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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学霸的古代研究日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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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司安已坐直身体,眼眸熠熠生辉,她果真……
  就在众人激动不已的时候,一道刺耳的质疑声响起,“她说算出来了,难道就真的算出来了吗?”
  褚寻真循声瞧去,是何翠芝。
  此时,何翠芝神情讥讽道,“术策图从未有人算出来过,又有谁能够证明她算的是正确的,万一,是褚姑娘为了不落面子,故意瞎说的呢。”
  “你!”褚空泽怒极。
  若何翠芝不是女子,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二哥。”褚寻真站起来拉过褚空泽的胳膊,“别生气。”
  她看向何翠芝道,“不用其他人来证明我算的是对是错,亦或是胡说,因为算学本身就可以证明。”
  何翠芝嗤道,“褚姑娘莫不是在开玩笑?”
  褚寻真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四周的人,“诸位以为算学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算学还能是什么?算账、管财?”
  “六艺中的一个?”
  褚寻真:“算学是有严谨的逻辑思维,可以对事物的数量和形状规律进行研究和解答,我们为什么要学习算学,除却各位所想,算学其实在无声无息的强化着我们的思想,让我们有最基础的判断、推理能力等。”
  众人若有所思。
  褚寻真看向何翠芝,“何小姐又何必这么急着跳出来,待我将术策图解释清楚,大家自然便会明白,我算出的答案到底是对是错。”
  “褚姑娘,便不必理会旁的,快些讲与我们听。”有人迫不及待道。
  “是啊,褚姑娘,我们自是信你的。”
  别的不说,他们站在这里早已将褚寻真解题的姿态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有杆秤衡量着,又怎么会因为一女子明显嫉妒的言论,而妄下定义。
  褚寻真将整理出来的算纸一一平铺在桌案上。
  道:“端儒大家的术策图算得上是空前绝后,因为他开辟出了算学的全新领域,独树一帜。”
  众人不禁哗然,瞧向术策图和算纸的目光也变得火热起来。
  褚寻真继续道,“术策图上其实不只是题目,更有端儒大家研究出来的一道算学公式。”
  “算学公式?那是什么?”
  “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褚寻真将术策图也拿过来,两相对比着讲解,那些奇怪的符号与数字结合,再被褚寻真条理清晰的解释,众人也渐渐地琢磨出什么来。
  周肃的眼神越来越亮,忍不住说,“这道算学题如果套用公式的话,岂不是很轻易的就能够解出?”
  “确实是这样。”褚寻真点头赞叹,“端儒大家的算学才华真的是举世无双。”
  此后,想必端儒大家的名讳可流芳千古。
  众人也不由得叹服又可惜,可惜的是端儒大家还未来得及公布出去就遗憾地离世。
  蓦得,人群里传来喊声,“如此看来,褚姑娘便是端儒大家难觅的知音啊!”
  可不是嘛,此前谁都未能解出端儒大家的术策图。
  今日,瑞亲王不按常理出牌,将术策图作为压轴的算题出场,本以为又是徒劳无益,无功而返。
  但谁又能够想到,褚姑娘竟真能将术策图解出,并且看出来端儒大家在术策图里的真实想法。
  不是知音又是什么。
  “不、不是的。”褚寻真摇摇头,她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又怎么能和端儒大家相提并论。
  褚寻真否认,众人却以为她谦虚,当即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奖赞叹,直到戚司安走过来。
  “本王的承诺有效,那幅澂秋大家的画作你可以带回去了。”
  褚寻真欣喜,“多谢王爷赠与。”
  舅舅若是得画,必定会展颜一笑。
  周围人羡慕至极,澂秋大家的画作啊,谁不想要,而过了今天,褚姑娘的大名必定传遍京城。
  至于何翠芝,早就在褚寻真证明后掩面离开,想必近日都不会再出门。
  得到新的算法,周围人里痴迷于算学的人难免要亲自推演几遍,比如周肃,户部的乃至兵部的主事们,这会儿也不怎么嫌弃对方了,各个围绕在桌案边推演计算。
  “哦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呢。”
  “没错没错,这样的思路才对,褚姑娘真乃大才!”
