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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不舒服?”他着急了,伸手要帮她擦眼泪,于露推开他的手,鼻音很重,说着眼泪又顺着眼角浸在枕头上,“我求求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她很难受,就想赶紧睡过去,没有力气回他。
她语气并非不耐烦,的确是在恳求。
季洋想了一下,又睡下来,从后面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于露已经无力挣扎,脑子也不允许她想太多
随他吧。
婚后两年,两人第一次相拥而眠,但是睡眠质量并不好。
于露一直很疼,越疼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疼,本身就在哭,后面就没忍住。
一个恶性循环。
到后面睡着之时,已经是四点后了。
次日。
于露醒来眼睛又干又涩,头也昏昏沉沉。
回神之后,整个人倏然僵住了。
她完全是窝在季洋怀里,他的手附在她的小腹上,昨天到后半夜,她自己已经懵了,只知道很难受。
他帮她揉肚子,她也没拒绝。
最后还在她耳边不断保证不断认错,嗡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疼吗?”他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于露实在觉得丢人,直接装死了,闭着眼当没醒来。
“我知道你醒了。”季洋说话很直男。
“不疼了。”她翻了个身,从他怀里出来,把被子一拉,把脸都埋在被子里。
不想说话不想见人。
季洋坐起来,看着凸起的被子,“不疼就好,今天别去店里了,我去上班了。”
过了好一会,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说着起身。
哪怕再放轻声音,她隔着被子还是能听到他收拾的声音,紧接着,他拿起车钥匙,出去之后轻轻关上了门。
被子里的于露却再也睡不着。
季洋在示弱,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也并非绝情,不然就不会拖到现在。
她也清楚,解决问题需要时间,磨合也需要时间。
胡思乱想好一会,已经是九点,她还是决定起床。
眼睛有些浮肿,没睡多久,精神自然也不太好,哪怕化了妆,下楼后季母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还是生病了?”季母把早餐端上来,神色担忧。
“是没睡好。”于露挤出一抹笑。
在季母看来却不是这样,对方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昨晚她听到两人回来了,而且是很晚了,一前一后隔得有点久,一看就不太对劲。
两人最近关系越来越紧张。
但她没法说什么,只能道,“没睡好可不行,吃完早餐再去休息一下?今天别去开店了,或者晚上去也行。”
“我睡不着。”于露摇头,话锋一转,“爸这两天该去做复查了吧?妈你要记着点。”
开店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会流失客户。
“妈记着呢。”季母点头,笑着道,“到时候季洋带他去,就是做做检查,很快的,他说恢复很多了。”
话落,季母给她端上来一碗咸菜,还说道,“季洋刚刚就吃完好多,说这个好吃,我明天再去买点。”
一听到这个名字,于露夹咸菜的手顿了顿,脑海里都是昨天他强制抱着她的画面。
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让他不要说话,还一直在说说说,一会又是保证一会又是忏悔,听得她脑袋疼。
以前是话不多,昨天是话太多。
“嗯,那要买的。”于露心思飘了,说话自然也心不在焉,还有点羞窘。
又怕被发现,只能埋着头吃饭。
季母见此,心都要凉了,一提到儿子,儿媳妇反应不对,两人这是感情出现问题了。
可怎么办啊?
季母斟酌了一下,开始忍不住开口问,“小露,你和季洋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妈你想多了。”于露连忙否认。
他们两个人事情自己能解决,如果闹到双方父母知道,事情会变得麻烦。
“没有就好。”季母知道他们不会说。
“嗯。”
……
等到于露走后,季母走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季父,忧心忡忡,“什么事都不说,两人就是要离婚了,怕也是瞒着我们,等处理好再告诉我们。”
“你那个儿子你还不了解?我看啊,八成是惦记那个骆蕴。”季父恨铁不成钢。
“都过去多少年了?难不成还要怨我?”说起这个,季母直接坐在床上,“他要怨就怨我,是我不让他们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季父摇了摇头,只能叹气。
“等他回来,我非得问问他。”季母越想越气,也不忙活了,一个人坐着生了好半天的气。
中午。
季洋下班回来,看着她拉着一张脸,走过去问,“妈,你怎么了?”
季母一个眼神扫过去,沉声道,“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骆蕴?”
“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他对于露什么态度,他们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好的一个家,怕是要毁了。
“妈,您说什么呢?都过去多久了?”季洋坐下来,揉了揉眉间,“早忘了。”
他昨晚也没睡好,五点才睡。
“我看你是糊弄我,你是不是还想和她在一起?想跟她去大城市?你要是和小露离婚,那你也别回来了,去,去大城市找她,永远别回来了。”
“我告诉你,我以前说不认这个媳妇,以后我也不认!”
