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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心,大小姐待会儿与人相约,可要好好看仔细罗,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
云溪捂嘴偷乐,见着前边二夫人派来的丫环回头看过来,她连忙整肃了神色,一板一眼地回道:“多谢祥长老提醒,敏敏谨记于心!”
马车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落锦城中一家较为雅致的酒楼,吟风楼。听闻此楼多为文人雅士的聚集地,大家平日里都喜欢在此切磋,雅乐共赏。二夫人之所以在此约见柳家的大少,便是因为柳家大少喜好舞文弄墨的风雅之事。
马车徐徐停下,云溪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先让二夫人的丫环前去打探清楚后,再行下车不迟,这就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她虽然顶着别人的名号,可也不能随意败坏了未来堂嫂的名声。
“待会儿见了柳家大少,可不许犯花痴!”等待间,龙千绝的声音突然钻进了她的耳朵,她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待会儿要见的是个美男子,而不是丑得没人要的丑八怪?她可不信二夫人会如此好心,若非缺胳膊断腿或是丑得没人要之人,她会轻易介绍给她?
好似猜到了她心中的疑惑,龙千绝又用秘音传了过来:“柳家大少柳扶风和他的胞弟,同列十大美男排行榜第六和第七,他的性情古怪,你待会儿见着他,务必要小心些。”
“是他?”经他提醒,云溪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对变态的双胞胎!
她就说嘛,二夫人绝对没有那么好心,让司徒敏敏嫁给那个自恋的变态,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这时候,二夫人的丫环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上前回话道:“大小姐,柳家的大少爷已经在酒楼里等候了,请大小姐移步!”
“嗯。”云溪在小茶的搀扶下,优雅地步下了马车,踩着细碎的莲步,朝着酒楼里走去。这高贵的风姿,和优雅的体态,惹来无数酒楼内外的路人观望。
龙千绝跟在她的后边,看着她踩着细碎的莲步,步履极为典雅,忍不住高挑了下眉梢。若非亲眼所见,他倒不知她也可以做到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不过再仔细一看,总觉得这样的步伐不适合她,多了拘谨,少了洒脱。
听到周围低低的议论声,他冷眉横扫了一圈,目光利如刀刃,周围的人顿时都噤了声,轰然而散。
来到柳扶风所在的包厢,小茶上前叩门,房门打开,只见厢房内有两名男子,正在作画取乐,来开门的乃是一名随从打扮的下人。
“这位就是司徒小姐吗?”下人出声询问道。
茶答道:“正是我家大小姐。”
作画的两人闻言,齐齐抬了头,朝着门口方向望来。
云溪也恰好看向二人,与两人的视线相撞,双方相互打量了起来。
果然是那对美得雌雄难辨的妖精男,只是她不知今日会是他们两兄弟一起前来,不过也不足为奇,谁都知道兄弟俩向来是形影不离的。今日二人的装束,与那一日在南熙国所见一般,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美得太过妖魅。
柳扶风兄弟二人见着门口的云溪,眼神皆是一愣,早就听闻司徒家的大小姐温婉动人,仪态大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尤其是她眉目之间的那一抹灼人的神采,更是引人入胜,令人赞叹。
这第一眼的印象,显然是很好的,柳扶风兄弟俩皆停下了手中的笔墨,对着云溪客气地摆了摆手:“司徒小姐,请坐!”
云溪微微颔首示意,盈步走进了房间。龙千绝随后跟上,眯眼打量着柳扶风兄弟俩,怎么看怎么不爽,尤其看到他们二人眼神微闪了下后,他心底冷哼了声,倘若他们敢对他的溪儿动歪心思,他一定一拳砸过去,打得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似乎察觉到了龙千绝不善的目光,柳扶风兄弟俩齐齐将视线调转向了他,将他细细打量一番,柳扶风开口询问道:“不知道这一位如何称呼?”
“哼!”龙千绝跩跩地哼了声,高挑眉梢,默而不答。
柳扶风兄弟面上皆有微色,心想着区区一个奴仆也敢如此放肆?
云溪瞄了眼龙千绝臭臭的脸孔,替他介绍道:“二位公子莫怪,这位乃是我司徒家的祥长老,在下不懂武艺,所以二娘特意请了祥长老前来保护。”
祥长老?
柳扶风兄弟俩对望了一眼,身为十大家族的子弟,对于各家的长老和太上长老的称谓,他们是最熟悉不过的。通常在家族当中,一般的长老都是按实力排名分先后的,在长老之前加上数字,像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等,而太上长老则不同,一旦实力晋升到神玄以上,便可由长老晋级为家族的太上长老,太上长老之间是不分先后,所以每位太上长老的头衔前都是加上一个属于他们的名字。
以此类推,祥长老显然就是司徒家族当中太上长老级的人物,不可小觑。
两人连忙收起了不悦的神色,转而对着龙千绝深深一拜:“晚辈拜见祥长老!”