  众人不由得讨论热切,然而好景不长,瑞亲王这个拦路虎将褚寻真写出的算纸全部劫走,道之后自然会叫人缮写出来。
  众人不敢怒不敢言,眼巴巴的伸脖子瞧,一点纸屑都没能捞着。
  翌日,镇北大将军府上的姑娘将术策图解出的事情传遍京城,连圣上都惊动了。


第13章 
  与二哥参加一场西珍园的六艺雅集,因为瑞亲王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褚寻真在京城里出了名。
  如今,就连街角巷尾的喵喵狗狗们,恐怕都已经知晓有人终于将端儒大家的术策图解算出来的事情。
  全赖当日参与雅集的人宣传给力。
  盛佑帝也于第二日赏赐下来不少的好东西作为嘉奖,这次圣旨里宣讲了褚寻真的名字。
  瑞亲王将褚寻真写出的算纸全部劫走后,翌日便叫人把已经缮写好的术策图题解于京城各大书斋内免费放领,人人可观。
  一时间,书斋内门庭若市。
  太学里的算学西席们更是如获至宝,要舌灿莲花般的将褚寻真给从头夸到脚,夸出一朵花来方才罢休。
  蒋胜雪眉目舒展,倚靠窗边的姿态有道不尽的文士风流,淑雅风采,嘴边噙着的一道笑容,如明月朗照,又似墨香醉人。
  褚寻真已经吃完三块儿糕点,不由得道,“舅舅,你都已经捧着那画作欣赏许久,再瞧细致些也该看完了。”
  站那么久,不累吗?
  蒋胜雪轻叹,开口透露着满足,“澂秋大家的画作是如何都欣赏不完的,这次,珍珠儿有心了,了却舅舅的一桩心愿。”
  褚寻真疑惑,“澂秋大家的画作很难寻吗?”
  蒋胜雪小心仔细的将画作收起,走过去,坐在褚寻真的身边,“难寻倒还是其次,物以稀为贵,澂秋大家在诗画中的地位便如同端儒大家在算学中的地位,而他晚年之作,与早期的作品不可同日而语。”
  褚寻真眨眨眼,“这幅画作难道是晚年所画?”
  蒋胜雪点头,“澂秋大家晚年多寄情于山水之间,甚少作画,故此,晚年的每一幅画作都是极其珍贵又少见的。”
  “若其它画作值一金,晚年所画的则可值……”
  “多少?”褚寻真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亮晶晶的。
  蒋胜雪轻笑的道出价钱。
  褚寻真顿时小声吸气,难以置信的捂嘴,“差这么多?!晚年的画作竟这么值钱。”
  算一算,盛佑帝赏赐给她的那些银两都不够买的。
  “珍珠儿可后悔送予舅舅了?”蒋胜雪逗着外甥女。
  褚寻真道,“对我来说,舅舅可比这画贵重的多,自然不后悔的,舅舅开心就好。”
  “欢喜。”蒋胜雪目光柔和,似是冬雪里的梅花迎阳绽放。
  妙舟已经将澂秋大家的画作小心的收进雕刻梅枝的檀香木长盒内,又用绢棉仔细的包好,只待蒋胜雪离开将军府后带走便可。
  褚寻真忽道,“这般名贵稀少的画作,瑞亲王竟然也舍得将它作为奖品,难道是自信无人能够将术策图解出来吗?”
  可她解出来了,岂不是要得罪瑞亲王?
  “瑞亲王……”提到他,蒋胜雪的眉目幽深了些,“这位还曾撕扯过澂秋大家的画作,虽然是澂秋大家早年间的作品。”
  褚寻真惊讶的瞪圆眼睛,不可置信。
  蒋胜雪轻笑,“也是,瑞亲王最疯的那几年,珍珠儿还随姐丈姐姐在塞北,没有瞧见瑞亲王是如何的乖戾凶狠,翻脸当比翻书还快,得罪他的人,要么尽数被嘲讽,要么便在京城里待不下去,要么……”
  “要么什么?”见舅舅不再说下去,褚寻真问道。
  “要么,丢掉性命。”蒋胜雪幽幽道。
  “自他两年前去了封地徐州,情况才有所改变。”
  褚寻真奇道,“陛下就当真不管吗?”
