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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讽刺的是,从悬崖上掉下来后,她不仅断了双腿,还让她无意间记起,当初遗落的记忆。
难怪老天爷会封存那段记忆。
若不是全都忘了,自己后来如何肯跟齐府那家人过下去的?!
还跟齐峻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她除了悔恨、自责、恨不得重新投胎,再没有什么感觉。
难道真是前世她欠了齐峻的,所以今生她重生了,还要跑来还债?
不然,老天爷不该那样捉弄她!等到小葡萄降生后,才让她记起这
在悬底被人救起的那一刹那,她多么希望就此睡过去。可想到她才一岁不到的孩子,又没了求死的剪气。
她正在悔不当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老者的声音:“你醒了?”
舒眉扭头望过去,见到一团黑影走了进来,她勉力从铺上坐了下来,便要下床来。
那老者忙过来制止她。
舒眉无奈地呶了呶嘴角,说道:“总是不动弹,就是骨头养好了,将来怕是也不会走路了。”
那老者没有作声,径直走到她旁边,在张竹凳上坐了下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伤势如此严重,少说也得再养两个月。你既然叫我神医,就不能不圻老朽的话。若是骨头未长好,就乱动的话,到时瘸了可怪不得谁,你还不是还想见见你儿子吗?”老者背对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从他的话音中,她能感受到那份关心。
舒眉心下感激,问起外面的形势。
那老者摆了摆手:“半个多月都没人进来了。之前老朽在隔壁那座山上采药时,听到路过的两名士兵在议论,说是整个山东都乱了,邵将军在德州起兵后,伪梁政权就派了甘建功来镇压。陆路水路全都封死了!就算你现在伤势好了,也不见得能够出去。”
舒眉听到后,眸光不由黯淡下来。
她醒来时,阝神医就告诉她,当初她跟朱能掉进山涧时,得亏路过蒙山的一位年轻将军,将他俩救起,然后命人将人送到了这里。后来朱能不治身亡,她命大,被邓神医救活后安置在了这里。
老神医扫了她一眼,怕她郁结于心,站起身说道:“你若实在觉得闷,不如跟往常一样,帮老朽分分草药。”
舒眉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她哪里是嫌闷,只不过人一静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加上对小胖墩惦念得紧,一门心思想着让腿脚赶紧好起来,能自己走去儿子团圆。
没一会儿,老神医的两名药童走了进来,先后抬了几只大桶进来,接着,两人又将舒眉扶到桌边。
“师傅说了,这几天一直下雨,虽然外面不能晒,晾在旁边的棚子里,好歹能先吹干。这些药材若不赶紧铺开,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都沤烂坏掉的。”那名叫木莲的孩子,跟舒眉解释道。
“知道了!”舒眉摸了摸他头上的两角,说道,“咱们那就赶紧开始吧!”
说着,三人就动起手来,将桶里的草药,铺开散在两张大大的圆簸箕里。
前些日子,舒眉伤势过重,邓神医出去采药时,不放心她一人留在屋里,便吩咐木莲这孩子陪着她。
三人一边干着活,舒眉一边拿着药材知识考他们。
“文姐姐,怎地你记性这么好,师傅才说过一遍,你就都记下来了。比咱们先学的背得都熟。”被舒眉纠正错误后,木莲撅着嘴巴,一脸的沮丧。
旁边他师兄木蓝见状,趁机赶紧埋汰他:“谁让你不学无术的!文姐姐教你认字时,也不肯用心学。到现在连笔都拿不稳,还想记住这些药材的药性?”
木莲不依,起身拿起一根党参,就朝他砸了过去:“就你能耐!挖草药时,怎就没见你的动作有我的快?”
木蓝甚是机灵,见他脸色不对时,早有了防备,等东西砸过来时,就避开了。嘴上还争辩道:“文姐姐说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学字学得快,最不济将来也能当个药铺掌柜,哪像你,一辈子只能困在山上挖草药。”
见他揭自己的老底,木莲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憋了好半天,才说道:“当掌柜谁稀罕,我将来要跟师傅学医术,当神医不比当掌柜好上百倍。”
“你字都不识,怎么当神医?师傅屋里的医书,你认得全几个字?”
木莲顿时无语:“……”
见师弟吃憋,木蓝一脸得瑟地咧开了嘴巴。
笑吟吟望着这两小屁孩,舒眉不禁哑然失笑。
小葡萄长到这么大时,会不会也这般活泼可爱?!
舒眉忍不住又发起呆来。
以前听老人讲过,儿女是前世的债主。可是,若没文齐两家的纠葛,她也不会有儿子这个小债主。他们父子俩,到底她欠谁的比较多?!
若不是梦见堂姐那次的惨状,她人生轨迹会因此不同吗?
