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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阴沉了几日,钱来雅这一家子,亦是来了不速之客。
在钱来雅离了钱家后,才刚刚回到徐家庄子,就听到里头有打闹声。这是出了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1 章
钱来雅趴在大门上,小心地听着里头的动静。打闹声总算是停了下来,仔细一听,好像还有轻微的□□声,应该不是自家人吧?
钱来雅出门的时候,徐家人俱在的,季氏还让钱来雅带了一个一两的银锭子搅盆。
“我告诉你们,你家婆娘说了让宽限几日,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这儿,若是不还,就拿了地契抵了。听说那片庄子可是你家婆娘的陪嫁,你们可没有资格干涉的!钱来雅,臭婆娘,赶紧给我死出来,欠钱不还,看我不剁了你的手指头……”
徐高升的声音淡淡地,“她不在,至于她欠下的一百六十两银子,我并不知晓,这银子你们寻错人了,这事你们也找错地了。”
多年来的老夫妻了,钱来雅自是知道徐高升这是气得狠了。不过耳里听着那帮子人叫嚣着要剁了她的手,她没骨气地怕了。小心地后退几步,沿着墙角,越跑越远……
徐高升端出了师爷,才算是将这群人和退了,“五日,五日之后,我再来收这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衙门里的也管不着!”
“唉,真是造孽,上辈子造的啥孽哟,儿啊,娘对不住你,这败家的娘们,这是要狠狠地抽干了咱家的血肉啊!”季氏已经哭了一早了,又哭又骂,也没有哭出银子,也没有将钱来雅给骂了回来。
徐高升去了钱家,带回来的是钱家一大家子。徐高升也不隐瞒,三言两语地道出了钱来雅惹下的事儿。“这都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本就该早先时候就说了的,唉,也不至于今日惹出了这事儿出来。这可是一百六十两啊,小妹当初来的时候,我就劝过,唉……”
钱来顺反反复复地就那么几句话,对着徐家老爹和季氏倒各种的不是,就差和季氏抱头痛哭了。
徐家老爹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咳嗽了几声,就让徐高升赶紧地去城里,“去寻寻人,按说高利贷,差不多有一半是利息吧,若是八十两凑凑也就有了,一百六十两怕是真的要卖田卖地了……”
钱来顺跟着徐家老爹忙碌了一日,二银子不知何时寻到了呆坐在一处的徐绍启,“表哥,欠条呢,大伯家欠你家的欠条可有打下了?甭管多少,好歹也是有个账目的。”
徐绍启猛地站起来,直冲向钱来雅的屋子,徐高升自打去年夏日里已经搬到了书房,就再也没有回过正房。徐绍启疯了一般地乱翻胡扯,也只寻到了那张高利贷的欠条!“该死的!”
