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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不是没事吗?”韩洛咬牙。
“是啊。我没有死掉,让韩公子你失望了。”阮妍讽道。
不过反问了一句而已,就恼火了吗?
连最根本的诚意都没有,还说来道歉。真是可笑。
“你到底想怎样才能原谅我?”韩洛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深吸一口气问。
阮妍十分认真的说道,“韩公子,在你眼中,我与那蝼蚁一般,蝼蚁有何资格去原谅主宰它生死的人。
所以,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韩公子您真的不用往心里去,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既不缺胳膊也不缺腿。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韩公子,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了,不知能不能离开我的房间,我有些累,想要睡一会儿。还请您能同意,多谢!”
拒人千里之外的卑微语气,深深刺痛了韩洛的眼睛,还有最深处的柔软。
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伤害了阮妍。
双眸轻合,将心里真实的想法掩盖。
“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入你的院子半步,更不会再伤害你。”韩洛的声音有些飘忽,但字字句句说得十分清晰。
说完话之后,他将一个白玉瓶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这是玉凝露,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每日睡前服用。”
玉瓶稳稳的落在矮几之上。
阮妍只觉一阵风轻轻拂过,离她几步之遥的韩洛已消失不见。
眼角微凉。
两行晶莹的泪水沿着两腮悄然滑落。
矮几之上的玉瓶落入她的眼中,只觉得分外扎眼。
拿起玉瓶,快步走到窗前,对着院中狠狠砸了过去。
不过。她并未听到玉瓶碎裂的声音。
大傻将飞掷出去的玉瓶接住。
他走到窗前,将玉瓶重新递向阮妍,道,“阿妍,这瓶中是好东西,不可毁了。”
阮妍抹了下苦涩的眼泪,恨恨道,“大傻哥,这是那人的东西,我不要,脏。”
那人成了韩洛的代名词。
当然,仅限于她与大傻之间。
大傻温声道,“阿妍,昨日那颗药丸也是他给的,幸好有那颗药丸,你才可以恢复得这样快。
他那人秉性不坏,只是性子有时不好,他能来向你赔礼,实属难得呢。
阿妍,你心胸宽阔,有些不愉快的事儿,能忘就将它给忘了吧,我希望你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药丸收好,每日吃一粒,能强身健体,有好处的。”
阮妍止了泪,心中再起疑云。
她问道,“大傻哥,你与那人很熟悉?”
大傻摇摇头,“不是很熟。对了,阿妍,你可知那人为何不让猴儿叫娇娇?”
将话题转移。
“为何?”阮妍轻轻摇头,这一直是她疑惑不解的地方。
大傻忽然抿唇笑了。
“大傻哥,你笑什么吗?”阮妍更加好奇起来。
上次韩洛阻止给小猴取这名时,谢临貌似也在一旁笑得不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因为,那人小名就叫娇娇!”大傻说完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十分难得的咧嘴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
阮妍被雷得立在窗前半晌没有回神。
难怪那人一直不说理由。
一个大男人取这样一个小名,实在是太奇葩,稍微有点儿自尊心的都会不好意思说吧。
她非常非常想笑,可是想到就因这破名字,自己吃了这样大的苦,就恨。
“哼,糟蹋了一个好名字。”想了半天,她吐出这句话。
但心情却也霍然之间没有那样糟了。
她没有笑,倒有些出乎大傻的预料。
阮妍也没想到,这场闹剧的结果会是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呢。
心里对韩洛的鄙视和恨依然存在。
又经过几日休息,阮妍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而韩洛说到做到,此后再也没在她眼前出现过,就连韩三宝也像失踪了一样。
阮妍倒松了口气,希望他们是搬家了。
正好三月三女儿节也来临了,她与张媛一起准备着去郊游所需要的东西。
正文、第81章:闹翻
“媛姐,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阮妍笑着问张媛。
张媛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我让周妈妈帮我准备就行。”
清冷的语气,淡漠的表情,里外透着疏离。
将阮妍的一番好意拒于千里之外。
阮妍笑笑,没再说什么。
与张媛的关系,远不及与华雪灵之间,就连谢菲也比不了。
总觉着二人中隔着什么,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有时想与张媛说几句何已的知心话,可是一对上她那冷漠的眼神,所有话语顿时化做了空气,再也无法说出口。
在阮妍内心深处,真的想有位能说知心话的好姐姐。
张媛本是最好的人选,只可惜她并不想有阮妍这样一个妹妹。
对大傻,张媛倒很亲热,常与他有说有笑。
阮妍初来之时,已经极力的想要修复二人之间关系,但效果并不好。
主要还是张媛并不想敞开心扉接受阮妍。
既如此,阮妍也不勉强,就不再去做那些无用功。
话已经说到,张媛拒绝,那就罢了。
阮妍独自一人出门买东西。
去郊游,当日去当日回,其实也无需准备太多吃的东西。
只是和谢菲、华雪灵她们结伴而行,总要多备一些。
阮妍出门之后,何氏就轻责起张媛来,“阿媛,都这些日子过去了,你怎地还待阿妍这样冷淡,太不懂事了?”
