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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才成亲那会儿,非要我去她那里立规矩,端茶布菜的,偏那府上的老夫人也是个糊涂的,就跟没看见一样,要不是我熬不住病了一场,公爹发了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想想自己初嫁到简家的日子,梁沅君就一阵儿气闷,真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豪门的媳妇不好当,上头两重婆婆,既不像林夫人心善,也不像薛老夫人明理,“唉,说起来我祖母跟那边的祖母都是一个薛字,怎么性子就那么不一样呢?”
“你祖母是什么出身?护国公老夫人是什么出身?能一样吗?”林夫人一哂,自己婆婆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公公当年还是王府统领的时候,娶的同袍之妹,而护国公老夫人薛氏,当年府上可是出过总兵的人家。
“是呀,两个老太太一比,足见出身不能决定一切了,”梁沅君再次撇嘴,她是丫鬟生的又怎么样?当年那些京城名媛在她跟前,只有当绿叶的份儿。
“行了,她们都是你的长辈,都是你要孝顺的,”林夫人捏了捏梁沅君肉乎乎的手,自从有了身孕,女儿明显丰满了许多,“其实你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别像娘当年生你的时候,差点儿把命折进去,要不是霜叶,”
提起霜叶,林夫人又想起田嬷嬷的话,“今天外头放榜,田嬷嬷那个外孙考的如何?我竟忘了差人去打听了,你刚从外头回来,可曾听见?”
梁沅君想说不知道,但一想跟着自己的丫鬟们都知道她去看游街了,如果说不知道,反倒会叫她们生疑,“那个齐锐是一甲第三名,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正遇上他们夸官游街,齐锐一人儿把状元跟榜眼的风头都抢了,真的是太轻狂了。”
梁沅君很不认同齐锐的做法,做人要低调,虽然他是探花及第,但仕途也才刚刚开始,这么得意做什么?也不怕被人记恨,“这下田嬷嬷又该来哭诉了。”
林夫人已经被“探花”给惊到了,“真的?那这孩子得有多出息啊,得空了叫田嬷嬷把人请过来我见见,哎哟,我还没见过探花郎呢,他跟你还是同天生的,这才多大啊就中了探花了,大汉多少年都没有出过这么年轻的探花郎吧?他成亲了没?华娘年纪可不小了。”
田嬷嬷的外孙子,娶旧主家的庶女,也是算自己给她家的恩典了,林夫人觉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错。
第33章
梁沅君最烦林夫人跟田嬷嬷提起当年事; 这会儿林夫人居然还打起了齐锐的主意,差点儿没把她鼻子气歪了; “娘您胡说什么呢,咱们府上什么门第?他一个丫头生的,便是中了探花,也配不上咱们华娘,而且他已经成亲了; 娶了一个乡下女子。”
梁沅君想到那抹茜色的身影; 齐锐脸上的笑容便浮现在眼前; 他跟那个女人应该感情很好吧?
自己跟简宗颐常被夸说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简宗颐也很乐于在人前表现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但绝不会像齐锐那样; 在他一生最盛大的日子里; 肆无忌惮的表达他对一个女人的感情。
凭什么?一个乡下女人; 居然能得到那样一个男人的爱?
“田嬷嬷说过; 那个齐锐娶的是一个穷秀才的女儿; ”梁沅君灵机一动; 越是精美的瓷器打碎的时候心里才会越爽快; “要我说; 如果齐锐成亲的晚一些,这会儿早就被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们给撕成几瓣儿了。”
林夫人咯咯直笑,“可不是么,榜下捉婿; 其实好女婿哪会等到他们榜下捉,这名次大概传出来的时候,那些老头子就行动起来了,什么女儿孙女外甥女的,脸面都不要了。”
梁沅君点点头,“娘您说,这齐锐中了探花势必是要进翰林院的,他那个乡下女人能帮他什么?恐怕将来连交际应酬都做不来,如果这时候,哪家高门过去提亲,他会怎么办?”
林夫人嗔了梁沅君一眼,“刚才我提华娘,你怎么说的?”
怎么转头又说介绍个高门女给他?难道广宁侯府的门第还不够显贵?还是想把简家的庶妹嫁给齐锐?
梁华娘那是齐锐的亲妹妹,梁沅君再黑心,也做不出让人家乱了伦常的事,“就是因为咱们的门第太高,齐锐又是娘您的旧仆之女,如果将来传出去,岂不是成了梁家的女儿,连奴才秧子也可以肖想?那以后您的孙女们可怎么办?”
林夫人被梁沅君说的连连点头,但想到齐锐就这么错过了还是有些舍不得,“那我从娘家或者梁氏族里人帮他挑一个?”
还是算了,终究是沾着亲呢,“其实拉拢也不必非要跟咱们有血缘关系,回来问问锟弟,他交好的人家或者是手下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候岂不也是一门姻亲?还不显山露水,”梁沅君冷哼一声,“我就不信齐锐就那么不识好歹?”
权势才是男人的春8药,跟权势比起来,女人算什么?前世梁沅君的未婚夫为了娶公司老板的胖女儿,抛弃了恋爱十年的她,即便她为了他,常常把自己的业绩跟人脉都拱手相让。
今生她成了侯府贵女,拥有无双的美貌跟才情,引得简宗颐对她一见倾心,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在简宗颐心里,不抵他拥立大业的十分之一。
齐锐也是男人,如果没有往上爬的欲望,又怎么会寒窗苦读?梁沅君不信,当一条金光大道在他面前铺开的时候,他还会选择那个乡下女人。
“这样也行,”林夫人本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她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叫人摆饭,你吃了再回去吧。”
梁沅君摇摇头,扶着孤月站起身,“我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往祖母那边去呢,中午我就在瑞福堂陪祖母一起用吧,娘您也过去吧,小辈儿们都往祖母那边挤,您这个正经主母成什么人了?”
