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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渊源,那齐某就奉劝世子一句,这样愧对先祖话,便是在心里,也不可以想的。”
敏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梁锟什么时候得罪的齐锐?梁锟跟铁杆安王党,他被辱没先祖这顶大帽子一扣,以后还有脸出来替安王奔走?“齐探花误会了,梁世子年纪尚小,说话难免随意一些,他,咳,”
敏王拧着眉毛努力的在替梁锟想借口,“梁家上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什么封妻荫子,父皇对有功于朝廷的大臣从不吝惜,便是更厚的封赏也是常有的。”
简宗颐不敢再看热闹了,他没想到这个齐锐这么不好对付,梁锟好歹也是广宁侯世子,便是跟齐家没有渊源,聪明人也不会当众给他难堪,但齐锐不但给了,还把他的话歪曲到否定他人品的地步,这不是要毁了他的前程吗?
以后只要哪位御史不痛苦想找个事,梁锟就能被提溜出来骂一番。
简宗颐跟梁锟是嫡亲的郎舅,再坐视就是害自己了,“鹏举年纪小,平时醉心武事,不怎么会说话,叫大家误会了,齐探花说的武举,鹏举也想试一试身手的,只是家中老夫人生怕他受伤,一拦再拦,才被耽误了。”
他正色向梁锟道,“你如今也大了,又成了家,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当以诸位先生为榜样,好好想想如何为朝廷尽力才不堕了广宁侯府的威名。”
梁锟现在恨毒了齐锐,他恶狠狠的盯着齐锐,一字一顿道,“姐夫的话我记下了,齐探花放心,我这个世子是怎么来的,一定会让你看明白的。”
齐锐根本不怵梁锟,微微一笑,“那我就等着了。”
……
“你跟梁锟什么时候结的仇?”等两位王爷坐定,苏栩寻机凑到齐锐跟前,没办法,他太好奇了,以至于等不到散戏。
齐锐呷了口茶,“苏兄胡说什么呢,我哪有,你快回去坐了,戏马上要开演了。”
苏栩信他才怪,要是这两人没仇,齐锐这种与人为善的作风,会当众跟他对上?“咱们可是亲兄弟,有事你可不能瞒我!”
齐锐点了点头,有些事是瞒不了多久的,与其事发后苏栩过来质问,还不如一早就“招了”,“我知道了,等戏散了,咱们找个机会细说。”
“公子,外头静王殿下带着五皇子六皇子来了,”苏栩还没有走到自己座位上呢,家里管家便匆匆跑了进来。
周世泽来了?安王和敏王对视一眼,想不明白这个木头哥哥跑来凑什么热闹,“大皇兄?”
几人才刚起身,还没出迎,就听到一阵笑声,齐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一手牵着一个男童,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缓缓往戏楼里走。
“见过大皇兄,”在外头敏王对这位皇长子从来都是执礼甚恭,仿佛私下讥笑周世泽是太监外孙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王心里就更瞧不起周世泽了,这个木头人一样的皇兄,要什么没什么,偏占了个长字,叫人想想就生气,“见过皇兄,皇兄怎么来了?”
他看着跟在周世泽身边的五皇子周世俍,“你不老实在宫里读书,跑出来做什么?父皇可知道?还有小六儿,外头是你可以出来玩的?”
周世俍最不喜欢这位四皇兄,老大老三都在呢,哪里就轮得着你行四的摆大哥架子?
但刘贵妃如今统率六宫,他的母妃只是个嫔,“回四皇兄的话,我的功课已经做完了,是大皇兄正好进宫,说要带我跟世珲出来玩,父皇也同意了。”
周世泽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跟安王解释,“父皇说世俍的字大有进益,正好儿小六儿也在,我便说带他们出来转转,你跟世嘉像他这个年纪,是常出宫的。”
提自己?这两个能跟自己比吗?敏王心下不以为然,但还是笑着去抚周世泽长子周嵰的头,“嵰哥儿也出来了?好头好不好玩?”
周嵰挺喜欢这位和善的三皇叔,奶声奶气道,“好玩,我最喜欢让父王带我出来玩了!本来父王要带我跟五皇叔六皇叔去看杂耍呢,后来听说三皇叔跟四皇叔在听戏,就带我们一起来了,父王说了,两位皇叔都要听的戏,一定是最好听的!”
齐锐看着童言童语的周嵰,眸光微闪,这位静王看来也是不肯再“静”下去了,带着儿子跑到老皇帝跟前“尽孝”,又带着两个幼弟出来游玩,别说他本来就是老皇帝跟心爱女人的“爱情结晶”,就论这份心机,走到最后也不算意外。
周世泽似乎就是个老好人,苏栩带着一众进士还没向他行礼呢,他就先免礼叫起了,“孤也是在王府里穷极无聊,才想着带着几个孩子出来转转,若是惊扰了大家,还请多多见谅。”
哪个敢怪静王打扰了他们啊,苏栩忙叫人添了椅子,亲自请几位皇子重新坐了,一巡茶过,戏台上锣鼓轻响,正戏开演。
齐锐一只耳朵听戏,一只耳朵跟眼睛全用来观察前排的几位皇子了,拜所赐,他知道大皇子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永元帝没有嫡子,周世泽占着个“长”字,加上皇帝圣意早下,只要静王不暴毙,这皇位应该就是他的。
即便有自己这个小蝴蝶,齐锐觉得静王输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知道了哪根大腿最粗,齐锐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能抱到这条大腿了。
可跟敏王的点名安王的拉拢不同,静王根本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是他班底够了,不需要自己,还是为了表现出他对那个位子根本没有一点儿兴趣?
