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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和一夜时间被石姣姣洗脑,石姣姣再次感叹自己确实有干传销的能耐,搞不好还能混个头头。
文泰和答应不干涉石姣姣的行动,但是派给了石姣姣好几个暗卫。
封元淮则是在宫门口等了一夜,没有皇帝的指令,他不能走也不敢走,但是这一夜,夜风并不大,却每一下,都像是凌迟一样刮在身上。
和那次在棺材中的时候不同,那时候他能震怒,而现在,那千万把刀,却在刮着他的骨血,几乎就要剐碎他名为忠诚傲骨。
夺大臣之妻,当今陛下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封元淮如何也想不到,他沙场生死几年,一心尽忠,换来的确实这种结果。
昨晚石姣姣进去的时候,他还摆着皇帝只是好奇她奇诡的计谋,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她出来,但整整一夜,现如今……却已经木已成舟。
露水打湿封元淮的铠甲,轻轻薄薄的,湿透他的衣衫,凉透他的体温,清晨的太阳初升,石姣姣在太监的护送下晃悠出来,看到封元淮还站在门口,好像站成了一块石头,融入了这冰冷的宫墙。
啧。
石姣姣是故意的,皇帝召见不在她的计划内,但是让封元淮这样站一夜,却是她要皇帝做的。
她拿着一手最烂的牌,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设,必须要让封元淮彻底推翻先前的想法,才能重新在他的心中树立形象。
无知妇人的形象可以清醒的敲碎,但是爬墙的贱货却不好打破,石姣姣原本计划一点点改变,但是有了皇帝助益,简直不要太轻松。
封元淮轻她贱她,恨不得杀了她,休弃她,可是如果她是连当今天子都惦记的人呢,用男人来抬高身份,是最最无能的办法,但是在这古代,却基本是女人唯一的办法。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扔掉了不会可惜,但是要是被一个比自己强很多,甚至是自己效忠的人抢去了呢?
那滋味……想必封元淮这一晚上,已经仔仔细细的品尝过了。
当然最后不能真的用这招,这只会引起封元淮的憎恶,但是让他误会,最后解开才会得到好最好的效果。
石姣姣故意没理封元淮上车后笑眯眯的和鲶鱼太监说话,鲶鱼太监胆战心惊,根本不知道石姣姣怎么回事,不跪天子,冒犯龙颜,皇帝跑偏殿睡,龙床都让给她了,说宠爱?却没有碰她,他想破脑袋都琢磨不透。
只好卑躬屈膝的应声,只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能惹的。
朝着将军府走的时候,石姣姣一次都没有开窗户,也没有和封元淮说任何一句话,到了府中更是,平时巧笑讨好,这一次却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四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足以证明圣上如何重视,更不提这日之后,皇帝流水一样派人送来的几乎堆满主屋的钱财器皿珍贵药材。
石姣姣在金银堆里面闭门不出,时常白天进宫,知喜专门来接,每一次,石姣姣都重提一些旧事,巩固她确实是太后借尸还魂,让皇帝一日复一日的深信不疑。
“母后,尝尝这个八宝鸭,”文泰和坐在石姣姣的对面,桌子上摆着各种珍馐美味,屏退了所有奴婢,皇帝亲自布菜。
石姣姣小嘴里面塞的鼓鼓的,连连点头,丝毫没有形象,这宫里的东西真好吃……
文泰和顿了顿,说道,“母后,孩儿给您重新换来几个暗卫,您可见过了?”
石姣姣闻言,咳了一声,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耳根有些发红,摆了摆手。
那天晚上她给文泰和洗脑,洗过了头,文泰和是真的孝顺了,觉得她母后说的对,都重活一世了,何必还要顾念许多?
