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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蕙见这小丫头快哭出来了,忙在一旁解围道:“定是常来往的那几位,姐姐进去禀报便是。”
海棠点了点头,扔下她们就朝寝间走去。
她刚到寝卧的外间,看到案桌上的那幅画,心里头不由一紧。然后,她跟守在门口的丫鬟云蔓问道:“里面可有动静?爷是不是快醒了?”
云蔓刚要出声答话,便听到齐峻在里面吩咐道:“是谁在外面?进来伺候爷更衣。”
海棠听到,心头一喜,跟着云蔓就进了里屋。
齐峻收拾妥当,抬起脚步刚要出去,一眼便见到放在案桌上的画作,回头对海棠吩咐道:“上面的墨汁想来也干了……将画作卷了拿到书房里存着,千万别弄坏了……”
海棠应了一声,蹲下身子行礼,送走了四爷和贴身丫鬟云蔓。
当齐峻将季贯良引到竹韵苑他的小书房时,海棠刚放好画轴正准备离开,齐峻一眼瞧见了她,吩咐她道:“安排下去,让厨房里准备一些酒菜,我要跟季兄小酌几杯……”
海棠得令后,随后朝他们福了一礼,低着头恭顺地退了出去作安排了。
这天下午,齐峻一直陪着自己久未相见的好友季贯良。两人把酒言欢,直到月上柳梢头。
“长善兄,不瞒你说,我原也想着学曦裕先生,到四处走走看看。没想到上面突然一纸诏令,将家兄调到了边关。小弟不得不留了下来照顾母亲,哪像兄台这样,虽是到地方历练,却是把好山好水的地方游历了个遍……”齐峻举着杯盏,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季贯良晃着自己有些晕乎的脑袋,起身过来拍了拍齐峻的肩头,说道:“哪有贤弟说的那样逍遥?!温岭那种地方,虽然山清水秀,然则民风彪悍,匪盗盛行。可不是太平乡里。远不如令兄放的徽州一带,民风儒雅,百姓知礼自律。”
齐峻听了只是笑了笑,说道:“二哥也是运气好,等到了那个缺……”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舒眉的外家就是出自那儿,遂补充道,“等小弟将来得闲了,一路探访过去,到时兄台可别装着不认识,把在下当成上门讨饭的叫花子了……”
季贯良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举着酒杯连连后退到窗边,摇头晃脑地说道:“你呀!从小锦衣玉食,被保护得连片落叶都不会砸你头上,即便是外出游览,定然也是前呼后拥,碰不到路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齐峻也跟着踱到窗边,望着对方眼睛,认真地说道:“若是为了历练出游,带上那些人还有什么乐趣?轻装简从才是正道……”说着,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窗边的书架上。
突然啪嗒一声响,从书架上掉下一卷画轴,将屋里的两人均吓了一跳。齐峻正要弯身去捡,没曾料想到对面的季贯良先一步把脚边的画轴拿在了手里。
只见他随手展开卷轴,就着窗外照的月光,望了过去。
“几年不见,岭溪贤弟功力见涨……”季贯良盯着那幅画,嘴里不由啧啧出声,“这画中的女子,如此绝色……贤弟是在哪儿见到的?”
“女子?”齐峻有些糊涂,摇摇晃晃凑到跟前,抬眸一看,倏地吓出一身冷汗出来。
这……这不是他早晨起来,情不自禁替妻子画的那幅吗?怎么会在这儿?
齐峻一把夺过画轴,慌慌张张地将那画像重新卷了起来。
他这举动落在好友季贯良的眼中,引得对方更加好奇,不由追问道:“藏得这般快?难不成是贤弟的红颜知已?!”
齐峻听到后,不由有些嗔目结舌。他还怎样解释?去年由于吕若兰的缘故,他闹出的那些事,身边一帮朋友人尽皆知他不中意这妻子。上回及冠礼各家女眷上门做客,有不少见过妻子的真容,他们皆知舒眉面生得黑。承认画中之人是他妻子,将来若是传出去,朋友间难免会看他的笑话,说自己他为了望梅止渴,竟然在画中“美化”妻子的颜色……到时岂不是糗大了?
想到这个可能,齐峻压下心里的忐忑,掩饰道:“别胡说,这是上次回京途中遇到一朋友的妹妹,当时答应过人家要替她画上一幅,正准备派人送出去……”越说到后面,齐峻越发结结巴巴。
他一方面想给舒眉安个合适的身份,另一方面又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冷汗不提防地从他额上流了下来。
见到他这副欲盖弥彰的举动,季贯良不禁哑然失笑。
作为多年相知的好友,他自然知道齐峻打小的爱好。既然只能用绘画的方式,让他在纸上一表相思,定然是两人身份有别,逼得他不能公开追求,迎进门来长相厮守,自己又何必要揭人伤疤呢?!
