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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成慈爱的笑着摇摇头,“阿媛,若只是过普通的日子,自是没问题。
爹想为你和阿妍多挣些嫁妆,将来能体面风光的出嫁,在婆家腰杆子能更硬些。”
提及嫁人,张媛的眼神黯了黯。
不过,倒也没有最初那般难过了。
阮妍看着张和成慈祥温和的笑容,心中暖暖的。
有这样的好舅父,直是一种福气。
听张和成说到酒馆,何氏眉头皱了皱,道,“老爷,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差,您看该如何是好?每个月不但挣不了银子,反而还要倒贴银子发掌柜和伙计们工钱。”
张和成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双唇紧抿,似在想着对策。
妻子于经商一道不通,自己又无精力去管,酒馆经营不善也早在意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将酒馆赁出去吧,这样一来,每月还有租金可拿,可以贴补些家用。”
酒馆的铺子就是张家自己的,请了掌柜帮忙打理,并雇了两个伙计。
“好,一切听老爷的安排。”何氏点头应了。
对酒馆,她真的无能为力。
只要想想上回被人逼债的场景,这浑身还冒冷汗呢。
酒馆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阮妍想到开花行一事,加上先前卖梅花的银子,手头的钱是绝对够了。
她看向张和成,道,“舅父,我想开个花行,您看行不行?”
“开花行?不行,阿妍,赚钱的事,交给我和瑞儿就成了。”张和成不问缘由,一口就回绝了。
这样的结果,倒出乎阮妍的意外。
以为他会支持呢。
阮妍解释道,“舅父,我手头正好有些闲钱,加上平日在家中也没什么事,想找些事情做做,正好和媛姐一起。开花行对我来说,真的很喜欢呢。”
张媛也道,“是啊,爹,娘,我可以帮阿妍,总比我整天闷在家里好吧。”
何氏听了就有些心动。
她就怕女儿天天待在家里,没病也会闷出毛病来。
可张和成像是铁了心,依然摇头,“不行,阿妍,阿媛,你们平日里要是没事,就多陪舅母说说话,做做针线活。开花行的事,莫要再提。”
婉夫人是何等身份,她的女儿怎能辛苦的去经商。
什么事都能答应,唯独不能答应让她去受苦。
不能答应!
他不看阮妍失望的眼神,怕自己会心软应了。
私下里,张瑞安慰阮妍,“妍儿,爹说得有道理,你年纪还小,开花行十分辛苦,你做不来的。
要是在家里实在闷得慌,可以与阿媛一起,叫上几位好朋友,一起去郊外走走,或者去看戏听曲,都行啊。”
“嗯,我知道了。”阮妍乖巧的应了。
但心里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寻着机会,一定要将花行开起来。
第二日,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提着礼物来找张和成。
就王氏给阮妍说媒一事,向他表示了歉意。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脱离张和成,外面的人脉都是张和成建立的,人家只买他的面子。
要是依着张和成的脾气,真的不想再带着何家兄弟一起出门,看在何氏的面上,他大度的没有再说什么,依然带他们二人一起出门。
何氏兄弟高兴的离开了,回去筹银子备货。
接下来几日,张和成与张瑞二人十分忙碌,四处联系商户,备齐外出所需要的货物。
阮妍继续在花房中鼓捣着花儿。
君子兰的授粉工作已经结束,只等它结籽了。
等她从花房内出来时,原本晴好的天忽然阴沉了下来,天空乌云滚滚。
呀,快要下雨了,不知舅父和表哥回来了没。
阮妍看着黑沉沉的天气大惊,忙出了小院向东院跑去。
到了东院,只见何氏正站在回廊下,抬头看着天空着急,“现在可千万别下雨啊,等老爷和瑞儿回来后再下吧。”
“舅母,舅父和表哥还没回来吗?”阮妍忙问。
“没呢,愁死人了,这天刚刚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变这样了。”何氏急得直跺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说话间,豆大的雨点已经噼哩啪啦的砸了下来。
隐有闷沉的雷声传来。
而且这雨不但急,还大。
真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天空像破了个洞一样,雨越下越大,雨点将院子的地上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坑来。
何氏、阮妍和张媛三人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周妈则冒着大雨去了何家,看何家兄弟可回来,他们几人是一道出门的。
掌灯时分,周妈终于从何家赶了回来,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冻得直哆嗦。
进了屋子,她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就说道,“太太,何家二位舅老爷也未回来呢。”
阮妍见何氏脸色白得厉害,就安慰,“舅母,您也别太担心了,雨下得大,舅父他们肯定是在避雨。”
“应该吧。”何氏轻声道。
雨渐渐停了。
可等了一个时辰,已是初更,还未见张和成父子的身影。
若真是避雨,这雨停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也应该回来才是。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阮妍几人的心尖儿上萦绕着。
屋子里的气氛闷得令人窒息。
真是好的不灵坏得灵,很快,张家的大门被人擂响,周妈忙跑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王氏的长子何文康,他哭丧着脸对何氏道,“姑母,不好了,出事了,姑父和表弟被山石给埋了。”
什么?
屋子里所有人的脑袋都‘嗡’了一声!
