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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茹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忙追问道:“府里下人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议论?”
吴妈妈摆了摆手:“没有的事,谁敢议论您啊!她们不要小命了?!您现在是圣上亲封的公主,她们不要命了!”
她这副急欲掩饰,装腔作势的模样,让秦芷茹不禁莞尔,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就好!这宁国府向来是非多。就是有那个不长眼的议论,妈妈也帮芷儿管着咱们院里的人,切不可生出事端来了……”
吴妈妈受了半辈子,哪里需要她来提醒,只听得她应承道:“姑娘您就放心吧!老奴保证,这梅馨苑替您打理得跟铁桶一样,绝对不让人揪住咱们把柄。”
秦芷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半躺在轮榻上打起盹来。
吴妈妈见秦芷茹倦了,忙侍候她躺下,在旁边守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到外头叫来几位婆子丫鬟,在屋里屋外轮番守着。
晚上二更过后,吴妈妈想到秦芷茹起来后,要喝的补品还没端上来,遂自己朝梅馨苑的小厨房寻去,想亲自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说没有,前头那位四夫人和小少爷不仅活着,而且据说如今在南楚混得风生水起邪尊懒凰全文阅读。连那边的太后娘娘,都想亲自替她说媒呢!兴许没过多久,就再嫁了……”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的声音说道。
“还有这事?难道咱们前些日子失踪,会不会是想把他们母子接回来。”随后,有个略显成熟的嗓音接口问道。
“嗐!峰嫂子别听她胡诌。怎么可能再嫁。文氏一族你们是不知道。我同乡一姐妹的姑母,曾被买到他们府上。那样的人家,何曾出过再嫁之女……”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反驳道。
“这可说不定,文家早就败落,大楚朝也亡了。还守着那些破规矩作甚?她若不想再嫁,为何特意派人替来休书一封。据隔壁兰郡主身边丫鬟小环说,那封休书根本不是咱们爷送到南边去,让文氏夫人签的。而是前头的四夫人自己主动写下的,为此,南楚衙门新订了一部法典……”
“哇!真的吗?还有女子休夫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听说。前头的四夫人,到底长成什么样?竟然有这样的气魄。”
“长得怎么样,我倒是听香秀姐提过,说是眉目长得特别精致,若不是肤色黑了一些,恐怕要艳冠京城了。”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要不,吕家那位,当初都住到齐府里头了,不一样没能嫁进来。咱们爷的一颗心,早被那文氏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然,他屋里怎会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另一个人却反驳道:“我从别处听来的,却不是这样。兰郡主当初流放回来,被四爷养在外头,原本是打算接她进门的,谁知,竟然被国公爷拦在了外头。后来,吕家翻案,身份恢复了,反而齐府没位置安排她了。”
“我听上次从庄子放回来的婆子讲,说前头的四夫人手段了得,不到半年将竹韵苑院子的旧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太夫人那边派过去的,也毫不例外。要不,以咱们爷出众的人才,若不是指婚,哪能连第二个女人都没有……”
她的话立即遭到其他两人反驳。
“既然这样厉害,怎地装死逃遁。现在连相公都成别人的了……”年轻的那位丫鬟问道。
“这你们不懂了,她若是不走,母子俩哪还有命留着。以前…呃……你们是知道的,高文两家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年长那位媳妇这才解释道。
她的话一出,引得其他两位唏嘘不已。
“那岂不是咱们爷,负了文氏夫人?”年轻的丫鬟似是接受不了这事实。
“说不上谁负了谁,当初就是昭容娘娘为四皇子寻找助力,才让她堂妹嫁进来的……”
另一位年轻丫鬟听,恍然大悟地叹道:“明白了!爷为了保全齐家,才被迫跟大夫人妥协的……哎,只是苦了孩子,大少爷刚出生,就没了父亲。说起来,如今这位四夫人,比先前那位有福气多了……”
吴妈妈听到这里,不由一愣,心里反问自己:真的有福气吗?
男人心里有另一位女人,虽然朝夕相对,到底还是缺了些什么。
毕竟,外头那对母子,身份还压自家小姐一头。
吴妈妈心里不觉潸然。
而就在此时,她们口里论议的四爷,独自登上听风阁的顶层,望着天上流云,怔怔发呆。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见他望着天上那轮明月,长嘘短叹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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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反将一军
齐峻在听风阁上呆多久,亲随就上来找他了。
“爷,西北派人来了?”尚武走到主子跟前,在对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齐峻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他。
只见尚武朝四周环视一圈,没发现的其他人躲藏在这里,遂放心将他刚得到的消息,告之了对方。
“来人声称是唐老将军麾下的人。从大漠刚出来的,就跟咱们留在西北的人联络上了。”尚武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了齐峻。
齐峻听罢,沉吟半晌,才对他又吩咐了一番。
尚武匆匆地退了下去。
待他离开后,齐峻朝竹韵苑废虚的方向凝望了良久,才独自一人默默地下楼了。
他刚一回到梅馨苑,只见主屋的卧寝那边,黑漆漆一片,他收起脚步,朝书房方向走去。
他刚要撩起帘子,从院门方向匆匆过来一名丫鬟。
齐峻顿停住了动作。
那婢女他认识,是母亲从沧州来的奴婢。
“什么事?”齐峻蹙着眉头,望着来人问道。
只见那丫鬟到他跟前福了一礼,恭敬地回道:“四爷,太夫人有急事,想请您到霁月堂去一趟。”
齐峻脚下一滞,瞅着这丫鬟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
那叫秋梧的婢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她话还未说完,便感到这样回答有些草率,忙解释道,“先前公主在屋里说一会儿话,太夫人许是不放心她腹中的胎儿,要跟爷您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吧!”
