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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是率兵征战的王爷将军,怎么可能做那种抛头露面、徒惹人笑之事?斐仁烈的眼中闪过不悦,他是父皇最出息的子嗣之一,曾被父皇亲自教导御兵之道,跟戏子可没有丝毫关系。
然而脑中又浮现许多文字,告诉他演员并非他想象中卑下的戏子,在这里乃是一种极受追捧的职业,甚至影响号召力堪比国家机构。
斐仁烈更加握紧了破军,心中浮现恼怒,究竟是什么东西跑到他的脑子里来了?他谨慎提防着周围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没有回答身前女人的问话。
女人见他面目冷峻,不好亲近,不由得也就住了口,与旁边同事相视一眼,到旁边去了。
“哎!你干什么?你这个人,快住手!”忽然,旁边走道里出现一阵争执声。紧接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狼狈地退出来,两只手举起来抱住头,嘴里说着:“手术本就有一定危险,家属都是签了字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也不想的,你们不要这样!”
“庸医!还我老婆!”一名双眼赤红的男子从旁边跑出来,手里举着一根木棍,朝着男医生打过去。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年纪大的男人、女人,朝着这边跑过来。
“还我女儿!”
“还我媳妇!”
男医生躲得狼狈,虽然旁边有护士保护着,也还是被连连打中,他试图跟对方讲道理:“你们住手,不要打了,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扰乱公共秩序!”
然而那几个人十分凶猛,又有准备而来,所有人都拦不住,一时就堵在走廊里,大吵大闹起来。
斐仁烈转头看向不远处“斐鸢”的手术室,顿时拧起眉,一手握着破军,朝骚乱处大步走过去:“肃静!”
他的声音低而沉,又带着莫名的威严,这一声喝出来,吵闹的人群不约而同全都顿了一顿。随即,最先跑出来的男人道:“你是谁?不要乱管闲事!”
“你们吵着手术室里的人了!”斐仁烈沉声说道。他身形高大,气场迫人,所过之处众人不约而同都让开道路,让他走到争执的人群中间。
那个男人仰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斐仁烈,举起木棍威胁说道:“小子,你再不让开,一会儿连你一块儿打!”
他的声音鲁莽而凶狠,听得斐仁烈眉头微皱,伸手握住他的棍子,一个巧劲夺了过来。而后握住两端,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木棍应声而断。斐仁烈抬起眼,将木棍一扔,顿时两截木棍便落入十几米远处的垃圾桶中,准头极好。
众人都被震住了。那名男子眼中闪过惊怕,随即看见斐仁烈身上穿的盔甲,以及他腰间系的宝剑,以为他是哪里来的不入流的路人演员,顿时怒哼一声,一下子跳起来,攥着拳头朝斐仁烈的头上打过去:“有两把刷子就敢乱管闲事?小子,告诉你,闲事可不能乱管!”
斐仁烈眉头一皱,脑中闪过两个字:“刁民。”
高大的身形退后一步,略一闪避,便避过男子的拳头,随后竖掌为刀,飞快在男子颈后一砍。瞬间,男子便被砍晕过去,斐仁烈一手提住他的领子,丢到一旁:“带下去!”
他素来发号施令惯了,一言一语均带着威严,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那几名约莫是男子的父母等人,接住了男子,听到斐仁烈的话,抱住男子就要带走。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凭什么?你是谁啊?怎么敢打人?”
一个老妇人哭嚎起来:“儿子,你怎么啦?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儿子啊?”又对斐仁烈喊,“你不能走!你打了人,跟我们去警察局!”
被砍晕的男子方才打了医生,又怎么有医生愿意给他治?何况斐仁烈方才只是把他打晕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根本不用治。因此,全都不想搭理,只是劝他们把人带走。那群人却是赖定了,吵闹得厉害起来。
“你干什么——”忽然,眼前沉下一片阴影,闹事的几人抬去头,只见斐仁烈走过来,不禁都是一惊。却见斐仁烈手起手落,飞快几下,众人全都被砍晕在地。
“带走!”斐仁烈丢下一句,而后看也不看几人,抬脚走到手术室对面等着了。
医生与护士们见这件棘手的事,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心里很感激斐仁烈,因此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围过来把晕倒的几人抬下去了。
走廊上恢复了寂静。非缘酒庄的几名员工相视一眼,走了过来。
方才他们都看见了,斐仁烈看了一眼手术室后,才过去将医闹的那些人制住的。
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在担心老大耶!甚至敢跟医闹的人出手,他到底是什么人?
“先生,您这身手从哪里学的,可真酷!”一人走过来套近乎道。
斐仁烈看了他一眼:“家传。”
“哇,家传?那您家里一定很厉害喽?”那人兴奋地说道。
斐仁烈眼中闪过骄傲,抿了薄唇,略略颔首。
这般酷酷的模样,更叫几人兴奋得很,想跟他亲近,又不知道怎么亲近。想了想,凑过去问道:“先生,您认得我们老大啊?”
斐仁烈听他问,眼前闪过女子的面孔,心中一动,说道:“从前认得一个人,跟她同名。”
“是吗?”听到这里,那个女员工立刻激动起来:“可能先生跟我们老大是旧识?但是好些年不见了,已经忘了对方的模样?好说,我拿名片给您,您看是不是一个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随身的包包掏了起来,很快掏出一张酒红色的小卡片,递过去道:“这是我们老大的名片,您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斐仁烈没料到女子会这样想,伸手接过小卡片,脑中同时浮现出“名片”的词意解释。待低头一看,顿时心神一震!
