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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问一声阿灵,却又不说是什么事。
韩三宝怕阮妍怀疑什么,就点头承认。“是啊,清晨起来我打了两个喷嚏,担心染了风寒,这些日子见华姑娘常来你家中,就想找她问问,看可需要抓些药来吃。
不过,她不在就算了。回头我去医馆找华大夫来瞧。”
因为心虚,加上又说假话,他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阮妍背着双手,上下打量着他,绕着他走了圈之后,煞有介事的点头。“嗯,韩护院,我见你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可能真的病了呢,得赶紧看病吃药啊。”
她这样一说,韩三宝的脸更红了。
好后悔问那样一句话,不然也不会这样尴尬了。
就在他想找什么借口离开时,院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了大傻的声音。
他来找我什么事?
记得他的腿还未痊愈啊。
阮妍心中狐疑。
“阮姑娘,那我先走了。”韩三宝赶紧指了指围墙的方向。
阮妍点点头,等他消失后,去打开院门。
“呵呵,阮姑娘好。”大傻笑得有些傻。
在张家住了一段时间,他由最初的暴躁渐渐转为平静,虽然话说得极少,但只要开口,也从未说过什么孬话痴话来。
对张家所有人的态度都十分和善。
“大傻哥,你的腿完全好了吗?”阮妍温声问。
大傻摇摇头,“还有一点点疼,明天走了,没找到华姑娘,想对她谢谢。”
话虽然说得不连贯,但阮妍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他要离开张家了,应该是感激阿灵对他这些日子的照顾,只是找不到她人,想托自己转告。
得知他要离开张家,她倒松了口气。
眼下大傻身份未明,还是离开了比较好。
阮妍于是点头道,“嗯,大傻哥,那你保重,以后得空了,我会和阿灵去看你。”
大傻看见阮妍一点儿留恋之色都没,神色之间有些黯然。
但很快又释然。
她不认识自己,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阿灵姑娘是好人,你也是好人,走了。”大傻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一瘸一瘸的背影,阮妍莫名有些心酸。
唉,他到底是好人还坏人呢?
申时末,张家人忽然发现大傻不见了。
客房中的被褥折叠得十分整齐,床上还放着几件衣裳。
大家都认出来,这衣裳是张和成特意让周妈买来给大傻的,全都是崭新的。
属于大傻的旧衣服不见了。
属于张家的东西一样未少。
众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奇怪,他不是说明日再走吗?”阮妍暗暗嘀咕。
张和成皱眉,“因公腿脚不方便,又身无分文,一人独回西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此是好?不行,我得看看去。”
说完话之后,他立马揣了些银钱,找了辆马车直奔西郊而去。
去往西郊只有一条路,一路之上,张和成都未见着大傻的身影。
在大傻以往栖身的破庙,也未找着他。
张和成又向附近的人打听,大家都未见过大傻。
他又连着找了几天,一无所获。
大傻就这样从吉安城消失了。
正文、第65章:亲
“唉,都怨我,不该说那些话。恩公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要是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遍寻大傻而不得,张和成不由有些内疚起来。
后悔不该去问大傻的打算,有赶人之嫌。
若非如此,大傻此刻还安心在家中养伤。
何氏安慰道,“老爷,放心吧,恩公身手不弱,就算是脚伤未愈,也定不会有事的。”
阮妍也道,“是啊,舅父,他不会有事的。能将您和表哥从那般险境中救出,就非凡人,也许他正好有事要办,只是不好与我们明说,所以才会提前离开了。”
事已至此,张和成也只能将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心里真心的希望大傻平安无事。
大傻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阮妍却又发现张瑞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的。
张瑞一向性格爽朗,整日里面上都带着三分浅浅的笑容。
愁眉不展还真是少见呢。
午饭后,阮妍准备回院子休息时,特意在小道上等他。
“表哥。”见张瑞负手而来,阮妍笑嘻嘻的迎过去。
正想着心思的张瑞,陡然听见她的声音,稍愣了下,抬眸看她唤道,“妍儿,怎么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亲昵温和。
父亲所有的警告,他只当作了耳旁风。
只要阮妍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他的都不重要。
阮妍关心的问,“表哥,这几日见你怏怏不乐,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妍儿关心我,妍儿看出我有心事!
有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将张瑞紧紧萦绕。
眉宇之间的愁意顿消了五分。
他轻轻摇头,“妍儿,没什么难事。”
阮妍也摇头,“表哥,你骗我。一定有的,有什么难处你就对我说说嘛,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
她有些怀疑家中缺钱。
因为不仅仅是张瑞这几日心情不好,舅父眉目之间好像也有愁云。这种愁并非是大傻不见了的那种愁。
而且她也知道,上次外出置货,舅父是倾囊而出,想多置些货,可以多赚些。
后来有货被山石埋了,至于是什么货她不清楚,但是当舅父得知那批货全毁了时,他曾低声喃喃了一句‘完了’。
只是当时大家都将精力集中在救治他们三人的伤势上,并未多想其他。
等他们伤好之后,她常见他们二人外出。说是出去谈生意。
但每次回来,他们二人的眉头都轻轻的拧着。
见他们如此,何氏也问过几次,问是不是生意不顺。
舅父就笑着摇头,说不是。
她了解舅父的性格。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会独自撑着,不会告诉家里人。
看着阮妍娇俏的小脸,张瑞可不愿意将难处告诉她,让她跟在后面担心。
他要让她快乐无忧的生活着。
“妍儿,真的没有,去睡会儿吧。”张瑞依然摇头。并转移话题。
阮妍眸子一转,眉毛轻轻挑了挑,有些调皮的说道,“表哥,你没事,我可有事哟?”