被母亲训斥,张媛放下手中的衣裳,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我对她算是客气了,你还想我对她怎么样。”
说完。不等何氏开口,她又续道,“小时候,爹本来最宠爱的就是我。自从她来了之后,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好吃好喝好用的都先让着她,眼中好像没了我这女儿一样。
每次外出回来,给我带的尽是些普通平常的玩意儿,一瞧就知是随便买的,而给她的,哪样不是精挑细选的稀罕东西。
就连哥哥也是这样,对她远比我这亲妹妹好,就连娘您也是一样。处处由着她,纵着她。
要是平日里你们对她管得严厉些,哪儿会惹那些是非回来,我又怎会落得这样下场……”
说到这,她情不自禁抹起了眼泪来。
这些年父兄对她的疏于照顾。令她所受的委屈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沈家退亲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她已经满了十六岁,一般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该成亲了。
要是不与沈家退亲,下半年也该成亲了。
虽然与沈家退亲后,也有媒婆上门来提亲,但男方的条件并不令人满意,都被何氏给拒了。
想寻门合适的亲事。可不容易。
所以,在她心里深处,还是恨着阮妍,是阮妍毁了她的亲事,毁了她的幸福。
提起沈家,何氏的面色就变了。
虽然心疼女儿受的委屈。可她更恨沈家。
何氏沉着脸道,“阿媛,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早对你说过,你是我们的女儿。在爹娘心中,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位置。
我们对阿妍好,是因阿妍的母亲对你爹有救命之恩,这是为了报恩,你明不明白?
还有与沈家的亲事,你怨阿妍,我倒要好好感谢她。要是没出这事,你可就真的嫁去了沈家,一家子心肠歹毒的畜生,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都发生了这些事儿,阿媛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真是痴长了这十几年。
还有,要是没有阿妍,你能认识谢五姑娘吗?能得到她的邀请一起去郊游吗?”
张媛发了一通牢骚,本想得到母亲的安慰与附合,最好是将阮妍也痛骂一番。
不料到,自己反得了一顿狠狠斥骂。
心中的怒火燃烧到极点,愈加认为何氏他们心中都向着阮妍。
狠狠将手中一件春衫往地上一掼,张媛含着泪吼道,“好,好,你们都说她说,只有我坏,成了吧。那什么郊游我不稀罕,我不去成了吧。”
说着,她就摔门而出。
完全不顾何氏已经发青的脸色。
在院子里晒被褥的周妈听到动静,忙进来,“太太,媛姐儿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将我这做娘的放在眼里。只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就对摔东西发脾气。
我……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呢……“何氏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流着。
只有一儿一女,那可都是放在心尖儿上疼着的,哪儿曾亏待过她。
要说沈家退亲一事,刚开始也的确恼过阮妍,好好的桩亲事被毁了。
当出了山崩之事后,又有谁知道,自己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不仅仅是为丈夫儿子后怕,同样也为女儿后怕。
要是没有退亲,女儿嫁去这样的人家,将来那还不得被沈家吃了连骨头不剩呐。
越想越害怕。
后来又松了口气,幸好退了亲,与沈家没了分毫关系。
千想万想,就偏偏没想到,自己在这边松了口气,女儿反而还在那边埋怨起自己来了。
这孽障,真是越活越回去。
要是有阿妍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何氏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周妈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之前何氏母女在屋里争吵时,隐约听见了沈家二字,她猜张媛可能还在计较那件事。
唉,媛姐儿可真是糊涂的,那样的人家,避都避不及,怎可念念不忘呢?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在何氏面前这样说,那无异于是往何氏心口上撒盐。
于是周妈就劝,“太太,媛姐儿是您生的,她的脾气还您不清楚吧,就是一阵风,保准一会儿就跑来你怀中撒娇了。”
何氏摇头,“我就是寒心。养了她这样大,平日里我可是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倒晓得给我下脸子。”
“唉,太太。人都偶尔有个小脾气,您就别往心里去了。媛姐儿终究还是个孩子,别生气了啊。”周妈妈又道。
在周妈的劝说下,何氏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担心张媛,不知刚刚跑去哪儿了。
不用她吩咐,周妈立马去了张媛的屋子找。
可在家中找了一圈,都未寻到她的踪影。
这下何氏与周妈都着急起来。
“周妈,赶紧去酒坊将大傻喊回来,阿妍买东西也该回了。快去。这丫头可是跑去哪儿呢,真是急死人了。”何氏急得在屋子里打着转转儿。
很担心张媛心情不好之下会做傻事。
不由后悔方才不该骂她。
周妈不敢马虎,赶紧匆匆出门往酒坊的方向跑去。
何氏傻傻的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刹那之间,仿佛就苍老了十岁。
家中的事儿总是一桩接着一桩,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何氏这一刻觉得好累好累。
阮妍与大傻是差不多时辰回来的。
听说张媛不见了,他们二人也着急起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何氏不好将话说得那样直白,只是简单的说道,“她与我争执了几句。就扔了衣裳跑了,也不知跑去哪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她的泪又夺眶而出。
大傻忙安慰,“伯母,您先别着急。想想阿媛可能会去哪些地方,我们可以分头去找。”
何氏之前已经认真想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