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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婆母竟然提前跟高氏打过招呼,算是给过一些脸面。
从梦中的那些记忆看来,郑氏最后应该是知晓了,齐屹那些妾室没能顺利生产的真正原因。因此,这才想法子弄来她娘家那边的人,这样一来,将来怀上了,也好留在身边就近照顾,高氏就是再有本事,怕是也难把手伸进霁月堂,去阻止齐屹的子嗣诞生。
想到这里,舒眉不由朝高氏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她脸上一片泰然之色,完全是没把此事放在心的表情。
舒眉不由有些糊涂了,心想,难不成她不怕齐府爵位,将来被别的女人生的子嗣抢走?!
那她费到大劲儿把吕若兰弄来,又是何动机呢?
难不成她来这儿之前,霁月堂里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没人能替她解答,等高氏跟婆母商量纳妾事宜的时候。齐淑娉姐妹忙起身告辞,舒眉少不得动身送她们出门。
等她再回到霁月堂的时候,高氏已经不在那儿了。
伺候郑氏回屋安歇后,舒眉朝送自己出来的范嬷嬷。问起了这事。
“母亲怎么突然提起给大伯纳妾之事的?”
范嬷嬷走到舒眉跟前,凑起她的耳朵悄悄说了起来。
是大夫人提起,就自己病好了。不敢劳烦你还操心家务了,太夫人就提起,确实如此,大房纳妾,正室不去操心,没道理上赶着让隔房妯娌操持的理儿,就答应了大夫人。
舒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郑氏到是挺会寻时机的。
当初高氏生病,避过了为被迫纳妾之事。这回要重掌中馈,自然从这儿从头开始。
这主意也不知是郑氏自己想出来的,还是齐屹提议的。
想到这里。舒眉又问道:“那柯姑娘现在是不是在家备嫁了?”
“嗨!四夫人您是不知道,三舅太太早在府里解封之时,就已经上府里来探过了,只不过那时,您正忙着操持四爷及冠礼之事,没有留意此事,估计连嫁妆都早就备好了。”范嬷嬷压低声音,在舒眉耳边唠叨起前事。
舒眉惊愕地抬起头,问道:“丹露苑那位。之前也通过气?”
范嬷嬷答道:“怎么没说过?只是后来安排进府仪式时,她恰如其时的病了。”
舒眉收起心底的疑问,谢过对方,告辞后便离开了霁月堂的院子。
回到竹韵苑,舒眉只感觉浑身上下,身心疲惫。只想着早点洗了,到榻上早些歇着,能睡个囫囵觉也是好的。
当齐峻回屋的时候,舒眉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望着妻子如山峦般起伏般的身形曲线,他心里百感交集。
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她竟然这么早就睡了,不仅没有生辰礼物,甚至连侍候他的动作都没有,齐峻心里那个怨念。
及冠是人生的大事,可看舒眉睡得那般香,明摆着这只是他的大事,与她无关。
齐峻不由想起去年十月,好像是及笄礼的时候,大哥好像提早派人到沧州给过信,说要他早日起程回京。只是没想料到,在半路上,他遇到兰妹妹,耽误了十来天的行程,错过了舒眉的及笄礼。
想到这里,齐峻压下心里的愁绪,不再计较舒眉没给他送礼物,没等他回来就入眠的事了。毕竟比起她做的,自己当初更加过分。
就这样,在齐府大宴宾客的这天晚上,寿星公齐峻躺在床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今后该如何跟妻子相处的问题。
夏季天气炎热,又在这没有空调、电扇的时空,舒眉睡到半途中,就热得爬了起来,只觉浑身都湿透了。少不得又冲到净室洗了一个澡。
当她重新回到寝卧时,没想到齐峻也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发呆。
舒眉心里一动,忙跑过去跟他致歉:“吵醒你了?!我这就把烛火灭了。”
齐峻抬眸扫了她一眼,喉咙里轻咳两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舒眉扭头望了眼案桌上的漏壶,轻声答道:“亥时三刻!”
齐峻唔了一声,又开始沉默。舒眉回到软榻上,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倦意又袭上了脑际,只得嗡声嗡气的嘱咐道:“时辰不早了,相公早此歇着!”
她的话音刚落,便上了铺着凉席的软榻,拉了榻上的薄巾,倒头又开始安睡。
齐峻一直在黑暗中观察,见她真的忘了给他祝寿,心里的失落到达了极点。
他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那里呐喊,不能就这样让她睡了,不能让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像个陌生人一样。此种时刻是改善关系的最好时机,若是就这样错过了,必定会抱憾终身的。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两人真的缘分太浅,最后要走到劳燕分飞,从此陌路的境地吗?
齐峻只觉胸口的那股郁气,若不发泄出来,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他几步跨到软榻跟前,朝着正要入睡的舒眉问道:“娘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做,这么早就要睡了?”
声音仿佛就在头顶响起,把舒眉吓了一大跳,她被尖针扎了一样,倏地坐了起来,仰着脑袋直直地回望向他:“有什么事忘了?”
齐峻轻笑一声,顺势就坐到了舒眉身下的软榻上,正色地对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夫人不会忘了吧?!”
