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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已经问过钦天监了,下月初六就是好日子,乾西侯也没意见,”他轻咳一声,“珂儿不是爱计较的人,孤已经叫人将府西的孤兰院改名倚兰,布置出来给她住。”
孤兰院?齐锐嘴里发苦,他是个怕死的,就怕安王起事的时候,自己刚巧在静王府里没离开,所以早早的踩了点,觉得府西偏僻的孤兰院不错,他到时候找个角落一藏,一般人搜不到他。
现在好了,蒋珂要占了孤兰院,那他到时候往哪里藏?“那地方好像挺偏的啊。”
“王妃那个性子,孤也不愿意她们两个多见面,”静王说出他的担心,“孤已经答应珂儿,将来在那边另开一门,她出入也方便些,毕竟她外头还有生意要打理,”想到乾西侯给他看的嫁妆单子,静王就觉得这个夫人他娶的对极了,“珂儿已经派身边的嬷嬷过来看过了,对孤兰也很满意,孤叫人将周围的两处院子一并划进去,孤不能给她侧妃的名分,自然要在别的方面补偿才好。”
好吧,你开心就好,下月初六,齐锐眸光微闪,安王会不会也将动手的时间定在初六呢?
第98章
静王纳乾侯府二小姐为夫人; 怎么说也是一件喜事,就看静王对蒋珂的珍爱程度; 大办是必须的; 到那个时候; 全城泰半的官员过来贺喜,安王动手再方便不过了; 想来安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才会这么配合。
齐锐轻叹一声,“臣知道了,若是殿下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臣也想共襄盛事。”
“哈哈; 省吾你这个人呀; 不过是抬位夫人进门; 算不什么盛事,”静王笑了一阵儿,才又皱眉道,“只是王妃那边孤还是有些担心; 她那个脾气,唉。”
“殿下多虑了; 王妃不是不讲理的人,您跟蒋小姐的亲事皇上已经点头了; 娘娘自然不会反对,”齐锐忙为石王妃说好话,这位蒋小姐能量太大了; 人还没进府呢,人家夫妻已经离了心。
静王道,“若是石氏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这样吧,这次你帮孤去城外接王妃回府吧,也顺道儿开解开解她。”
我帮你劝老婆?这古代人心也够大的,齐锐道,“殿下不如自己好好跟娘娘聊一聊,毕竟对殿下来说,最要紧的是您的大业,如今胜利在望,千万不要因小失大,王妃娘娘身后有英国公府,”
就是静王常挂在嘴边的蒋家丰厚的嫁妆,齐锐也想说:
你用你那个猪脑子算算,石王妃带来的多少嫁妆?乾西侯府真给的比石家多吗?
还不论这些年石王妃对整个王府的付出。
可惜这些在静王眼里都是理所当然不值得感谢的,而别人带过来的仨核桃俩枣儿,都是情义无价。
静王从齐锐的话里听到的却是另一个意思,“省吾最知孤了,孤让你去,也是因为你是嵰儿的先生,石氏还能听进去你的话,你替孤劝劝她,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跟孤为这种小事置气?前有狼后有虎,孤每天都如履薄冰,她做为妻子,不替孤分忧,怎么还给孤添乱?”
齐锐哂然一笑,“臣知道了,臣会好好劝劝王妃的。”
……
齐锐一到侯府,就把自己对动手时间的猜测跟薛老夫人说了,“不如祖母也出去躲躲?”这上头一闹,下头未必不乱,就怕有些宵小趁乱浑水摸鱼。
薛老夫人叹了一声,“我觉得也是这几天了,府里这些天一直在悄悄安排呢,外松内紧,你那个不着调的父亲也算是有些良心,知道有个老娘在家里呢!”
齐锐笑笑没接茬,“侯爷这次是要随安王入宫了?”
