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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润跟在施嬷嬷多年,知道老人家心里只装了小姐,事事以她的终身依靠为先。只要一提到小姐赶紧生出子嗣,施嬷嬷一准就会住嘴。
果然,此次又凑效了,施嬷嬷听到求子之事,昏花的老眼顿时泛出精光,连连点头附和:“若是去求子那也该去去……不过,小姐,您可不能去那么长时间,最多到山上住五天。日子久了,怕是姑爷这边……”
她的意思是怕齐峻在外头勾三搭四吧?!
舒眉心里冷哼一声,她还正要离府一段时日,考考齐峻的定性呢!若真是把持不住,自己趁早死心,省得到时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舒眉莞尔不笑,安慰自己身边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嬷嬷不必为舒儿担心,相公会送我上山的。我在山上为他母亲的病祈福,相公想来不会那般不知轻重,还在外头胡来的。”
施嬷嬷摇了摇头,她岂止是担心齐峻在外头。就是那两选上来的通房桃叶和桃根,才是她最忧心的。
这两小蹄子虽说比之前的青卉和紫莞本份许多,可毕竟放在姑爷房里,又是名正言顺贴身伺候的,还是宁国府家生的世仆,若是身上有了,以太夫人如今盼孙的殷切之意,定然是不会将好们灌汤药的。
念及此处,施嬷嬷心里已有了主意,停下了手里收拾的动作。
雨润见她停了下来,不由好奇地问道:“您这又是怎么了?”
只见施嬷嬷走到舒眉跟前,朝她福了一礼,恳请道:“此番上山,老奴就不跟去了。小姐您还是带着何嬷嬷过去吧!老奴留在府里,为您看家护院。”她主动请缨要留下来。
舒眉惊讶地抬起头,问道:“嬷嬷这是为何?山上凉爽,舒儿特意将您带上,就是去避暑的。再说,如今这院子又没藏什么见不得人,丢失不得的东西,有何嬷嬷看着,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这不见得,姑爷守下来,还得老奴安排人手照顾,何嬷嬷未必有老奴知晓姑爷的习惯。”施嬷嬷只得把齐峻拿了出来。
舒眉蹙起眉头,心里不由琢磨开了。
这是担心她们不在府里,没人照顾齐峻,让两夫妇间生了嫌隙?
舒眉心里冷哼一声,她还正要离府一段时日,考考齐峻的定性呢!若真是把持不住,自己趁早死心,省得到时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舒眉莞尔不笑,安慰自己身边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嬷嬷不必为舒儿担心,相公会送我上山的。我在山上为他母亲的病祈福,相公想来不会那般不知轻重,还在外头胡来的。”
施嬷嬷摇了摇头,她岂止是担心齐峻在外头。就是那两选上来的通房桃叶和桃根,才是她最忧心的。
这两小蹄子虽说比之前的青卉和紫莞本份许多,可毕竟放在姑爷房里,又是名正言顺贴身伺候的,还是宁国府家生的世仆,若是身上有了,以太夫人如今盼孙的殷切之意,定然是不会将好们灌汤药的。
念及此处,施嬷嬷心里已有了主意,停下了手里收拾的动作。
舒眉蹙起眉头,心里不由琢磨开了。
这是担心她们不在府里,没人照顾齐峻,让两夫妇间生了嫌隙?
这也忧心太过了,不说齐峻这人不会这么没品,就算是如此也是情有可愿的。
舒眉忙劝道:“嬷嬷不必担心,有何嬷嬷和桃叶桃根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施嬷嬷还是不肯,吱吱唔唔的,就是不肯说出担心通房的,只得另找由头解释道:“府里总要留一个您的贴心人,若是有什么突发事情,也好有个上山通风报信的。”
最后舒眉和雨润好说歹说,还是没有将老人家劝服一起上山小住。
舒眉没有办法,只得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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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赠字之乐
七月初的幽岚山,在这个雨后初晴的清晨,显得额外明净、澄澈,不远处塔顶的寺钟,一声声传到这里,震得四周树林里的飞鸟倏地惊起,纷纷四下飞散开来。
因为路途遥远,直到昨日下午,齐府一众人马才从京里宁国府匆匆赶来。在寺里的禅院里歇过一晚,今日早晨才在方丈大师的主持,为舒眉的亡母文施氏举行了法事。
青烟袅袅,施嬷嬷望着姑爷在过世太太施氏灵前,恭敬有礼敬拜执礼,一股湿意不由涌上了她的眼眶。
这位老仆妇不由在心底暗中祝祷:太太在天有灵,请保佑二小姐跟姑爷琴瑟和鸣,早生子嗣……
别人或许没有感觉,施嬷嬷一直陪在舒眉身边,自家姑娘跟姑爷从相互仇视,到如今相敬如宾,是多么地不容易。她在私底下没少劝过舒眉,说男人们在外头再多相好,终归有一天会迷途知返,倦鸟归巢。只要守住正室名份,生下嫡长子,哪怕是他们整天里不着家……
想来自家小姐经历这些事,心里早已想开了。
施嬷嬷更没料到的是,这回她家姑爷齐峻,竟然会跟着小姐上山来,还作为女婿在施氏灵位前下了跪、敬了香,一切像正经子婿的礼节进行参拜的,看得老人家心里老怀宽慰。
“起磕!”方丈法师一声令下,下跪的众人从蒲团上站立起身。清晨的朝晖从树梢间斜洒过来,晃得人的眼睛发花,舒眉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眼前有些恍惚,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旁边的齐峻眼疾手快,伸出胳膊将她一把扶住了。
舒眉回过头来。朝他璨然一笑,道了声谢后便站直了身子。
此时,一阵山风吹来。投射在地上树影斑驳,星星点点的,看得人眼前一阵凌乱。可风吹在身上,解了不少暑气。
放开舒眉的手臂,齐峻拿手遮住了前头的阳光,感叹道:“这座山的名字果然没取错,在群山中间。果然以幽景取胜。是个纳凉避暑的好去处!”
