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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薇。”刘一向温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柔和得不带一点的攻击性,就和柔软的毛毯垫在身下的感觉一样,安全而暖和。
眼睛看不到,耳朵就更加敏感了,他低低的话语悄然潜入心怀,紧张感被抚平。
是不是你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江诺薇脚下没踩稳,踉跄了一下,身后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带了薄茧的手,温度不高,反而热到了心里。
这是刘一向的手,她意识到这个答案,甩开了手。
后面的脚步声停了停,兴许山寨的人以为刘一向能够准确的触摸到她的手,是因为他看得见,因而停下检查了。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分神来照顾我……现实里的刘一向太让我失望,眼前的这个刘一向才一直弥补我吗?江诺薇顺从的在另一人的牵引下往前走。
间或可以听到清越的鸟鸣,还有走路时,细碎的石头相互撞击的声音。这路并不好走,那带路的人也远不够细心,否则她也不会差点摔倒,还需要刘一向这个“瞎子”搀扶着。
大自然的声音无比的清楚,听得多了,也没那么害怕了。等到黑色的布条被取下来的时候,她反而不习惯亮光了。
除了被黑布蒙着眼睛以外,他们在出发的时候还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分辨不好东西南北,在走的路上,也重复的拐了几条路,可见飞天寨的戒备森严。
“诺薇,我们……去哪?”刘一向见山寨的人走了,这才开口问她。
眼睛适应了光线,她瞅了一眼他清澈的眸子,“到你家,为你洗脱冤屈。”
“好,我们这就去吧。”刘一向像是从来不会怀疑她说的话似地,也不问她究竟有什么法宝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她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容易轻信人吗?”
“诺薇值得我相信。”他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阳光灿烂。
她不咸不淡的说道,“就算是身处绝境的人也有利用价值,我会留在你身边,目的也不单纯,别太容易相信人了。”
刘一向并不说话,虽然点头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实际上也只是敷衍她而已。
我都和你摊开说明了,你还这样,今后也别怪我尽情开发利用你这个资源。江诺薇一双眸子很深,深如古井,不起波澜。
这一趟回家,刘一向的身份变了,他是玉泉山庄的罪人,污嫂杀兄的禽‖兽,江湖正道的敌人。他因为太过真实的江湖传言窘迫不安,时常注意江诺薇的神色,见她没什么表情,也就放心了。
谣言有什么好信的?而且这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就连刚才听到的一些话都是她设计的,听着那些真假难辨的谣言,江诺薇都觉得堵心,更别提当事人了。
语言的魅力……真是恶语伤人六月寒啊。望着坐在桌前阴郁成一朵小蘑菇的刘一向,江诺薇道:“有我在,你会洗脱罪名的。”
人物是我设置的,言语是我设定的,剧情是我设立的,只要我想,你这第一波磨难可以轻易度过。
寻寻觅觅杳无音,殷殷期期可归矣(三)
刘一向有一兄一弟,倒霉哥哥刘一涛因为剧情原因已经死了。幺弟刘一航尚且年幼,不过十一岁,正是好摆布的年龄。因而已经懂事的刘一向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不得不除。
“小三……”看着正躲在房间里哭泣的三弟,刘一向受到了触动,一点也不记恨弟弟识人不清,被人怂恿着追杀自己的事情。
江诺薇先是纠结了一下为什么不叫三弟,要叫小三……随后脑回路才回到了正轨。
爹死没多久,大哥还被二哥杀了,自己还要下令去追杀二哥,这孩子也是悲催的,最后还变成了傀儡。江诺薇扫了一眼房内哭得一脸坚强的刘一航。刘家的基因良好,刘一航唇红齿白的,脸上肉嘟嘟的,一副可爱小正太的模样。
刘一向听从江诺薇的指导,进去点了刘一航的穴道。
小正太睁着一双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倔强的望着人的时候,是很有杀伤力的。
“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二哥是无辜的,你想帮你二哥洗脱冤屈吗?”小正太眼神变化速度很快,江诺薇补充道:“愿意就眨眼。”
刘一航眨巴了眼睛,才解了穴就整个人挂到了刘一向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哥,我好怕……”
要是刘一向也死了,刘一航就没有真正的亲人了。江诺薇被小正太悲伤的气场感染,“少说没用的,不想你二哥死,就听我安排。”
小正太漂亮的眼睛徒然睁大,从刘一向的身上弹跳下来,用力憋住眼泪。
其实要证明刘一向的清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是一个处。只要证明他尚未开荤,污嫂之事便不成立,可看作是陷害,那么杀兄就更可能是有人处心积虑的一并陷害。
小正太好奇的望着哥哥粉嫩的脸颊,“二哥,你脸红了。”
诺薇是怎么把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得那么自然的?真是心中一片清风明月,不怕尘世污浊。刘一向觉得江诺薇的思想境界很高尚,他对自己这种不觉悟,还会感到羞愧的感情忏愧了。
“姐姐是怎么知道哥哥是那个的?”小正太的脸红扑扑的,兴奋有之,害羞也有。
江诺薇淡定的说道:“猜测。”
她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因而书里的刘一向直到死,都没有碰过女人。陷阱是常有的,诱饵是没有的,想因为被陷害梦里出现成人剧场?不可能!
