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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回避呢,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察言观色?”何氏难得摆出气势,拍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杨静姝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离开,却派人在窗边偷听着,有什么情况马上来告诉她。
☆、趣人
何氏与媚姨娘整整谈了一个时辰,媚姨娘才心满意足地出来,带着喜悦的笑容离开。
一个主母又怎样?还不是被自己捏在手心里。
躲在窗下偷听的丫鬟,也连忙去回了杨静姝。
“奴婢躲在窗子下面,窗子关着,夫人和媚姨娘说得又小声,所以听得断断续续的。”丫鬟站在杨静姝旁边,手里握着她赏的玉佩,笑眯眯地道,“不过奴婢耳尖,重要的却是听见了,前面媚姨娘先是说什么茶家小姐,总之就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夫人也连连说好,还说什么上门拜访,算日子之类的,奴婢猜着……”
杨静姝双手紧紧攥着帕子,这不就是说亲的语气么?媚姨娘没有儿子,其他庶子还没到说亲年纪,这是给她大哥说亲?
好啊!大哥的婚事她居然敢插手?
母亲也真是……
“还有什么?”平复下心情,她继续问道,“仔细说来。”
“后面,后面就说道小姐您了,”丫鬟偷偷看看她的脸色,“说小姐您明天要去拜访舒小姐,媚姨娘……她求夫人让您带着三小姐一起去。”
三小姐,就是媚姨娘长女杨娇。
“哈,”杨静姝不禁冷笑,“夫人怎么说?”
“夫人说,她会和您说说。”
还好,杨静姝松了口气,何氏在关乎她的事情上,历来不敢完全做主,总还是要听听她的话的。
“好了,你下去吧。”杨静姝挥挥手,大丫鬟青苹又塞了些银票给她。
“谢小姐。”丫鬟高高兴兴拿着赏赐走了。
青荷上前替她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小姐打算怎么办?”
何氏虽说是商量,可基本是答应了,即便她不答应,那对母女也能折腾出些妖蛾子跟着去,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与其带出去丢人现眼,还不如先镇住她们,再寻个机会再去拜访舒小姐。只是……这次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下回还不知道舒小姐会不会见自己了。
她这么想见舒小姐,除了自己想融入京城圈子外,更重要的也是想为哥哥多拉些人脉。
不说舒小姐成了肃王妃,单说她的的哥哥,年纪轻轻,却一个是吏部新秀,一个是神机营卫兵,连那个庶出的二哥也刚刚进了礼部,前途无量。
他们有官职又有爵位不说,最重要的是和她家有个亲戚关系,虽说有些远,以前也没多少来往,可总之是一个突破口啊!
她哥哥那么上进努力,也懂得结交朋友,她再有点助力,那她们兄妹以后就不愁了——她可不奢望那老爹能来管自己。
“你去给舒小姐递个信儿吧,说我生病了,明日不能上面拜访了,还请她见谅,改日定上门赔罪。”杨静姝对青苹说道。
自己不去,杨娇还怎么去?
青苹一叹,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是。”
***
天已擦黑,舒然陪孙氏和弟弟吃完晚饭,又检查了舒云信的功课后,就早早回了点云堂。
她沐浴完毕之后,就斜靠在软榻上,兰屏给她擦着花露,兰帘给她绞着头发,姜妈妈则被她早早撵去休息了,最近换天,她的身体不大好。
舒然自从学会做针线以后,就给自己做了几套夏天穿的真丝吊带睡裙,还有冬天穿的纯棉睡衣。而她一贯喜欢沐浴过后就穿了睡裙窝在卧室,不再出门,熟悉她习惯的人也不会再来打扰。
而今晚正当她舒服地合着眼睛养神时,却有人来报,说是杨小姐的丫鬟求见。
“杨小姐?”舒然问道,“宁州知府家的杨小姐?”
“是。”
“她说什么?”
“她说她家小姐病了,明日不能来拜访您了,特来赔罪。”
舒然睁开眼睛,想了想,突然病了?今早才给自己下帖,现在就病了,真蹊跷。
可不管怎么回事,自己总得把人叫进来问一下,少不得要送些礼品,关心几句。
自己不想出去,便说:“你叫她进来,让她坐在屏风外答话吧。”
“是。”
青苹进来时,心里有些忐忑,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大大方方,兰屏走了出去,一看之下也颇为赞叹,丫鬟如此,小姐应该也差不了。
青苹见人出来,不知是何人,不好称呼,倒是兰屏先开了口,“这位妹妹请坐,我家小姐只是想问问杨小姐的情况罢了,不必拘礼。”
“谢谢舒小姐。”她朝屏风那边行了礼,才坐了下来。
“杨小姐病得重么?大夫怎么说?”青苹听到一管清脆又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连忙回道:“我家小姐只是今日在湖边吹了些风,有些风寒,怕把病气过给舒小姐,所以不敢如约登门了,所以派奴婢来告个罪,待改日小姐好了,再亲自登门赔罪。”
好伶俐一张嘴,人家不来是怕把病气过给自己,现在又说了改日登门赔罪,自己不可能一口回绝,那以后再下帖子,自己也得见见她了。
“说什么赔罪呢,好好养病才好,”舒然一笑,对兰屏说道,“兰屏,去把库里的好药材给杨小姐送一些,待改日她好了,我再与她一起赏花。”
“是。”
“谢小姐。”兰屏带着青苹离开了。
舒然却是对这杨小姐有些兴趣了。
不得不说,在舒然穿越过来的这十三年中,接触的大部分都是些高门贵女,嫡女的教养不用说,都是聪明伶俐的,庶女虽说有那么几个拎不清的,但大多也不差。
可她接触过的一些地道的官宦子女,不知怎么的,总给人一股小家子气,倒不是有什么错处,只是让人不舒服,所以难免有些映像不好。
可如今看这杨小姐的丫鬟,却是可比大家丫鬟的,那主子应该也是个趣人吧?
