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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挺宝贝,拿来献给了夫人。”
“是什么东西?”齐峻紧蹙眉头,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菊儿觑了他一眼,缩了缩脖子。
齐峻一脸不信:“信口雌黄!大嫂出嫁前乃堂堂的高门贵女,咱们竹韵苑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紫莞拿出去偷偷献上的?”
菊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齐峻见状,不由大怒:“来人,把这满口胡言的背主刁奴,给爷架在凳子打……”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便出来几位健妇,把菊儿按在春凳上,用三寸来宽的板子打抽。
没两下,菊儿便被打得哭爹喊娘,拼命嘶嚎求饶,承认知道那东西放在哪儿,自己因不识字,所以不晓得是什么。
舒眉见不得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连忙出声为她解围,问道:“你说紫莞巴结大嫂,可有什么凭证?不然,我跟你四爷如何信你?”
凭证?只知夫人通常会赏紫莞一些首饰。以前她见过,对方托人带出去交给亲人变卖。府里封闭将近一个月,肯定东西还在住所,何不由他们带人去搜?
菊儿哭着将这些情况一一报告了。
齐峻给旁边的何嬷嬷递了个眼神,后者忙到出门自搜查去了。
舒眉沉吟半晌,把话题重新拎回正题,对菊儿问道:“既然你不识字,那也怪不得你,你赶紧起来带爷去寻找。”
菊儿点了点头,她刚被齐峻打了一顿,神思虽已模糊,却知道只有把紫莞供出来,自己才能脱罪,完全忘了此举无疑也是背主。
可话说回来,四爷跟四夫人为求得罪太尉府,将她拎出来顶罪,自己小命此时会难保。还是把眼前这关过了,到时在夫人跟前,就说是担心紫莞害她,为寻找线索为夫人申冤才交待的。
想到这里,菊儿交待道:“只知是一个信封,写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夫人当时看完后,似乎很高兴。”说着,菊儿爬了起来。带着众人回到高氏内堂。
来到案几旁边,指着那只红漆匣子,“那东西后来就收进了这里。”
齐峻神色大变,指着那封休书。牙齿上下打颤:“你没记错吧?!”
丹露苑高氏的卧寝里,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只听得屋里寂静一片。没有半个人影。高氏支起身子,朝四周扫了一眼——还是在自己屋子里。床上的被褥铺盖,全都换了一套新的,屋里陈设跟以往的也有些不同了。
高氏当下骇然,忍不住地叫了声“来人”。可惜嗓子嘶哑,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出来回应她。
沉思过了半晌。她才摇了摇头,记起在昏厥之前,贴身伺候的程嬷嬷,早已经先于她病倒了。
看来,之前的担心没有错。到底她们主仆俩还是染上了。还是没能逃过此次的疫情。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伤眼的一天。
念及此处,高氏神智总算清明了一些,只觉得身上软绵无力,嗓子眼干得跟烟熏火燎似的。
高氏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便要去够床边案桌上的茶盏。谁知身体未渝,力气不够,杯盏没拿到,把汝窑出产的青莲提梁茶壶。从桌上反带下来了。
劈里啪啦一阵乱响,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位妇人匆匆赶了进来。高氏抬头望过去,认出那女人是齐淑娉的生母——贺姨娘。她闭了闭眼睛,重新倒回床头的引枕上。
“夫人要拿什么,吩咐妾身一声便是!”贺姨娘走上前来。殷勤地跟她说道。
“怎么是姨娘?”高氏神情恹恹地问道。
贺姨娘上前坐到床边的杌子上,对她轻声地说道:“可不是奴家?!夫人觉得哪里不妥?要不要妾身去叫太医来?”
高氏抬起头来,吩咐道:“口有些渴,你帮我斟一杯茶过来!”
贺姨娘闻言一喜,随后便端上一盅白开水,嘴里还解释道:“太医说了,喝汤药期间,夫人你不宜饮茶……”
高氏接过杯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底朝天。接着,便把茶盅递还给了跟前的人。
“还要不要?”贺姨娘轻声询问道。
高氏摇了摇头,贺姨娘起身,将茶盏放回到案桌上,一转身便望见高氏盯着拔步床的边上雕花围栏在发呆。
贺姨娘回到杌子里,等着高氏回过神来。
高氏思忖片刻,抬起头来望向贺姨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是太姨娘你在这儿?”
贺姨娘连忙解释道:“夫人你染上疫症,妾身主动请缨才派来照顾你的……”
“姨娘跟我说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府里怎样了?”高氏急欲知晓现状。
“你跟丹露苑的程嬷嬷都染上了疫症,得亏发现得早,四夫人当即立断,封了这座院子,允许咱们几位曾染上过的留下来照看。”贺姨娘解释道。
“程嬷嬷人呢?被送到庄子上去了吗?”高氏有气无力的问道。
贺姨娘忙答道:“本来是说要送的,谁知随后夫人你便昏到了,四夫人怕耽误病情,请了负责疫情太医进来诊治。”
“是侯太医吗?”高氏扫了她一眼。
贺姨娘凑到她跟前:“可不是?!当时可把大伙急坏了……”
“侯太医可有说过,咱们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高氏一脸郁色。
“听说好像是四五天之前吧!”