正文、第55章:灭顶之灾(求首订和粉红)
“到底怎么回事?”何氏嘶声问道。
一身狼狈的何文康抹了抹额上的汗,简要的说了事情经过。
张和成父子与何家父子几人押运货物往回赶,到了雷山时,忽然下雨。
雨势太急,大家纷纷找地方避雨。
而就在这时,山上似有轰隆隆的闷响声。
有经验的车夫,立马高声喊道,说要山崩了,让大家快逃。
车夫的声音刚落没多久,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一声巨响之后,就见有石头夹着泥沙从山顶倾泄而下。
几声惨叫声响起,泥沙和石头很快将后面的路给掩了个严实。
何家父子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堪堪躲过一劫。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是瞬间。
等他们回神过来,回头一看,顿时吓傻了。
原本五辆装着货物的牛车,如今只有前面的两辆幸存,后面的三辆牛车、车夫和张和成父子已不见踪影。
只见一堆乱石和烂泥。
“我们就大声呼喊姑父和表弟的名字,喊了约有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回答。那条路被堵了好长一段,隐隐可见被埋在泥石中的货物,姑父他们……”何文康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
说起那惊险的一幕,他仍然牙齿打颤,后背不停的渗着冷汗。
想想要是当时走在后面的是他,恐怕早就没了命在吧。
他这番话胜似睛天霹雳。
所有人都被震傻了。
张媛已经在抹眼泪。
阮妍也是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山崩也就是泥石流,它的威力,她十分清楚,以前在电视中没少见。
所到之处,一切东西尽毁。
不要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坚固的房屋都抵挡不住它的冲袭。
早上舅父和表哥离家时。还那样亲切温和的与自己说话,问自己想要什么,他此次一定会给自己带回来。
谁知道,他们的声音犹在耳。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老爷,瑞儿……”何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太太!”周妈赶紧上前去掐人中
“娘!”张媛也哭着扑了过去。
阮妍的眼泪也唰的涌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伤心难过哭泣的时候,得为舅父他们做点儿什么。
她狠狠咬了下唇瓣,让痛感替代一部分哀伤。
“文康表哥,你能不能帮忙找些人手,越多越好。”阮妍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但泪水还是不可抑制的往外流。
“找人没问题。你准备做什么?”何文康也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舅父和表哥人这样好,我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就这样出事的。我们多找些人,去将那些乱石和泥沙给挖开。越快越好!”阮妍咬着牙说道。
很多灭顶之灾中都有幸存者。
说不定舅父他们就是。
“对,爹和哥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去救他们。”张媛也被阮妍的话所鼓舞,心中燃起了一抹生的希望。
她不相信最亲的父亲和哥哥就这样舍了她和母亲而去。
何文康明白阮妍的意图之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阿妍阿媛,我知道你们心里难过,我和你们一样伤心难过,只是事情都已经过样。去再多的人……”
“别说了,我们自己去!”阮妍打断他,冲他高声嚷着,对张媛道,“媛姐,我们分头去找人。找隔壁左右的街坊邻居,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要赶去那儿救舅父表哥。”
“好,走!”张媛虽然整个人都是软的,可是此刻也不得不坚强起来。
她们让周妈照顾何氏。二人匆匆跑出去寻求帮助。
周妈看着二人的背影,悲伤的面上又有着几分欣慰,姑娘们都长大了,好!
大慈大悲的菩萨啊,您一定要保佑老爷和少爷平平安安的,就算要折老奴的寿也愿意。”周妈走到院子里,对着天空跪拜了下去,为张和成父子祈祷。
何文康一人坐在那儿,看似悲伤,实则在思量。
万一真的救了姑父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何家更感激,往后在生意上肯定会更多的照应。
就算他们有了不测,我们也尽了心,姑母也没得话说,到时张家只剩下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搓圆捏扁,还不由着我们何家嘛。
如果我们兄弟俩娶了阿妍和阿媛,那张家所有的财产,不就全归我们何家了嘛。
有了张家的财产,我们也就不用再辛苦的出去行商了。
嗯,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对,细细算来,还是他们父子死了,我们何家得到的利益更大些。
行,那我就去做做样子,省得留下话柄给人说。
何文康越想越得意,脚下步子却不快,缓缓的向何家走去。
阿妍和阿媛个个都生得标致,水灵灵的真是惹人怜呢。
我要娶哪个为妾室好呢?
阿妍脾气不好,但年纪小,生得也好看些,嗯,就是她了!
何文康十分猥琐的想着。
他已成亲生子,可此刻却动起了歪心思,真是悲哀。
阮妍与张媛不知他的龌龊心思,二人出了家门口,一左一右分头挨家挨户去找人。
阮妍没有丝毫犹豫的拍响了韩家的大门。
前来开门的是韩家的管家。
“管家伯伯,我找韩护院。”阮妍开门见山直接道。
“请稍等。”管家也认识阮妍,知道韩三宝常找她治花,也未为难,点点头后就进去喊韩三宝。
韩三宝见到阮妍,一眼就发现她双眼红肿似哭过,忙关心的问道,“阮姑娘,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韩护院。求救命。”阮妍眼泪忽地又夺眶而出。
只要一想到张和成父子可能会出事,她就忍不住的伤心。
“阮姑娘,先别哭,快告诉我缘由。只要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