眼神一定,缓缓抬起:“她在哪?”
这句赫答听见了,却故作不懂:“皇上说的是谁?”
“狼神骨……”
朱骁的声音很低很沉也很重,好像是古老的兵器在地上缓缓拖行,眼底的沉凝簌簌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出光芒。
“皇上说的是什么?臣……”
赫答话音方起,一股劲风已扑面而来,他立即抬掌接住。
然而势头凌厉,震得他掌心发麻,正待开口,又一记拳风逼至眼前,迫使他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招架。
前方忽然发生这等变故,顿令座下人瞠目结舌。而朱骁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抽出拳,再次向赫答砸去。
怎么回事?到咱们草原逞强施威来了?就算你一驾到安达海汗他们就都跑了,可是你们到底干什么了?若说顶住那群叛逆,靠的还不是咱们的真刀真枪?可是你一到,就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我们大汗的阏氏刚刚生产完,正虚着呢,偏得让人家下地来参见你,你是太阳么?我们大汗是敬着你才处处忍让,怎么着,蹬鼻子上脸?别看你带了十万大军,就是再多十万,咱们也不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大不了跟你拼了!
众人交换目光,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忿,再一点头,就想群起反击。
朱骁的随从亦抽刀拔刃,要护卫皇上。
“慢!”
赫答忽然一挥手,紧接着一阵风扫过场中,帐帘一卷,俩人竟是打到了外面。
双方人马面面相觑,亦急急起身冲出去,务必不能让己方老大受到损伤。
朱骁跟赫答噼里啪啦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开始还能看清招数,可是渐渐的,招法乱了,就像两个孩子在掐架,不过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看,皇上给了大汗一掌,打得大汗后退几步,可是大汗又挥了皇上一拳,揍得皇上的脸歪向一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不忘再踢大汗一脚,反被大汗架住,再顺势一推……
若是论花招,大汗未必打得过皇上,中原人不就是会耍花招么?可若是这么实打实比下去,吃亏的怕就是皇上了。
草原人是怎么长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