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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静王摇铃叫来了自己的暗卫,轻声吩咐了几句,待人影远去,他才从书房出来,往后院去了。
静王妃是世封在云南的襄国公之女,襄国公石雷一向低调,对永元帝忠心耿耿,石王妃也如她的父亲一般,只在王府相夫教子,除了必须到宫里去给这位
皇妃请安,她几乎从不踏出王府一步。
静王到正院的时候,石王妃正在听儿子背书,看到静王进来,石王妃想起身,静王摆了摆手,他站在那儿听儿子把书背完,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孤看嵰儿这阵子进益很大,人也比以前活泼了,省吾这个先生还是很尽职的。”
石王妃对齐锐也很满意,之前她总觉得儿子有些少年老成,在她跟前也是规规矩矩的,但换了齐锐这位先生之后,孩子的笑容明显多了,回来也愿意跟她说一会话儿,虽然有些话石王妃并不觉得儿子应该说出来,但她把这个想法埋在了心里,并不准备告诉静王,毕竟对石王妃来说,儿子的笑容更加珍贵。
听石王妃对齐锐也很满意,静王心情更好了,他站在身边有云有道这些人,但他们毕竟已经年迈,他身边同样需要可以长久为他出谋划策的人。
静王又挑了一篇文章让周嵰背了,听他不但背的熟练,还讲的挺明白的,心里就更高兴了,他抚了抚周嵰的头顶,“去玩去吧,改日父王带你去给你皇祖父请安。”
等周嵰走了,静王才道,“你常年呆在王府太无趣了,不如偶尔也到别的府邸走走看看,便是不想出去,也可以将相熟的亲眷请到府里来做客,这亲戚们越走才会越亲。”
石王妃应了一声,“前些日子敏王妃还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凤鸣楼又出了新戏,请我过去看呢,”她当时找了个理由给拒了,现在听话音儿,她是到了出去交际的时候了。
静王挑眉道,“凤鸣楼?不会又是归鹤先生的戏吧?这个归鹤先生也是奇怪,早些年一个本子都不写,这儿子中了探花了,他倒是舍得把压箱底儿的东西拿出来了。”
石王妃笑道,“归鹤先生早年只是乡间秀才,便是有好戏本儿,恐怕也没人理会,现在有了翰林儿子,这原本八分的戏本儿,恐怕也变成十分的好了,自然求者如云了。”便是她在家里,也时常叫府里的小戏们唱《太真外传》给她听。
静王点点头,“既是新戏,那你便去捧捧场,”结缡多年的夫妻,静王也不瞒王妃,“既然父皇让我听政,我再藏拙就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信任了,这阵子因为开海禁的事,我太显眼了些,只怕再这么下去会招那两个的忌讳,可若是我就此再不出头,只怕又会叫父皇失望,唉,”
他轻叹一声,十分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只希望安王他们两个能把目光盯在别处,别看着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哥哥。”
石王妃凝眉细思,“前阵子不是说鞑子叩关吗?安王掌着兵部,只怕这会儿大家都盯着他呢!”这其实也算是大家对安王能力的一次考量了,“夏尚书只怕熬不到秋天了,朱应节调回兵部,”石王妃也是将门之女,对兵事其实也是懂一些的,“新的蓟辽总兵又一直没有定来了,只怕,群龙无首啊~”
静王点点头,“可不是么,咱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安王却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也不看看外头的情势,兀自把个总兵官当成鱼饵,给自己招兵买马,便是敏王,也恨不得伸手去抢,”他已经有了腹案了,“这么闹下去,西边儿出了事,可就难看了。”
石王妃轻叹一声,“到时候苦的可是边关的百姓,生灵涂炭也不过一夕之间的事。”
静王有了主意,便不再跟石王妃说朝廷里的事,“我听说安王妃跟原先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梁氏,这些日子走的很近,好像安王这次从南边运回来的海货都是她在帮着处理,倒真是个能人儿。”
石王妃眸光微闪,温婉一笑,“王爷说的是,当初梁氏在京城可真是风头一时无两,臣妾听闻敏王跟安王都有意纳她为侧妃的,偏梁氏性子傲的很,说宁为穷□□,不为富人妾,”她轻叹一声,“当时两位弟妹都很是松了口气呢。”
静王也是因为这个,对梁沅君才印象更为深刻,“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个结果,真是世事无常。”
石王妃抿嘴一笑,“臣妾倒觉得这会儿安敏二人都在暗自庆幸呢,不然真相曝出来,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侧妃是有玉碟的,把唯二的侧妃之位给了个丫鬟之女,不论谁娶了梁沅君,这会儿剩下的都只有尴尬了,“不过梁氏也应该庆幸,若是她真选了二王其中一个,这会儿只怕早就没了。”
第76章
既便是对梁沅君的出身有些遗憾; 但静王还是认同石王妃的看法; 如果他王府里有这么一位侧妃; 也得叫她一病去了,不然岂不成了京中笑谈?“你说的也是; 若不是因为她,简家也不会被皇上扫的灰头土脸的,”据保成透露的消息,永元帝这么不留情面的斥责简宗颐,其实也是对梁家有不满没处发作; 谁叫天子心疼梁怀乾的孙子呢?
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静王才越发想把齐锐笼到他的袖中,“我还听说林夫人对省吾的妻子不怎么满意; 你若是得了空; 不妨请她过来坐坐; 若是她有什么不足之处; 能提点的就提点一二; 我冷眼瞧着; 省吾倒是个长情的人,于女色也不怎么留心; 似乎有意守着李氏过下去了。”
石王妃并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尤其是这些女人们都感兴趣的事情,因着此事,她对齐锐也很有好感,贵不易妻并不难做到; 但不纳妾就很难得了,“臣妾知道了,便是您不发话,臣妾也想跟您商量着,把齐先生府上的女眷请过来坐客呢,臣妾听嵰儿说起过,齐先生对家里的人十分看重,如今他府上两个妹妹都快到了及笄之年,出来常走动走动,将来也好说亲事嘛。”
静王还不知道齐锐家里有两个妹妹,“嗯,这个事你记着些,若是姑娘不错,帮着张罗张罗也成,他精心教导嵰儿,咱们也要投挑报李不是?”
