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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守则(薄幸)-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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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顾御前失仪,掩嘴作呕吐状。
    端敏微微冷了眸子,疾步到了方才赵蕴莲和谢青岚、刘瑶共同坐过的桌前,那碗糖蒸酥酪还没吃完便搁在那里了。看来方才赵蕴莲吃了一半就有事耽搁,去了。
    至于这“有事”,谢青岚就清楚得很了——必然是看到了自己和傅渊先后朝着另一头去了,这才没进完。
    端敏眯着眼,打量着那碗糖蒸酥酪,还没等说话,已有太医来回禀了。
    “回端敏大长公主,赵姑娘所中的毒,有些像牵机毒,好在吃了不多,这才拖得到现在。”可怜那老太医一一向在场的皇族们问过安后,这才轻轻说,“但凡看今日了,若是熬得过,日后赵姑娘身子也要被耽搁的,要好好儿保养,否则等到年岁过了三十,只怕会一身的病症。”
    这话说得宋驰和皇帝心如刀绞,但两个都不好表露出来,也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众人一时也是噤若寒蝉,原因无他,而是因为,牵机毒是流行于皇族和贵族的药,最大的用处是皇族之中用来赐死的药物,但贵族之中也有不少在用这药。死状极其凄惨,有时会首足相接状似牵机,故名“牵机毒”。
    那么问题来了,在场众人,除了傅渊这货,不是皇族就是贵族,这要是谁用的?
    反倒是褚青萝道:“如此,有劳太医看顾着。”说着,又抢了一步,端了那碗没吃完的酥酪给太医,“太医看看吧,这毒是不是下在着里面的。”
    老太医眯着眼嗅了嗅,又搅了搅那碗酥酪,最后才沉着脸色回道:“回淑仪郡主的话,那药的确是下到酥酪之中的。”
    褚青萝轻轻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侍女,冷笑:“你们愈发长本事了!”慌得那给赵蕴莲上酥酪的侍女忙磕头道:“郡主,不关婢子的事,婢子也是不知道……”
    褚青萝只是冷笑不语,端敏又细细端详着那碗酥酪,微微的蹙起眉头,又看向搁在桌上来不及收捡的空碗和银匙,再转头,将众人都打量了一番,脸色登时大变,喝骂道:“还不掌嘴!”
    那侍女哪里敢怠慢,当下左右开弓,连扇了自己几十个巴掌,那响声那样的清脆,看得出一点劲儿都没卸下,不多时就双颊红肿,足有几寸高。
    对于端敏忽然而来的怒气,众人也都是表示理解,唯独刘瑶,一脸怯生生的拉住傅渊的衣袖:“傅渊哥哥,我害怕——”
    她原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要说容色能胜过她,恐怕除了陆贞训之外,还真找不到人了,此时微微含泪的样子更是能让英雄扼腕叹息。
    傅渊如常般微笑,瞥了她一眼,手上一用力,就挣开了她的小手:“公主,众目睽睽,公主好歹已嫁为人妇,总不该和臣这样拉拉扯扯。”
    “我……”刘瑶再次碰了软钉子,眼中包着的泪意更是甚了,连整张脸都白了几分,略略拭去眼角的泪水:“傅渊哥哥,我真的好害怕……”
    “怕什么?”傅渊含笑反问,一双眼睛却像是鹰凖一样要将她穿透,“公主虽是与赵姑娘同坐,但却没事不是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公主又何必害怕?”他话锋忽悠一转,“况且,就算赵姑娘这一口气上不来,也算是为了公主挡去了灾劫,居功至伟。”
    刘瑶脸色苍白依旧,过了一会子,才强硬着扯出一个笑容来:“傅渊哥哥,赵姑娘真是为我挡去了么?”
