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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抬头,瞄了过去,只见前方队伍的左侧,并排站了一队美男,共有十人。
嗯,从表相上来说,还能勉强算得上是帅哥,只是……
“小墨,你知不知道这是在选什么?”他居然一连给她挑选了十个美男,难道他想让十个男人当他的爹爹?
云小墨乖巧地回道:“外婆跟太奶奶说,是要给小墨找爹爹啊。”
“那你还随便乱选?”云溪嘴角抽抽。
云小墨偏头,撅着小嘴道:“可是,我刚刚宣布了招亲的新规则,凡走进入复赛的,都需要另外交金子,每进一轮,再交一次金子。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一轮的初选,当然是越多人进入复赛越好,因为这样可以收更多的金子啊。而且这十个才是开始的一部分,后边还有好多人没有选呢……”
云溪满头的黑线又落了一轮,这么前卫的超女选拨规则,儿子怎么会的?
“这都是谁教你的?”
云小墨认真的神色道:“当然是娘亲你了!我们以前在慈云观的时候,那些香客想要见师太一面,祈福求平安,我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云溪被彻底击倒了,身子向后一倒,装梃尸。
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笑得没心没肺,东倒西歪。
“娘亲,你要不要仔细看看这几位叔叔?他们都很好玩,那个很会讲故事,那个会用口技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还有那个会变魔术……”
云溪微颤颤地从梃尸中醒来,在心底哀叹,儿子啊,你也太好收买了吧?就因为人家会讲故事,会耍口技,还有会囊唐术,就被人给收买了乍
她阴恻恻的目光往十个美男的身上飘了过去,冷眉微挑着,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哼,想要成为她云溪的丈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十位美男居然不怕她的狠瞪,还一个个笑眯眯地回视她,颇为友善和“暧昧”。
云溪从儿子手中夺过了其中一块木牌,指着他们十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简单地一一点评。
“这个,太瘦了,摸起来不舒服。!。”
“这个,太高了,接吻的时候会很累的。”
“这个,太胖了,抱着他,会让我觉得是在抱着一头猪!”
“还有这个,太矮了,明显不衬我的身高。”
最中间的一位主动往前一站,手中的羽扇摇着风骚无比,噙着笑容道:“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了吧?”
“你?”云溪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的话太多了,而且笑得很贱,每天对着你,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抽你!”。
羽扇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羽扇也摇不起来了。
方才刚刚遭受了无情打击的前面四位纷纷轰然大笑,觉得很是解气,气得羽肩男的脸忽地一变,变成是一阵红一阵紫了。
云溪无视他,又开始继续点评后面的五位。
“你,嘴唇太厚了,看起来像根腊肠。”
“你,嘴唇太薄了,吻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牙齿太黄了,想要熏死我吗?”
“还有你,牙齿太白了,想要晃死我吗?”
十位美男之中有九位都在无限凌乱中,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位美男,还没等云溪开口,他主动站出来一步,抢先道:“云小姐,你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些!高了不行,矮了不行,胖了不行,瘦了也不行;嘴唇厚的,你不满意,嘴唇薄的,你也不满意,牙齿是黄是白,你还是都不满意,那你到底想要找一个怎样的男人?”
“就是,哪里有这么苛刻的茶伴?这世上还能有你挑不出任何毛病和瑕疵的男人吗?”
不止前面的九位开始栊议反攻,其余还在等候挑选的男人们也跟着抱怨起来,一时间,整个院子怨气冲天。
“停!现在是我在挑选自己未来的丈夫,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一套标准,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可言?你们若是不满意,就尽管走啊,我又没拦着你们?”
“溪儿!”云夫人开始在一旁使着眼色,很怕她把全场的年轻男子全给得罪了,那么往后还有谁敢来将军府提亲?云夫人心底愁啊。
听到母亲的唤声,云溪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轻咳了声道:“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当中谁若是能猜到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就让他直接晋级!”
哼哼,你们就精吧,只要我否认,猜对了也是错。
院子里一片哗然。
这难度也太高了吧?又不是她肚子里的细虫,鬼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议论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始抢答。
“云小姐,你一定是在想该选谁来当你的相公吧?”
“小墨!”云溪朝着儿子丢了个眼色,云小墨连忙举起了“淘汰”的牌子。
“云小姐,我精你一定是在想快到中午了,午餐应该吃点什么……。”
“淘汰!”连云小墨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他亮了牌子。
还午餐?是他自个儿饿了,想吃吧?
“云小姐是在想着该嫁给官家的子弟,还是嫁给富商的子弟?”
“淘汰!”云小墨再一次果断地亮牌牌。
“云小姐一定是在担心婚后会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孩子,嘿嘿,在下可以向你保证,在下绝对会善待你的孩子……”。
“淘汰!”这一次连小白也想亮牌牌了,这个男人笑得好猥琐,它才不要小墨墨喊他爹爹呢。
接下来的任务,就全权交给儿子了,云溪独自闲适地饮着茶水,儿子一人在那边不住地举牌子,忙得不亦乐乎。
渐渐的,开始还热闹非凡的场面,到最后全部偃旗息鼓,实在是这个问题太变态、太难猜了。甚至到最后,还没开口,就被直接“淘汰”了!
