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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多时,未免被人看了起疑,端敏和褚霄先行离去,只剩了谢青岚和傅渊两人在此。坐在屋中,那香料似乎也有些馥郁过头了,谢青岚施施然拱在傅渊怀中去,只抚着他手上的手臂,那疤痕突起,况且伤到了骨骼,不知有多痛。
傅渊只松松的抱着她,浅浅的在她唇上一啄,口中徐徐喷薄出淡淡的薄荷清凉的香气:“你倒是愈发聪慧了,知道卖个人情给他二人。”
谢青岚微笑着揽住他的脖子,笑道:“几万两虽是多,但若是能够收买到端敏,倒也花得值得。”
“的确值得。”傅渊笑得愈发温润了,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那样的亲昵。
谢青岚红了脸,埋首不语,指尖一圈一圈的在他胸膛划着:“我瞧着端敏大长公主与太后不甚对盘,不晓得太后会不会恼我。”
“必然是不会的。”傅渊笑道,一双眼睛说不出的深邃,“皇上如今为了军饷的事焦头烂额,她巴不得有人来为皇上解忧呢。”又嗤笑道,“怨不得公主不喜姑母,若是我,我也喜欢不起来。”
“哦?”谢青岚不解。
傅渊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他眼中尽是笑意,那样的勾人。谢青岚双颊更是酡红,大喇喇的亲一亲他的唇,惹得他笑得愈发深了,这才缓缓说道:“你可知道,先帝的发妻纯惠皇后,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只知道是生产之时,难产而亡。”那纯惠皇后也是个苦逼的女人,连着生了四个,四个公主不说,偏偏没一个能活到三岁的,最后憋着一口气生了小皇子,谁知道难产,母子双亡。“难道是……”
“正是太后做的。”傅渊声音轻缓柔和,“你晓得,为何我那日会告诉你,后宫阴私之事,你并不知道。若是当年纯惠皇后生下那小皇子,年仅三岁的刘寻根本没有任何的竞争力了,太后这才狠着心肠,将从入宫开始就一直照拂她的纯惠皇后给害了,连当年的太医,也尽数被灭口。”
后宫之争,谁又不是踏着对方的血,一步步的走到最后的?
见怀中的小人儿静默,傅渊也是一叹:“吓着了?”
“没有。”谢青岚摇头,勿怪太后看起来和蔼,但看得出来,心机颇深的缘由,竟然是这样的,看来心狠手辣口蜜腹剑这事,还真不是傅渊基因变异来的,而是有遗传啊。
“向端敏大长公主示好并无错处,但此事露了财,你要当心才是。”傅渊轻轻一叹,“余氏和陆淑训的事,我也是知道了。”
“大姐姐已经死了。”谢青岚一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有些快意,又有些无奈。
“她们敢伤你,就该知道什么后果。”傅渊轻轻拨开她的碎发,笑容那样的暖如三春旭阳,“别担心,再也没有人会害你了。”
谢青岚听得这话,觉得心中不安:“余氏她……”
“死了。”傅渊笑盈盈的,看着她,“我往日对她们太纵容了。”
谢青岚微微一怔,旋即轻叹,依着傅渊的心性,余氏的确活不长。
☆、第86章
也没过上多久,谢青岚和傅渊分别从端敏的园子中去了。这次虽是消财了,但能得到端敏的欢心,也算是值得。
因为端敏遇刺,所以这事沸沸扬扬,京中人心惶惶之下,皇帝也是格外的重视这件事。
如今已经是冬月,陆家接连遭受大事,谢青岚自告奋勇来操办年事,也算是要冲冲喜吧。余氏的死讯传回来,叫陆澄失神了好久,先是失去了姐姐,母亲不久也没有了性命,陆澄原本温和的人,经历了这两件打击,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
对于这件事,谢青岚心中虽有些过意不去,但说实话,余氏是咎由自取,明知道自己和傅渊那人关系非比寻常,还要巴巴的凑上来,难道不是自己来挑战傅渊的底线?况且,作为外甥女儿,谢青岚自认对余氏已经仁至义尽了。
分别向余氏和陆兆南请过安,又嘱咐了现在被余氏的事给唬得老实了、自请来给谢青岚打下手的杨姨娘一些事,这才抱了手炉,与云舒姑姑说起了分家的事宜。
原本的父母在不分家的说法在谢青岚这里是行不通的,毕竟陆家只算是养着她的,但实际上并不是很有关系。故此,谢青岚只靠在软榻上,看着一身福贵打扮的云舒姑姑,低声道:“那姑姑的意思?”
