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也不知晓,许是姑爷后来去霁月堂请安,被问起来的吧?!”说完,雨润偷偷觑了主子一眼,迅速地为她穿上了衣裳。
梳戴整齐后,舒眉便把屋外的两人叫了进来。
两仆妇进屋后,朝她又是一番贺喜,范嬷嬷满脸笑意地说道:“得到消息后,太夫人十分高兴,连忙跑到观音菩萨跟前拜了又拜……”
都拿来当喜事贺了,就算舒眉此时声称没圆房,估计也没人信她了。
好个齐峻!为了接他旧情人进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造成已经圆房的印象,让她吃了个哑巴亏。自己若再绷着个脸,把他拒之床外,倒显得她跟婆母故意为难似的。
想不到,这人心机还蛮深沉的,先是当着府里下人的面,对她搂搂抱抱,给人一种两人已经和好的印象。接着,趁着她醉酒来“圆房”。没等她回过神来,便把消息传遍全府上下,让她百口莫辩只得默认下这事实。
为了达成目的,竟然利用生理反应,这人还真不能小觑。只是那血迹又是从何来?难不成……
舒眉正在浮想联翩,便听到剪刀裁断布匹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扭过头来一望,只见范嬷嬷在施嬷嬷的帮助下,把有白色污浊和血痕地方,裁了块一尺来宽的方帕。随后,范嬷嬷拿起这“元帕”,亲手收进一只精致的匣子里。做完这些,她走过来朝舒眉福了一礼,说道:“太夫人让老奴禀报四夫人,若是身上觉得乏就躺着,不必前去请安了!”
舒眉不由一愣,觉得这样于礼不合,便询问是何缘故。
“四爷跟太夫人请安时说,您昨晚累着了,怕起不来,许是怕您脸皮薄,就……”
是怕戳穿他的西洋镜吧?!舒眉心里狠狠地想到。这人再留有后手,故意误导众人。真不容小觑了。
她这样想着,正午时分齐峻回到院里用膳时,她总算得到了答案。
夫妻俩悄无声息用过膳食后,舒眉就回屋里歇午觉了,没过一会儿,门口便传来男人的细碎的脚步声。随后,“咯嚓”一声轻响,房门跟着关上了,接着脚步声朝床边挪来。舒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直直盯着靠过来的男人。
“你瞪我干嘛?!”齐峻故作镇定地回瞪妻子。
“昨晚是怎么回事?”舒眉都快气炸了,他还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齐峻沉默了半晌,凑到她跟前说道:“都是误会,昨晚你我什么都没发生……”
他竟毫不掩饰地就承认了?!
这倒将舒眉弄得不知所措,盯着他的眼眸问道:“没发生你干嘛不否认,还有床上的血迹哪来的?”
“我为何要承认?是你娘家带来的嬷嬷误会了,又不是我说的。况且,现在不愿圆房的,可不是为夫了!”齐峻脖子一梗,毫不留情面地反击了回去。
“嗤——”舒眉即刻意识到,她遇到这对手,不比齐屹高氏弱多少。
“你还没告诉我,血迹从而来?”她继续瞪着对方,势必要证实他早有图谋。
“血滴嘛……”齐峻犹豫了一下,心想,总不能告诉对方,昨晚从地上抱起她半露的身子送到软榻上,自己回到床榻时忍不住滴的鼻血吧?!
这也太丢脸了!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舒眉狐疑地望过来:“鼻子怎么啦?!”
见她注意到了,齐峻心里一动,片刻间便找了个绝佳借口:“还不是怪你!将你从地上扶起来时,也不知是谁的脑袋猛地一抬,磕到为夫的鼻子,当场便留了许多血,止都止不住。还没找你算帐呢!”
这未必也太巧了,舒眉并不信他,挨近他后便俯下身子,仰起头来要检查他的鼻孔。
眼前猛然出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把齐峻惊得下意识往后退。马上他又想到,流鼻血本就是事实,何需怕她来查?!遂定住身形,泰然自若地跟她四目对视。
这一凝视不打紧,齐峻只觉得自己撞进的,不是眼眸而是一汪清泉。水波深处不仅澄明见底,里面仿若还有星子在闪烁,吸着人连心跳和气息似乎都要停止了。
跟昨晚梦中的感觉怎地如此相像……(未完待续)
………………………………
第七十五章 高氏称病
舒眉马上就发现了异状,连连后退两步,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又瞅了他两眼,最后半信自疑地确认到:“真的?不是你故意做的假?”
“爷为何要做假?”齐峻将视线挪到一边,不再看她,做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昨日也不知谁,总往我身上投怀送抱!”
舒眉的脸颊噌地一下涨成紫红色,强装镇定地轻咳两声,嗫嚅道:“咳…咳……撒慌谁不会?!我还说你趁机揩油呢!”
齐峻背过身去没再回应,若是从他后背望去,还能见他的耳根,霎时间红得好似可滴出血来。只可惜此时的女子,正在盘算下面的行动,没有觉察到他这一窘态。
舒眉暗忖:看起来这人还不死心。姑且让他到吕若兰那儿撞撞南墙也好。自己倒是要瞧瞧,他二人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见妻子不再追究此事,齐峻脸上松快些许。他也没在此地多作停留,丢下一句“你好生歇着”。撩起帘子便出去了。
午后,舒眉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去了霁月堂,打算到婆婆跟前打个照面请个安。
见到小儿媳来了,太夫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把她忙招呼到罗汉床旁边坐下。
“瞧你这孩子!”郑氏嘴角微翘,仔细打量了她好几眼,然后关切问道,“身上可还有不适?要不要在热水里再泡泡?”