这个认知让季贯良放弃了打听这女子身份打算,只当是好友得不到的红粉知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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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外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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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于红螺寺后山的佛塔,仿若一位静默的巨人,望着一群群归林的倦鸟,凝眼沉思。
倚着塔顶的栏杆,舒眉对着远处的景色,呆呆望了小半个时辰。
自那日崔护卫带了施嬷嬷的无碍的消息,上山前来她禀报,安她的心之后,舒眉便放下了担忧。接下来的几日里,她一门心思,开始跟寺里的禅师学着念佛打坐,日子过恬静和闲适。偶尔还到方丈云觉大师那儿拜访,顺道陪着他下下棋和品品茗,山中的岁月倒也不难捱。舒眉自小跟爹爹踏遍名山大川,以前她没少到寺院,听那些僧人坐禅论道。这种日子倒也熟悉。
在寺里的这些天,她跟云觉法师相谈尽快,倒把心态修得平和了许多。
几天下来,方丈对年纪轻轻的这位女施主刮目相看。
舒眉虽未入得佛门,从小深受父亲影响,加上两世为人的经历,她对事对人的见解,较之同龄人要透彻,更遑论她前半生坎坷的经历。红螺寺的护法了悟和尚,见师傅云觉大师对舒眉颇为欣赏,便动了劝其她出家的念头,谁知云觉法师摇了摇头,告诉他道:“此女尘缘未了,就是入得佛门,将来也会出去。四年前为师没有收她,就是见她性子执拗,若不到红尘里走上一遭,尝尽其中滋味,是不会回头的。即便留她到这时,也是难以修得圆满!倒不如让她在红尘中历劫。存了慧根佛心之人,若能参透无相无常,出世入世又何必计较,只不过是虚妄的形式罢了!”
了悟和尚听闻,对舒眉的际遇甚是好奇,不禁跟他师傅请教道:“那位女施主既有佛心,前半世命运多蹇。为何她还舍不下那些爱恨嗔痴呢?”
云觉法师摇了摇头。只道了念一句偈语:“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过后,便不再作声了。
了悟和尚了解他师傅的脾气。知道云觉大师不会泄露天机,便识趣地没再与人提起此事。
舒眉自是不知道这些,那日被齐峻带到塔顶观景后,她倒是登上瘾。对这项登高远眺的活动念念不忘。每日晚饭后,她总会带着一群人,到塔顶去观赏。除了透透气,更多是观赏天边的丝丝霞光。
远处的夕阳已失去正午的热度,像一只咸蛋黄般挂在天际。远处的霞光却渐渐显出了不同层次的红,渐渐沉凝成紫蓝青绿等冷色调。光影的变化,渲染得群山万林也跟着披上绚丽的光华。
望着眼前难得美景。舒眉不由想起以前跟父亲,在南边的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时两人过得虽然清苦,却也是快乐和惬意的。她知晓父亲一生壮志难酬,身上背负的家族重任,一刻也没放松下来过。正是由着这个缘故,后来有机会复兴家族,爹爹还是把她给舍下了,留在京里跟齐府联姻。
若是堂姐没遭遇变故,爹爹怕是早已起复回京了吧?!她们一家人是不是早在京中重逢了呢?
自从陆续记起进京之前的经历。舒眉的心里,越发放不下家族的恩怨。她可以装鸵鸟无视齐峻的浪子回头,改过自新,却无法让自己狠下心来,忘记四皇子那凄厉哭声,还有爹爹在荒蛮之地郁郁不得志地熬着。
临走前齐屹虽未将意图明说,可舒眉还是知道的,对方丢下一家老小,冒险前去边关。定然是跟扳倒高家的事有关。
想到这里。舒眉长叹了一口气,将投向远方的视线。给收了回来。
也就在此时,离佛塔不远山道边,有两条人影在晃动。接着,就是 “哎哟”一声传来,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的呼喊声:“老爷,你怎么了?别吓唬小的……”
被那几声急切的叫唤声引去注意力,舒眉朝声音的来处望去。
只见似有什么人摔倒在山道上,旁边还有仆役的人扑在那跌倒者的身上。
“老爷,您醒醒……醒醒,您可千万别吓唬小的。”越说到后面,那中年男人的声音里,带上几分凄厉之意。
黄昏的山间,本来就有些沉寂,此时被嘶嚎声猛然惊扰,便让人陡然间甚感心悸,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舒眉扶着塔顶的雕花栏杆,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抬眸远眺,眼睛一眨不眨地朝那边望去。过了半晌功夫,旁边施救的男子好像还是束手无策,朝四周张望起来。一抬头他便瞧见塔顶似有人影晃动,正是在观望的齐家主仆几个。
“塔那边的,能不能过来帮个手?”那男子朝他们的方向喊了起来。舒眉身边的人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不敢贸然作答。这荒郊野岭的,朱能可不敢让四夫人再遇上什么危险。
两方僵持了一会儿,见那位好似并无恶意,舒眉忙招呼朱护卫,转身就要下去。
朱能还在犹豫不决,不敢让她冒险。舒眉劝道:“没问题的,不远处是寺院,就是那两人心生歹意,到时咱们逃也来得及。此刻天色已晚,再不走咱们就真的来不及了。”
朱能只得点头同意,护着舒眉主仆几人,从塔顶转了下来。
待众人走到离那两人一丈之外的山道边,舒眉便听得有老者呻吟声传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朝朱能望了过去。
朱能给旁边的崔发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很快就赶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他便退了回来,朝舒眉和朱能一拱手,回答道:“禀四夫人和朱统领,那人好像真的昏厥过去了,也不知是何缘故。他身边的家丁请我们派个人到寺里给道信,请宏玄大师请来救治。”
原来真是病了?!
舒眉扭头跟雨润吩咐道:“你赶紧去找宏玄大师,可别耽误了老人家的病情……”
她还是话音还未落,便听到那中年男人求道:“夫人请慢!我家老爷急需找个地方躺下,前面不远处有座院子,是我家老爷的一旧友,咱们上门去拜访一番吧!不知这位夫人,是否开恩让这位壮士。帮着把我家老爷抬过去?”
舒眉望了一眼朱能。示意他跟过去,在老者病情属实确认无误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