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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方才见面,我就知伯母也是善良厚道之人。善良本是应当,不过得看用在谁的身上,像阮妍这等人,我认为她不配。”安如萱摇头叹气,一副为张家人不值的模样。
想到谢菲不理会自己。会是阮妍在背地里作祟,张媛的双眼中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道,“阮妍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养在我们家十来年,还不如养条狗,起码狗不会背地里咬我一口。难为你爹待她比我这亲生的女儿还要好,真是不要脸的贱人,我恨死她了。”
看着盛怒中的张媛恨不得将阮妍一口咬死,安如萱的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双眸深处是浓浓的得色。
时候差不多了,该出招了。
安如萱唇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道,“张姑娘,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因为我也恨她,她害得我多少次当众丢了脸,所以你的心情也只有我能体会。
我有个办法,能让阮妍也尝尝我们此刻的心情。”
“什么办法?”张媛眼前一亮,忙问。
“毁了她最喜欢的东西。”安如萱眸子紧紧眯了起来,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来。
毁了她最喜欢的东西!
张媛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睛里的光芒晦涩不明。
心底最深处的柔软渐渐被妒意所替代,开始变得坚硬。
阮妍成了谢三夫人的义女之后,谢老夫人就接她去谢家住了几日。
她算了算日期,昙花明日就会开放,她要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好招待谢菲与华雪灵她们赏花的事宜。
于是她来到松鹤院给谢老夫人辞行。
谢老夫人听说是这事,也就没有再留她,只是说等花儿开了之后再来,反正来日方常。
然后谢老夫人又命丫环拿来早就备下的礼物,让阮妍一并带回去给何氏母女。
这些年,张家为了抚养阮妍,可是费了不少精力,功劳更不必说。
除了这些礼物之外,谢老夫人还准备等天气凉了之后,让谢三夫人下个贴子,请何氏母女来府中做客,往后两家就当做亲戚来走动走动了。
谢老夫人这样的打算,一是感激何氏这些年对阮妍的养育之恩,二来也是希望何氏往后对阮妍能更好更亲些。
阮妍得知了谢老夫人的打算,除了感动,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认为自己是十分幸运的,虽说身世坎坷,可能遇上这些善待自己的好心人,那是莫大的福气。
不论是大仁大义的舅父张和成,还是眼下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谢老夫人,都是老天爷对自己的厚待,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眼下的生活,不辜负老天爷的安排,更不能辜负谢老夫人与舅父他们的苦心。
同时,她也决定,往后要最大限度的容忍张媛,尽可能的对她好,对何氏也要像母亲一样的敬重着。
在知道真正的身世之后,她知道当初张和成能收养自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那是明知会有性命之忧却为之的大义之举。
可这些年,张和成在她面前只字未说过收养她不易的话,反而常说他对她不够好,照顾得不够。很是内疚。
与张和成相比,阮妍认为自己所做的差太远。
往后要更加的努力。
谢老夫人所送的礼物指名说给何氏母女的,阮妍没办法拒绝,只得先替何氏母女谢过她老人家。
谢老夫人又安排马车送阮妍回去。
阮妍屈膝行了礼,与谢老夫人道别。
刚掀了帘子出东次间。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绣花综裙的妇人迎面而来,身后还有两位婆子与两位丫环。
妇人生着容长脸,白白胖胖很富态,肤色极嫩,看得出是养尊处优人家的太太。
只是她的眉眼之间有股淡淡的愁绪在其间萦绕,就连走路时。眉头都是拧着。
看来她的心情并不愉快。
阮妍并不认识这位妇人,也她擦肩而过。
“奴婢见过二夫人。”送阮妍出院子的丫环在她身后低声唤了句。
谢二夫人,谢迎的母亲?
阮妍惊了下,下意识又扭头看了眼。
妇人已经掀了帘子进了东次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阮妍忙收回眼光。走出了松鹤院。
正准备回内室小憩一会儿的谢老夫人,见到掀帘子进来的谢二夫人,脸色就沉了沉,不喜之色滑过眉梢。
“媳妇给娘请安。”谢二夫人似未见到谢老夫人面上的不虞之色,平静的给她行礼问安。
“有事?”谢老夫人沉着脸问。
她早就免了二媳妇的晨昏定省,平日里二媳妇也鲜少来她这松鹤院,除非是有事。
只是不知此次前来,又为了什么糟心的事儿。
因着谢迎的事。谢老夫人对谢二夫人极为不喜,认为是她疏于管教,才毁了她一个孙子。
加上后来又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当年谢迎与那姨娘苟且的事根本就不是事实,只是谢迎为了替人遮掩丑事,而不得不出的下策。
而那人,就是谢二夫人。
谢老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语,气得差点儿晕死过去,却不敢派人去查。怕结果会让她承受不了,会让谢二爷在九泉下不得瞑目
只得将传话的丫环婆子给打了板子送去田庄关起来。将错就错下去。
但从此后,谢二夫人所居的院子被看守得更加严密起来。一般人都不得进入。
而谢二夫人除了能进出松鹤院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许踏足,就算是每回来松鹤院,跟在身后的丫环婆子不得少于四人。
当然,这一切是谢老夫人私底下对谢二夫人的要求,并警告她,要是不从,就将那件事彻查下去。
谢二夫人没有说任何话,也未替自己辩驳,就应了。
从此,她几乎是足不出户,除了偶尔来松鹤院。
这些年,她都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儿了。
唉!