“小墨,辛苦了,喝杯茶歇歇。”
云小墨吐着舌头,满头大汗,原来举牌子也能这么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小白满桌子打滚,它也受不了了。
正在母子俩都有些疲乏的时候,院子的外边突然闯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一人三十岁上下,眉清目秀,气质不俗,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朝着院子里边不疾不徐地走来。他的步伐稳健,步履轻盈,落地无声,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功力深厚,绝非等闲之人。
“云小姐,我烈我大概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云溪挑了挑冷眉,没有作答。
对方清朗地一笑,用着活灵活现的口吻道:“哼哼,你们就尽管猜去吧!不管你们猜什么,只要本小姐不承认,就算你们猜对了,那也是错!”
“噗!”云溪喷了,实在是对方学她的口吻学得太像了,而且将她的心思猜得丝毫不差!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厉害?
抹了抹嘴角,云溪高耸着眉毛,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也是来参加招亲的?不知道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吗?想要参加招亲,就得先交报名费,随后排队入场……”。
来人爽朗地笑了笑,拱手:“嘿嘿,在下是来给我家尊主报名芳了”。
云溪冷哼了声,想也不想道:“本人不出席的,直接淘汰出局!”
“尊主很快就过来了,怕你不信他有钱,所以特意回去掇金山去了。”
他朝着身后三击掌,便有下属依次上前,每个人的手中皆持有五到十块黄金,他们一个个走到了云溪跟前,将手中的金块跟搭积木一般在桌面上摆放起来。
云溪的眼角有点抖动的迹象,愣愣地看着他的属下一个接着一个,一轮接着一轮地上前,好似那金子怎么也掇不完了。
在她的跟前,一座金屋的大概框架慢慢被搭建了起来,金灿灿的,很是壮观。
“你们到底还有多少金子,难道就不能一次搬完吗?”虽然金子的确很不错,她也很喜欢,可是不知为何,云溪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来人又是爽朗的一声清笑,回道:“云小姐别着急!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观赏性,而且更具艺术感吗?”
艺术感?云溪嘴角抖动地厉害,难道他不知道金子最后还是要被收起来装箱的吗?这样不但浪费人力物力,而且太过招摇了,万一现场有人抵不住诱惑,发生暴乱抢劫怎么办?
抬头再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她惊异地发现,他们的脸上皆是很平淡的表情,看着那逐渐堆成了高台楼阁的金子堆,他们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贪婪之色,反而一个个都笑嘻嘻的,笑得十分神秘和古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都不是真心来参加招亲大会的?而是受人唆使而来?
那么又会是谁这么大的手笔,找来这么一群人来陪着她演戏?
玉镯,尊主?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猛然转首望向了方才那个被她数落嘴贱的羽扇男,仔细看了几遍,怎么看怎么眼熟。
“风护法?!”她突然惊喊了声。羽扇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顿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特风护法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上了当,腆着脸,露出尴尬之色。
“夫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可干万不能跟属下记仇啊。”她若是记仇了,那他往后在渍天宫的日子岂能好过?
方才进来的一人也跟着清爽地笑道:“在下云护法,也是奉命行事。夫人大人大量,想必是不会跟我等计较的。”
风护法和云护法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暗中传递着讥息。云护法鄙视风护法的无能,人家随便一诈就把他给诈出来了,而风护法则鄙视云护法。跟他争着向未来尊主夫人献媚,你到底好不好意思?
云溪无视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挑着秀眉,冷哼道:“那可未必!我从来都是最记仇的,睚眦必报,难道你们尊主没有告诉过你们?”
这时候,一个清雅的声音自院子外远远地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清凉:“溪儿冰雪聪明,温柔可爱,怎么可能是个睚眦必报的记仇之人?”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龙千绝一袭墨色的长衫,出现在了云溪的视线中。他的青丝如瀑,只用一狠黑玉的墨慧随意挽起,墨玉的眸子染上一抹敬滟光华,薄唇微微抿起一抹弧度,迎着朝霞的清辉,步履翩跹而来。
在对上她的目光后,他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散开,眉眼间的笑意也更加开阔,欺霜赛雪的容颜瞬间如一株雪山之巅的雪莲花绽放,美得夺人心魄。
这一笑,颠倒众生,令万干女子为之失色!
“拜见尊主!”整齐刻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所有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人齐齐朝着龙千绝朝拜,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表里如一的崇敬之色,所谓表里如一,绝不仅仅是随口说说,而是发自内心的。
云家上下的人都被这壮观的气势所憾住!一代邪尊的威仪,居然比一国之君还要强盛,实在令人惊叹不已。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传闻也跟着横慢被人信服……惹谁,也干万不要惹凌天宫的尊主!
“妖孽!”微微失神之后,云溪不由地低咒了声。
这家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卖弄他妖孽的一面,谁若是嫁给了他,那以
后还不得牢牢地看住他,免得他在外边招蜂惹蝶!
“夫人,我怎么会是妖孽呢?我不过是比寻常的男子容貌好看了那么一
点点,气质超然了那么一点点,误吐又高雅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龙干
绝墨玉的眸底潋滟幽光中的笑意更浓了。
风护法和云护法两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