舒眉打了一个呵欠,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什么时候,不就是及冠嘛!终于忙完了!就像考试结束了一样,总算轻松了……”
说着,她便要重新倒下去。
还知道是他的及冠,她还一副这样的态度,齐峻心底的怒火,便地底下喷薄而出的岩浆,再不抑止不住了,双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给摇醒。
“曦裕先生之前没教过你吗?男子何时及冠?”齐峻忍不住问道。
“二十嘛!”舒眉又打了一个呵欠,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尽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齐峻得发颤,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给蹦出来来的。
“原来你还知道是二十及冠,为夫的生辰日现下只剩半个时辰了,娘子,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为夫讲的吗?”
舒眉抬眸扫了他一眼,嘟囔道:“那就祝相公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下该行了吧!”说着,她便将被抓牢的双臂,便相反地方向硬扳,希望能能借此摆脱这人的钳制。”
这明显带着敷衍哪里能打发走齐峻,他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舒眉的胳膊,就是不肯松开。
“就这样一句话就打发了,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齐峻不由咄咄相逼。
这种被无视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他宁愿跟妻子吵上一架,也好过这样被他活生生地无视。
舒眉突然感觉得,头顶仿佛响过一记惊雷,神智有了一些清醒,口中喃喃重复齐峻刚才说出的那词——“这妻之道?”
“没错,你嫁入齐府近四年,不肯圆房,不肯侍候夫君,难道这就是大儒曦裕先生教给你的为妻之道?”齐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跟舒眉重新谈判,只好把岳父抬出来,让她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为妻之道?!”舒眉不由嗤笑一声,心想,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吧?!如今想跟自己讨论为妻之道,他的为夫之道又在哪里?
不过,这封建社会,好像只要求女子再着,男人身上的束缚较少,还真难以问责他的错处。
舒眉想了又想,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本就不是夫妻,哪里来的为妻之道!”
齐峻错愕:“不是夫妻?”
随即他便回过味来——指的是大哥之前写的那封休书吧?!
“那封休书不是烧了吗?如何还能做数?”齐峻不由反驳道。
舒眉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应承我,到时再给我出具一封休书,现在大家搭伙过日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搭伙过日子?”齐峻喃喃重复道,“你真只想搭伙过日子?”
舒眉的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
随即他便回过味来——指的是大哥之前写的那封休书吧?!
“那封休书不是烧了吗?如何还能做数?”齐峻不由反驳道。
舒眉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应承我,到时再给我出具一封休书,现在大家搭伙过日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搭伙过日子?”齐峻喃喃重复道,“你真只想搭伙过日子?”
舒眉的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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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放低姿态
齐峻犹不死心,盯着舒眉的眼睛,追着她问道:“为什么?”
舒眉扫了他一眼,仿佛他这句问话,显得十分多余似的,也不再理他,拉起薄巾被,就要重新躺下。
齐峻却不肯让她躺下,一把抓住舒眉的手臂,说道:“是因为我之前那样待你吗?”
舒眉倏地抬起眼睑,直直地望着对方,惊讶于他的自知之明。
不错,有进步!
她暗赞一声,脸上稍霁,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你心里倒明白……”
见妻子跟心平气和跟自己对话了,齐峻心里微松,就着这个好时机,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以前是我不对,没弄清楚两家结亲目的情况,就冲你发火了,让娘子你受累了。”
舒眉继续望着他,不知这人是真心悔悟,还是休书之事曝发后,他在齐屹的劝说下,为家族大局着想,暂时放低身段,以稳住她的。
齐峻见她默认了,赶忙解释道:“之前,我不知里面的瓜葛。以为是大哥跟你堂……反正,我有许多地方没弄清楚。”
舒眉嘴角微动,心想,就这样算道歉了?!
她不由坐直身子,望着齐峻问道:“相公以后莫说这样的话,堂姐乃后宫嫔妃,大伯是宁国府的顶梁柱,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了,对两家都是灭族的大罪。”
见她一脸郑重地提醒自己,齐峻心里一喜,连忙握住她的小手。说道:“你是我娘子,并不是那什么外人,这些话,为夫也只敢当着你的面说说。”
舒眉神色微动。想起齐屹之前的嘱托,知道眼前这头倔驴,暂时要笼络才是上上之道。
于是。她放柔声音,望着齐峻道:“相公明白过来便好,如今你都行了及冠礼,成大人了,是该承担起一些家族责任了。”
齐峻眉头微皱,心里有一些不太适应。
舒眉也没管他,继续道:“既然把话说开了。相公也不必负疚,咱们以后互谅互让就成了。”
听到她语气里似有松动,齐峻心里晴朗起来,仍旧抓着她的手确认道:“你打算跟我过下去了?”
舒眉心里只觉好笑,这人还真的挺乐观。几句话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也怪不得他,这个时空哪有女人像她这样,一门心思就想着该如何离开的?!在高门大户更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舒眉觉得应该以诚相待,不能让他产生了误会,于是她没有回避对方的凝视,望着齐峻认真地说道:“现在是觉得以前薄待于我,心里有愧。才跟舒儿说这番话的吧?!人生无常,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过段时间,相公又改了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