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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竟然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跟一个恶贼无媒苟合!真真是丢了安阳侯府的脸!”
他说得极为畅快,大有一种要说得谢青岚无地之容,而后痛哭流涕着请求原谅的架势。诚国公正在心中欢快的YY着,哪知谢青岚缓缓起身,低声道:“徐伯伯若是这样想的,那青岚也无话可说。总归,我就算有心解释,那三日的独处也是世家们污蔑我最好的证据了。我与傅渊二人,无媒苟合也好,或者是什么都好,与徐伯伯并无半点关系,徐伯伯既然从没过问过我,那么日后,也不用再过问青岚什么了。”俏生生的一福,“青岚替爹爹谢过徐伯伯。”
诚国公七窍生烟,谢青岚倒是泰然自若,行礼之后便要出去了,诚国公哪里肯让她走?当下怒喝道:“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还不将人拦住!”
眼看着门前的小厮纷纷横进来拦住谢青岚的去路,后者也是一惊,冷笑道:“一言不合便要我的性命吗?徐伯伯就是这样对我爹爹的?”
诚国公老脸红也不红,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就算是要你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和傅渊那厮走到一起!”
谢青岚不免咬牙,如今离一个时辰还不到,万一真被徐培勇弄死了……她不免惧怕,脸上也不敢露出半点来,只看着众人向她迫近。
还没等人抓住她,从厅中庞大的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公爷,还是住手吧。好歹,安阳侯与公爷交好一场,知道公爷这样为难他的女儿,只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谢青岚顺声看去,那人一身玄色大氅,与诚国公打扮相似,一股子贵气,正是宋驰他爹洛阳侯。诚国公被谢青岚冲撞一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转头道:“侯爷未免忘了咱们说好的……”
“即便是说好了,也不该为难弱女子。”洛阳侯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况且,谢姑娘本是世家贵女,我们这样打自己人,未免叫傅贼嗤笑了。”一双眼睛就那样看着诚国公,满是狡黠,“公爷,就听我一句可好?”
诚国公一肚子火,不满的哼了哼,挥手命人散了:“不识抬举!”说罢,坐在椅子上不再看,像是厌烦了这等腌臜事。
洛阳侯上前微笑道:“谢姑娘早些回去吧,如今天也是黑了,再不回去,只怕陆将军是要担心了。”又命人送了谢青岚出去。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莫过于此,谢青岚怀着满心疑惑下了楼,诚国公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才看着洛阳侯,骂道:“侯爷未免太妇人之仁了,怎能纵虎归山!”
“公爷放宽心思就是,本侯自然是有了其他的妙计,这才请公爷放了她。”洛阳侯笑得高深莫测,肚子里早就有了妙计来对付谢青岚。
谢青岚刚慌忙出了包厢,还没过转角,便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唬得她赶紧退了两步,又被来人抱住,朝转角去了两步。抬头,见是傅渊,谢青岚这才松了口气。
傅渊脸上竟没有寻常时候带着的温润笑容,反倒是有几分急切,将谢青岚仔仔细细看过一次后,这才启唇轻笑道:“吓成了这样?”又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枚吻来,“也是我不查了,竟是没想到他会找上你。”
“你怎知我在这里?”谢青岚狐疑,跟着他一起下了楼,傅渊笑得低哑:“我如何不知?难道青岚觉得我没有亲眼看到就成了瞎子?没有亲耳听到就成了聋子?”话至此处,他无声一叹,“京中这趟浑水,是愈发搅不清楚了。我只想你平安,旁的什么,我不想管,也不愿管了。”
谢青岚软软一笑,想到可能是他听到了有人回禀上去,说诚国公找了她来,这才来接她,一时心中也是温暖,朝他怀中钻了钻,这才轻轻闭上双眼,觉得安心极了。
“青岚。”上了马车,两人相拥靠着,傅渊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脸,笑声愈发低哑了,“我把掠影给你可好?你总是这样让我放不下心来。”
掠影……谢青岚脑中顿时浮现出那身手不是一般的好的汉子,想到他随时都跟在傅渊身边,几乎不分任何时候,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没有他躲不到的地方。心中忽的闪过了玩笑之意:“那……他会不会随时都守着我?”
“这个自然,怎了?”
“我沐浴的时候也会守着我么?你怎的舍得?”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满是狡黠,就像猫爪子一样在傅渊心头撩拨着。
听出她的促狭,傅渊浅笑,那声音温柔得能让人心都化了,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在她耳根:“他若是看了不该看的,自然会剜了一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丞相大人最后那句话好有气势啊~
声音温柔似水,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啊啊啊啊啊!欢欢发花痴惹~~~~~~
☆、第73章
谢青岚回到陆府,见陆澄领了一众护院正朝外去,灯火打在陆澄脸上,显得他一张脸上满是焦急。见谢青岚从马车上下来,陆澄也是松了口气,上前迎了她,脸上浑然不见方才的焦急,左右看了她一遍,这才如释重负般笑道:“妹妹没事就好,我还怕妹妹又着了谁的道。”
谢青岚含蓄的笑着,回头,见傅渊微微掀开车窗帘,昏暗的灯火,他脸色似乎有些蜡黄,但依旧含着素日之中的温润笑容,仿佛春风拂面,一双眸子就那样温和的看着谢青岚。
谢青岚抿着唇,也只是回头对他一笑,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傅渊也是会意,放了车帘,马车咕噜噜的碾过青石砖街道,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空灵。
目送了傅渊去,陆澄立在谢青岚身后,才喃喃自语般:“妹妹,莫非诚国公什么的,都是幌子不成?你不过是与傅渊……”他说到这里,俊朗温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就那样看着谢青岚,“幽会”二字他还是说不出的,想想谢青岚和傅渊两人会走到一起,陆澄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他可以忍受自己输给世家子,毕竟谢青岚本就是世家贵女,世家子才是她的良配,他们能给她自己给不起的安定生活,至少,不用面对余氏这样的恶婆婆。但为什么偏偏是傅渊那恶贼?!