知道她对封元淮有兴趣,专门挑了几个和封元淮身量气质都相似的暗卫,给她……保护她,顺便给她玩的。
“母后不满意?”文泰和献宝一样,“那孩儿今日再去挑拣几个,母后您……”
“别别别,”石姣姣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神色复杂,心说给挑多少一样的也白搭,她带着任务呢……
“形似到底是赝品,”石姣姣玩味道,“我还是觉得真品更对味。”
文泰和闻言面色稍微迟疑了下,“可那封元淮性情刚烈不逊,确实为将是个人才,但是收入房中……”
文泰和看着他母后借尸还魂这细胳膊细腿儿,那封元淮正值全盛时期,真真正正能徒手撕熊,嘴唇动了动,忧虑的是怕她受用不住,却难以启齿,只道,“孩儿听说他战场中毁去容貌,恶鬼一般。”
“无碍,”石姣姣说,“我没见过,也不打算见。”她确实不打算看了,反正什么样都得攻略,要是真面如恶鬼,反倒倒胃口,这样至少身材不错。
文泰和面色怪异,又提议道,“若不然,孩儿召见他……”
石姣姣放下筷子,用干净的布巾抹了抹嘴,“不是说好了,不要告诉他这些鬼怪之事,我也不过就是兴起玩玩,待他日没了兴致,自然就回到宫中来了。”
石姣姣说,“若是透露了身份,令他畏首畏尾,反倒失去了乐趣。”
文泰和也只好作罢,琢磨着再精心挑选几个人,送到石姣姣的身边,日夜看护,才能安心。
从宫中吃的饱饱的回来,石姣姣回到府中,刚进屋子,就在房间内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封元淮。
哦吼,终于忍不住了!
石姣姣等的就是他自己扛不住,封元淮一身软甲,端坐在她的桌边上,双手按在膝盖上,真真是坐如钟。
就这个身材仪态,一身顶天立地的气势,还真的不是那些阴私里训练出来的暗卫杀手能比的,差别就像萤火之辉同日月。
石姣姣站在门边,挑眉和眸色沉肃的封元淮对视,敏锐的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回手关门的动作就一顿,没关门,直接朝着封元淮走去。
“将军终于肯来看我了。”石姣姣叹息一般道。
她没有走的太近,距离封元淮还差几步的时候,果然封元淮突然暴起,石姣姣是第一次见他长剑彻底出鞘,果真是沙场上地狱人间两脚跨过的几轮的大将军,长剑裹挟着无尽杀意而来,饶是她心里有底,也忍不住被他气势如虹而震慑,心神俱颤!
石姣姣绷着不后退这一个姿势,就忍的牙酸,好在就在剑锋距离她不足一寸的时候,皇帝布给她的暗卫总算是齐齐出现,生生两个人,才截住封元淮的剑,被他压着“咚咚”跪地,膝盖骨险些跪碎。
石姣姣终是没忍住,转身就朝后跑,屋子里的几个人已经交上了手,但是封元淮势不可挡,长剑相接之间铮铮作响,石姣姣跑到外面,弄了根树枝晃动铃铛,把她自己雇佣的几个人也招来,那几个暗卫,根本不是封元淮的对手。
他一路厮杀出来,皇帝派给石姣姣的暗卫竟然挡他不住,他竟然是要不管不顾的取她性命。
石姣姣眼看着封元淮简直像是那夜从棺孛冲诈尸一般,看向她的双眼血红,有几分魔障的意思,终于肝儿颤起来,撒腿就跑。
“贱妇!”封元淮声音浑厚且裹挟着内力,石姣姣被他震的双腿一软,捂住耳朵,屁滚尿流的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跑。
玩过头了,封元淮疯了,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个躲进宫中,还有就是找大夫人!
回宫不行,石姣姣吓死了,可是也觉得刺激死了,好容易到了这一步,她躲进宫里,封元淮固然杀不了她,可先前的努力要白费,她必须铤而走险,才能把痴情人设立住了!
石姣姣在出院子去宫中和大夫人那里去的岔路口毫不迟疑的跑向大夫人的院子。
石姣姣跑到大夫人的屋子里时,大夫人正在喝茶见她神色惊慌,忙站起来,“这是怎么了?”