    “不管赵姑娘是为了谁挡去的,都是为公主挡去的。”傅渊笑得格外的高深莫测,“公主是皇上嫡嫡亲亲的妹妹,此乃身为臣子的本职。”
    刘瑶抿紧了唇,眼泪又要下来了。
    那头端敏怒不可遏,勒令那女子打自己耳光,连打了几十下也不让停,直到那侍女打得嘴角渗出血丝,最后竟然咳出两粒牙来,这才勉强住了。
    “你是愈发能耐了!”端敏狠狠的咬牙,看着那跪在地上哀哀哭着的侍女,“本宫待你不薄,你竟当着皇上做出这样没人伦的事来,难道是想要离间本宫和皇上之间的情谊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大纲瞎掰ing……
    别忘了明天圣诞节,蠢欢放福利三更哦~
    请叫我机智而又勤快的欢欢君~~~

  ☆、第98章 圣诞节第一更

端敏这一通责骂,层次是愈发上来了——先是“待你不薄”,意思是忘恩负义;再是“没人伦”,意思是不仅忘恩负义,还没了最基本的人伦;最后“离间情谊”,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这侍女居心叵测的罪名。
    那侍女也是个人精,听了端敏这话,唬得不住的磕头:“公主,真的不关婢子的事啊——”
    “还敢狡辩!”端敏的声音微微提高,那样的迫视着她,“若非是你,难道厨房里的敢做这样的事?如此轻易就能查到他们身上去,若不是你……”端敏愈说,那牙关咬得愈紧,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刘肃立在谢青岚和褚青萝身边,只用眼神和两女交流着,似乎还有几分惋惜之意在其中,那一双眼睛是那样的深邃,他是少年将军,来年会成长成铁血悍将,此时眼中满是一股子说不出的惋惜。
    这样的罪名,那侍女是难逃一死了。
    而端敏素来不是蠢笨之人,更是自持身份,从不肯轻易失态,现如今当着这样多人面前如此大发雷霆,势必是气狠了。褚青萝和两人相视后,上前去给端敏抚背:“母亲别气坏了才是。”
    端敏坐在一旁,撑着额头,一脸的心力交瘁,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不说话了,独独余了刘瑶轻轻的抽泣,皇帝也是拿这个妹妹没辙,上前轻轻哄了几句,也不见刘瑶破涕为笑。
    “你今日竟是做出这样的事来,几辈子的老脸也顾不上了。”端敏声音又像是被玄冰冰封过一般,那样的低哑,“你老子娘当年将你托付到我手上,我也不料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如此行事,可想过你老子娘会如何作想?你、你……”她说到这里,气息翻涌,再也说不出话来。
    “公主——”那侍女身子忽然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都要失去它的火焰一般,又没命的磕起头来,饶是地上垫了厚厚的绒毯,也能听见“咚咚”的声音,“婢子知错了,婢子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下手害了赵姑娘,求公主宽恕。”
    谢青岚咬着下唇,看着她,心中知道是端敏要推一只替罪羔羊出来,以免皇帝追查,到时候整个公主府,连同褚霄都讨不了好。而端敏方才的话,正是在拿这侍女的父母双亲相威胁。
    高门大户,谁不是如此的?弄死一两个侍女,也是寻常的事,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样息事宁人更省时省力的?
    知道这女子必死无疑的谢青岚叹了口气,赵蕴莲无端中毒,这无疑是催命符了,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端敏不能让皇帝疑心她,疑心公主府,所以,这个时候,必须有人来承担这个罪责。
    那侍女的哭叫渐渐艰涩,磕头的声音却一点也没停下,端敏犹自不解气一般,恨道:“你如今知道坦白,我难道能护着你?!今日若是伤到了华阳长公主,就是夷灭你三族又如何!”