四五天之前?那不就是紫莞将休书,亲手交给她的时候。涂嬷嬷那会儿已送离齐府三四天了,没想到紫莞这贱蹄子,也会那般不小心,连累了自己……
“程嬷嬷怎么样了?”高氏盯着贺姨娘的眼睛问道。
“她比夫人更严重一些,不过也在康复之中。”贺姨娘老实地说道。
高氏想起昏厥之前,她刚捧出那只装有休书的红漆匣子,都拿在手上了,正打算让小叔子亲眼看看,想糊弄他说,连兄长齐屹把休书都写了,看还不赶紧把那女人的堂妹赶出门去。
家族和被逼娶的妻子之间,如何选择,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谁知她还没开口,便听到外面有人来呼喊,说程嬷嬷染病了。接着,便是舒眉带了一拨人闯了进来,说是要帮丹露苑,销毁那些易传病的生活用具。
高氏朝屋里寻了一番,问道:“屋里的这些都是弟妹命人换的?我手边的那只匣子呢?”
见问到那东西,贺姨娘眉宇间开始慌张起来,不知该不该告诉高氏,她在府里丢大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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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一夜未眠
觑了高氏一眼,贺姨娘小心翼翼地说道:“四夫人怕再有人染上,便把屋里的东西都安排换了。还派人来熏了艾草,太医还开方子煮了些草药,将丹露苑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
高氏心里咯噔一响,暗忖着休书肯定保不住了,不知后来齐峻到底有没看?还是被那女人借由头给拿走悄悄烧毁了。
高氏想到这里,急忙抬头起来,朝贺姨娘问道:“太姨娘知不知道,搜走的东西,她都怎么处理了?”
“贵重之物当然是交由莫管家派人集中消毒,像被褥之类的就地烧毁了。”贺姨娘也不敢看她,望着半开的窗子说道。
高氏顿时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追着她问道:“有什么不妥吗?难不成有人在期间顺手牵羊了?”
贺姨娘扭过头来忙摆手否认:“那哪能啊!夫人的东西,哪个有胆子私自拿走?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氏更加断定里面有蹊跷。只见她撑着身子起来,就要下床来,被贺姨娘在旁边一把扶住了:“夫人这是作甚?怎么就下来了?太医说的要多躺着几日。”
高氏扫了她一眼,说道:“你这副表情……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好说出口的?”
贺姨娘犹豫不决起来,再想到自己弄断芙姨娘一双腿,对方跟四夫人又交好,自己跟女儿将来,还得仰仗眼前这人,心一横便有了决定。
贺姨娘将昨天四房两口子审问菊儿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末了还说道:“没想到那女人这般厉害,竟然怂恿四爷,从菊儿姑娘身上着手,不是打夫人的脸吗?”
高氏顿时神色微变,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颤声问道:“后来呢?那个红色匣子怎么处理了?”
见她这般激动。贺姨娘赔笑说道:“四爷嫌那东西不干净。说是沾染得不得,还是命人给烧了。”
“就这样?四爷有没说把国公爷找回来?”高氏更关心她还有无机会力挽狂澜。
贺姨娘沉吟了一会,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四爷回来后就没再出门了。”
“原来还在府里……”高氏喃喃道,在府里他都能将自己禁闭了。看来两口子达成一致了。
贺姨娘战战兢兢地扫了她一眼,以为对方还想劝说四爷。便这两天的流言说了出来。
“府里有人在传,说夫人为了表姑娘重新嫁给四爷,无所不用其极。收买了竹韵苑好几名婢女,先是激得四夫人出门。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趁四房有人感染疫病之机,指使紫莞拿走主子的什么东西,想乘机在四爷跟前中伤四夫人。”
“你说什么?”一把抓住贺姨娘的手腕,高氏脸皮涨成了青紫色。
※※※
茶香苑这边,自昨天两口子从高氏那边回来,齐峻就开始闷闷不乐。后来他派何嬷嬷出府到孟府传了个口信,让堂妹齐淑婳把当时在听风阁的情况。写在函中告诉他。
收到堂妹的来信之后,齐峻便开始对妻子板起一张臭脸。
扫了几眼这情绪不佳的男人,舒眉心里暗忖,这家伙心里还是舍不得他大嫂的。真相竟让他这样猝不及防,看来高氏在他心目中的份重不轻嘛!
到晚上熄灯上床的时候,舒眉躺在床上,开始总结此次交手险胜的得与失。
当初计划的是,若齐峻不能及时回来,就把那封休书悄悄毁了。再等他回来后,再设法让人从紫莞房里,当面搜出高氏赏赐的东西。总归让他大嫂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嘴脸,彻底曝露在阳光底下……
没想到他及时赶回了,前天夜里她还成功说服了这头倔驴。那休书当然得让齐峻看见,让他有点危机感也好。
想到两年期限还有一年半时间,也不知后面会不会出现变故,这期间真能扳倒高家吗?而此时大伯失了踪,夫妻俩自当同舟才是。
听优昙介绍。说是宫里那五皇子也生得聪明伶俐。被高皇后带在身边养。是储位有力的竞争者。陛下的身子骨快不行了,一直在病榻上缠绵。或许就是这两年的事了。自己的牢狱算起来也不算长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突然,黑暗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还没睡吗?”
舒眉被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白天不搭理她,半夜开始主动找人说话。
“没睡着……”舒眉应声答道。
在床榻那头的齐峻,留意妻子的声音还算清醒,知道她还没睡意。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跨到软榻边,冲着她直愣愣地问道:“在想些什么?”
舒眉从被衾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