“呜……”石姣姣这会的眼泪一半是跑动间风灌的,一半是真怕好容易走到这一步,死了再重来。
封元淮刚才的样子,明显想把她一剑劈成两瓣儿!
“夫君要杀我!”石姣姣抱住大夫人,“嫂嫂救我!夫君要杀我!”
大夫人神色也为难了一瞬,毕竟她也知道石姣姣和皇帝……
但是这神色只有一瞬,很快就变成了维护。
毕竟现在在她的眼中,二夫人除了生活不检点之外,真真是个极好的人,家里全靠她,自己儿子最近也进了皇都最好的学院,连脾性都和从前有所不同,大恩不言谢,人她护定了!
石姣姣料定大夫人一定护她,她平时脑也不是白洗的,现在她可以说,这院中上上下下,除了封元淮,没人有不站在她这边!
于是封元淮正和几人缠斗,越战越勇,越战越猛的时候,石姣姣带着大夫人,以及院子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回来了。
石姣姣被簇拥在中间,她就不信,任封元淮再疯,他能疯到屠杀自己家人!
封元淮激战正烈,手臂受伤,甩去剑尖上的血,侧头一看神思一晃,紧密压制他的暗卫也彻底战出血性,他们训练的时候,奉行不惜一切手段杀人!
眼见着封元淮晃神,他身后的两个暗卫视线一对,竟是要趁其不备下杀手。
他们听命于皇帝,保护石姣姣,他们根本不管封元淮是什么人。
千钧一发,石姣姣拨开人群,尖叫道。“住手!”
任务目标要是个给杀了,她要咋办!封元淮又没什么光环,虽然终究是要死的,但是必须死在石姣姣攻略之后!
暗卫自然听命于石姣姣的,淬毒的暗器已经出手,闻言生生用佩剑在距离封元淮后颈半寸处甩偏,钉在树上,入木三分!
石姣姣见状狠狠松了一口气,但却因为出头阻拦的这个功夫,被封元淮抓到。
石姣姣已经算是反应够快了,看到封元淮动手,连忙转身就跑,却还是被他掐住了后颈皮。
封元淮一点不含糊,灌注内力登时就要捏碎她的颈骨,石姣姣真正尝试被捏住命运后颈的滋味,脱口而出,“我并未答应皇帝入宫为妃!”
她的话让封元淮迟疑,接下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却是让封元淮彻底怔住。
“将军不可!”大夫人一辈子娇柔懦弱,唯二的鼓起勇气,便是为了石姣姣出头。
她生怕封元淮不听,噗通一声竟是跪在地上。
长嫂如母!
封元淮生生惊的松了手,后退了两步,胸腔翻滚,开口声音沙哑不已,“嫂嫂……你这是……”
石姣姣见势连滚带爬的躲到大夫人的身后,眼泪簌簌而下。
封元淮眼中血色未减,指着石姣姣,但是一时之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不可啊……”大夫人和石姣姣抱在一起痛哭,“将军不知,姣姣她,她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封元淮低哑声音,带血一般咀嚼着两个字,声音却陡然阴沉下来,简直震的人耳膜发疼。
“她与曲兴在灵堂苟且,是我亲眼所见。”封元淮声音并不激烈,但是手中长剑却慢慢的指向石姣姣,眼中冰霜雨雪却已经不像是在看着一个活人了。
石姣姣瑟缩了一下,背着手冲着身后的众人做了个手势。
封元淮鼓面微侧,沉声道,“嫂嫂,今日我必杀这贱妇,断不能留她狐媚惑主。”
谁料他话音一落,身后家丁婢女,下饺子似的跪了一地,残次不齐道,“将军万万不可,二夫人有苦衷啊!”
封元淮眸光微闪,竟是生生被震的又退了小半步,“你们……”
求饶之声不绝于耳,石姣姣却心中急转,幸亏她长个心眼,来之前声称,她只差一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