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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视线转向南宫辰,南宫辰就对他温文尔雅一笑,表示出他的友好。尽管,这件事情南宫辰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不过南宫辰能现在就站出来,这样子已经不错了。
其实南宫辰完全可以等到王怡被打入大牢再有所行动,人在绝望中被救,对于救自己的人总会产生报恩或者是依赖的心理,当然,这里要除去一些极端之人,比如说王怡。
如果南宫辰真到那个时候再出手,她就会想到这些,就会觉得南宫辰只是想利用她,那么恩怨分明的她,只会报应该报的恩,然后与他撇清关系,依旧是桥归桥路归路。
然而南宫辰没有再王怡最须要的时候再跳出来,也就是说,南宫辰值得一交。
不过也可能是南宫辰看出了王怡的性格,这才会在事情没有到最惨的一步,就站出来。
百姓中站着的南宫辰心里有小庆幸,庆幸什么呢?庆幸自己及时站出来,要不然,估计这会儿王怡已经被赶来的郑远救了,哪里还有他示好的地方啊?!呼……
“王大树分明是污告,县丞大人,你竟然不分清红皂白,就要先打人,这样子,说得过去吗?!”郑远喝斥道。
县丞绝望的闭上双眼,任由郑远说着,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如果郑远能来得更高一步就好了!哪怕更早一步……
“这件,怪不得县丞,”王怡适时站出来,说了句话,道:“要是县丞上面有人施压,他必定没办法不这么做,能怎么办?谁让他只是县丞呢?”
郑远看向王怡时,眸光闪了闪,将心里的柔情藏了起来,跟着点点头。
“本世子来,就是想看看你如何办案的,”郑远也知道,得罪了县丞对王怡以后不好,还不如想办法收服,从来让县了汪替已经不能呆在这里的他保护王怡。
小林大夫也就是郑远,也不是真的没有脑子。
县丞惊讶的睁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郑远。
郑远走到县丞坐的位置的一旁坐好,催促道:“案子继续。”
县丞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不通,不过能活,就是一件好事,于是急忙爬起来,回到位置上坐好,他此时坐椅子上,有一种坐在针毡上的感觉,忍不住又眸带请示的看了看郑远。
郑远点头。
郑远很清楚,自己虽然是世子,却不能管父母官,没有那个权力,如果真的官了,就算李渊李刺史不说他什么,消息传回上京,也会被罚?
郑远皱眉,现在虽然是杨广当皇帝,可真正管理朝局的却是宇文化及,只要能打通宇文化及那一关,就算他管了现在的事情,又如何?
昏庸的杨广只知道贪美色,哪里会管这些。
杨广在上位前,勉强算是一位好皇子,对待百姓都好,也没见他贪图美色什么的,上了位后,就变了,变成了这副德行。
都说是长期的忍耐结束了,才会如此,真的只是这样吗?
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不一样,郑远虽然注意着公堂上的情况,脑子里却都是朝堂上的事情,来时,林老大夫也说了,如果他要用权力保护王怡,这些,就不得不学,人也会跟着改变。
郑远也有所顾忌。
衙役看向县丞,这板子,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县丞额头冒冷汗,看向一旁的郑远,命令都已经发出去了,要是收回来,这以后他这个官还要怎么当?
“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郑远看向县丞道。
县丞却不敢真的打王怡,额头冷汗冒得更凶了。
师爷这个时候上前,贴在县丞的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县丞连连点头,然后就见师爷离开了大堂。
王怡与王大树还是被拿下去了。
“啊——”
很快,大堂后面行刑处传来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啊啊啊……”
是男人的声音,是王大树的。
他们到是没有听到一点女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衙役拖着两个人出来,一个是王大树,一个是王怡,两个人都是面色惨白,身上汗,到没有看见屁股开花,不过两个人,都不好受就是了。
荣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几步冲到王怡面前,眼中,是掩藏也掩藏不住的紧张担忧。
王怡冲荣拓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也的确没事,压根就没有打她,而且在后堂中,那师爷还要给她跪下,只求她演一下戏就好。
王怡不可能真让师爷给自己跪了,这才在额头上散了一些水,将腮处的腮红擦掉,于是面色就显得有几分“惨白”,大多都是别人脑补出来的惨白。
王怡皮肤白里透红,压根没有惨白一说。
荣拓打量着王怡,恨不能将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细数出来,理智回笼,也渐渐发现王怡身上的不对劲,也就知道,她是真的没事,呼……松了口气。
“说,你们谁说假话?不说,就再拖下去打!”县丞也不逼着王怡了,干脆将两个人都当犯人审,而这段时间,他也相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他是这里的县丞,是李刺史手下之人,真正能处置他的是李刺史,只要郑远的爷爷能在李刺史面前说一声放过他,他也就平安无事,哪怕须要顾忌李宣?
☆、第382章 一步不让【一更
王大树不明白的看向县丞,不是说县丞与那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打他的时候,就真的一板一板子的落下,而王怡,压根没有打,不过,他却不敢说,说了,估计会被污告他污蔑县丞,到时候要受的苦,也更多。
二十板子,他已经挨够了,如果不是王怡,他又怎么会挨这二十板子?