齐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拔腿就随她过去了。
一见到儿子不拘言话的表情,郑氏心里没来由地有些许慌张。
但她转念想到自己的打算,顿时又定下心来。
“峻儿你来了?这么晚了,你都上哪儿去了?”把儿子招呼得坐下来后,郑氏将屋里侍候的从人遣开,一副打算跟儿子推心置腹的样子。
齐峻见母亲摆出这副样子,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只见他朝郑氏揖了一礼,沉声答道:“上次母亲在宫里遇到意外,加之安平侯遇刺。陛下责成儿子去辑凶。这不,正带着骁骑营的兄弟出了城……”
听到齐峻一板一眼地跟她汇报行踪。语气神态中透着拘谨和疏离,郑氏心里颇不好受。
自从小儿子失踪归来后,就总是这副鬼样子龙零最新章节。
本来。她要质问齐峻的。后来,听人议论,说他失踪的那段日子,到金陵去找文氏母子了。郑氏这才收敛了一些。丝毫不敢当面打听,他在金陵到底怎么样了。
若不是她昨晚又做起噩梦。见过往生的老国公爷托梦给自己,说如今清明节连个扫墓的孙儿都没有。她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在玉宁公主跟前,重提安排通房的事。
郑氏想到这里,决定不能再退缩了,遂对齐峻道:“出门在外。你自个担心点。有人对安平侯动手,保不齐不满你的所作所为。千万别招惹了那些人。”
齐峻听顿时语滞,抬头不解地望向母亲。
郑氏抿了抿干枯的双唇。隐晦地提醒道:“听人说,隔壁侯爷之所以被刺,是藏了大内什么要紧的东西。平时你经常出入宫闱,保不齐人家同样会怀疑到你身上。”
齐峻一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提醒他。京城里头暗中流传的谣言吗?
是谁将这个也告诉她了?
齐峻不觉拧起眉头。
郑氏以为儿子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忙在一旁劝道:“那东西到底在没在你手里?招祸的东西。赶紧交出去。没得又被他们关进了大狱里……”
说到后面,郑氏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十分扭曲。
想到母亲之前在大理寺监中受的苦,齐峻心下不忍,忙安慰郑氏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跟那东西半点关系都没有。传播这话的人,定是想挑拨咱们齐府跟陛下的关系。”
听他否认在自己手里,不知怎地,郑氏长长松了口气,跟齐峻道:“没在手里便好!咱们府里自从被两任君王赐婚,就没法子置身事外了。如今你媳妇怀了身子,想来那位不会再为难咱们了……可是,也不能放松,省得她到时卸磨杀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齐峻却是全部都听懂了。
只见他“嗯”了一声,敷衍郑氏道:“母亲不用担心,如今陛下在重用竹述先生。他暂时不会对齐家怎么样的……”
“这就好!”郑氏点了点头,坐回软榻之上,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对儿子说起秦芷茹。
“你有空就多回来陪陪她。毕竟是头一胎,她心总归有些担心。说起来,她的母亲就是生第二胎难产去的,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了……”
齐峻点了点头,对郑氏应承道:“母亲放心,儿子知道了。”
郑氏叹了口气,感慨道:“为娘原本想将你芳儿母女接来的。可又怕她碍了那女人的眼。只好作罢。说起来,芳儿她娘亲对照顾孕妇,很有一套,侍候妇人的月子,也是一把好手。”她絮絮叨叨,跟儿子念起留在沧州柯姨娘母女来。
听到这里,齐峻一怔,忙阻止道:“千万别!她们在沧州过得好好的,为何要接来?再说了,宜姐儿若是出现,松影苑那位还真不一定容得下她。”
他忙拿侄女不受嫂子待见的事实,来提醒母亲,当年高氏偷龙转凤闹出的一场风波。
郑氏担心的也是这个,见儿子重新提起,不由抱怨起舒眉来。
“都是舒娘不懂事,何必要拆穿她呢?反正不是她生的,就是假儿子也犯不着跟她撕破脸……”
齐峻一听,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替舒眉辩解道:“她还不是替咱们齐府血脉着想植培师。若真让她得逞了,大哥在地底下也不能安宁的……”
郑氏却不以为然,瞪了齐峻一眼,愤然道:“才说她一句,就护着了。你怎地干脆留在金陵,不用回来了。”
她只觉一股酸意睹住了嗓子眼,拿眼睛斜睨着儿子,语带讥讽地刺道。
齐峻面上一顿,知道此时不是跟母亲讨论孰是孰非的时候,忙转移话题道:“母亲叫儿子来,不会就为了这些事吧!”
郑氏听他提醒,忙把话题又回到子嗣上来。
“如今,你媳妇总算怀上了。香秀这丫头可以收房了吧!这府里的孩子总归还缺,你总不能顾了长房的,自己这一房不管不顾吧?!”
齐峻心里一紧,知道母亲又要旧话重提了,忙拿之前的说辞来搪塞她。
“孩子总会越来越多的,芷儿不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