“嗯!”龙千绝跩跩地抬了抬下巴,依旧是默而不语,冷酷到底。还别说,他这模样倒是真把祥长老模仿得惟妙惟肖。
云溪心中暗笑了声,随后同小茶和二夫人的丫环挥了挥手,道:“这里由本小姐和祥长老在即可,你们到外边候着去吧。”
“是,大小姐。”
两个丫环欠身退了出去。
柳扶风兄弟俩也屏退了下人,整个包厢内最后只剩下了他们兄弟和云溪、龙千绝四人。兄弟俩都在打量着云溪,一样的神色,一样的表情,让云溪完全分不出两人谁是谁。
“听我二娘说,今日来的是柳家的大少爷,不过敏敏看二位少爷长得如此相似,倒是不好辨认究竟哪位才是柳家的大少爷了。”云溪率先出声,打断了两人不住的打量神色,若不是为了继续维持司徒家大小姐的范儿,她早就受不了,想要发飙了。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笑得很是神秘。其中一人开口道:“司徒小姐不妨猜猜,我二人究竟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云溪取出一块帕子,捂着嘴优雅地抿笑,长长的眉睫下,一道狡黠的精光忽闪而过,再次抬眸时,她微笑道:“我听人说,通常双胞胎在出生时,聪明的那一个会率先出来,稍不聪明些的则落后一步……”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兄弟俩的神色变化,很快地,她就发觉了端倪,左边的一个听闻后眉开眼笑,右边的一个则板起了脸,脸色黑沉。
云溪盯着着左边的一位,浅浅笑道:“不过这些都只是市井乡民间的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你说是吧?柳大少爷?”
柳扶风明显地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她方才的一番话就是为了甄别他们兄弟二人的身份,想不到只是短短一句话,就让两人的身份暴露无疑,他由衷地佩服。
柳扶雨也明白过来,再次看向云溪的眼神变得更加炯亮了。
龙千绝眯眼盯着兄弟俩,隐隐生出不好的感觉,他故意咳嗽了声,提醒云溪,他们此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消柳家大少娶司徒敏敏的念头,可不是让他另眼相待来着。
云溪得到了提醒,心神稍动了下,是她太过好胜了,此时此刻,不该让兄弟俩对她生出好感才是。
她眼神游离,瞄向了柳扶风兄弟俩方才正在作画的书案上,她起身,踱步走了过去,上前观赏。
好一张夏日荷风图!
这兄弟俩的画技的确不俗,不得不令人赞叹。
“二位柳少爷果然是风雅人士,画技一流,敏敏佩服万分。”
二人听她这么一赞,立即得意起来。
“那是!悉数傲天大陆画技一流者,非我二人莫属!我二人平日里没有其他的爱好,唯有钻研画技……”柳扶雨一谈起作画,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眉眼间皆是不可一世的神采。
果然够自恋的!
云溪在心底鄙视了一番。
“听闻司徒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画功也必然不俗。今日难得相聚,不知能否请司徒小姐展示一二?”柳扶风突然开口说道。
云溪勾唇浅浅一笑,往那张夏日风荷图上瞄了一眼,顿时有了主意,她葱白的手指往图上空白处勾勒了下,道:“此处布局巧妙,若是能添加一只彩凤,在荷上飞舞,必定妙趣横生!”
“那就请司徒小姐着墨一二,我等静观小姐的精湛画功。”柳扶风对她作了个请的手势,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对她很是满意,倘若她的画功也很出色,那么他也就不必再考虑了,直接将她娶回柳家。如此一来,不止自己娶了个尚属心仪之人,也能让柳家与司徒家攀上关系,使得家族的实力更加稳固,一举两得,他何乐而不为?
柳扶雨也是满怀期待着看着云溪执笔、蘸墨,他料想外界对于司徒家大小姐的传言必定不假,她自有她的出色之处。
龙千绝的面部紧绷,紧紧地盯着云溪的脸,弄不清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脚下挪动了几分,凑近前观看。
云溪细细地蘸墨,动作优雅细腻,落笔之前,她煞有介事地酝酿了一番,口中还不忘文绉绉地念了一首诗来配合一下气氛,卖弄卖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好诗!”柳扶风兄弟俩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皆有惊叹之色,能够拥有如此诗才的司徒家大小姐,想必画功肯定不俗。两人专注地望向她着笔的位置,眼中的期待更浓了。
龙千绝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纠结,这小妮子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做会弄巧成拙,让柳大少爷更加坚持要娶司徒家的大小姐吗?
这时候,云溪开始下笔了。
短短的一笔为始,随兴而至。
“好!”柳扶风紧跟着叫了声好,也不知究竟好在了哪里。
云溪嘴角抖动了下,这柳大少爷究竟有没有赏画的品位?她随便一划,他也觉得好,让她差点产生幻觉,莫非自己的画功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心中暗暗一笑,又开始继续下笔。
“?”
“?”
“?”
随着她的作画,围观的三人的脑袋上纷纷冒出了无数的问号,看得目瞪口呆。
那是什么?
彩凤?还是小鸡?
“好了!”云溪停了笔,观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赞叹道,“好一幅荷塘飞彩凤!妙哉妙哉!”
围观的三人同时嘴角抖动了下,还妙哉妙哉?这分明就是一幅荷塘落汤鸡!亏得她还如此自吹自擂!
柳扶风兄弟俩盯着那只不伦不类的小鸡,两眼逐渐冒出火光,他们二人好不容易绘成的夏日荷风图,就这么被她给毁了……实在是太过气人了!
是谁说的司徒家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屁!统统是屁话!
龙千绝使劲憋着笑,憋得内伤,原来这小妮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也不提早跟他通声气,害他担心了半天!
“时辰也不早了,二娘还替我约了容家的三少爷,我这就要赶往湖边赴约了,请恕不能相陪了。”云溪见着是时候撤了,再不撤的话,这二位估计就要发飙了,连忙赶在这二位出声之前请辞。
“那就恕不远送了。”柳扶风面色很是难看,说出来的声音,也是僵冷无比。
从吟风楼出来后,龙千绝和云溪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啊,真是古灵精怪!”龙千绝凑近前,忍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