齐锐一时不敢确定,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对静王表现的太过热切,这样既会招来他的怀疑,而且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还没到翰林院报道的小小探花,根本没有招揽的必要。
……
鲁管事根本没有听完全本,叫人给梁锟留了话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广宁侯府。
薛老夫人静静的听完鲁管事的话,“你确定?”
鲁管事抹了把头上的汗,第一眼看见人群里的齐锐,他一下子就呆住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人?“简直就如老侯爷重生一般!”
说完鲁管事有些不好意思,“是老奴夸张了,也不全像,好像比老侯爷秀气一些,人也更文气,”他肯定的点点头,“长的比老侯爷俊是真的,但是,那气势,”
鲁管事回忆着齐锐跟梁锟说话的场景,“老奴记得侯爷小时候犯了错,还不肯认,老侯爷就是那么教训他的。”
梁怀乾虽然是武将,但却不是不爱读书的,连永元帝都夸过他是位儒将,别人不知道,鲁管事自幼就跟着他的家将,更是知道他教训起人来不但言辞如刀,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在剜心剔骨,“齐探花看着是个很和气的人,可能那会儿世子惹他生气了。”
一个小小的探花,敢当着敏安二王的面跟前敢跟广宁侯世子呛起来,薛老夫人挺佩服他的胆子的,“叫门上把车安排好,我过去见见这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个像法,薛老夫人得自己见了才知道。
鲁嬷嬷吓了一跳,“老夫人,不如明天派人去把齐探花请到家里吧,这个时辰您出门……”
薛老夫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当了这么久的老夫人,真当自己是什么老封君了?我年轻那会儿,还跟着侯爷出去打猎呢!”鲁管事越说她越好奇,等明天,今天晚上她还睡不睡觉了?
……
瑞福堂叫派车,林夫人跟杜丽敏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等知道薛老夫人要去见齐锐,林夫人简直对婆婆的奇思妙想哑口无言了,“那种地方,您老人家怎么能去?”
薛老夫人由着大丫鬟给她换衣裳,“怎么了?我有腿有脚,便是皇宫也进过,还有哪儿是我去不得的?”
“可那种腌臜地方,”凤鸣楼是什么地方来时林夫人已经打听过了,婆婆去青楼,梁勇回来,肯定所有的怨气都撒到她身上。
“腌臜地方?两位王爷在那儿呢,还有你生的儿子,”薛老夫人冷笑一声,“外头那些男人,不知道多爱去呢,他们去得,我便去得!”
杜丽敏听说过太婆婆脾气硬,但她嫁进来之后,看到的薛老夫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才知道原来真是个拧的,“祖母,孙媳听说王爷跟新科进士们在那里听新戏呢,咱们要是去了,怕是要打扰到他们。”
什么叫咱们要是去了?林夫人两眼发黑,正想开口斥责儿媳,却听鲁嬷嬷笑道,“少奶奶误会了,咱们老夫人并不进去,我们只在外头等着,等戏散了远远的看上一眼便是了。”
原来是偷瞧啊,杜丽敏眼珠儿一转,“那叫人给世子捎个话,散戏的时候,让他请齐探花过府一趟便是。”
鲁嬷嬷不愿意跟杜丽敏说梁锟跟齐锐一见就交恶了,“这会儿还不算晚,老夫人也想出去透透气,夫人和少奶奶只管放心,有老奴伺候着呢!”
“那怎么成?祖母出站妾身怎么能在家中安坐?”杜丽敏连连摇头,“妾身是一定要陪着祖母去的。”
家里的老祖宗出门,当孙媳的不跟着伺候,杜丽敏可没受过这样的教导。
林夫人暗暗叫苦,她想说不去都不行,“是啊,叫外头备车,媳妇陪母亲出去转转。”
再备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人家走了呢?薛老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拐杖,“不用了,你们不想去就留在家里,我也不会说什么,想跟着,就跟我挤一挤,咱们赶紧走!”
第36章
齐锐也是第一次看泉音她们登台; 戏过半场,他转身扫视全场; 只见除了年纪尚幼的六皇子跟大皇孙坐不住被小太监领了出去,其他人都看的津津有味,有些爱戏之人,更是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看观众的表现,齐锐就知道成了; 这头一炮算是已经打响了; 他心里一松; 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转头却正遇上静王看过来的目光。
齐锐反应极快; 立时挂上谦恭中透着些许青涩的笑容,就见静王回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 便又转头认真的看戏去了。
这静王还真是叫人不可小觑啊; 齐锐暗暗警醒自己; 就算是想抱大腿; 也绝不可以太过急切; 这送上门儿的不值钱; 古人讲的是姜太公那一套。
退一万步讲; 只要他跟梁家简家撇清了关系; 紧紧围绕在云有道周围,平平安安做官,还是没问题的。
《太真外传》足演了一个时辰,随着“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唱腔渐行渐远,大幕缓缓落下,台下的安王敏王目瞪口呆的看着整块的轻纱,“这,这也太……”
苏栩也没想到最后还有这么一出,心道凤鸣楼好大的手笔,“这就完了么?”
敏王横了苏栩一眼,“今天维宽兄是主家,你问孤?”他已经想好了,自家的戏班子也要排这《太真外传》,将来戏台子上也弄这些机关,就照着凤鸣楼的戏台子来!
五皇子年纪大些,“苏翰林,那杨妃真的成仙了么?她怎么不把明皇也接到天上去?”
苏栩张口结舌,这戏不是他写的,也不是他排的,他也是头一次看全本,“回五皇子的话,这个臣真不知道,臣今儿也是头一回看,不过依臣看,杨妃那样的人物,自然是要登仙的。”
五皇子点点头,“唉,留一个明皇在世上,多可怜啊!”
敏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拿扇子敲了周世俍一下,“这是戏文,想知道杨妃如何,明皇又如何,回宫问你的先生去。”
静王也被周世俍逗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