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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守卫丰绩楼的弟子发现了动静,人声逐渐嘈杂起来。
“快,上去看看!好像有人闯入了丰绩楼。”
“快去通报家主!”
楼上的三人察觉到了底下的动静,连忙灭去了手中的火褶。
“笨蛋!都是你惹的好事!”赫连紫风微恼地低喝了声。
龙千绝却笑得风骚无比,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你还是想想该怎么从这里逃离吧,我们可不奉陪了。溪儿,我们走!”他对着云溪眨了眨眼,别有深意。
云溪担忧地望向赫连紫风,好歹他们是一道来的,总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将他丢下不管吧?
正欲开口说话间,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猛劲,拉着她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正是龙千绝施展了挪移术,带着她直接从丰绩楼遁逃了。
赫连紫风亲眼见着两人自自己的眼前消失,无声无息,他不禁惊呆了,这是什么法术?居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了?
他忽然觉悟过来,龙千绝方才那一声粗吼,分明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来司徒家族的人来围攻他。
“该死的!”他轻咒了声,直接冲破了瓦顶,从半空中遁逃而去。
“看,他从上边逃了,快追!”
“快传信给外面的兄弟,封锁所有出府的通道!”
整个司徒府顿时沸腾起来,喧嚣一片,无数的弟子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云溪被龙千绝强行扯着回到了房间,听到外边的动静,她眉头轻蹙了下,免不了责怪几句:“千绝,你干嘛老跟赫连过不去?万一他被司徒家的人发现了,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你就这么担心他的安危?”龙千绝微恼,占有性地抱着她,狠狠地用力,像是惩罚她一般。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好歹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对于他的醋意大发,云溪很是无奈,为了安抚他,她回身,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地将唇印了上去。
软软的唇舌覆上微泯的双唇,她大胆地挑开了他的唇舌,徐徐探入。
“唔……”龙千绝有些受宠若惊,微愣了下,随即唇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大手强势地摁住了她的头,更为霸道疯狂地索吻,好似要将方才的不快统统发泄出来,他吻得热切和狂烈,不留一丝余地。
一吻过后,云溪虚软地趴在了他的胸前,粗喘不止。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一有福利就拼命地讨回去。
她埋首在他胸前,唇角微弯,心中甜腻腻的。
“以后别总跟赫连斗气,那样很掉份知道吗?”她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柔媚的声音浑然天成,无须假饰,“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他!你越是跟他斗,就说明你不信任我,我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柔,听得龙千绝浑身酥麻,眼神也柔得能化出一滩水来。他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后背上下肆意地游离,咕囔的声音道:“溪儿,你挠得我心里痒痒,你可要负责……”
云溪在他胸前画圈圈的小手猛然停下,嘴角抖了下,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容易发情了?
“别闹!我们才刚刚开始修炼反噬术,反噬术未成,是不可以……那什么的。”
龙千绝鼻中哼哼了声,似乎将那残花秘录视作了仇敌,他捉着她的小手探入到了他的衣襟里边,无比**地轻吟了声:“那摸摸总行吧?”
云溪抬头看向他一脸**的银荡相,额头处顿时落下了几条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外边的人正在到处捉拿私闯丰绩楼的贼人,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淫啊荡啊哼哼着。
她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一不小心抚摸到了他胸前凸起的小小一点,小脸上不争气地晕起了一层烫热。
“别闹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你不在祥长老的房中,肯定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她娇嗔着推着他,忍不住提醒他现在的处境。
唇线紧抿了下,龙千绝一脸的不甘不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缠在她的身边,然后把自己脱光光,让她摸个够,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吃亏,正所谓吃亏是福嘛。
长长叹息了声,他终于松开了手,理了理衣裳,恢复了一派道貌岸然的神色,努嘴道:“那我走了,你记得要一整晚都想我,否则不许睡!”
“……”云溪笑瞪着他,很是无语。
他微侧了下脸,指了指自己的右颊。
云溪抿嘴轻笑,知道了他的意图,踮起脚尖就要在他右颊处印上一吻。
“等等。”他半路拦截,撕开贴在右颊处的人pi面具,掀起一角,再次指了指那一层属于他自己的面皮。
云溪微愣了下,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家伙,未免太过可爱了吧?
再次踮起脚尖,在属于他的右颊上狠狠地亲了十大口,亲得他笑容大大、眉飞色舞,他才满意地重新将人pi面具罩上,重新恢复了道貌岸然的神色,倏地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整晚的时间,司徒府上下闹得不可开交,听闻最终还是没能捉到私闯丰绩楼的飞贼。
云溪中途前去探视了下,在司徒魁跟前露了露小脸,证明她的清白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虽然不清楚赫连紫风最终是如何逃脱的,但至少这一夜的查探,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神器并不在丰绩楼当中。然而不在司徒府守卫最为森严的丰绩楼,那么又会在哪里呢?