人事布局已经在刘一向和江诺薇的指导下,完成了,一切只等鉴定刘一向身体的勾栏院里的专业人士验证。
江诺薇托着下巴,等待着真相大白的一刻。
门吱呦一声开了,晃眼过去,看到了锦色衣袍。
“透儿。”元寒岂依旧艳光照人,眼睛眯起就和狐狸似地。
刘一向轻微的皱了皱眉头,观察着他的动作。
“我今日收到了些许贿赂,你说我是睁眼说瞎话的好呢?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元寒岂大有把此处当成自己家的气势,轻松自在的坐下。
“实话实说。”我怎么就忘了,娱乐界的boss元寒岂在这个行业里的威慑力呢?
元寒岂凑近她,煽情的说道:“那些贿赂我可没收,所以,透儿和我回去吧。”
威胁的话被他一说,就成了情话。刘一向的手在身侧握起又放下,等待着江诺薇说出自己的选择。
寻寻觅觅杳无音,殷殷期期可归矣(四)
“好啊,等他洗脱冤屈,我和你回去。”江诺薇轻松的笑容里没有什么不妥。有了元寒岂的帮助,还怕刘一向不能清白留人间?
“你想帮他,我自是会不留余力。”得到了她的承诺,元寒岂眼儿弯弯,如同吃到了肉的狐狸,带了那么一点引诱人的色彩。
刘一向脖子、手背处的青筋鼓动出来,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失了力量,“你不用为了我再回到火坑去。”
元寒岂的眼里闪过金属似的冰冷光泽,危险而锋利。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刘一向,你想把我强留下来吗?”她面无表情,与他对视。他的眼睛里泛着漂亮的水光,像是一泓清泉,有殷殷的感情从里面汩汩冒出,止不住,停不了,看不清。
在她锋芒毕露的眼神攻击下,他终归是退让了,“我知道了。”
不去看他沉重的表情,江诺薇轻轻一笑,“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还有很多磨难,要好好的……活着。”
我在后面给你设置的陷阱一个个的接踵而来,你要挺住哇!
“好。”他坚定的回答,铿锵有力。
有了元寒岂的后箱操作,给刘一向洗白并不是一件难事。前方一派热闹平和的模样,刘一向被众人围绕在中间,心不在焉的客套着。
他的视线穿越了重重的人群,看着面无表情的她。
“你亲眼见到了,我们回吧?”元寒岂阻隔了他的视线,环住了江诺薇的腰。
她冷漠的说道:“现在是亲眼见到了,难保他将来是否还有命……”男人的气息总是带着侵略性,霸道的围绕在她的身边。
“我不会暗自下毒手。”元寒岂确实也存过这样的心思,要彻底把刘一向从她的内心拔除,只是她现在一说,当然就不会再下暗手了。
谁管你会不会啊,反正刘一向都是性命垂危的命,我现在这么说,等到时候,看你救不救他!江诺薇眉头挑了挑,似安心了,“走吧。”
揽着她细腰的手紧了紧,元寒岂似笑非笑的随口说道:“透儿,那个木头君子有什么好的?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他的愚不可及吗?”
她笑了笑,好似万绿当中的一点红色蔷薇,耀眼、鲜艳,“聪明人从来都喜欢和傻子在一起,阁主,若是和聪明人在一起,那不是生活,那是战斗,你不累吗?”
在元寒岂的眼里,和她玩闹,本身就是一个斗智斗勇的游戏,至于生活?他此时还觉得生活只是一场玩乐,平淡太过无味,也太过无聊。
他不以为然,仍觉得江诺薇不该对刘一向一见倾心,“和他在一起,会遮掩你的光芒,束缚你的才智,磨平你的棱角,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阁主,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我要的,和你要的不一样。”江诺薇垂下眼帘,身后的目光太过灼热、不舍。
和她耍花腔,耍得他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你还不懂,你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那不是平淡,亦不是平凡,是平庸。”
寻寻觅觅杳无音,殷殷期期可归矣(五)
银色的月光从门缝潜入,逐渐在房间的地毯上旋出它的全貌。乌黑的房间总算是有了一抹温和的亮光,却还是看不清门口的高大身影,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
“我就知道你会来。”江诺薇坐在凳子上,面目线条被光线柔化。
房间的规格布置,元寒岂都是熟悉的,些许光亮就足够让他顺畅的走近,“你将烛台熄灭,是为了阻拦我。既然知道我会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我想看看你的脸皮是有多厚。”江诺薇正欲拨亮灯台,却被他拦住了手。
热度十足的躯体覆盖了她的后背,他说话间,在她的耳边带了湿热的气息,“透儿,你摸摸看,看看我的脸皮有多厚?”
他执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亲密的摩挲着。
手好似滑水而过,并无阻碍,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江诺薇伸出指尖在元寒岂的脸颊上戳了戳。
“透儿,你指甲里也藏着毒呢。”元寒岂抓住她修长的手指,鼻尖近到要触碰她的指甲盖。
江诺薇可没有毒药的来源,“这不是毒。”
“那么,这是给我们助兴用的?”妖孽仍旧握着她的手,身子更加靠近,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低声的笑着。
两个人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