“姑娘恕我说句不敬的话,就算陆家老爷点头答应了姑娘分家的事宜,只怕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云舒躬身道,“只要姑娘和陆家绑在一处,总有人能够拿捏住姑娘。更不说,这人咱们根本惹不起。”
谢青岚微微敛眉,要说最希望自己和陆家连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的,应该就是皇帝了吧。只要自己能被拿捏住,那么自己就范也是迟早的事,偏偏这位是九五之尊,还真得罪不起……
谢青岚愈想愈觉得凝重,转念再一想,自己和傅渊搅不清楚又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世家权贵们必然也是盯着自己,更不说现在端敏差点遇刺,而自己和傅渊恰好都在那里,更是容易让人生疑。思来想去,谢青岚将前后的事串联上一次后,笃定了没那么简单。
皇帝母子俩盯着自己的钱的,贵族们就算没盯着自己的钱,但也是虎视眈眈生怕落入了傅渊手中,陆家的极品们虽是没了余氏和陆淑训,但还有一年,陆显那搅屎棍就回来了,以他狗皮膏药的功力来说,到时候又是一番恶斗。
口胡!(╯‵□′)╯︵┻━┻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青岚心中不安至极,深深吸了口气,旋即看着云舒道:“那姑姑看,我应该如何?”
“姑娘应该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云舒一张脸冰冷,那样的不能亲近,但她看着谢青岚的目光却是炙热的,含着疼爱的,“说句不好听的,丞相大人对于姑娘的意义自然不用言喻,但也是催命符;谢家的财产对于姑娘亦是同样的道理,姑娘万万要把握好了,以免出了大事。”
“我省得。”云舒这话分析得有理,谢青岚也是细细记着,“但只一件,现在颇有些举步维艰的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
“端敏大长公主不就是最好的契机么?”云舒含笑道,“公主是皇上的姑姑,说话在皇族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更不说淑仪郡主和姑娘也是投缘。唯一能和公主地位尊崇抗衡的,便只有齐王殿下了,但齐王太妃视姑娘为亲孙女儿,齐王世子更是和姑娘情同兄妹啊。”
谢青岚细细听着,心道,这么看来,好像她的金手指外挂在不停的激活当中啊!暗自窃喜一阵之后,谢青岚还是稳住了,她这辈子没啥大愿望,就想嫁个宠自己的老公,然后当个米虫。
既然已经认定傅渊是自己的良人,那她自然要为成为傅夫人这件事铺路了。
在心中暗暗定下了计划,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见檀心极快的闪进来,对谢青岚行了个礼:“姑娘,宫中来人了,说是要接姑娘入宫去呢。”
谢青岚唬得差点从软榻上弹起来,急忙问道:“谁来接的?”若是内侍总管唐德海……谢青岚打了个寒战,要真是唐德海,那不就是皇帝的意思?倒时候在陆兆南眼中,自己这外孙女儿跟丞相大人搭上了不说还招蜂引蝶勾引了皇上……
“不晓得呢,想来是太后身边的人吧。”檀心如斯说着,见谢青岚脸色稍霁,这才扶了她,“姑娘可要换件大衣裳?”