静王都发话了,石王妃知道这是他对齐锐上了十分心了,“臣妾记下了。”
静王却想的更深,“敏王府请你去听戏,安王妃肯定坐不住,等她府上递了帖子来,你留些心,若是见到了梁家的人,多接触接触,她们毕竟是省吾真正的亲人,即便面上不显,省吾也不会真的不将她们当回事的。”
安王那个人静王太了解了,若是梁家人跟自己这边走的近,势必会激怒他,只要从中操作适宜,说不定梁家跟安王就能翻脸,别看太平盛世文臣们一个个指点江山,真遇到动真格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兵权,而这个也是他最弱的,静王不愿意像敏王那样将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他不去争兵权,却可以将兵权从安王手上一点点剥离,最好安王还能将这笔账算到敏王头上。
石王妃看了静王一眼,应了一声,“臣妾记下了,”静王韬光养晦二十多年,终于要出手了。
……
齐锐带着一群姑娘们一进白园,就知道这是谁的产业了,就看这里头的简易带明显古人想不出来的游乐设施,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齐锐还没有回过神,齐巧蕊几个已经被人力旋转木马给吸引了,她们顾不得跟齐锐打招呼,便拉着李娇鸾过去看热闹去了。
齐锐无奈的跟过去,因为是靠几个大汉轮班拖转的,所以木马都做的小小的,上头乘坐的也都是七八岁的孩童,“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芳娘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们就是看看,这个旋转木马听说安王府也有,给他们府上的小世子小郡主们玩的。”
好吧,百姓知道王府世子都玩这个,只怕过来一试之心就更踊跃了,幸亏梁沅君再能也弄不出电来,不然摩天轮都能被她造出来。
李娇鸾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多少意思了,“走吧,咱们先坐画舫在湖里玩一会儿,你们不还想去万兽园嘛?”
见几位姑娘头前走了,李娇鸾小声道,“你不喜欢这些?”
齐锐摇摇头,“我是觉得跟有些人一比,我好像就是个废材,人家想着怎么赚钱,我就想着怎么混日子,好惭愧。”
李娇鸾并不知道齐锐说的是谁,但她并不认同齐锐的说法,“你堂堂朝廷命官,翰林侍读,王府都请你当先生呢,怎么会是废材?能赚钱就是好的?大汉的商贾多了,但你随便拉个人问问,他们是想当官还是想当商贾?”
李娇鸾小声嘟哝,“便是皇商,他们也不可能封妻荫子。”
好吧,他输了,这年头可不像他活的时代,大家恨不得管首富叫爸爸,现在你便是首富,见到当官的,还是要起身相迎的,“我错了,我不应该妄自菲薄,我这不是触景生情,想着没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么?”
在李李娇鸾跟前,齐锐认错总是积极的很,“你想想,如果我也有银子,盖这么座白园,我不卖票让人进来游玩,就住咱们一家人,这么大个园子,你在里头跑马都成。”
“不,我不要白园,我喜欢诰命,”李娇鸾白了齐锐一眼,“咱们现在家里也有园子了,还有十几号下人,金娃可以专心上学,我跟巧蕊银妞再不用做家务,还都能穿绸裹缎,便是我娘家,因着你的缘故,日子也比以前好上百倍,这些不是因为你会做生意,而是因为你考中了探花,做了翰林。现在的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再想更多,会遭报应的。”
李娇鸾不可能明白齐锐的感慨,齐锐也不跟她争执,他看方管事已经跑过去租画舫了,笑道,“应该租一条小船,我来撑,就咱们两个在湖里漂一圈儿,”跟老婆出来逛公园,电灯泡带的实在是太多了些。
李娇鸾讶然的看着齐锐,“相公会撑船?”
“呃,我没撑过,我是觉得我会,”齐锐以前跑龙套的时候,演过船老大,为了把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角色演好,齐锐真的去学了划船,“不过我是真的会游泳,在书院里学的,当时先生说这算是一种自救的法子,我可以晚上在家里教你。”
李娇鸾脸一红,“我成天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学那个做什么?我才不学呢,”府里是有个小湖,但他们两个在那里边游,像什么样子?
李娇鸾到底没许齐锐租小船,两人随着齐巧蕊她们上了画舫,饶是芳娘跟华娘都不是第一次,但像现在这样,没有教养嬷嬷跟着,也没有长辈在,还真的是格外的轻松,连白湖的景致都分外悦目。
齐巧蕊跟银妞就很别说了,都是第一次坐船,这样大而精美的画舫更是见都没见过,克服了最初的恐惧,两个小姑娘也都开心的把画舫跑了一遍,最后才在芳娘华娘身边坐下,扒在船舷上往下看。
芳娘把鱼食分给齐巧蕊跟银妞,“这里头有好多五彩鲤鱼,你一抛鱼食,它们就过来了。”
……
梁沅君听说齐锐带着家人到白园来了,轻笑道,“走吧,我再去会会齐翰林。”
她在白园也有股份,这里头的许多主意都是她给白园的东家出的,自然盈利也不比别的生意少。
两艘画舫并在一处时,齐锐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冷眼看着一身白衣的梁沅君,“怎么,难道在这白园之中,还有劫客的?你们老板就不怕坏了名声,以后没人敢到你们园子里来?”
如果不是怕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