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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死死的看着韩洛,知道是他搞得鬼。
心中将他骂了万遍,却依然不能解恨。
看着她双眸喷火,却不能说话,只能像只青蛙样鼓着眼睛,韩洛忧伤郁闷的心情好像愉快了点儿。
“给你一柱香的功夫考虑,要还是不愿意改,你就永远的定在那儿。”
他丢下这句话,又飘然离去了。
将阮妍一人留在了院中。
但离去之前,将娇娇也给带走了,省得阮妍用它来耍花样。
本想拿娇娇的性命威胁她,但看着它那娇小柔弱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
再说,错不在它。
罚,自然得罚它那不知天高地厚,总是与他百般作对的主人。
这丑八怪越来越过份,胆敢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阮妍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应该是被韩洛给点了穴道。
没想到世上还真有点穴的功夫,一直以为只是武侠小说中杜撰出来的。
明白之后,她在心里狠狠问候了韩洛的祖宗。
满面的焦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算是想让人来救自己,都做不不到。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切都都如常,谁也不知道阮妍的小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天黑了下来,大傻从酒坊回了家。
吃饭时,没见到阮妍,他就关心的问,“伯母,阿妍怎么没来吃饭?”
还以为她是在为开花行的事闹别扭。不愿意吃饭呢。
但想她又不是这样别扭的性子。
何氏应道,“我听周妈妈说,阿妍上晌去了阿灵家,可能要迟些回来吧。”
阮妍准备去华雪灵家时。与周妈妈打了招呼,让她对何氏说一声。
故何氏见她未归,并不着急。
“可天都黑了,她也该回来了。”大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不行,我去华大夫家瞧瞧,天也黑了,到时阿妍一人回来也不安全。”
“吃了饭再去吧,不然。饭菜可都凉了。”张媛道。
“不了,回来再吃,伯母,阿媛,周妈妈。你们先吃。”大傻摆摆手。
然后匆匆出门。
周妈妈看他出门,对何氏道,“大傻这孩子心地可真是好,对家里人个个都好。”
何氏也点头,“是啊,这孩子不错,手脚勤快。人也老实,又能干,是个好的。”
她心里想的是,要是阮妍当初也像大傻一样,自己肯定不会疏远和恼她。
张媛却道,“大傻哥好是好。不过呀,他对阿妍才是最好的。”
“那也是应当的,他与阿妍二人都无父无母,算是同病相怜。阿妍有他多照应着,也好。”何氏道。
大傻对谁好。于她来说,无所谓的。
只要家宅安宁,人人都平安无事就行。
“可他吃住都是咱们家的呢。”而张媛却有些计较,想着大傻吃张家喝张家的,理应对她比对阮妍好一些才是。
何氏听了,立马沉了脸斥,“阿媛,下回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你难道忘了,你爹和你哥的性命是谁救的吗?
俗语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这可是一辈子都报答不了的。
别说是吃咱们家饭,就算是要了咱们家的宅子,那也是应当的。
再说,他现在可没白吃咱们家的,天天还帮咱们家打理酒坊呢,你这孩子怎地如此计较起来。”
张媛抿抿唇,有些委屈。
但何氏说的话也极有道理,无法反驳,只得点头道是,没再说话。
周妈忙说了些暖场的话,三人继续吃饭。
三人饭还未吃好,大傻就急冲冲的回来了。
“伯母,阿妍回家了没?”大傻人还在院子里,声音就传了进来。
听到他这样问,何氏与周妈二人心里同时咯噔了一声。
难道阿妍出事了?
二人起身的同时,大傻已经进了堂屋。
“阿妍难道不在华家?”何氏忙问。
她已经变了脸色,声音都在发抖。
“华大夫与阿灵姑娘说,阿妍今日根本就未去过他们家。”大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似暴风雨来临时阴霾的天空。
在华家,听到这句话时,他只觉得五雷轰顶。
阿妍不在华家,又一整天未归家,那她该去了哪儿?
他不敢往下想下去。
要是阿妍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大傻看向周妈妈,面沉如水,“周妈妈,您可亲眼见到阿妍离家?”
周妈妈也面色发白,忙摇头,“这倒没有,我准备出去买菜时,见到阮姑娘往她屋里走,她说去换身衣裳,然后去找阿灵姑娘说话,午饭就不回来吃了,然后奴婢就出去买菜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傻眉头紧锁,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脑子里在飞快的思索着,想着阮妍可能会去的地方。
想了片刻,他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这……这可怎么办啊?阿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定会第一个不饶我啊?”何氏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张媛也眉头紧锁,低下身子去扶何氏,“娘,您先别着急,她性子野,可能是去哪儿玩,忘了归家的时辰。兴许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
可周妈却在一旁摇头,喃喃道,“妍姑娘近来可是一直十分听话懂事,不管去哪儿都和我们说的,何时走何时归,都说得清清楚楚,从来没出过差错啊。
她……她会去哪儿呢。求菩萨保佑,保佑妍姑娘平平安安的,妍姑娘是好人啊……”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角处滑落。
堂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压抑。
她们三人都在想着阮妍可能会去的地方。
却说大傻离开东院后,没有立马去其他地方寻找,而是先去了阮妍的住处。
既然周妈妈没有亲眼见她出门,那她有没有可能在出门前遇上什么事儿了?