待得钱来雅趁着暮色归家时,徐高升也不呵斥,平平地问道:“到底借了多少银子。”
“六十两——”声若蚊蝇。
季氏哭了一日,被徐家老爹给劝住睡去了,钱来顺因着钱来雅一直没回来,与俩儿子一道儿,一直待在徐家。院子里此时静静地,只听得到粗重的呼吸声,“如今这样子,你可是满意了?你怎么不回钱庄,还回来做啥!要将我们徐家人都给害死了,才罢休吗!”徐绍启暴呵,任由自己的眼泪往下流,倔強地不去擦。
“启儿,我是你娘!你怎能,怎能这么跟我说话。”
“我没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娘,爷爷奶奶和爹难不成对你不够好吗,还不够由着你?你就是这样子对他们的,若是大哥知道了,哼,你以为大哥会原谅你?若是将爷爷奶奶气倒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能厚着脸皮回来的,回徐家!”徐绍启到底骂不出,死在外头。
钱来雅捂着心口,终是泪眼婆娑。
她早就悔了,也将徐家给毁了……
住了一夜,一大早金氏就送了银子来。
钱来雅终是无处可去,以前的陪嫁庄子徐家也还了回去,后来徐家置办的田地都分了开来。如此不休不顾,就是钱来顺也说不出啥话来,永安县里也真是寻不出几个借高利贷的妇人。若不是徐高升走了些路子,终是只还了一百两的银子。钱家借了五十两,刘氏却是半两银子都不曾送来,如此这事儿算是结了。
钱来顺到底是看不过眼,“小妹,这是五两银子,你二嫂让我给你的,你且省着些用。若是没有了,再来寻二哥,二哥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不会饿着你的。”
哽咽。“哥,你小时候便是如此说的……”
后来,钱来顺再送了银子去,都被钱来雅拒了,钱来雅清瘦了不少,只是脸上挂着的笑也平淡了许多。她说,每日她都接了活儿来做,缝缝荷包做做针线活儿,一日也有几个铜板的进账,菜园里也种了不少的蔬菜,日常嚼用却是够了。
她还说,等她攒了银子了,再将欠钱来顺的银子,都慢慢地还上。除此之外,只字不提徐家人。
偶尔的一次,钱来顺说起了徐绍律回来了,钱来雅只是低头沉吟了半晌,再抬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哥,你又让我记起了我对不起徐家人……
再后来,钱来顺也不送旁的东西,只是隔些日子会捎去几斤肉。不过却是不再提徐家,徐家人也没有一人再去小庄子上瞧过一眼,钱来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2 章
童试放榜,徐绍律中了童生。隔壁的许家,柱子亦是中了。
徐绍律根本不曾回城来,只是托人带了书信来报了喜讯儿,人都不曾回来。钱来雅处还是钱来顺报的喜讯儿。相比徐家见不着正主儿,隔壁的许家客栈,却是高兴地有些低调。
“我就说我堂叔说的定是不错的,柱子就是有慧根,当初若不是你阻着,怕是如今就已经是小秀才了。”夫妇俩悉悉索索地低声笑着,柱子奶奶眯着眼儿,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柱子爹绷着脸,“你堂叔就是个老书呆子,若是将我儿子教成了个小书呆子,那怎么行!自然是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的。”养儿子可是技术活,若是将儿子放在邻县,若是跟老子不亲近了那可怎办,还有若是一不小心看上了个自己不中意的儿媳妇,那就没脸儿哭去。
柱子娘娇手一拧,眯着眼儿转了个小圈儿,“嗯?说啥呢!你儿子现在就不是小书呆了?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让咱一群老的出马!”柱子娘也已经得了信儿了,难以置信地又去了一趟寺庙,城郊但凡有些名气的寺庙都被柱子娘跑了个遍。
堪称“错过了就没这家”的绝世良配,旺夫旺子旺家,若是没个心里准备,柱子娘都要以为这是遇上了神棍。柱子娘,李氏差点儿眼红了,幸亏,这会是自家的儿媳妇,只能是自家的。
“咱儿子那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自是比旁人开窍的晚一些。若不然往后咋考秀才举人的,是吧媳妇儿?”柱子爹讨好地道,默默地伸出那个没被拧到的胳膊,在李氏面前晃了晃,李氏伸手又是那么一圈儿!扎扎实实的。
