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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似乎听到一些风声,”齐锐眉头微皱,“但这种事查无实据,臣说给娘娘知道就好。”
石王妃倾了倾身子,“我是什么样的人先生还不知道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有事会让我动真怒的。”
“臣听祖母的意思,蒋珂跟殿下偶遇,似乎是安排好的,蒋家不过是在做一笔投机生意,”齐锐同情的看着石王妃,“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啊~”
石王妃呵呵一笑,“那就好,我本来最担心的就是蒋小姐对殿下一片真心,若是那样,本王妃反而不好办了。”
原来是因为蒋珂像梁沅君,石王妃一阵气闷,不过她另一个心思却没有办法告诉齐锐,若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安排的,那谁又将静王这点儿连她都没当回事的心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
……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石王妃觉得静王也可怜起来,回到王府也没有再跟静王置气,而是直接将内务接了过来,表现的对这场纳妾之礼比静王本人还经心。
当然静王妃也没有忘了罗家,她亲自带着药材补品跟太医令往勇毅侯府走了一趟,软语安慰了罗小姐,不过顺口又提了一句静王跟蒋珂的相识经过,“说起来也真是机缘巧合,你跟蒋小姐本来就关系好,以后可以做个长久姐妹了。”
龙夫人已经气的倒仰,“娘娘说的哪里话,呸,那种破落户谁跟她家关系好?当日府里宴客,就没有给蒋家送帖子,也不知怎底,他家竟拿着帖子来了,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当面撵人的事咱们总是做不出来的,”
龙夫人拉着给她顺气的小女儿,眼泪夺眶而出,“没想到咱们这是被人惦记上了,我可怜的女儿,这是招了谁惹了谁啊?”
勇毅侯府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龙夫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门路,早就将静王迷上乾西侯府的姑娘,硬要纳到府里当夫人的事情打听清楚了,但她却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在从自家府里回去的路上遇到的,“娘娘,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石王妃轻叹一声,“不管乾西侯当初是抱了什么心思,如今蒋小姐入府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知道了内里的缘由,总比被人蒙在鼓里的强,”她拉住罗小姐的手,“你也别吃心,你是上了玉碟的侧妃,她不过是个夫人,你耐烦理她,就看她两眼,不耐烦理她,就当没这人,府里其他几个,都是极好相处的。”
她又转头安慰龙夫人,“我听殿下的意思,罗小姐入府的日子会搁在开春之后,其实这也好,有这半年时间,蒋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也看明白了。”
龙夫人点点头,反正石王妃已经生两个嫡子了,底下的这些,争大争小也没有什么意思,倒是自己女儿,没入府呢就遇到这么个妖精,她不如将人在家里多留一阵子,从头教起,想到这里,龙夫人颤微微的站起身,冲石王妃福了一福,“臣妾这没福的女儿,以后就拜托娘娘了。”
都是可怜人,石王妃郑重的点点头,“夫人放心吧。”
……
静王对石王妃态度大变很欣慰,心道自己的办法果然没错,将人冷落了小半月时间,王妃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的回来重讨自己的欢心?
毕竟两人十几年的夫妻,一路扶持过来,静王也不愿意太下石王妃的面子,既然石王妃识趣,静王又大度的恢复了以往的态度,两人一如之前,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起来。
……
等到了静王的好日子,齐锐按着既定的计划,一大早就赶到了静王府,前些天幕僚们都分好工了,各司其职,争取将这场喜事办的热热闹闹的,借机跟各府真正走动起来。
齐锐生的好又是翰林,自然负责迎客,他换上簇新的锦袍,站在大门处,看着络绎不绝的贺客,忍不住跟身边的苏栩感叹,“这才多久,静王府就一派兴盛之相了。”
苏栩也是满腔感慨,“敏王府这会儿可是门庭冷落的很,”他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今天两位王爷会不会过来。”
齐锐当然知道他们是不会来的,“帖子是送过去了,也都送了贺礼过来,敏王殿下说身体不适,安王殿下么,”
他顿了顿,小声道,“安王殿下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过来给静王捧这个场?”
苏栩撇撇嘴,“敏王也就罢了,这会儿还灰头土脸的呢,皇上也没有发话让他出府,自然只能是‘身体不适’了,安王殿下这就有些不给面子了,”他自说自话道,“也是,他什么时候照顾过别人的面子?”
“毕竟是安王么!”齐锐冲苏栩眨眨眼,这会儿安王只怕一颗心跟油煎一样,别说静王纳个妾,就是周世俍娶妻,他也没心情赏光。
第100章
安王的人一直在严密监视着宫里的情况; 自从他跟刘贵妃定计之后,安王跟宫里; 几乎每个时辰都要通一次消息。
永元帝这些天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刘贵妃也打点精神; 每天过去侍疾,顺便亲眼看着小太监将药熬好; 由几个年轻嫔妃服侍着永元帝喝下。
而给永元帝的最后一副药; 他们则选在了静王纳新人这日。
想到自己一心要嫁的男人最后要被自己送走,刘贵妃不是有感慨的,但这些日子一碗碗加了料的汤药奉上去,原本那点儿恐惧跟内疚; 已经淡的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男人由她送走; 他的江山由他们的儿子来掌管; 刘贵妃觉得这样的结局再合适不过了。
……
安王府的银安殿这会儿殿门大开,安王一身铠甲端坐在上首,蹙眉看着外头送来的消息,他拿起桌上的怀表看看; 离出发的时间不远了,从安王府到乾清宫; 只需要两刻钟,想到用不了一个时辰; 他就是这大汉的天子,安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梁沅君也紧张的坐不下住; 她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陆韶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侯爷可曾得手?怎么这会儿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为了拦住陆韶,奉恩侯将豢养多年的死士全部派出,哪怕一个也回不来,只要让陆韶进不了宫,他们这一步就赢了。
梁沅君居然被安王带进了王府,还堂而皇之的随着他进了银王殿,刘王妃恨的眼里都要喷火了,“你急什么急,我父亲办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
她走到安王身边,“殿下,臣妾觉得您不如这会儿就带人入宫去,总得赶到那些大臣听到消息入宫之前吧?”