……
说起骆蕴,季母十分激动,也一度觉得季洋和于露感情出现问题和她有最直接的关系。
当时,她与骆蕴有矛盾,两人分开没多久,于露出现,季洋直接娶了她,但是婚后态度冷淡。
“和她没关系。”季洋头疼。
“那你和小露是要离婚对吗?”季母抓住一个点。
季洋:“……”
他还没解释,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气急败坏,“我早就看出来,小露受不了你了,你们肯定是要离婚,你说说你在搞什么?那个骆蕴有什么好?”
“大城市大城市,她总想去大城市,去了大城市,你待得下去吗?你那个性子是待得下去的吗?以前去省会,她让你回来和我们商量,把一间铺子卖了,在省会买房,我和你爸也同意了,后来又不愿意了,要去大城市买房,孩子要出生在大城市,说什么留在这里没前途。”
“什么是前途?她想过什么日子?你就是跟她去大城市,我告诉你,你也给不了她想过的日子。”
……
季洋就差没捂耳朵。
又来了。
以前骆蕴和季母换着在他耳边唠叨,后来他娶了于露,这才消停住。
“那个骆蕴野心太大,娶了她,我和你爸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妈。”季洋强制打断她,再三保证,“我没和她联系过,真的没有,也没可能了,您别说了,让小露知道不好。”
骆蕴那都是过去式。
他承认对方很优秀很努力,但是也很强势,严于律己,对另一半更严厉,她想过的生活是住着好几百万的房子,季家给首付,算是他们借的,他们努力在一线城市工作,每个月还几万的房贷,孩子上最好的双语国际幼儿园。
两人一直努力,最好一口气都不用喘,在四五十岁成功跨越阶级,成为一线城市的新城人。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罢了。
“你还知道小露?”季母脸色十分不悦,“最好是这样,不然到时候别怪我们帮理不帮亲。”
“我和小露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妈您别掺和了,也别去问小露,没有离婚。”季洋对着她说,有些恳求,“您和爸就当不知道,好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还真躲不过去。
于露又不擅长伪装,这要是于家和季家两老都参与进来,对他来说那就是真的火葬场。
“我们又不会害你。”季母有些犹豫。
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底啊。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能解决。”季洋是好话说尽,“您是我亲妈,亲妈,别问了,我肯定把你儿媳妇留住,好吗?”
他想起上一世离婚后,季母一把拿起扫把,追了他两条街,还是有点怕,而且还气病了。
这要是让两边老人知道他干的混账事,于家肯定要来把人带走,以后他连门都进不了。
“……我还不想管。”季母也给自己留面子,指了指桌上饭盒,丢下一句,“自己吃饭,吃完给小露送过去。”
话落,她站起来走了。
季洋也松了一口。
吃完饭,回到房间找了个杯子,又走到厨房,在里面捣鼓了好一会,这才出去。
步行街。
于露晚上没休息好,今天腰软腹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店里走着。
太阳穴隐隐发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个人太丧,顾客看到她都没了买衣服的心思,整个上午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
又转了一圈,刚在柜台坐下,季洋就走进来了。
经过昨晚,她有些尴尬,没看他也没说话。
“我没来晚吧?刚刚回来晚了些。”他倒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前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状态。
“没有,我还不饿。”于露也放宽了心,把一个椅子推了推,“坐吧。”
人要是难受起来,胃口也跟着不好。
“不饿也吃点,妈做了可乐鸡翅。”季洋把饭盒拿出来,刚要打开,于露伸手阻止他,“放着吧,谢谢。”
季洋也没继续强求,把饭盒放在一边,又把一个杯子给她,“不用谢。”
他说话的时候,幽深明亮的目光还看着她,泛着意思和软温情,话语缓缓道,“应该的,喝点这个,听说会缓解一点。”
闻言,于露心底咯噔一下,难言的感觉正从心尖慢慢往外扩散。
他的意思,是提醒她不用见外,他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季洋倒是自然收回了视线,缓解了她的紧张,还随口问,“今天街上的人也很少。”
“嗯,没什么人。”她点头,打开了杯子,她闻到了红糖的味道。
红糖水有些烫,她喝了两口,甜腻得很,甜得她都眯起了眼。
季洋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好喝吗?”
“有点甜。”于露抿了抿唇,如实开口,后面加上一句,“其实还好。”
“糖放多了,加点水进去可以吗?”他看向饮水机,又侧头看她。
“可以的。”她说着要起身,他却已经把杯子拿过来,走过去要加水。
他把糖水倒掉一点,然后把热水加进去。
“有点烫了。”他拿过来的时候,这般对她说。
“没关系。”于露接过来,她吹了几下,又喝了一小口,“可以了,刚刚好。”
尾音未落,她看到季洋眉梢松了松,“那就好,多喝点。”
“嗯。”
……
一旦停止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于露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低着头,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实际上,她的确乖巧懂事。
季洋虽然没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最后干脆把手撑着桌面,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爸妈知道我们闹离婚了。”
于露微怔,但也不意外。
“妈说要是离了,我也别回去了,我在想,那我不是还得跟着你走?”他半开玩笑。
她无语:“……”
不正经。
“不会离对吧?”季洋伸手过去,有些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