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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妃:抢亲先挂号-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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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这玉太贵重,我那银子没几两,不用你还了,这盒糕点我收下了,就算是你送我的。”何田田坚辞不收,连声地道。

  ☆、281。第281章 吃醋

苏常乐使劲按住玉佩,不许何田田取下来:“我知道,玉佩不能随便送人,可是,我实在是没什么可以送你了,你就当这是我谢你的一番心意,先收着,等我有了钱,给你买了别的东西,你再还给我,好不好?”
    他说着说着,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了,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说到底,这只是个孩子呢,而且还是个可怜的孩子,何田田心一软,点了点头:“行,我先收着,回头你封了王,拿金子银子来换。”
    “好。”苏常乐看着她,满足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又纯净,不沾染一丝尘埃。
    何田田看着,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马车行至天牢,停了下来。
    何田田率先下车,后面跟着拎糕点的苏常乐,一起下天牢。
    天牢内,浮香四溢,直冲鼻端,其实苏景云很不爱浓重的香味,只因天牢内腐臭味太重,不把熏香放多点,压不住那股味儿。
    何田田闻着这香味,眼角微酸,暗自打定主意,如果皇上不同意放苏景云出来,她就再去跟他求求情。
    下了台阶,走上铺了厚厚毡毯的过道,即便道旁生有火盆,还是觉得有一股寒气,自脚底下升起,直窜头顶,在这样潮湿阴暗的环境里待着,风湿病是铁定会加重了,怪不得观言会担心。
    何田田抽了抽鼻子,揉了揉有点湿润的眼角,推开了牢房的门。
    苏景云缓缓站起身来,看向紧跟在她身后的苏常乐:“这是十一弟?”
    苏常乐激动起来,猛拽何田田的袖子:“田田,你听见没,三哥认得我!”
    苏景云听见他如此亲昵地叫何田田的名字,还乱扯她的袖子,脸都绿了,一记手刀飞过,眨眼间劈开了他的手,把何田田拉进了自己怀中。
    苏景云一点没吝啬力气,而且还带上了内劲,苏常乐捧着被劈到青紫的手,疼得只差掉眼泪了。
    何田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不听田田言,吃亏在眼前,叫他别喊名字,别扯袖子,偏不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就苏景云那醋劲儿,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欧阳诚,都能赶到京畿去,又怎会由着他占便宜。
    苏景云目光冷冽地扫过苏常乐的手,很有点将其砍下来的冲动。
    何田田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连忙出声打圆场:“景云,十一殿下是特意来看你的,他还给你带了糕点呢!”
    苏景云根本不听,只看着苏常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盒糕点,早就摔到地上了,苏常乐眼圈泛红:“三哥,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毕竟我十七年……”
    苏景云哪有耐心听他讲话,双手一拍,观言应声而入,向苏常乐道了声得罪,就要强行送他出去。
    苏常乐急了,死死扒住牢房的铁栅栏,回头冲苏景云喊:“三哥,你不愿跟我叙旧,好,那我们就来讲点别的!今天,就在来天牢之前,我已经奏请父皇,把田田赐予我为妻了,父皇虽然没有当场同意,但也没反对!”
    苏景云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苏常乐被他勒得喘不上气,脸上却在笑:“我说,我要娶田田!光明正大地娶田田!而且要父皇赐婚!”
    苏景云额上青筋暴起,不揪他的衣领,改掐住了他的喉咙:“你倒是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常乐脸都青了,但还是没住嘴,“父皇都说了,田田并非你的正妃,甚至不是你在册的妃嫔,从律法上来说,她跟你毫无关系,我为什么不敢娶她?”
    “毫无关系?”苏景云突然却笑了起来,“那你倒是试试。”
    他说着,松开他的喉咙,随意挥了一拳,苏常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再重重地着地,撞得毡毯都抖了几抖。
    这出手也太重了吧?!何田田吓坏了,赶紧冲上去,检查苏常乐的伤,冲苏景云大吼:“你疯了啊!打这么重做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你见过亲弟弟,趁着哥哥被关天牢,就要强娶嫂子的?”苏景云冷冷地一笑,忽地脸色却一黑,“你在护着他?!你竟为了他,指责我?!”
    “什么呀!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你打死吧?!”何田田生怕他又发疯,赶紧叫观言把已经昏迷的苏常乐送了出去。
    何田田堵着门,看观言背着苏常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但当她转过身来时,却见苏景云已是面色铁青,坐在椅子上,低沉不语了。
    醋劲儿这么大?苏常乐虽然不着调,但皇帝老儿不也没同意吗?何田田走过去,拿手戳他的脸:“喂,醋坛子,还气呢?”
    苏景云一言不发,幽深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
    他这副样子,何田田有点怕,瑟缩了一下,抱住他的胳膊,仰首看他:“别这样啊,苏景云。”
    苏景云终于抬眼看她,眸色中,有着刻意压制的平静:“他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将来。”
    “什么?”何田田没听明白。
    苏景云垂下眼眸,掩住了已经有点压制不住的情绪:“他的病已痊愈,又是皇后嫡子,迟早会封王,倘若皇上真的赐婚,你便是正正经经的十一王妃。”
    “胡说些什么啊!”何田田拍了他一下,“别说皇上还没赐婚,就算赐了婚,我也不会嫁啊!”
    苏景云正要接话,突然目光一凝,一把扯下她腰间的玉佩,声音变得又利又沉,危险性十足:“这东西是哪儿来的?!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身上为何却有他的玉佩?!”
    “这是他给我的谢礼,好不好!”何田田也生气了,“你这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啊?并不是所有的玉佩,都是定情信物好吗!”
    苏景云挥手一甩,玉佩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何田田正要骂他,他却朝牢房门口一指,冷冷出声:“出去!”