    那侍女原本生得颇有几分动人,现在跟厉鬼似的,转而向皇帝和刘瑶磕头道:“皇上、长公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害长公主的心思啊,求皇上和长公主饶命,皇上饶命啊……”
    刘寻冷眼看着她,笑得那样的轻描淡写,转头道:“姑母,此乃姑母的家生婢女,侄儿实在没有过问的权力,还请姑母秉公处理吧。”
    落在端敏手上,难道真的有什么好的?但也是最好的办法了。端敏抬头,也不急着发落她,反倒是道:“阿萝,你先去看看赵姑娘如何了。”
    褚青萝沉闷的应了一声,去了不久又折了回来:“还在折腾呢。”
    小筑之中死寂一片,宋驰都快按捺不住冲过去了,而皇帝看着无所谓,但那心中可能跟油煎似的。端敏闻言,脸上的恨意却是更浓了,喝骂道:“你、你好得很……如此害了赵姑娘,叫本宫如何跟定远伯交代!”说罢,“你敢下毒,好好好,你敢下毒!既然如此,今日赵姑娘受了什么苦楚,你就依样画葫芦受什么苦楚吧。”她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还不赐毒!”
    “公主——”那侍女尖声叫道,“婢子一时糊涂罢了,求公主宽恕,公主——”
    看着她被拖下去,声音渐渐远了,但那尖利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心上划出好多好多道伤口一样,完全无法忽视。
    这就是皇族的暗斗,为了某些事,只能牺牲掉某些人。
    足足折腾到了三更,赵蕴莲那头才算是平稳了,端敏一脸的心力交瘁,命人将各府的公子哥儿和姑娘们给送了回去,又独独命谢青岚留下。
    谢青岚一夜都是闷闷的,倒不是说什么悲天悯人,但这样的事,要说没有触动也是不可能。上层人过招,下面的遭殃,而这遭殃,还不是一点点的遭殃法,而是用性命来赔上去。
    彼时谢青岚正在长桥上与傅渊说话,尚未说完,就听见这样的传召,也是心累,看了一眼傅渊。后者笑得那样的风轻云淡:“你怕吗?”
    “我不怕。”谢青岚老老实实回答,又被他轻轻拉住手,“傻丫头,记着,不管听了多少皇室的阴私,都不要做那个出头的。”她的发因为北风而有些凌乱,傅渊轻轻为她理顺了,这才叹道,“也罢,我与你走一遭。”
    “不用了,皇上还在,我怕他对你生疑。”刘寻反正不是个好东西,这是肯定的,“我可以应付的,况且,即便我不能应付,端敏大长公主和褚将军总是向着我的。”
    “青岚……”傅渊还想说什么,被她含笑打断,“好啦好啦,我又不是孩子了,可不要你那样为我精打细算。”又快步朝着小筑而去。
    傅渊绝壁是知道的呗,不然怎会说“阴私”这种话来?谢青岚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还是踏上了小筑地面。
    四面透风,却是那样的暖和,而小筑之中的气氛,是那样的诡异。刘瑶还在抽抽噎噎,委屈的站在端敏和刘寻面前,褚青萝和刘肃立在一旁,也是一脸的肃穆。
    见谢青岚过来,皇帝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她来身边。虽是不自在,但这事还真没有谢青岚回绝的余地,当下就上前,一一向几人见过礼,这才退到刘寻身边站好。
    端敏此时哪里见到方才的盛怒难消?面容冷清得好像是瑶池仙子一样,轻轻抬眼,看了一眼刘瑶,嘴角弯出一个笑容来,抬手却抽在了她脸上,打得刘瑶轻轻的哭叫一声,软乎乎的倒在地上。
    “刘瑶,长本事了啊。”端敏轻轻道,含着笑容,“现在敢下毒了,你以为姑母有好些年不在京中待了,便看不出你的小伎俩,便治不住你了?”
    刘瑶捂着脸,哭道:“姑母,我没想害赵妹妹……”她一边哭,一边抬头,看了谢青岚一眼,眼中竟是怨毒,又求救的看向皇帝,后者却轻轻合眼,根本不管此事一般。
    “哐当。”端敏从袖中掷出一个被锦帕包着的东西,摔在地上,在灯火下闪着银光,正是一把银勺:“跟谁学的不入流的本事来的!你以为用锦帕沾了毒涂在勺子上,便能瞒天过海了吗!”
    谢青岚立在一边,一语不发。要说刘瑶下毒的,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甚至还觉得这才合乎情理,而刘瑶想要毒杀的对象,是自己,只是阴差阳错,那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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