“何事。快告诉我?”张瑞顿现紧张之色。
阮妍从袖笼里掏出一沓子银票,递向张瑞,扬着笑脸道,“表哥,我这儿有些闲银子。放在我这儿也不能下崽,想让你帮我打理,可不可以?”
“妍儿,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张瑞心神一震,怀疑她是不是知道家中的窘境,不然怎好好的拿银票给他。
感动的同时,又有着惭愧和心酸。
也许爹说得是对的,自己真的配不妍儿。
阮妍直白的说道,“表哥,我的意思是,我也想做生意,但又不懂做生意,所以想让你帮我。这儿有一千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说着就将银子塞进张瑞的手中。
“不行,妍儿,我不能要你的银子。”张瑞忙推辞,怎能要她的银子。
“表哥,这银子可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我做生意的本钱。”阮妍嗔,然后又笑着打趣,“不过,表哥,你可要好好做生意呢,年底回家时,我希望有赚得银子可以收,别亏了哟。”
看着这些银票,张瑞眼睛微湿。
但心中也有了其他想法,青州连老板那批货因为下了定金,若不将石墨送过去,到时不仅信誉受损,且还要双倍赔偿定金。
若将妍儿这些银子拿去买了石墨,不但保住了信誉,而且还会赚银子,等到年底回家时,再连本带利一起给她。
如此一来,不但解了眼下的困境,还可以让妍儿赚些银子,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妍儿,这些银票你给了我做生意,那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放心吧,表哥,你瞧,我还有这个呢。”阮妍笑眯眯的又从袖笼里掏出一块玉佩来,“我若真的需要用大笔的银子,可以将这东西当了。”
玉质上乘,玉色纯正,张瑞一眼认出这东西价值不菲,就好奇的问,“妍儿,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是上回在谢家给安如萱治花,赢回来的彩头,怎么样,这东西还能值些银子吧。”阮妍笑得十分开怀。
这玉佩正是韩洛当时输掉的。
因为是韩洛的东西,所以每回看着就觉着浑身不舒服,要不是手头一直宽余,早将它给当了。
张瑞点头,“嗯,这块玉佩是好东西,妍儿,若非必要,最好莫要当了,有些可惜。”然后拿了一百两银票递向她,“妍儿,这一百两你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他是识货的,这样一块质量上乘的东西进了当铺,实在可惜。
“嗯,我知道了,银票你都拿着,我手头还有些碎银子,够用了。”阮妍随意的应了。
哼。等本姑娘开花行时,头一个要当的就是它。
张瑞想了想,将银票全都收下。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屋子。而是去找张和成。
这件事,他不能擅自作主,还是要经父亲同意才可以。
张和成听张瑞说了事情经过。
“唉,阿妍这孩子真是冰雪聪明,猜出我们的难处,知道要是明说,我们定不会收下银票,才找了这借口。”张和成一语说中阮妍的本意。
的确,阮妍就是这样想的。
张和成的脾气她十分了解,要是直接将银子拿出来给他。说帮他去置货,他是死也不会要的。
所以,她只得说是自己想做生意,只不过因为自己不会,让张瑞帮忙。
“爹。那您看……”张瑞觉着手中的银票好炽热。
这可是阮妍赤热的心。
张和成闭着眼睛想了半晌,终于是点点头,“这是阿妍的一番好意,不能拂了,唉,我们张家欠阿妍的越来越来,几辈子也还不了。”
有了这一千两银子。不但石墨能解决,而且路上所需要的花费也够了。
这是雪中送炭啊。
“是啊,要是没有妍儿这些银子,我们这回还真是进退两难。爹,等我们赚了银子,多给些。也算是不枉妍儿这番好意。”张瑞道。
张和成摇头,“瑞儿啊,阿妍对我们张家的情,可不是银子所能还的。”
张瑞点头,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
不说以前。就是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要是没有阮妍四处奔跑,眼下真不知家中是何境况。
说不得,他与父亲都已命丧雷山了吧。
要是他们父子真的出了事,何氏又如何能承受住这打击。
一来二去,这个家真的就毁了啊!
张瑞心情很复杂,第一次觉得阮妍高不可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却说阮妍将银票给了张瑞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家,能力有限,她也只能帮这些。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她慢悠悠往自己的的院子走去。
院门刚一推开,就见到一身白衣的韩洛立在院子中当,如同谪仙降临一样。
“喂,你……你在这儿做什么?”阮妍大惊之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韩洛斜睨了她一眼,冰凉的眼刀子刺过来。
他冷冷道,“听说你想当玉佩。”
“玉佩?什么玉佩?”他冷不丁的句话,让阮妍有些茫然。
“别装傻,就是我那块玉佩。”韩洛浑身都写满了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