  ☆、282。第282章 他想给你一切

“走就走!谁怕谁啊!”何田田也很生气,扭头就走,但突然又觉得,就这样走了,很没面子,于是转身回去,故意把砸碎的玉佩拢一拢,用手帕子包了,揣在怀里。
    果然,随着她的动作,苏景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眉头皱成了一团,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线。
    何田田这心里,总算平衡了点,冲他夸张地哼了一声,挺着小腰,昂首阔步地朝外走。
    她刚迈出牢门,就听见身后轰地一声巨响,转头一看,原来是苏景云怒火冲天,一拳砸到了柜子上,愣是把厚实的紫檀木,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暴力男!何田田默默地给他下了个评语,又哼了一声,走了。
    她气呼呼地走出天牢,迎面碰见了观言,忙问:“十一殿下呢,他没事吧?”
    观言道:“属下让人送他回去了,应该没事。”
    要不要去看看他?何田田把手帕包的玉屑,抖出来倒掉,有点小纠结。
    刚才天牢里的动静,观言全听见了,他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替苏景云讲几句话:“王妃,其实殿下并不是在吃醋。”
    “啊?”何田田怔了一下,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登时火气又上来了,“他没吃醋,他生什么气?!就算吃醋,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吧?!”
    “王妃,殿下并不是在生您的气,甚至不是在生十一殿下的气。”观言说着,叹了口气。
    “那他是在生谁的气?”何田田不明白了。
    观言叹道:“殿下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生他自己的气?为什么?”何田田更不明白了。
    观言回望黑洞洞的天牢入口,道:“殿下是在气他自己,不能和十一殿下一样,给你一个正妃的封号;十一殿下要求娶你,皇上至少还愿意考虑,而对殿下,却是完全不留余地。”
    何田田无语片刻,道:“我并不在意什么正妃的封号。”
    “可是,殿下在意。”观言浅显一笑。
    何田田忽有所触,转向天牢,捂紧了胸口。
    观言继续道:“王妃大概也发现了,殿下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能出拳头的,绝不张嘴,一语不合,便直接喊侍卫,但从他遇见王妃到现在,哪怕再生气,也没动过王妃一根手指头。”
    哪有,他分明经常打她的小PP……何田田心中腹诽,撅起了嘴,但却没有反驳。
    观言似要把心里的话,一次性地讲完,仍在继续:“属下自八岁跟随殿下,至今已有十一年,十一年了,殿下从未对谁动过心,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他们都说殿下冷血,残暴,杀人不见血,但只有属下知道,他有多寂寞,他有多孤独。
    韦贵妃在世时,受尽皇上宠爱,但她却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连亲生女儿都保不住,任由她因为所谓的八字命硬,流落在外。
    殿下自小,就无人帮扶,全靠自己保命,后来韦贵妃仙逝,他的处境更加艰难,不敢轻信于人,也不敢于人亲近,他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机会,来供自己浪费,所以只能保持冷心冷面,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王妃,您是他的例外。
    只有在您面前,殿下会说,会笑,会开玩笑,会和任何正常的男人一样,吃醋,生气,闹脾气。
    王妃,您没有经历过孤家寡人的痛楚,不会知道,殿下把您看得有多重,他很怕身边没了您,又要继续过以前冷冰冰的生活。
    王妃,您是殿下的宝贝,殿下恨不能把您捧在掌心,含在嘴里,塞进心窝;他曾经发过誓,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您面前,但到头来,却发现他连一个最基本的封号,都没法给您,所以他才如此懊恼,如此生气。”
    何田田听着听着,眼泪泛滥,赶忙抬手擦去,瞅着观言笑:“观言哪,挺会煽情的哈?就你这张嘴,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啊。有对象了没,跟姐姐说说,回头给你介绍一个。”
    什,什么?!!
    他如此动情地讲了半天,都快把自己讲哭了,她却给他来了这样一句?!
    大煞风景!
    真是大煞风景!!
    他终于知道,为何苏景云总是按着额角摇头,又为何总是把她拖过来就打了!
    观言不敢当着她的面按额角,更不敢把她拖过来就打,只好盯着黑漆漆的天牢入口,放空了半晌,才道:“王妃,您要不要再进去,看看殿下?”
    “我才不去呢!”何田田把头一甩,哼了一声。
    得,白跟她动之以情了!观言暗叹一口气,继续看天牢入口。
    何田田伸手朝身上摸摸:“呃,我好像丢了东西。”
    “王妃丢了什么?”观言一愣。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找找!”何田田说着,埋头朝天牢里冲去了。
    原来不是不想回去,是脸皮薄,非得找个借口啊,观言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何田田一口气跑下台阶,穿过走道,冲进了苏景云的牢房。
    苏景云曲着一条腿,仰面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牢房斑驳的天花板,沉默得像是没有星星的夜空。
    他静默不语,眸色空洞,但只要看上一眼,又像是深沉得想要吸入一切的漩涡。
    气压低密,气氛压抑,何田田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甚至不敢同他讲话,只好装模作样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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