想到杜丽敏,梁沅君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她能感觉到杜丽敏对她的敌意,但她怵过谁?对付这些后宅的女人,梁沅君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梁沅君回到简府的时候,发现简宗颐居然在自己院子里等着她,不由大为惊奇,她对这个丈夫从小是被申夫人跟薛老夫人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所有人的关心跟何必,但从来不知道关心体恤别人是什么东西?
她怀孕之后,每天下了衙,简宗颐也会过来看看,但也只是“过来看看”,别说是留宿了,就是晚上留饭的时候都很少,这会儿居然在等着自己,那一定是有事要说……
“世子今儿回来怎么这么早?”梁沅君换上惊喜的笑容,由着孤月跟寒星帮她把大衣裳去了,自己坐在妆台前一件件卸钗环,即便是怀孕了,梁沅君对自己的容貌也极为自信,就算是她将盛装除去,那也一定是极美的。
简宗颐果然被梁沅君的样子给吸引了,他看着梁沅君将唇上鲜艳的口脂除去,又擦去了眉上的青黛,少了这些艳色的陪衬,梁沅君的皮肤更加的吹弹可破,眉眼间也多了许多楚楚可怜的味道。
简宗颐不由赞道,“我就没见过比沅娘更细嫩的女人,”他睡过的女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不论她们的眉眼生的如何,却没有一个像梁沅君这样,有一身嫩如新荔的肌肤的,简宗颐忍不住伸出手在梁沅君颊边轻轻摩挲着,“娘子真乃天人也!”
我是天人又如何?你不照样出去搞三搭四,即便是那些女人明明不如她?
梁沅君压下心中的怨怼,冲简宗颐嫣然一笑,“世子今天是怎么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嘛!?”
她微微一转头,嘴唇从简宗颐指间滑过,“下午从侯府回来,母亲让我带回来几条桂鱼,我叫人送到大厨上几条给祖母跟母亲,小厨上还留了两条,世子晚上在这儿用饭?”
简宗颐轻轻捏住梁沅君的下巴,“娘子这儿的饭食最对我的胃口,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
等吃饭的时候,梁沅君终于知道了简宗颐留下来的目的,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简宗颐说的那个笑话好笑,“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生的像我祖父的?祖父去的早,我都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
齐锐居然生的像梁怀乾?!
梁沅君按住胸口,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一定是他们拿我父亲取笑呢,这些人真是,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他们知道齐锐是梁家丫鬟之子?”
梁沅君越想越怒,“他们是糟践我们广宁侯府呢!世子你就没说话?”
不过就是几句玩笑,值得妻子这么激动么?
简宗颐看着失态到手里的筷子都掉到桌上了还不自知的梁沅君,“什么梁家丫鬟之子,都哪年月的事了?而且你们家那个丫鬟,不是嫁人前已经脱藉了吗?我跟你说,如今齐锐高中探花不说,连皇上都很喜欢他,说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故人,就冲这种缘分,以后这小子的前程就有了保障,什么‘丫鬟生的’这种话,再不许说了!”
梁沅君不记得梁怀乾的样子可以理解,生气有人拿一个毛头小子比自己的祖父也可以理解,但这么激动就太不能理解了,“这话可是皇上在早朝的时候亲口说的,君无戏言,真像假像已经不重要了,皇上说生的像,那就是真的像!”
“可,我父亲不是也在吗?”梁沅君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小声道。
这也是简宗颐来找梁沅君的原因之一,“我看岳父的样子,那个齐锐兴许还真的跟老侯爷有些像,父亲也是见过老侯爷的,他也说挺像的,”简宗颐倒没有多想,“这世上生的像的人多的是,也算是一种缘分,而且齐锐跟你们梁家也有些渊源,他如今拜在云尚书的门下,我的意思,你没事的时候回家一趟,跟岳母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把这层关系走动起来。”
简宗颐挟了块鱼肉放在梁沅君碗里,“安王也是这个意思,想来他会亲自跟锟弟说的。”
一个齐锐没什么,他已经打听了,齐锐跟苏新德的孙子苏栩却极为要好,加上他身后的云有道,这两只老狐狸,不管安王如何示好,他们都不肯接纳安王的美意,简宗颐觉得齐锐这里兴许就是个机会。
而且他还希望这个机会被护国公府抓住,而不是被梁锟掌握,“田嬷嬷的儿子,现在不是给你打理着嫁妆么?”田定山是梁沅君的人,那田家的外甥,自然也是护国公府的人。
梁沅君都想大笑几声了,这就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她以为凭自己的美貌跟才华还有心智手段,一定能将简宗颐拢在手中,让他爱上自己,可几年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太自信了,这样自私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谁?
简宗颐被梁沅君盯的有些不舒服,不由沉了脸,“怎么,你觉得不行?还是觉得齐锐是你们梁家的人?”
梁沅君忙道,“世子误会我了,之前我一直没跟世子说,其实前些年田嬷嬷一家一直对齐锐这个外孙不闻不问,再次联系也是齐锐中了举人之后,也是因着这个缘故,齐家人认定田家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小人,对田家十分排斥,田嬷嬷去了两次,齐家人都发话了,跟田家断亲,”
她为难的看着简宗颐越来越黑的脸,“我也觉得这事是田嬷嬷她们做的不妥当,几次把人叫进来敲打,为的就是想着把这门亲早些给连起来,”她怯怯的低下头,“静夜也为此事回了几次家,奈何当初大错已铸,现在齐家又翻了身,并不肯给机会。”
梁沅君不提,简宗颐都忘了静夜也是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