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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提到陆公子,舒眉不由微微愣神,随后她便笑道:“我说大哥今日怎会这般空闲,原来是来替人拉线的……”
见自己意图给曝露了,萧庆卿懒得再遮掩,讪讪地解释道:“在船上相处多日,纶弟回到家乡后,对妹妹念念不忘。这不,大哥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问问你这尊神的意思了。”
被人当面提及亲事,舒眉脸上涌出几分不自在。沉吟片刻后,她对萧庆卿道:“大哥好意,舒儿心领了。如今,妹妹刚过上向往已久的生活。暂时不考虑此事。大哥若真心为我好,何必拉上我再入地狱呢?”
舒眉的这话,让萧庆卿倍感震惊。
竟然把再嫁,比喻成再堕地狱?!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望着坐在对面静默的舒眉,萧庆卿有片刻失神。
如今,她的美丽能在顷刻间夺走人的心神,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秋水眸子的深处,总带着一股清愁。让人见之,心里忍不住微微发颤。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在客栈的那一晚,为了替她把门,表弟在院子里吹一宿的冷风,宁愿被冻病,也要替她把守住门口。
不知什么时候起,**年前瓜洲埠口那位活泼娇俏,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上消失了。
记忆中那小丫头,慧黠开朗,机灵百变,有片刻工夫,让人的心情跟着好起来的本事。
想到这里,萧庆卿略一沉吟,望着眼前那双静若秋水的眸子,沉声问道:“妹子,现在你过得真的快活吗?”
听到这句突兀的问话,舒眉微微怔愣,随即应道:“当然快活!不用晨昏定省,不必战战兢兢,无需对人曲意奉承,更不用特意去讨好谁。妹妹我过得不知几快活……”越说到后面,她的语速越慢,轻忽的声音,听在旁人耳中,仿佛是呢喃自语。
“是吗?”萧庆卿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喃喃道:“大哥只记得,当初在江上遇到过一位小姑娘,嘴角经常微微翘起,眉宇间说不尽的疏朗和明媚。提起未来生活,总是充满了向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舒眉一眼后,接着道,“后来,在沧州码头再遇她时,已经嫁为人妇。一见到我时,泪水像天上的银河决了堤。跟在她身后的夫婿,则板着个脸,一副别人欠他钱没还的表情。打那时起,大哥就再也没瞧见过,她脸上有过以前那种开怀的笑容。”
说完,萧庆卿瞥了她一眼,眸光里别有深意。
舒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而在燕京宁国府的那个浑蛋,抛妻弃子不说,转过身来便温香软玉在怀,跟另外的人又生儿育女了。让人恨不得把他从温柔乡中拉出来,剁成零碎了,撒进扬子江里去喂鱼……”说到这里,他迅速打量了一眼舒眉面上的神色。
这一瞧不打紧,让萧庆卿顿感失望。
只见舒眉脸上的表情,如同深潭古井的水面,不仅无波无澜,还深不见底。任谁也猜不透,此时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激将法不凑效,萧庆卿立即又采用了更狠的一招。
“恶人自有恶人磨,大哥还听人说,他如今经常出入宫禁,跟高家人打得火热。全然忘了,小葡萄的外家,差一点被高家灭了族。听说,前两个月,在祭天回来的道上,他还出面救了吕辉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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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意外助力
听闻此话,舒眉眸光微闪,心里顿时涌起些许悲凉。
“为了秦姑娘的安危,他都改姓成了伪梁的驸马爷,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她喟叹一声,随即垂下头来,捧起手边已经快凉的茶盏,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
见她面上无动于衷,萧庆卿略感诧异。他沉吟了半晌,念头像风轮一般,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起来。
难道,真是对齐四死心了,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平淡和镇静?
那么,刚才她所说的不会再嫁的话,到底又是何种顾虑呢?
据萧庆卿所知,他这义妹,自从**年前,被人从岭南接进燕京,中途从未离过齐府。后来还是发现诸多变故,才辗转到的金陵。从十多岁到齐府,到生子后离开,一直就呆在大宅门里面。其中还跟高家女人同居一屋达数年。
难怪她心里对嫁人的事,兴趣缺缺。
念及此处,萧庆卿想了想,换了个另外的方式,跟舒眉试探道:“以前,大哥听你曾经说,喜欢过到处游历的生活。妹子现在还有这样的想法吗?”
听到他这问话,舒眉重新抬起头。
显然,萧庆卿转移话题,让她有些意外。
“当然了!不过,现在有了执弟他们几个小家伙拖住脚步,可能这十来年,都没法子实现这个愿望了。”
见她不改初衷,萧庆卿微微一笑,说道:“要不了那么长的时候,文小弟再大个三四岁,就能照顾自个了。至于小葡萄还不着急,你可以带在身边教。妹妹小时候,不也被曦裕先生。带在身边游山玩水吗?”