舒眉从来没觉得像此刻那样清醒。
这次能活下来,定是老天爷要她为自己活一次,和她肥嘟嘟见人就笑的胖儿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多谢大家正版订阅的支持!每次创作过程,虽然跟女主的经历一样,历尽千辛万苦。可大家的支持,让我又重新找回当初的勇气。昨儿一天收获6枚,继续下去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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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面不露
原来,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次,她不仅是受了齐峻和吕若兰的刺激。
在此之前,郑氏就特意找她谈过。
许是见到舒眉要跟她儿子圆房,真正成为齐府媳妇了,郑氏借口她自小丧母,要给她交待一些闺房秘事,让人把她叫进了霁月堂。
“…···看看你,瘦瘦黑黑的,一看就不是能生养的。再说,她的表妹回来了,你还怎么斗过得她?!到时吕姑娘进了府,抢在你前头生长子,就算有屹儿百般维护于你,也不可能插手兄弟屋里的事,更何况她若是生下宁国府的长孙···…”郑氏欲言又止,若有所指地望了舒眉一眼。
当时,她年纪小不谙世情,对人心没太多认知,以为郑氏只是担心四房以后的嫡庶之争。
现在回忆起来,舒眉发现郑氏不只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起过齐峻要配带木的姑娘。
以前,她以为郑氏真的相中了吕若兰。现在想想,应该是柯氏吧?!
柯氏出身太低,所以晏老太君和老国公爷定下文齐联姻时,她不敢有半句反对之语。
后来,齐府孝期已满,加上吕若兰回来后,齐峻公然无视她这正妻,才让郑氏觑到了机会。
那次自己借青卉的野心,传出要为齐峻纳妾的流言,郑氏就迫不及待地把柯氏弄来了。
只是她丧失了三年重要的记忆,身边丫鬟仆妇都是劝合不劝离的,所以才会被周围人误导。
舒眉现在记起,听到郑氏说这番话后,自己脸上即刻烧了起来,直愣愣地望着婆母。
郑氏以为她装傻,顷刻间便变了嘴脸:“你堂姐的事,为娘也曾听说过。她是个苦命之人,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可你不同,文齐两家结怨时·你才刚刚降世。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何必将青春耗费在无望之人身上?”
郑氏的嘴脸,顷刻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接着·她感到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婆母是以子嗣为由,劝她知难而退的。
时至今日她重新想起往事,舒眉这才明白,她用小葡萄劝说郑氏,对方为何不肯离京。
原来如此,郑氏也许从来就未曾变过。只是条件不允许时·她的真实一面隐藏得较好罢了。
后来,舒眉不知怎么出来的。至今她还记得,雨润一见到她,就夸张地叫了起来:“小姐,你怎么啦?脸上为何一片惨白?”
是了,那次在松影苑避雨时,守院子的老嬷嬷在无意中提及往事,雨润就尽力打断对方的话头。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醒来后,她第一次到郑氏跟前请安。回来的路上,被芙姨娘请去喝茶。也是在那次·她碰到了秋姨娘,对方见到她时,眼神也是怪怪的。
她从荷风苑返回时,秋姨娘还特意出来相送。末了,对她说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受伤后的那晚,婢妾瞧见国公爷进了霁月堂,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回到碧波园的书房。”
当时,她就十分纳闷,总觉得这场景怪怪的。
大伯兄的行踪·干嘛要告诉她这做弟媳的?
原来,秋姨娘是想暗示她,郑氏被她儿子教训了,以后不敢拿话再刺她了。或者,更准确的说,齐屹给他母透了底·告之了她关于林文齐三家结盟的事。才让郑氏看到了希望,自此以后,待她宽和了许多。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对了,应是高家篡位成功,知道文家彻底没戏之后。
以前,舒眉没打算留在宁国府,诸多怪事也没太放在心上。
圆房那天,郑氏找自己说的话,当时她谁也没有告诉。
回到竹韵苑后,就像只提线木偶,任由人帮她打扮一新。
当时,她别的什么念头都没有,只记住了齐屹一件事,就是提到她远方父亲时的表情。
盖着喜帕坐在床上,久等齐峻不来,舒眉实在忍不住,一把扯下红巾,扭头朝施嬷嬷问道:“这门亲事,起先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婆母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还记得施嬷嬷当时的表情——目光闪烁,连声叹气,一个劲儿提醒她:“郑太夫人一心想抱孙子,你只要能一举怀上,后面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舒眉回想起来,她姨母跟郑氏妯娌之间,关系好似十分平常。而且晏老夫人生前,明显更喜欢三房一些。
郑氏出身低贱,又是一介填房,当然比不过她姨母出身高门,跟宫里的宠妃又沾亲带故的。
齐屹要劝服他母亲,只需说出圣上有意传位于四皇子就行了。
所以郑氏在她醒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门心思指望她怀上,好巩固文齐的联盟。
离京的前一个晚上,那才是郑氏真面目。
四皇子已不在,连大楚江山都改姓了高,她还要有文氏血脉的孙子何用?!
那不是给宁国府招祸吗?
想通这些,舒眉反而释然了。以往顾忌婆媳关系,为了斗倒高氏,她经常委屈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舒眉由此打定主意,把小胖子从林家接出来后,她定要找个地方隐居。以后谁也甭想来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对齐府以及去世的齐屹,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
此时在燕京的宁国府,望着松影苑中堂上的那幅画,高氏已经发半个多时辰的呆。
“夫人,翁公公在外头候了已有半时辰了,怎么打发他都不肯走,非要接您去公主府。
将目光收了回来,高氏怔忡望向程婆子,过了一会儿,她蹙着眉头抱怨道:“早跟爹爹说清了,我是宁国府的太夫人,还住什么公主府。”
望着日渐消瘦的高氏,程嬷嬷暗中不觉摇头。
自从郑氏她们离府后,就像生活中失去了支柱,连进宫请安主子都懒得去了。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带着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