“将那件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给我吧。”谢青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再怎么不想理那母子俩,样子也得做像了,毕竟,还得仰人鼻息呢。
待换好了衣物,又在外面披上了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谢青岚自认打扮成了一个球,这才迎了出去。见那妇人一身宫装,坐在西厢之中,正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福彩,见谢青岚来,她起身一福:“谢姑娘。”
“姑姑怎么来了?”谢青岚笑得乖乖的,就那样看着她,“可是太后有事吩咐?”
“太后昨日和华阳长公主说过话之后,就想念姑娘了。”福彩笑得那样的真,看不出半点虚伪来,“太后一直是将姑娘当做亲女儿来疼爱的啊。”
谢青岚笑得一派温婉从容,要说太后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她也是不信的,但什么将她当做女儿来疼爱……当她是傻子吗?“既然太后专程派姑姑来一趟,那么就进宫去吧,别叫太后等急了。”
朔雪皑皑,铺在懿安宫的宫苑之中,那样的静谧,在这庄严的汉风宫殿建筑中满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庄重。玉阶上还有些湿滑,还没等进门,便有一股子温暖的气息夹杂着香风扑面而来。
谢青岚因为冷得有些失灵的鼻尖顿时还是复原了不少,缓缓进了门,只听太后欢心的笑声好比银铃:“你这法子倒是极好的,我瞅着青萝也是个可心的丫头,可要好好操办,但凡有点不妥,哀家可是不答应。”
听太后竟然提到了褚青萝,谢青岚略略一惊,片刻后含了笑容走进内室,笑道:“什么事儿叫老祖宗这样欢喜?”
太后一身石青色棉袄坐在主位,身边乃是穿着绯色衣衫的端敏,两人虽是都含着笑容,但谢青岚听了太后早年的事之后,也是明白这两人面和心不合的现实,半点不认为这事真心实意的笑容。
见谢青岚来了,太后笑得好像见了卖糖果小贩的幼童一样,笑着招手道:“青岚来了?”亲自携了她在身边来坐,“我才说你怎的不来,你现在就来了。正巧端敏方才说,过几日还要在她公主府上设宴呢,将京中所有贵族家的公子姑娘全都邀去。”
“哦?”谢青岚狐疑,转向端敏,见她虽是含笑,但那清丽得仿佛是瑶华仙子的冰冷气质半点未减,“算来公主也是想见见这些小辈吧?”
“自然了,本宫上次差点遇刺,可不就是洛阳侯世子么?”端敏隐隐有几分嘲笑,“多亏他来,才免了些灾祸。本宫也不晓得,自己这样惹人嫌,连军饷的事都没个着落,已经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了。”
“你受委屈了。”太后那样精明的女人,顿时开始顺着端敏的话说,“皇上和哀家都是会给你做主的,军饷的事……”又转向谢青岚,“皇上说,你愿意出钱补上这个空缺?”
“是。”谢青岚一脸的大义凛然,“青岚一个女子,守着偌大的家业也不是回事,好容易有了个可以让青岚略尽绵薄之力的地方,自然该帮了。况且褚将军劳苦功高,如今还要为此事奔波。”
“好孩子,这样的体谅皇上和褚将军的难处。”太后眼中闪现着莫名的光辉,就那样看着谢青岚,额……说露骨点,像是一匹饿狼见到了一头肥猪,“你这样体谅,皇上也是感念你的。”
“原是臣女分内的事。”谢青岚盈盈含笑,“若是太后和皇上也同意的话,青岚回去就将对牌递下去了。”
“好孩子。”太后缓缓抚着她的发,那样慈爱的看着她,“若是这后宫里,能有个像你这样明事理又知道疼人的孩子就好了,哀家这烦心事儿啊,可就少得多了。”
谢青岚被这话一唬,差点可耻的软了。
沉住气,兀自笑道:“太后这话可是折煞臣女了,先父在时,对于军费也是只要有求,绝不推脱的。臣女必然会承袭他老人家的遗志的,但凡军费上开销有需要,竭尽所能办好。况且后宫之中,贤妃等人娇俏可心,比臣女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