想起往事,谢老夫人只觉得心好累,一人撑着这偌大的谢府,真的好难啊。
事事处处都得为大局着想考虑,而且对所有的儿孙们都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可饶是这样做了,还是有人认为你做的不公,还是有人会在背地里捅篓子使坏。
谢老夫人这样想着,面上的倦色添了两分。
“娘,我是想和您说说迎儿的事。”谢二夫人不理谢老夫人对自己是何态度,自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说出自己的来意。
谢老夫人眉头拧了拧,将屋子里其他人给打发出去。
而后道,“二郎怎么了?”
谢二夫人微微一笑,道,“二郎有了喜欢的姑娘,想请娘您点头做主呢?”
“什么?有了喜欢的姑娘?”谢老夫人眸子一凛,面色的神色又严厉了几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看来自己还真是老了呢。
“是啊。”谢二夫人点头,并说着事情经过,“年初斗花时,咱们家来了好些的姑娘,有位姑娘无意中去了莲湖旁的竹屋,与迎儿二人偶遇。
说来也真是怪事,迎儿对外一向排斥,却对这位姑娘心生好感,二人相谈甚欢。
自认识这位姑娘后,迎儿的情绪明显没了以往那样低落,整个人好像也精神了许多,药的份量都减了呢。”
谈及儿子身体健康状况有好转。谢二夫人双眸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晶晶亮。
虽然心中对谢二夫人与谢迎不太喜欢,可谢迎毕竟是亲孙儿,谢老夫人心底深处还是关心的,还是喜欢他好好的。
听说他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也很高兴,面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二郎的身体有了好转,那是好事,回头请华大夫过来帮他瞧瞧,要是能停了药,才是最好。再好的药。吃多了也会伤身子的。”谢老夫人道。
“是,多谢娘的关心。”谢二夫人也很高兴。
“对了,你说的是哪家的姑娘?”谢老夫人又问道。
“是……张家的姑娘,说起来娘您可能也认得,就是三娘新认的义女妍姑娘的表姐。”谢二夫人应道。
“怎么?是她?”谢老夫人大惊。
她只是惊讶。却没有瞧不起张媛的意思。
谢老夫人自己本就出身贫寒,而当年就因为她的出身,才遭到谢老爷子父母亲的极力反对,那种羞辱的痛,她永远不会忘记。
所以,就算她现在的身份不比往日,但她从来不会轻看任何一个身份低微之人,选亲家时。也从来不会将门户放在首位,主要还是看人品。
而且她现在不但不认为张媛配不上谢迎,反而因着阮妍的关系。她认为是谢迎配不上张媛。
谢迎声名狼藉,而张媛却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要让她嫁给谢迎,她会不会觉着委屈呢?
“娘,张家姑娘虽然只是商户之女,门户比不得我们家。但张姑娘不但长相好,也很贤淑。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又难得与迎儿情投意合。
娘,您就考虑考虑吧,迎儿年岁不小了,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二爷去的早,只留下迎儿这一支血脉,我可不能让二爷的血脉就此断了,往后下去,我哪儿有脸见他……”
说着说着,谢二夫人就低头抹起了眼睛来。
自从那件事之后,儿子就十分的厌恶女子,见到女子亲近就会犯癫病,故一直未娶亲,直到见到张家姑娘。
所以,她一定要说服谢老夫人,答应儿子娶张家姑娘,不能让儿子孤独终老。
提到早逝了二儿子,谢老夫人也伤心起来。
是啊,二娘说的有道理,老二只有二郎这一根独苗,可不能就这样断了啊。不要说二娘到时没脸见老二,老婆子我才是真的没脸见啊。
若张姑娘真的答应嫁给二郎,倒也是桩美事,虽然委屈了些,等嫁过来后,我让大家都待她好一些,对张家多多照应些,也算是补偿吧。
谢老夫人这般想着,但并未立即应了谢二夫人。
这件事还得亲自去查查,看是不是真如谢二夫人所说的那样,若是事实,再上门求娶也不迟。
“二娘,这件事容我细细想一想,你先回吧。”谢老夫人对谢二夫人摆摆手。
“是,娘,那媳妇回去等您的信儿。不过,还是希望娘能早些做决定,听说为张家姑娘说媒的人不少呢。”谢二夫人道。
“下去吧。”谢老夫人轻轻颔首。
谢二夫人猜到这事大概问题不大,也就没再多说,行了礼离开。
出了东次间,她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郁结的心情明快了不少。
何氏看着阮妍带回来的礼物,又惊又喜。
没想到谢老三人会这样客气,赏了这些的礼物,绫罗绸缎,山珍海味,金银首饰,件件都有,样样精致。
同时也很高兴,想着可以借还礼的机会,与谢家多多走动走动。
“舅母,媛姐呢,这些东西可是谢三夫人点名说是给您和媛姐的,让媛姐也出来高兴下嘛。”阮妍挽着何氏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
正在笑的何氏,面色忽然僵了僵。
因她猛然想起来阮妍与安如萱是不合的,更记起安如萱还曾陷害过阮妍。
可是自己竟然答应女儿与安如萱一起出去玩耍,要是被阿妍知道,该会不高兴吧。
阮妍没有听到何氏回答,就扭头看了她一眼。
发现她的表情微有些不自然,就道,“舅母,您怎么了?”
“啊,没事,你媛姐去集上了,一会儿就该回了。”何氏回过神应着。
“哦,这样啊。”阮妍轻点头。
对何氏的话并不全信,却也未问太多。
二人继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