他的这番话让舒眉心里有些意动。
萧庆卿见她面露向往之色,赶忙打蛇随棍上。
“说起游历,那些文人墨客,通常是游宦途中顺道而为我的民国生涯全文阅读。文大人如今位极人臣,怕是分不开身。除非哪一天,他挂冠而去,隐退了过自己的日子。或许,才能帮你一圆早年的梦想。”
舒眉闻言,不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不错!爹爹若不是当初被贬。咱们父女俩,怕是也没那么机会,游遍岭南的神山秀水。”说到这里。舒眉转过身来,对萧庆卿笑道,“所以,妹妹好生羡慕大哥。只要像你这样的营生,能随心所欲。不仅可以行至大江南北。还能四处结识一些朋友。”
萧庆卿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一行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平日辛苦不说,就是水上讨生活,也得时时谨慎,不是天灾便是**。像道上打劫的、官员盘剥的。哪一样应付不好。就能给帮中兄弟,带来损失甚到生命危险……”
舒眉听闻,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叹道:“哪一行都不轻松。相比宅门中防不胜防的阴私和魑魅魍魉。我还宁愿面对这些挑战。这几年,大哥你们漕帮的生意不好走吧?尤其现在这种南北对峙的状况。”
萧庆卿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盘剥得更厉害了。咱们帮里,如今缩减了北梁的营生。就是怕他们那边还会有变。”
舒眉闻言,不由愕然地望向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高家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了?”
萧庆卿点点头,说道:“想来妹妹也知道,高家失去了江南的地盘,草料倒没什么,就是粮食方向,如今筹集起来十分困难。江南、两广、山东,这几个大粮仓,他们都失去了。若是北方出大面积的灾害。不用南楚的军民打过去,他们自己就撑不住了。”
听到萧庆卿提及此事,舒眉不由微微愣神。
这些新情况,她倒是头次听说。说起来,南北两朝,各有各的优势。北方的条件,适合养马操练,兵源素质要高出南边。但是南方的物产条件,要好于北边。
若是南朝君臣一心,两方实力相当于不分伯仲。可若是万一哪边遇到天灾**,或是发生影响朝堂格局的大变故,怕是这种平衡就会打破。
或许,那时便是忻儿走到前台的最好时机。
望着萧庆卿,不知怎地,舒眉心中掠过一个念头。
或许,她可以先试探一下,从萧庆卿入手,将漕帮势力,能拉将过来。到时也是忻儿复辟一支助力。
这个念头一起,舒眉心里顿时振奋起。于是,她不再迟疑,对萧庆卿问道:“大哥刚才所说,为何你们要放弃北边?小妹虽然见识浅薄,却也是知道,南北分封,通常是最好做意的时候。大哥何故要放弃?”
听到舒眉的问话,萧庆卿眸光黯沉,随即嘴角露出一撇淡淡的苦笑。
“当初燕京之变,咱们漕帮内部,出现了大的分裂。虽然这几年来,大哥花了大量的精力,将内部纷争已经摆平,帮里的实力,在那次事情中却是元气大伤。”萧庆卿也不避讳她,面带苦涩地将漕帮之事,粗简地说了一遍。
舒眉听了,微感讶异,忙问道:“大分裂?难道现在漕帮一分为二了?妹妹怎地没人听提起过?”
萧庆卿点点头,解释道:“当时震动挺大,连高家都留心上了。为了保全祖上留下来的这点基业,先父临终前再三交待,要我把帮里的营生龟缩一半。等时局明朗了,再重新扩张起来。”
“先父?”这称呼让舒眉颇感惊讶。随即她便想起,当初在沧州码头跟萧大哥重新碰见时,对方还是少帮主。后来在金陵城重逢,她听雨润提起过,说萧大哥已经接手家中的生意。难不成,萧伯伯也是在燕京之变时,遇到了什么意外不成?
想到这里,舒眉略一沉吟,然后放轻声音试探道:“萧伯伯他……难道也是在丙子年的变故中……”
萧庆卿眸光一暗,脸上顿时凝重起来农女的秀色田园。
感受到对方身上此刻散发的悲伤气息,舒眉心有戚戚。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地陪着对面那名男子,等他调整自己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眉觉得手脚快麻木的时候,房中突然传男子的声音。
“帮里出了败类,给爹爹制造了一些麻烦。本来,若是帮众齐心协力。此事父亲一人便可摆平。谁知,那败类竟然勾结外人,拿帮里几千条兄弟的生死,替他自己谋福利……”萧庆卿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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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想起,在扬州府的瓜洲渡口时,那次与死亡如此接近的情景。
被搀回荷风苑的时候,舒眉的小腿还在瑟瑟发抖。她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水面发呆,已足足有了半个时辰。
施嬷嬷见她回来后,就是这副颓然的样子,忙拉了跟在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雨润和碧玺,来询问情况。
两人将丹露苑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好可怕,那只狗跳到秋姨娘身上,躲都躲不开。”雨润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刚出三个月,跟看着要怀稳了,没想到她的福气这样薄。真是天意弄人!”听完她们的描述,施嬷嬷感叹道。
“不是天意,是人为的。”听她们感慨,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舒眉,突然出声说道。
施嬷嬷吓了一跳,急忙给雨润使了眼色。后者见状,把碧玺连忙带了下去。
“小姐,您如何得知的?”屋里没其他人后,施嬷嬷方才问了出来。
“秋姨娘身上,我闻到一股香味。前几年,跟爹爹到桂平壮族的寨子里,那里的驯兽人手里就拿着那种香药。”舒眉急急地说道。
施嬷嬷目露诧异地望着她。
舒眉蹙了蹙眉头,耐心地解释道:“那种药物能刺激动物发狂,寨子里的人利用这些东西,来控制猛兽的。”
施嬷嬷微张嘴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舒眉嘱咐道:“您当时没露出端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