有些心思歪的人,不会在自己身上寻找错误,只会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别人身上,然后自己什么错也没有。
王怡收到王大树阴狠的眸光,却依旧不动声色。
“本官只给三个数的时间,不说,就拖下去接着打!”县丞厉声道。
王大树是瞅得分明,那些衙役根本没有打王怡,要再拖下去,估计挨打的那个人还会是他,他又怎么甘心?想到那些银子……又想到了命,最后,他做出选择。
“家里……太穷,几个儿子饿得皮包骨头,住在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夏天热,冬天冷,下雨时房子里面也下……雨,实在是过得太苦……了,呜呜呜……”王大树说话间,便流下两行泪来,王怡要是乖乖的将钱拿出来,他至于过得如此苦吗?
对于古代的人来说,男人是非常爱自尊的,是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哭,也是太苦了,才会如此,所以见到王大树哭泣,百姓中还是有不少人是同情王大树的。
“没想到,过得那么苦,”有人心酸的附和一句,也因此,也有那觉得王大树情有可原之人。
“是啊,你过得苦,娘刚死,就娶了继母!是啊,你过得苦,真的很苦,明明心爱的女人是继母,却不能跟继母在一起,不过还好,私下来能在一起,不是吗?”王怡也哭,而且她是弱者嘛,只是……她实在是挤不出眼泪来,只好发点狠,用袖子抹眼睛时,从黑戒空间中拿出自己种的辣椒沫一点在眼睛上,这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哗啦啦的流。
“继母带来两个三个哥哥,不知道的,以为是继母跟别的男人生的,可屯子里哪个不知道?那个大我六岁的,也是你的儿子啊!不然,你又怎么会砸锅卖铁的让他娶妻?长子嘛……是一个家的传承,其他的儿子娶不了媳妇没关系,只要长成能娶,也就能有人传承香火了,”王怡也不哭出声,眼泪落得悄然无声,说话的口气是平板的叙述,不过这样子,更能令人心疼。
“别跟我说什么那三个继哥哥不是我血缘的亲哥哥!如果不是,为什么王果会长得那般像你?!”王怡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叙说着事实,然而这样的她,更令人心疼。
刚才还因为王大树几声嚎哭而产生的同情,立马就收了起来,心里不由得传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不娶自己的心上人,也要娶我娘,到现在,我也不想知道,”王怡眼睛刺痛,快要睁不开双眼,道:“我害怕知道真相啊!”
后面这句话,想没有联想,都难。
王怡为什么害怕知道真相?那么真相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与继母一起,害死自己亲生母亲,那么王怡要找谁报仇?找生父吗?不能,不过却也没办法孝敬吧?
产生这样联想的人百姓,都不由得为王怡狠狠捏了一把同情泪。
王大树放下尊严嚎两声,却没想到,就这样被王怡化解了,当下,心进而怨恨至及,早知道王怡是这样的人,他当时就不应该让王怡活下来!
王大树完全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当初卖王怡的十两银子,王快又怎么能娶到媳妇儿,不过王大树就算有错,也都是因为王怡的错,他又怎么会有错呢?
不会反省自身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憋屈的过了,不管日子过得好还是不好,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别人欠了他的。
王大树面色难看,屯子里的人,到是真的知道,王快他们是他王大树的儿子,并不是外面带进来的,可是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说说,哪个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而王怡竟然……竟然……
“呵呵……”王大树阴冷一笑,道:“就算如此,你还是我女儿!要是我出事,就是你这个女儿不孝!”
王怡冷漠的看着王大树,就如看一个陌生人,道:“至我,我不管你,却也不出手害你而已。”
王大树咬牙切齿,心里升起毒计。
“啪——”
惊堂木响起,王大树与王怡的交锋停止。
“这么说来,王大树,是你贪图你女儿自己研究出来的配方,污告自己女儿了?”县丞黑着脸,将所有的责任一推。
王大树心中一颤,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王怡,嚎哭起来:“我能怎么办??儿子娶不了妻,上门跟女儿道歉,女儿理也不理我,我不过是想请女儿别让我们饿死而已,又不是想要女儿什么……可是她赶我出门,啊呜呜……我能怎么办?”
王大树就是那在最底层挣扎的人,折磨与痛苦,让他们的思维变得扭曲,而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想要过得还算那么回事,就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天,推给其他人等等,这样,他们的心理也能平衡一些,久而久之,就扭曲了。
所以说,人都不是天生的变态,却又带着每个变态都会有的隐藏本能。
“你跑来我家里,让我把自己赚来的田地、房子都让出来,还想将我赶出去,”王怡自然不会让王大树痛快,王大树这种人,她不介意拆桥,顿了顿,继续道:“也是,你过不下去了嘛,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绝呢?而且只对我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这么绝!而已……”
荣拓明知道王怡的眼泪是假的,他已经鼻到了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是却知道,王怡所说的所有心酸,都是真实的,没有参假,他听着,也为这心酸。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荣拓上前,单手搂住王怡。休书这件乌龙她不好意思拿出来说……
☆、第383章 记仇【二更
她丢不起这个人呐!而且还不只是在镇子里丢人,这是丢人丢到县上来了,而这里是李刺史管理的地方,也就是说,消息随时可能传至那些人耳朵里,她当即,就即,就更不想说了。
“……”此时围观的百姓,再听完王怡的话之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