清晨醒来,云溪想着去司徒魁处探探口风,谁知赫连紫风已经先一步来到,正与司徒魁相谈甚欢,所涉及的话题就是跟昨夜有人私闯丰绩楼有关。
“爹、赫连公子。”云溪踏着莲步,盈盈而入,仪态万千。
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朝着她方向扫了过来,眼波微微流转,颇具深意。
司徒魁如何精明之人,只一眼就察觉出了赫连紫风的异样,他畅怀一笑道:“赫连公子昨夜受惊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就让敏敏陪着赫连公子去府里四下游逛一番,莫误了这美好的春光。”
赫连紫风眉眼柔和了几分,没有拒绝,启口道:“那就有劳司徒小姐了。”
司徒魁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更加欢畅,忙催促着两人道:“敏敏,还不快领着赫连公子好好游玩一番?”
“是,赫连公子请。”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园中,瞧见四下里无人,云溪便开口道:“昨晚你没事吧?”
赫连紫风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声音却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那就好。”云溪浅浅地笑了声,低首去抚弄园子里的花木,还别说,司徒府邸的花木颇为珍贵,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你真的关心我?”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扫向了云溪,看着她美丽的侧影,虽是换了张脸,那那份神韵仍在,他的心弦蓦地拨动了下。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掠过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断了一支,无声地递送到云溪跟前。
云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里接过,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送花给任何人?她讶异地凝望向他,却见他偏侧了脸,只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晕红。
云溪抿嘴轻笑了声,脱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赠,相信一定能俘获芳心。”
赫连紫风身影僵了僵,浑身上下忽地拢起了一阵阴郁的气息,他忽然开口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慈云观的后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你若是想要,我将它们全部采来便是……”
这一次,换作云溪无言了。
难道,他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是他为何不说?
这一切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其实,并非每一个女孩,都喜欢花的。”云溪将手中的山茶花重新插回了枝叶当中,她想要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心无处安放的寂寥女子,他们之间即便是回到了从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缘分是注定了的。
她转身离开了那片花丛。
赫连紫风的双脚好似灌了铅,久久地凝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开,他的视线久久地凝结在那一朵离了群的山茶花上,神思悠悠飘远。
离花园不远处,一双嫉恨的眼睛正紧盯着园子里的两人,鲜红的杜鹃花瓣散落了一地。
“娘,姐姐太可恶了!她嘴里说对赫连公子不感兴趣,可一转头,就去勾引赫连公子,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不要脸的人?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七小姐气呼呼地跑进了二夫人的房间,一进门就一通发泄。
二夫人闻言,怒从心来,瞪着圆目道:“敏敏那丫头生得一脸狐媚,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让你顺利地嫁入赫连家族。”
七小姐闻言大喜:“真的?娘,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二夫人屏退了左右,压低声音道:“娘今早收到了孟家主的来信,他对敏敏那丫头很是满意,说愿意与我们司徒家族联姻,他还愿意以孟家正夫人的头衔相许……”
“什么?姐姐都已经破了身子,居然还能成为孟家的正夫人?”七小姐跺跺脚,很是不悦,在她看来,像姐姐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去当个妾侍都算是抬举她了。
“是啊,也不知这丫头生来什么好福气,居然能得到孟家主如此赏识。”二夫人也觉得很是不平,紧接着继续说道,“今夜孟家主就会光临司徒府,前来提亲,不管是正夫人也好,妾侍也罢,总之快些将那死丫头嫁出司徒家,那么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就非你莫属!你想想,到底是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还是孟家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那孟家最多也就是末流的家族,怎么跟十大家族当中实力第一的赫连家族相比?”
“娘说的对!只要赶紧将姐姐嫁出去,那么赫连公子就会把目光转投向我的身上了……”七小姐花痴般笑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幅画面,绝美无双的赫连紫风折花相赠,笑如春风拂面,万物都跟着沉醉了。
二夫人看着女儿那痴相,忍不住轻啐道:“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神神叨叨了。”
“娘——”七小姐软软地娇嗔起来,拖着长音,九曲十八弯。
二夫人捂嘴轻笑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沉敛了神色道:“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提前有所准备为妙。”
她朝着女儿招了招手,凑近女儿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母女俩齐齐露出奸险的笑容。
正如二夫人所言,午时三刻过后,孟贺秋就领了一众弟子,带来了无数的聘礼,前来司徒家提亲。
司徒魁并不知晓此事,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边赫连紫风好不容易对他的女儿大有好感,那边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孟贺秋来搅事,他阴沉着脸,露出不悦之色。
二夫人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不悦的神色,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孟贺秋,好似真的将他当作了自家的女婿,身前身后,嘘寒问暖。
云溪端坐一旁,冷眼旁观,倒是未料到孟贺秋如此执着,居然亲自上门提亲来了。
短短的会晤之后,二夫人将孟贺秋留在了司徒家用晚膳,司徒魁打着哈哈,敷衍了事,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也没有推拒,他心中另外打着主意。一来孟家也算得上是十大家族之一,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