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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一出门,雨润就裂着嘴就埋怨上了:“小姐您可真大方,不知道这两天来,她们私底下怎么埋汰您的,还把这样的机会给她们!”
“怎么议论的?”舒眉啜了一口清茶。
“她们说的可难听了,说姑爷曾被小姐吓过,自是不敢跟您圆房的。还说,碧玺之所以要跟三太夫人到北塞去,竹青忙着离府,就是看不到什么出头之日。”
“竹青是谁?”舒眉好奇地抬起头。
“她是小姐您出阁时,三太夫人送您的陪嫁丫鬟啊?您真的都忘了?”
舒眉当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嘱咐她道:“你且说说,这院子里都有哪些丫鬟?”
“如今还有四名大丫鬟,先前姑爷身边有两名。小姐你出阁时,三太夫人又送了两名,加上奴婢和碧玺凑齐了四个。那两名一个叫竹青,另一名叫柳黄。竹青去年让她老子娘给赎回去了。柳黄被小姐安排在小厨房里。跟着邱嬷嬷打下手。”
“邱嬷嬷?”舒眉仿佛想起什么,确认地问道,“邱嬷嬷可是咱们刚来齐府时,老祖宗派到荷风苑的?”
“正是,小姐嫁进来时,晏老太君派邱嬷嬷一并派到竹韵苑,照顾姑爷跟小姐饮食的。”
想来那位柳黄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安排她到厨房重地去。
果然,雨润随后就证实到。柳黄的父亲是三老太爷名下铺子的管事。她说道:“小姐您以前像信碧玺一样信她的。”
舒眉暗忖。难怪这条小命高氏还没能拿去。在内宅里。自己并非完全孤立无援。
正在发怔间,雨润埋怨道:“您干嘛好事她们,不说那话她们都蠢蠢欲动,一门心思想爬姑爷的床了。您还能在这关头松口?”
“我松过什么口了?”舒眉脸上装出无辜的表情。
“您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吗?”
“你等着瞧好了,这最终的结果,可能会出乎你我的意料!”舒眉安慰她道,雨润还是一脸茫然。
果然没过多久,齐府暗地里流传一则消息:四夫人欲挑选丫鬟做妾,把四爷留在府中。
自从那次临时回来一趟后,齐峻再也没出现过。
宁国府倒也风平浪静,只是下人之间暗潮汹涌。尤其竹韵苑的丫鬟仆妇更是如此。大家纷纷猜测。四夫人从马上摔下来时,是不是把脑袋给摔坏了。
这日午歇时分,齐府西北角荷风苑的林子僻静处,有位婆子正躲在那儿训斥一丫鬟。
“你不要命了?!想动这个歪心思!你难道不知竹韵苑的位置,是给兰姑娘留的。就是想有所出息,也得等那女人进门再说,你抱这位的大腿有何用处?!”那位妇人气极败坏,教训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叭拉朝对面年轻女子射去。
那名丫鬟却不以为意,解释道:“女儿听到四爷亲口对夫人说,不会动她正室的位置,毕竟有老国公爷的遗命。兰姑娘将来进门,也只会是姨娘的身份。女儿抢在前面,若是先怀上了,好歹也能站稳脚跟。要是有幸诞下子嗣,您老人家不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做梦去吧,你!”婆子的口水差点喷到她女儿脸上,继续说道,“丹露苑失掉多少孩子?你晓不晓得?要是大夫人容许别的孩子出世,哪会轮到今天?当心把你小命给送了。整日到四夫人跟前凑,哪天大夫人容不下了,你还有命活在这世上?”
“所以,女儿跟大夫人先报告了,还不是想试探她的意思!”
婆子显然没料到这个,倏地一惊,忙又问道:“她是什么态度?”
“大夫人笑着跟女儿说,多跟四夫人亲近,争取成为她的心腹。”那丫鬟脸上不掩得意的神色。
婆子见不得女儿这轻狂样,继续打击她:“你怎地这么糊涂,两边讨好,小心四夫人知道了,到时杀鸡儆猴,首先拿你开刀。”
“不会的!就四夫人那怕踩死蚂蚁的性子?!女儿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是她主动来拉拢我的。相比四夫人,我更畏惧大夫人。”
婆子警告道:“自己小心点,不要犯了主子的忌讳。老娘我费老大功夫,托人把你先安排到霁月堂当差,又找人打点让你进了竹韵苑,可不是让你学梅香那样,最后连个名分都没有。”
“知道了,在竹韵苑女儿毕竟有几个好姐妹。再说,您跟四爷乳母涂嬷嬷认了干姐妹,她自然会帮衬我的。”那女子最后的声音里,有些许不耐烦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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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陡生变故
从侧门退回来后,舒眉立于前庭的榕树底下,深吸了好几口清新空气,才将涌到胸臆间那股酸意给吐了出去。
原先只道本地群众,被有心人一煽动,围了驿馆只为把堵人,她哪里料得到,形势竟发展成如今这地步。
正六神无主间,只听得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爷,看外头的阵式,咱们的这点人手,恐怕抵挡不了多久……”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将军,要不,让小的骑快马出城,向浦城守卫将军求援,好解了这里的燃眉之急?”另一位忙在旁边献策。
舒眉闻言,一转身朝来人望去。
只见葛曜领着几位亲兵,从前门的方向,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见舒眉在庭院站着,他脚步一滞,踌躇片刻后,走到她身前行了一礼,道:“外头乱糟糟的,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舒眉抬起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问道:“门口情况到底如何了?能弹压得下来吗?”