安王根本不理睬刘王妃,转头看着梁沅君,“梁侯呢?”
梁沅君微微一笑,“父亲已经带着人在外头候着呢,今天是静王殿下的好日子,城里张灯结彩的,兵马司的人自然要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四下巡逻才是。”
安王满意的点点头,梁沅君款步上前,为他整了整身上的铠甲,又将一件素色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一切收拾停当,她又倒了杯酒奉到安王面前,“妾身在这儿为殿下壮行,殿下一定能马到功成!”
安王深吸一口气,接过酒一口干了,“走!”
……
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真到了出发的时候,梁勇还是紧张的两手冒汗,看到安王出来,他赶忙迎了过去,“末将见过殿下。”
安王冲护国公奉恩侯,还有梁勇几个一抱拳,“有几位在孤身旁,大事定矣!”
他从护军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冲身后的将士大声道,“孤刚才收到宫中娘娘求救的消息,皇上被敏王母子所害,贵妃娘娘命咱们入宫勤王,兄弟们,随孤入宫!”
梁勇见护国公他们都上马了,忙拉过马头翻上而上,一旁的来顺儿将腰里的酒囊递了过来,“侯爷,您来一口定定神,咱们可是干大事去的。”
梁勇顺手接过来顺儿手里的酒囊,打开喝了一口,抬头却看到护国公正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将酒囊递过去,“简兄也来一口儿?提提神儿!”
这个没出息的,护国公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广宁侯还是自己慢慢喝吧,”一催缰绳,快步赶到安王身后。
梁勇从来不去跟奉恩侯和护国公相争,在他眼里,那两个才是安王的绝对亲信,而他,便是有梁沅君在,也要退一射之地的,但他自知自己的斤两,也不嫉妒,反而讪讪的将手里的酒囊又递给身后的泰安伯几人。
后头这几个,再没有哪个会像护国公那样不给梁勇面子了,泰安伯府世子顾宁接过酒囊喝一口,转手递给辅国将军周达,“周将军尝尝,梁侯这酒够劲儿!”
……
梁沅君看着安王带队离开,立马闪身躲在一旁的小巷里,她四下张望片刻,才带着铃铛沿着小路一直往广宁侯府跑去。
铃铛不知道梁沅君又要做什么,“娘子,娘子为什么不坐马车?”
梁沅君嘘了一下,“小声点儿,安王妃恨不得扒我的皮,我敢坐咱们的马车么?只怕咱们住的宅子,这会儿也不安全了。”
以己度人,如果她是刘王妃,现在是杀她最好的时候,等安王回来时候,她的尸首都凉了,难道安王还会为她报仇?
但在安王出发的一刻,她这个“爱人”一定要陪在他的身边,安王府便是有刀山火海,她也要硬着头皮进去。
但安王一走,她的靠山没了,梁沅君就要防着刘王妃狗急跳墙,因此梁沅君跟着安王出来,根本不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准备直奔广宁侯府去,她相信这个时候,最擅审时度势的薛老夫人一定会收留她,保护她,不让她被刘王妃所害的。
……
收到安王出发的消息,简宗颐便带着他的人径直赶到敏王府,可等他看着大开的正门,却有些不敢上前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副将从马上下来,没一会儿一脸犹豫的跑了回来,“世子,敏王请您进去一叙。”
简宗颐随着敏王府的太监一路走到敏王的外书房,正看见一身道袍的敏王拿着一卷书倚窗而坐,他抬头看见有些愣怔的简宗颐,微微一笑将书放下,“怎么?没想到孤会这么轻松坦然?”
简宗颐冲敏王一拱手,“我只是有些奇怪,殿下似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敏王哈哈大笑,“孤不但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还知道周世润那蠢货做什么去了?那简世子,你知道这些是谁告诉孤的么?”
简宗颐强压狂跳的心脏,“谁?”
敏王冲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自然是父皇,”他背手看着面色苍白的简宗颐,“安王勾结刘氏给父皇平时用的养生汤里下药,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剂发作的时候,你带人来拿孤跟大皇兄,周世润则带人入宫!”
想到周世润这次再无翻身的可能,敏王放声大笑,从今天起,他的劲敌去了,太子之位于他来说,已如在囊中。
“殿下跟臣说这些做什么?”简宗颐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他想转身去追安王,让他不要再入宫送死,没等他有所行动,敏王两侧便冲出一队禁军,将简宗颐团团围住,就听敏王道,“孤只是想劝劝你,到了刑部天牢里,把知道的都交待了,毕竟简家上下几百口性命呢~”
“我明白了,”简宗颐仰天大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齐锐会那么笃定了,也明白齐锐为什么会说广宁侯府绝不会与护国公府为难了!
……
静王愕然看着悍然冲进府里的兵马,“这,这怎么回事?来人啊,王府侍卫呢?”
前军营统领史眙是护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