得了媳妇的欺负儿,柱子爹浑身舒坦。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去前头端了一碗凉茶给李氏,“媳妇儿,降降火气儿。”
接下来的几日,许家客栈很忙碌。
进出的都是永安县城出了名的媒婆,脸上浓妆艳抹,身上花花绿绿,一时间许家客栈的人,可是瞧了不少的热闹。巧娘也是跟着城东的廖媒婆的后头,探头探脑地进了客栈。自打包子铺与钱家闹开了后,钱家不再去包子铺,何家兄弟两家人也无意识地疏远了包子铺,柱子爹虽说与许小树是堂兄弟,因着有了另一种心思,也只顾着钱家这头,与包子铺淡了来往。
巧娘这回也是寻了试探的意思的,李氏看着巧娘进来,也只是愣了一会儿,就让客栈里的小厮帮着招呼了。
“按说一个媒婆不说两家人,前日我说的城南的那户人家许夫人不中意,这回却是不一样了,城东的胭脂铺子的姑娘,人长得标致,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待人接物绣活厨活样样拿得出手,上门提亲的都要踏平方府的大门了……”
巧娘在一旁小心地坐了半边的椅子,看着廖媒婆的嘴一张一合地,咽了咽口水。
李氏只是陪着笑,“哪能不中意呢,按说啊,廖婶子前日说的城南的我就是挺中意的,后来存了个心思,问了句我家当家的,可是被他一顿喷!这儿子也才只是个童生,就上赶着要说媳妇去,若是一心只想着娶媳妇的事儿,那这科举之路可就是要断送在我这手里了,廖婶子,你说着罪名我哪能担得起的。”
巧娘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屁·股,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她才刚刚嫁进许家,就知道了这个堂嫂子可是被许家上下给呵着护着的,就是连婆婆向来也是笑眯眯的。那会儿,她还天真的以为,许家的媳妇可真好做。但是到底是不同人不同命。一直发呆,直到李氏送走了廖媒婆。
“巧娘,你这特意过来是有啥事儿吗?”
“没,没,原是以为柱子中了童生,想着会热闹热闹,只是等了几日都没听到动静,这不,远远地看到媒婆进了客栈,我就跟过来瞧瞧可有啥能帮得上忙的。”巧娘搓着手有些客套地道,不知为何,在李氏的面前,巧娘总有些抬不起头来,不自觉地感觉矮了一头。
“喔,那倒是没事儿,我家当家的说了,这事儿早,柱子还小,往后等中了秀才啥的再说。”李氏半点儿不担心自家小书呆子能考不中秀才,说这话时也是极坦然的。
巧娘有一瞬间的觉得刺眼,而后又扬着笑,挽着李氏的手,“嫂子,要我说着城东的那家姑娘就是顶不错了,听说她家的胭脂铺里那么一小盒胭脂都得好几两银子呢。再说姑娘如何,不是还能再打听打听的,这一口回绝了,可是不大好吧?”
李氏浑不在意地点点头,最近钱来顺好像有点防备了,听说刚昨日还问了柱子爹,“许家兄弟,你这么帮衬着我家,说吧,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我不怪你。”吓得柱子爹今日都没有去钱家铺子里联络联络感情。
“无事儿,这事儿娘也是这么说的,我也是做不得主的,我都听娘的,娘既然都这么说了,定是错不了的。是吧,娘?”李氏冲着柱子奶笑了笑,活脱脱就似是许家的闺女。
柱子奶向来是有个性的老妇人,若是不想搭理人,就绝对不开腔。这会儿,巧娘一家子都着了柱子奶的忌讳。算计自家孙媳妇的娘家人,胆儿可肥了。三儿可是没少因着那日的事儿来探口风的,都被许家人给打发了回去。
“知道你乖巧,一会儿柱子该下了学堂了,让庆嫂子多加个菜,今早买的鱼也给杀了,给柱子补补脑子,读书可是费脑子的事儿。”柱子奶笑呵呵地吩咐道,“去看看三儿可在家,我这老婆子又想她咯——”
“噗嗤,娘是嫌弃我和庆嫂子做的鱼腥味重吧……”李氏笑呵呵地,半点儿没有被嫌弃的不高兴。“得,儿媳妇这就给你跑个腿儿。”许家偶尔会请三儿去做几个好菜,不过每回送三儿回家,都是附带着那么一大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娘,这是三儿妹妹做的鱼汤的吧?”柱子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么一大碗的鱼汤,色白如。乳。,佐以葱花。柱子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鱼汤,慢条斯理地送到嘴边,小口喝下,罢了,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