“非缘酒庄!”斐仁烈脱口而出道。
女员工立即骄傲地道:“不错,我们老大就是非缘酒庄的老板!”说到这里,冲斐仁烈挤眉弄眼起来,“帅哥,我们老大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这个女子名叫赵梅,是跟了斐鸢许多年的骨干,平时私交也不错。她平时喜欢看爱情小说,脑洞也不是一般的大。只见斐仁烈这样优秀的男人对老板的态度似乎不一般,小宇宙就烧起来了。
斐仁烈紧紧捏着名片,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
斐,跟他一个斐。鸢,正是那个鸢。
是巧合?是天意?他情不自禁想起,那时在耳边响起过两遍的话:“机缘孽缘一念间,情霄云散现前缘。”
这般想着,嘴唇情不自禁都有些颤抖起来。天下间,有没有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是又情不自禁想起,第二次见到她,是在紫霞山庄的门口。他问她叫什么,她脱口而出:“斐鸢。”后来被他的眼神吓到,才改口道:“姓李,李飞鸢。”
是了。
必定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姓氏,怕屠姓给她招来灾祸,便起了个化名斐鸢。然而斐乃皇姓,她一开始忽视了,随即又注意到了不妥,连忙改了。
如果是寻常百姓,可能会口误。可是她那样机灵百变的一个人,说话做事心里都有数,又怎么会暴露这样的错误?
这般想着,答案呼之欲出——
第181章 番外之穿越到现代(三)
“老大出来了!”这时,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传来。
斐仁烈立即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张手术床推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女子,烟色长发打着卷儿,如云一般堆在枕头上,映出她带伤的苍白脸孔。那张脸孔上,嵌着一双眼睛,犹如烟珍珠一般,沉烟,疏离,冷静,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双。
斐仁烈的心跳得厉害,左手扶住破军,抬脚要走过去,抬起的一瞬间,又顿住了。
这真的不是陷阱?
他想起周监正给他的批语,想起中了幻觉坠入山崖,想起那粒钻入他身体里的橙色光点,想起脑中莫名多出的许多知识,犹豫了。
“老大,你吓死我们了!”名叫赵梅的女子扑了过去,叽叽喳喳说起来:“缆车坠下来后,我们都没事,就是不见你!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被那位先生抱着,昏迷不醒,吓死我们了!”
“先生?哪位先生?”斐鸢问道。
斐仁烈注意到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不同。
记忆中的小姑娘,声音清脆悦耳。这个女子的声音,则带着微微的沙哑和质感,充满成熟的韵味,还有不容察觉的冷傲与疏离。他抿着唇,抬头迎上她探过来的视线。一触之下,两人都不由微怔,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从两人心底升起。
似曾相识?斐鸢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看着前方烟色长发高高束起,身形高大至少有一米八五,面孔冷峻,犹如雕塑般的男人。似从荧幕里走下来的大将军,身上还带着征战的气息,不禁又惊艳又心动。
顿了顿,笑道:“多谢先生救了我。还请先生留下联系方式,等我出了院,再设宴感谢先生。”
手术床被推着从身前经过,斐仁烈低头看着女子,她长得很漂亮,并不输于他见过的那副面孔。但这个她又是不同的,她美得慵懒,美得张扬,美得疏离,美得冷艳。两张面孔在他脑中交替出现,渐渐的,那张粉团团一般的面孔淡去了。
那张粉团团一般娇嫩的面孔,撑不起这双沉静、疏离的眼睛。
这张面孔,才是她的真面目。
“斐仁烈。”他沉声道,“我的名字。”
斐鸢讶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可是巧了,先生跟我一个姓。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呢。”
五百年前是一家?斐仁烈的眼睛一闪,何止五百年前,就在昨天,他们还是一家。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他低低笑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他格外用力咬着“一家”两个字,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法忽视的强硬与势在必得。
斐鸢的眼中几乎立刻就浮现出排斥来。她是个性格强硬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对她态度强硬。收回视线,淡淡说道:“小梅,替我招待斐先生。”
赵梅立刻应道:“是,老大。”看向斐仁烈道:“先生,您住哪里,我送您回去?”
斐仁烈微微一顿,搜索着脑中的信息,几乎立刻就想好说辞:“我才从国外回来,并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方。剧组已经杀青了,我最近没有档期,倒是想在这里休息一阵。”
“我对这一带熟,我带先生去宾馆!”赵梅多聪明啊,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斐仁烈的意思。她想起方才斐仁烈对斐鸢的一番略显失礼的表现,心里止不住地偷笑。走在前面引路,带着斐仁烈出了医院。
一路上,赵梅不断打听斐仁烈和斐鸢的关系:“斐先生,你跟我们老大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吗?”
斐仁烈心里感激这个女子递给自己名片,对她倒是客气:“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他一贯寡言,虽然表现得客气,在赵梅眼中还是不好亲近。
见他神情冷峻,眉宇间挂着淡淡的惆怅,赵梅不觉脑补出这个人喜欢老大,老大却不喜欢他,他苦苦追求的狗血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