舒眉在旁边附和道:“早知相公喜欢,就当把母亲接到这里来,一同祈祈福也是好的。”
齐峻长叹一声,说道:“你劝不动她的,连更近的地方她不去的。咱们府里在潭柘山也有一座别庄。一样可以礼佛避暑,母亲却一次也没去过。”
舒眉第一次听说这事,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齐峻解释道:“那座别庄,原本是祖母的陪嫁,说是要留给大姐当嫁妆的。谁知最后竟然不需要了……中间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事,母亲一直不肯进那座院子。原本,为夫以为,娘子你是要到潭拓寺做法事的,没想到娘子会跑这么远。”
舒眉讪然一笑。不好跟他阐明,能选中这地方,主要是想在此地跟齐府暗卫组织作些安排。为了躲避高家的势力,只能出京师寻一块安静的地方。
她满脸歉意地跟齐峻解释道:“妾身一直觉得,自己与这里的红螺寺有缘,才会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上回来过一趟后。夜里梦魇的毛病就好转了。”
齐峻生怕她说出与佛有缘的话来,忙截住她的话头道:“娘子不用解释,为夫知道的。我回去跟母亲禀明就是了。”
舒眉露齿一笑,朝对方福了一礼:“谢相公体谅!”
齐峻一把扶起她:“这是应当的,娘子何必客气。临行之前,娘子可否陪为夫到寺里走走了,大哥交待过一些事情,正要避着人跟你说说。”
舒眉听闻此话,怔忡地望了他数秒,心里咯噔一响,有种奇异的感觉,刚要说话,齐峻转过身去,朝施嬷嬷和雨润她们几个跟着的吩咐道:“我跟你们夫人到前头逛逛,你们不用跟那样紧了,在后头远远跟着便成……”
雨润抬起头来,犹豫地望了舒眉一眼,直到对方颔首,就跟施嬷嬷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舒眉跟着齐峻往寺庙的后山走去。
两人一路走来,便见到从后山山顶的深潭里,流下一条小溪流,沿着山道涓涓而下。晨光底下,细流脉脉,如线如缕,在山中波光闪闪,如锦如缎。溪水的清澈见底,有小鱼游弋碎石间,历历可见。
舒眉见了这美景,不由感叹道:“这里人迹罕至,是以景致才保存此番完好,若是在京城近郊,怕是这红螺寺也不会这般安宁了。”
齐峻听了,颔首赞成:“可不是!难怪娘子跑大老远的,要挑这座寺院来静修。”语气难免有一些怅然。
舒眉抿嘴不语,指着山上流下的溪水,岔开话题道:“这番景致倒也应承了相公的表字。”
齐峻不由一愣,忙接口道:“娘子果然思维敏捷。不知去年为夫没来得及赶回,不知你及笄的时候,可曾有人取过表字?”
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舒眉不知他是何意,摇了摇头,凝眉说道:“那时的事都不记得了。当时爹爹不在身边,公公又……怕是没人给妾身取表字吧?!”
听到这话,齐峻心中半是愧疚,半是欣喜,忙在一边主动请缨道:“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娘子已经嫁给我为妻,这取表字的活计,自当由为夫来承办。娘子闺名叫舒眉,意即舒展秀眉。不若为夫赠一表字予娘子,不知妥否?”
虽不认同他那句“出嫁从夫”这句,舒眉明白此时自己的处境,知道齐屹回京前,要仰仗他的地方还有很多,也不好拂他的意思。加之知道相公师从竹述先生,学得满腹子乎者也,便应允道:“那就有劳岭溪公子了。”说完,还作书生模样朝他双手一拱,一副请教的恭敬状。
见她这副俏皮的模样,齐峻心里痒痒的,拉过妻子的手,盯着她的眸子,热切地说道:“古人有诗云:‘嫣然宛转乱心神,非子之故欲谁因。’加上娘子闺名为‘舒眉’意即‘展颜一笑,眉目舒放’的意思,岂不正应了‘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之态?!”
男子的声音轻缓,语气温柔,加上这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听在舒眉耳中,一颗心忍不住怦然狂跳,脸上也红得像秋天打霜的柿子,嫣红一片。她忙拿了双手捂住脸颊,企图用手掌让面上降降温。
久不见妻子这副娇态,齐峻心里一动,弯下腰身低下脑袋,在舒眉耳边跟她道歉:“以前是我糊涂,伤娘子的心了。为夫发誓,今后再也不负你了。待你下山回府后,咱们就把该办的事给办了吧!大哥临行前的话,娘子应该听明白了。在他离京前,为夫想让他走得安心,就想……谁知,那天晚上我回屋时,娘子睡得太沉,为夫也不好打扰你的瞌睡……”
听了他这话,舒眉倏地抬起头来,朝四围望了一圈,见旁边没人后,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埋怨道:“大白天的,也不知羞,竟然说些这个。也不怕菩萨怪罪下来,还是在寺庙里……”
齐峻却不以为然,瞅着她的眼睛笑道:“纲常人伦,人之所欲。这寺庙里的菩萨,不仅要管人间生死祸福,不也还有人前来祈求夫妻和睦,子嗣延绵。娘子你也忒拘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