舒眉脸上突现赧然之色,期期艾艾地作了婉拒。
见她这副神态,郑氏只当她是羞怯。不觉喜上眉梢地埋怨道:“平日看着体贴懂事,怎地爱在这上头跟人较劲的?!”
舒眉默然,心里暗道:这关乎嫡妻的尊严,能不在意吗?反正那男人她不感兴趣。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由着他,若是让别的女人找上门来打她的脸面,请恕她难以容下……
正室的场子还是应该有的。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嘴上她却歉意满满:“是儿媳的错,让母亲操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郑氏携起舒眉放在炕桌上的手,拍了几下以示宽慰:“峻儿那孩子心慈,嘴上他虽然叫得凶,实际上不敢乱来的,他跟吕家那姑娘其实没什么的……”
这还叫没什么?难不成要等到珠胎暗结后才叫有什么?
舒眉心里那口郁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瞧着对方笑得极为勉强。郑氏脸上有些讪讪的。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自当知其禀性,峻儿那孩子也是个倔脾气,从来不服软的。丈夫生前少为他操心,鞭子都不知抽过多少回了。
她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望着舒眉稚嫩的脸蛋,想起前几日大儿子跟自己商量的那事。
“对了,峻儿五月底生辰,今年寿宴上得行及冠礼了。你公公虽然不在了,仪式却不能缺省。到时,少不得让他大哥操心张罗。你如今是他正经八经的媳妇了,平日里,可要替他张罗打点一切,诸如亲友间的人情往来……”郑氏对儿媳耳提面授。
舒眉点头应下。正要解释出门不便的事。便见到郑氏转过身去,朝旁边蔡嬷嬷吩咐道:“把那东西拿过来吧!”
“奴婢遵命!”老仆妇应声退了下去,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她便从里间取出来一只雕花描金匣子。
亲自打开那盒盖后,郑氏便招呼儿媳过去看。只见那匣子里珠光闪烁,发簪金钗步摇耳环花翠等首饰一应俱全。舒眉缩回脖子。不解地望向婆婆,嘴里还问道:“母亲这是……”
“这是峻儿祖母留下的,指明要给你的!只是当时你们热孝中拜的堂,穿红戴翠不太合适。娘亲便没拿出来,如今你成齐府媳妇了,自当交由你收藏保管。将来好传给老身的孙媳、孙女。”郑氏眼角含笑地望着她。
这就是传家宝了?如此贵重的东西,交到一名要跑路人的手里,会不会不太合适?!
舒眉刚想婉拒,便想起齐屹交给她那间铺子的地契。罢了!现在拒纳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索性跟那地契放到一起,将来临走前一并还给齐屹兄弟便是了。
谢过婆婆,舒眉将东西放到一边,陪着郑氏说起闲话来。
“今天为娘交待的这些,也不是没来由的。下个月便是镇国将军府的长孙周岁,你用这些首饰装扮上,到时随我一同前去吃酒。”
“镇国将军府?”舒眉只觉耳熟,忍不住问道,“母亲说的可是唐家?”
郑氏一脸欣喜:“你记起来了?”
“上次在路上遇到了唐三奶奶,隔着车厢传过话。”舒眉连忙解释。
“那就对了,唐家跟咱们齐府乃是世交。唐公的三孙子跟峻儿打小就要好。你们年轻媳妇之间,也该多走动走动。没得等咱们老一辈的不在了,两家之间断了往来……”
舒眉忙不迭地点头,顺着郑氏的话说道:“当初儿媳醒来后,能记住的不算太多。我担心在外头闹笑话,遂不敢贸然出门。”
郑氏拍了拍她手背:“这个母亲知晓,屹儿也跟我提过。如今为娘身子渐好,外头又是春暖花开的。有一大把年纪的,在宅子里自是闷得住,你年纪轻轻的,是该常出去走动走动了……”
舒眉借坡下驴,顺道提议道:“您要不嫌弃,舒儿愿陪母亲到外头走走,对您身子骨也有好处……”
郑氏眼睛微眯,点点头赞道:“知道您是个孝顺孩子,咱们娘俩是早该串门子了,去认认熟人,你将来也好帮衬夫君,结交一点人脉争取些许助力。”
舒眉颔首应是,突然她记得那间布料铺子来,忙拿来报备:“大伯交给儿媳一间铺子,说是将来要转到咱们四房名下的,媳妇还没去过呢!哪天访客回来时,母亲可带媳妇多见识见识,舒儿还要向您请教怎么打理呢!”
郑氏笑了笑,说道:“过段日子吧!这月府里忙不开,还是等着下月到唐府做客回来的路上,再带你去转转!”
舒眉忙不迭地谢过,又问起府里有何大事。
郑氏扫了一眼管事婆子,侍立在侧的蔡嬷嬷醒悟过来,出声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丹露苑的婆子来报,说大夫人昨晚劳累过度,今天起不来了。”
“哦?可请了太医来瞧过?”
“请是请了,太医只说风邪入侵,要大夫人卧床好生休养。平日里都是大夫人主持中馈,如今她一倒下,府里都没人接手了”越说到后面,蔡嬷嬷有些犹豫 “……所以,太夫人想请您帮忙打理一段时日的家务。”
听到这个消息,舒眉不由一怔。
怎会如此巧合?她刚传出圆房消息,大伯才过完三十寿辰,高氏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是冲着即将进门的柯姑娘,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大伯已经承了爵,这府的女主人便是高氏,没有她的托付,自己接过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年初代劳的那一次,大厨房的管事刘婆子伙同彭妈妈,就曾给她设置过障碍。若她接手全府的庶务,岂不是要沸反盈天?
先不提服不服得了众的问题,就说高氏退下来,背地里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