葛曜本想安抚几句,但虑及对方早把亲兵刚才的话听了进去,他刚到嘴边的话,及时地咽了回去。
“将军不必瞒我,请据实情告知!”看出他的犹豫,舒眉说道。
葛曜面露难色,思忖好一会儿,才坦诚说道:“确实有些麻烦!”
舒眉面容微敛,沉声问道:“他们非留下不可吗?”
葛曜点了点头,说道:“这事若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地方才遭过匪患,前头知县被附近悍匪杀了,现任这位调来不过两月,在本地没太大根基。如今外头群情激昂,十有**附近盗匪的余党……况且此地位置偏僻,无论是从闽,还是从浙借兵,只怕都赶不及……”
境况竟到了如斯田地,舒眉不觉蹙起眉头:“难道没别的法子了?”
瞧了眼她面上的焦色,葛曜沉吟片刻,答道:“也不是一丁点法子都没有,不过得费些周折。”
听到有解决方案,舒眉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葛曜见到,目光微闪,只见他一抱拳,道:“殿下,咱们还是到里面详谈吧!”
舒眉抬首朝四周扫了一眼,点头应了。
黄昏时分,驿馆门前的百姓,终是都散了开去。原因无它,只因涉及春红楼命案的几位,最终被衙门的差役,给押回到县府大牢。
本来一触即发**,顷刻间就被消弭于无形。
第二天清晨,舒眉一行人在松溪镇耽误了好几日后,终于重新启程了。
灯影晃动,钟鼓齐鸣。
建宁知府后花园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喧嚣热闹的景象。
跟来敬酒的宾客寒暄几句后,舒眉的视线落到前面戏台上,那几名花枝招展的伶人身上,以至于凑过来的知府夫人跟她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在耳里。
“这位贵人瞧着就知不是本地的,马姐姐也不引荐引荐……”突然,斜里过来一位妇人,朝舒眉身边的妇人说道。
舒眉倏然回神,视线回到眼前这位妇人身上。
此人约四十上下的年纪,深色藕荷纱缀八团花褙子,下着刻丝的综裙,头上插着赤金衔珠如意钗。面盘瘦削,颧骨有些突出,眸子里有着不容错失的精光。待看她身上打扮,珠翠环绕,一副气派的模样。
舒眉不由回眸望向她身边的妇人。知府夫人周氏见状,忙笑吟吟地给她作介绍:“这位乃臣妇嫂嫂娘家的妹妹,夫家姓梁,乃福建总兵麾下的副将。”
接着,周氏又跟梁夫人介绍舒眉。
那妇人一听对方的名头,就要给行大礼。
舒眉忙示意侍立的端砚,赶扶梁夫人,嘴上还解释道:“夫人不必多礼,本殿此行乃是微服,不必多礼,没得搅了主人家的盛宴。”
梁夫人唯唯称是。
于是,周夫人陪着梁夫人陪着贵宾聊起福建一带的风土人情。
听梁夫人讲起镇海卫的往事,舒眉心里一动,倏地记起一位故人,跟眼前的梁夫人问起林秀涵来。
“殿下所说的袁夫人,臣妇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她如今已不在福建了。臣妇曾听拙夫提起过,说是已经随袁三将军调防到粤东去了。”
舒眉一惊,心里思忖,怎地临行前没听林二哥提起?
这么到岭南,岂不是可以见上她一面的?
想到这里,舒眉心里一喜,总算又与她可以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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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齐后,带着施嬷嬷和雨润,舒眉就往婆母郑氏的霁月堂行去。
过了溪上的小石桥,顺着细碎的青石小径,一路迤逦前行。踏上北去的抄手游廊,霁月堂飞翘的檐角就遥遥在望了。
沿途的丫鬟、仆妇见到她们,纷纷停下来行礼。等她们走过后,三五成群地聚堆议论起来。
眼角余光瞟见这幕,舒眉心里对齐府里的乱局,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不由想起临出发之前,施嬷嬷告诉她,齐府这三年发生的事——她公爹过世不久,晏老太君也撒手人寰了。因日子挨得近,齐府上下一并守了孝。高堂均不在了,二房和三房自然是分了出去。她姨母施氏随夫一起到边关安顿,遂了一家人团圆的心愿。
如今这府里,只有老国公爷齐敬煦遗下的妻妾和子女居住,世子爷齐屹顺利袭了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宁国公。
她一路思忖着,拐了个弯来到霁月堂门前。
即将要见到婆母,舒眉心里一直在打鼓。从梦中行迹来看,郑氏不太喜欢她。不知是否真如嬷嬷所言,在守孝期间,她们婆媳关系已然改善了。
刚一到院子门口,有位老嬷嬷见她来了,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向舒眉福了一礼,招呼道:“四夫人来了,太夫人刚才还在念叨呢!您快快请进!”说着,她躬下身躯,殷勤地替来人撩开门帘。
舒眉关切地问道:“母亲身体可是好了些?”
“昨儿个夜里咳得有些厉害,老奴用您以前教的法子,这才稍稍好了些。”那老嬷嬷恭敬答道。
舒眉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道:“有效便好!这两日我躺在病床上,听母亲身子不好,总惦记着这边的情况。”
“要老奴说,您即便忘记前事,对人也是最实诚的。如今太夫人才知道,何人是虚情假意,哪些是真孝顺的。大伙都是长了眼睛的……”说着说着,这位老嬷嬷,兀自抹起眼泪来。
舒眉惊讶地扫了她一眼,心里暗道:这老仆倒有几分忠心,竟能在这时候说句公道话。随后,她把对方的模样暗暗记在心里,以备将来后用。
“是谁过来了?”郑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舒眉加快步伐,跟前面引路的丫鬟,进入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