这样想着,脚下箭步如飞,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已经来到院外。
“阿妍,阿妍,你可在院内。”大傻扬声高喊。
任谁也能听出他话中的焦灼和担忧。
可是院子里并未传出阮妍的应答声,他的心开始往下沉。
他不敢去想其他。用力一把去推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院子里黑乎乎的,没有星点灯火。
要是常人,定看不清院子里的状况。
可他的视力非比常人,黑夜白天在他眼中没有两样。
一眼就见到院中央立着一道身影。
身影像尊雕像样,一动也不动。
不用细看。他也知道那像雕塑一样的人影就是阮妍。
“阿妍!”大傻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看出阮妍的样子十分古怪,定是被人给定住了。
急奔过去。
临近虚脱的阮妍一直在盼着家里人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到日落西山,都未见到一个人影。
于是,她绝望了。
一直强撑的心神开始慢慢涣散,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去的那上刹那间。听到了大傻的呼喊声。
在她以为是幻觉时,已经有道人影向她奔了过来。
终于得救了。
阮妍想笑,可是浑身僵硬的她做不到。
大傻走近她,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一眼就知道她是被人点了穴道。
忙动手为她解开穴道,并张开双臂拥住了她。
长时间不能动弹,受罪不说。对身体的伤害也极大。
这到底是哪个畜生做的,老子要宰了他。
大傻在心里愤怒的咆哮。
他现在只想杀人。
幸好见阮妍衣裳完整,不然,他不但想杀人,自己也想死了。
“阿妍。怎么样?”大傻声音哽咽。
“大……哥……”穴道被解开,可阮妍依旧觉得身体僵硬,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
这两字说得十分含糊暗哑。
知道大傻来救自己了,她心神一放神,意识立马模糊了,整个人陷入了囫囵中,晕了过去。
“阿妍……阿妍……”大傻浑身都在发抖,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泛着寒光,“阿妍,你别怕,我背你去东院,然后找华大夫来为你诊治,你一定会没事的。”
本来穴道被制住,只要解开就可以了。
但是阮妍被困住的时间过长,身体其他地方可能受到了伤害,不然也不会晕厥。
所以必须要请华大夫前来诊治。
东院那边,何氏与周妈她们三人急得团团转时,见大傻背着阮妍进来。
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重新提了上来。
“阿妍这是怎么了?”何氏白着脸问。
“不知道,我发现她时,她就晕倒在院子里。”大傻脸色十分难看。
将阮妍安置好之后,他对何氏道,“伯母,我去请华大夫,你们先看着她。”
何氏忙点头,大傻匆匆离去。
看着床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蜡的阮妍,何氏心中的内疚如同潮水一样,快要将她淹没。
这好好的怎么就晕了过去呢,要是自己多关心她一些,白日里去她院子里瞧瞧,也就不会出这事了。
老爷刚走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我该如何向老爷交待啊?
何氏狠狠的自责着,在心里祈祷着,希望阮妍早些醒来。
华大夫很快随着大傻来到张家。
为阮妍一番诊脉之后,华大夫如此解释着她晕倒的原因,“阿妍身体太虚弱,如今正是春夏交替之时,阴湿之气侵入体内,加上情志郁结,所以才会晕倒。”
这自然是大傻事先与他沟通好的。
有些东西,还是莫让何氏她们知道的好。
对于病理之类的东西,大家都不懂。
但华大夫说阮妍身体虚弱,张媛第一个不信,道,“华伯父,阿妍平日里瞧着身体挺好的呀,红光满面的,怎会身体虚弱呢?”
华大夫温声道,“阿媛,人的身体虚不虚弱,并非光看表面。你难道忘了阿妍去年受的那场伤嘛,看表面,她的伤好了,实则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
加之后来没有好好休息与进补,元气早就损了,如今就是发作之时。”
“对对,以前我们村有个年轻人,生得像小牛一样壮实,谁知道,有天只是摔了一跤,结果人就没了。”周妈在旁边附合。
但随即又觉得此刻说这话不合适,立马狠狠抽了下自己的嘴,“呸呸,我这放得什么屁,妍姑娘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儿的。”
张媛这才闭了嘴,信了阮妍是身体虚所致的晕倒。
“啊,那华大夫,眼下该怎么办?”何氏忙问。
“张夫人您莫急,有我在,一定会治好阿妍。”华大夫安慰。
听他这样说,何氏与周妈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在华大夫专心为阮妍治疗之时,大傻黑着脸去了韩家。
正文、第77、78章:悔(两更合一)
虽然阮妍在晕迷之前什么都未说,但大傻只是简单的想了想,就猜到可能是何人所为。
所以,他直奔韩家而去。
面沉如水,双眼被怒意染成了血红色,浑身上下似被冰水浸泡过,冷气袭人。
‘嘭’的一声巨响,韩洛书房的门被踹开。
上好的花梨木雕花门上多了一个骇人的破洞,像个张着巨嘴的怪物一般。
令人讶异的是,韩洛面对大傻的野蛮无礼行径,竟然没有动怒。
只是冷冷的看着大傻。
就像没有发现他方才踹门的动作。
“韩洛,是不是你干的?”大傻十分直接的问。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