  “管?怎么管,陛下比谁都纵着他,最严重时也不过嘴上说道两句。”蒋胜雪道,“珍珠儿,你可知陛下还曾说过一句话。”
  褚寻真露出疑惑的表情。
  蒋胜雪:“陛下说,没有谁能够越的过瑞亲王去。”
  褚寻真惊讶地张嘴,盛佑帝竟然这般的看重瑞亲王。
  蒋胜雪神情认真的看向外甥女,道,“珍珠儿,你要记得,万不可轻易地和瑞亲王接触,若得罪他,他不可能因为你是女子便轻轻放过。”
  “此前,有一商户女仗着姿容艳丽勾引瑞亲王,举止放肆,最后被瑞亲王将其家族商会搞垮,人也差点被卖到百花苑去。”
  褚寻真乖巧听话的点点头。
  蒋胜雪满意的继续道,“瑞亲王可以对女子也不假辞色,他的身份地位、容貌才学皆是一等一的好又如何,从前有多少女子挤破头似的想要进到瑞亲王府中,最后还不是被瑞亲王的种种手段吓到,避之而惶恐不及。”
  “瑞亲王的府上一点也没个……?”
  蒋胜雪摇头,“干净得很。”
  “他不近女色?”褚寻真奇道。
  蒋胜雪敲她脑袋,“追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褚寻真缩缩脖子。
  倒是莫名的想起昨日在西珍园内,她瞧着瑞亲王也不怎么像是多乖戾多凶狠的模样。
  ……………………
  京城中的水泥路终于也在这几日里竣工,街道宽敞,平坦开阔,马车行驶时可听得见清脆的哒哒马蹄声。
  终于不再是晴天扬尘,雨天泥泞的状态,水泥路予京城一个全新的面貌。
  盛佑帝为此大喜多日,朝堂之上对褚藩良和颜悦色还不够,暗中又赏赐给褚寻真不少好东西。
  从宫里赏赐东西出来,即使是暗中的,但也难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褚藩良已经明说,那水泥并不是他研究出来的。
  但既然水泥是他献于陛下,研究水泥之人也必定和将军府上的人脱离不了干系。
  褚寻真只说低调点,倒也未曾藏着掖着,有手段之人自然可探查出来。
  一时间,递与镇北将军府的拜帖多了起来。
  好在有些可以全然不用理会,推掉便可。
  蒋红蓉拿着书信进来,“珍珠儿,明日婼芸和钰风要回京城,和娘一道去码头上接人。”
  褚寻真惊讶的抬起头,“只有表妹表弟吗?大舅舅、舅母不来?”
  蒋红蓉的神情有些复杂,放下书信,叹了口气道,“冯氏怀了孕。”
  冯氏乃继室,蒋胜霜原来的妻子是吕氏,也就是蒋婼芸和蒋钰风的母亲,吕氏几年前因病去世,后来,由蒋老爷子做主,给蒋胜霜续了弦。
  进府后,冯氏待两个孩子倒还不错,但也不怎么亲近,毕竟当时蒋婼芸和蒋钰风俱都是已经通晓的年纪,对这个继母也略有隔阂。
  “她怀孕,表弟表妹这个时候回京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褚寻真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
  “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你大舅舅决定要让钰风来太学读书,婼芸不想自己在毫都待着,便也跟着回来。”蒋红蓉道。
  褚寻真点点头,没受委屈便行。
  翌日,蒋红蓉便带着褚寻真,两人早早的等在码头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妙竹指向河上,“夫人,小姐,渡船来了。”
  碎银揉皱的河面上,一艘漆红的大船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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