“兰帘,”舒然撑起身子,笑眯眯地道,“你找人悄悄去打听下,今天杨家出了什么事,杨小姐怎么忽然‘病了’。”她可不相信是真的病了。
“是。”
***
舒然这几日又挑着见了几位小姐,不过是赏赏花,聊聊诗画——她虽然不会写诗作画,但说上几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除了这些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了……
除此之外她又去找了找王盈秀和蒋月,王盈秀要说亲了,天天被母亲关在家里,做绣活、学管家,忙得不可开交。蒋月呢,又不知野哪去了,神龙见首不见尾。
要说蒋月,舒然也佩服她,老爹锦乡侯偏爱庶子庶女,偏偏蒋月那样一个火爆性子却能护着弟弟平安长大,虽然这其中没少受算计,可那些算计到了她的鞭子面前都没用,阴谋对暴力,还是她胜了。
她们的情况有些像,可她好些,有亲人护着,没什么来惹她。
舒云礼这几日事物繁忙,又被小张氏拉着相看媳妇儿,一个脑袋两个大,也没什么时间陪她说话。舒云智呢又在神机营,平日很少回来。弟弟舒云信,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比以前更加发奋读书了,除了锻炼身体和吃饭睡觉,其余全在李先生那边讨教学问。
如此一来,她就只好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去陪陪老祖母了。
这天舒然服侍着孙氏午睡后,就换了衣服,去了永宁侯府找祖母。
祖母张氏正在发愁,见了孙女来了,倒是开心起来:“你看看你看看,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都忘了有祖母这个人了吧?”
舒然上前和张氏挤在一张榻上,窝在她怀里,娇声道:“冤枉啊!孙女前天不是还给您送吃的了么?”舒然撅嘴,把双手伸到祖母面前,“您看看,为了给您做吃的,都被油给溅到了,可疼了。”
其实早就好了,只是撒个娇而已,张氏却是心疼得不得了,忙握了她的手,说道:“哎哟,我看看,可别留了疤痕才好。”
舒然笑嘻嘻地,不断卖乖卖萌:“可疼了,祖母看在我孝心的份上,可得好好赏我才好。”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多的也不要,就把那条冰蚕丝巾赏我得了。”
“你个滑头!”张氏拍了她一下,却是语气欢愉,“尽会骗我老婆子的东西。”
“祖母就我一个孙女,不给我给谁?”
张氏轻叹一声,“是啊,不给你给谁?”
她这掉根头发她都心疼半天的孙女,以后若是要受什么委屈,让她这老婆子可怎么受得了?
这十几年来,虽说是着重培养孙子,可对孙女的关心也不少,再加上女儿家本就是贴心棉袄,小小的舒然经常让张氏开怀大笑,渡过了那些孤寂昏暗的日子,这感情却是一般的祖孙比不上的。
“哎……”
舒然奇怪,祖母历来不是个喜欢哀声叹气的人,如今怎么接连叹了两次?有什么事吗?
“祖母?”舒然唤道。
张氏看着她,想想近日上门的那些人,还是让她心里有个底的好。
“阿然啊,”张氏说道,“你应该知道的,王爷皇子们,除了正妃外,还有两个侧妃、四个夫人的位子,其余侍妾不限……”
舒然一听,耳朵就竖了起来,直起身子,正色道:“祖母,我知道。”
太子和英王成婚时,可是一个不少的,肃王也就不会例外了。
“阿然啊,”张氏握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的性子,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看开些好。”
男人三妻四妾无可避免,舒然的性子她清楚,可又能怎么办?计较多了,反而自己痛苦。
“祖母,我明白的。”
若是她对肃王无意,那么就当是对待老板一样就可,这样自己也舒心。若是她动了心……哈,现在想这个做什么,人都没见过呢。
“祖母,您为何忽然说这个?”想起之前张氏唉声叹气地,莫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张氏说道:“这几日都有人来找我,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争这侧妃之位的意思,所以……”
侧妃,自然也会从世家、大员之中选,不比夫人,全看王爷喜欢。
“可是……这侧妃也不是咱们决定的不是?”舒然笑道,“咱们又阻止不了,干脆不去理会就是,等人选下来再说。”
不可能改变,又轮不到她们决定的事情,何必想太多?
“也是,”张氏点点头,“只是心疼你'罢了,要应付那些糟心事。”
舒家除了她大伯父,其余都没有妾室,这妻妾斗争舒然并没有见识过,如今要她去面对这些,张氏想想都心疼。
“祖母最心疼我了,”舒然笑道,“您还不知道我么,不会让自己委屈的,若实在不行,就让三哥去打一顿!”
“你哟,”张氏戳戳她的脑袋,“虽然这么说,可京中有可能做侧妃的小姐就那么几个,你多留心些。”
“孙女遵命。”舒然屈膝说道。
之后又陪张氏吃了晚饭,才离开了。
☆、玩耍
舒然没怎么将侧妃这事放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呢。再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呢。
况且……皇帝给儿子挑侧妃,或许家世略差些,可也不至于挑个脑残的吧?如果是个脑残楞头青,不管不顾地给她惹麻烦,那可就怨不得她喽。
“小姐,您把帏帽戴上。”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