“二哥哥多虑了。”谢青岚对于这点还是很有自觉的,既然决定日后会长长久久的与傅渊在一起,虽说时机未成熟,她还不能嫁,但忠诚是双反的事,她自然也不会再跟这群哥哥们真的那样暧昧兮兮的,“我不过是从鸿宾楼出来之时遇上了丞相大人,如今入夜了,又快要宵禁,丞相大人不放心我而已。”
“你说谎!”陆澄一向是个温柔的人,现在忽然提高了声儿,“既然都要宵禁,他如何会坐着马车出行?”他看着谢青岚,目光都有些颤抖,“妹妹,你不能与我说实话吗?”
“这就是实话啊。”谢青岚特别想揪着他耳朵问他这捉奸在床还表示愿意原谅的圣父语气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忍住了,垂眉道,“既然我说话,二哥哥不愿意信,那又何必问我?”
“妹妹——”陆澄满心酸楚,想想她真的跟傅渊走到了一起,心里那憋屈啊,恨不能自己能长了一对翅膀,带着谢青岚远走高飞,免得她被傅渊那厮祸害。
“二哥哥。”谢青岚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声,“我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我能自己做主的。况且这事……我与傅渊一同失踪了三日,这三日中,我即便有心解释你们也不会信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多做隐瞒?”说到这里,又后退一步,行了个礼,“多谢二哥哥这样晚了来找青岚。”
陆澄被她这么一堵,哑口无言之下,心中酸楚更甚了。
谢青岚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巳时才起身,梳好了发,这才起身了。一路出了自己单独的小院,觉得神清气爽。因为有陆兆南的话,杨氏和余氏不敢来找茬不说,自己还管着陆府的大小开支。
说来也是奇怪,依着余氏和杨姨娘的性子,不来找茬实在是件很奇葩的事,至于杨姨娘和余氏在暗中已经结盟要好好料理她的事,她就无法得知了。
如今谢青岚是手握钱财,又不会被人拿捏住,那叫个小日子和和美美。既然如此,她自然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当下命人往城中的馥香居去了,那原是谢家的产业之一,但谢青岚去可不是为了查账,她只听说馥香居新进了一批香料,说是不少人用它来做香粉,味道好闻极了。
等下了马车,馥香居之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人皆是绫罗绸缎的衣料,一看就知道是京中的富贵人家听到了风声来采购的。进门看着那掌柜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也不去打扰她收钱,自顾自的看着其中的香粉。
其实谢青岚对于香料什么的也不是精通,但一进门就嗅见沉水香的气息,顿时爱不释手起来。在殿中闲逛不多时,见围着掌柜的人少了些,也就上前道:“掌柜,你家新进的香料可还有?”
商人其实是最会做生意的,掌柜眯着眼看着谢青岚,见她容姿与安阳侯那夫人像极了,眼珠一转就明白定是小主子来了,哪里还敢怠慢?当下命人去取香料来,但也没那么傻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笑道:“姑娘稍等片刻,这就命人去取,不知姑娘要几盒?”
“先拿了两盒吧。”谢青岚说罢,便退到了一边,引得众人侧目。这香料绝对算不得便宜,一拿拿两盒,少不得要出几锭纹银了。而这小姑娘,身量未成,出手这样阔绰?
掌柜的含笑不语,心道是反正这姑娘没打算给自己摆小主子的谱,他也不会放着这大好的钱不赚,想着又能多些进项,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还没等香料拿上来,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浅笑道:“一拿拿两盒,姑娘出手这样阔绰,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令尊可知道?女儿家虽是要娇养着,可是也容不得这般败家的。”
谢青岚一怔,旋即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生得极为美貌的女子,她含着稀微的笑容,鹅蛋脸上红扑扑的满是灵动,一身玫瑰色华裳,定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谢青岚一边收了两盒香料,一边命如心将银票递去,轻声说:“既然是娇养着,少不得要金贵些了。别家的事,姑娘还是莫要置喙的好。”
那姑娘脸上闪过哂笑,抿着嘴角,笑得撇嘴:“我也无心管别家的事,只是好奇罢了,难道姑娘连别人好奇的权力都不曾给?”说罢,又笑嘻嘻的看着谢青岚,“你心中可是骂我多管闲事?我自然管不得,只是觉得,姑娘这样,可算是败家了。”
谢青岚不知这女子做什么要多管自己的事,当下也是含笑,对上她的眼睛,“姑娘这话我也是奇了,既然大家都在这馥香居,必然也都是冲着这香料来的。两盒是败家,一盒自然也是败家,既然如此,说这样多,岂不是木炭与黑灰比黑了?”
那女子连眼睛都笑眯了,抚掌道:“好生伶牙俐齿,我竟是说不过你了。只是我有这资本败家,不知姑娘有没有?”
谢青岚微微蹙眉,连围观的众人都纷纷蹙起了眉。这能说自己有资本败家,这姑娘也是醉了,不知道家里地阔绰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话来。但要说阔绰,谁阔绰得过谢家?
掌柜见自家小主子蹙了眉,心都颤了颤,小主子在自己店里受了委屈的事一旦传给了云舒那老货……掌柜脖子不觉一寒,忙赔笑道:“二位姑娘息怒,做生意也不过和善二字罢了。况且两位既然慕名而来,小店又怎能怠慢?”又道,“还不去拿两盒来给姑娘们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