薛老夫人点点头,“我已经将药给来顺儿了,侯爷每次紧张了,都会喝一口自带的烈酒,那酒是家里自酿的,一直是来顺儿帮着背酒囊。”
齐锐相信薛老夫人的药不会害死梁勇,也没再往下问,“只是静王府那天办喜事,我只怕离不开。”
“就说我病了,你早上先过去帮忙,之后我派人将你叫回来,”薛老夫人一早就想好了,孙子必须留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我这福瑞堂后头的库房里有暗室,到时候咱们可以躲进去的。”
齐锐点点头,静王纳妾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还不如回来听消息呢,毕竟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的能力可以左右的了,“那我就听祖母的,我到那儿你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叫人去喊我。”
齐锐又将静王想对敏王动手的事说了,“那个蒋珂说要帮他,我一边儿看着就好,反正不等他动手,只怕敏王已经凉了。”
薛老夫人摆摆手,“先不去管他们,不过依我说,敏王这会儿还不能死,若是敏王死了,静王一家独大,再想做什么就不容易了,倒不如送敏王一个人情。”
齐锐笑道,“您是想将安王要趁乱杀了自家兄弟的事,提前告诉皇上?”
“其实凭皇上的智慧,如何想不到这一层?不过咱们做臣子的,既然想到了,不提醒一句那就是咱们不忠了,”薛老夫人将一张帖子交给齐锐,“你替我去见一见保成吧。”
让自己去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祖母?”
薛老夫人也不瞒齐锐,“这件事过去之后,侯爷致仕是必然的,你若是不往上走走,谁来支撑梁家?”
见齐锐要开口,薛老夫人摆摆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绝不会认祖归宗的,左右是梁家对不起你,我也不逼你了,而且这个广宁侯也就到锟儿这一代,没什么可稀罕的,你不要就不要罢,但你的仕途却比什么都重要,你有心辅佐五殿下的话,自然也是走的越高,说话才越有力量。”
薛老夫人是让他在皇帝跟前挂个号啊,齐锐接过帖子,“我明天就去。”
……
保成没想到齐锐会来见他,“原来真的是齐翰林,外头小的来说您来了,咱家还不敢信呢!”
齐锐腼腆的一笑,“祖母这些日子一直不太舒服,但又有急事想跟公公说,便叫学生过来了。”
保成自然知道齐锐并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但他的样子还是很讨保成喜欢的。
在保成眼里,齐锐并不只是翰林院里的一个小小翰林,而是他好友梁怀乾的孙子,是他的晚辈,乖巧懂事的晚辈自然最讨老人家的欢心。
“坐吧,喝口茶有事慢慢说,”保成笑着让齐锐坐了,“不急的。”
齐锐谢过保成,将薛老夫人要送的消息跟保成说了,“祖母说皇上一定早有准备,她也是多余提醒,但不让人过来说一句,她心里又着实不安。”
保成点点头,笑问,“你如今在静王府,怎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静王?”
齐锐早有准备,“臣告诉静王,殿下能做的也只是禀报给皇上,而且这件事目前查无实据,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万一走漏了风声,叫安王殿下知道,只怕又是一场风波,倒不如皇上派人密查便可。”
“还是你祖母跟你想的周到,”自从收到薛老夫人的密报,永元帝已经叫人盯着他的三个儿子了,经查也果然如薛老夫人说的那样,这件事就是安王跟奉恩侯府一手策划,即便是摆明了站在静王一边的齐锐,也没有给静王透露一丝风声,那傻子现在还乐淘淘的准备迎娶蒋珂呢。
“你能以朝廷大事为先,不枉多年苦读,”保成原本觉得,齐锐能跟着静王,将来也算是前程有了保障,可现在看来,这静王殿下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我跟老侯爷还有老夫人,是多年的好友,咱们关上门自家人说话,你觉得静王如何?”
这么直接?齐锐讶然看着保成,他相信做为大太监头子,保成这里是安全的,但他不敢保证保成会不会把自己的话传到皇帝耳中啊,“学生怎么敢对殿下妄加议论?殿下这些年过的日子公公您应该也都看在眼里了,不过殿下并没有因为这些对皇上有任何怨怼之心,想的都是如何报效朝廷,替皇上分忧,学生也时常被殿下的宽仁所感……”
如何报效朝廷,替皇上分忧?保成微微一笑,“静王殿下小时候咱家还常抱他呢,说句托大的话,那是个实诚孩子,”
到现在为止,皇上虽然对静王有些失望,但相比较而言,静王还是他最属意的皇子,“咱家看殿下对你挺倚重的,有空的话,多劝谏着殿下,有道是诤臣不误国,殿下身边需要敢说话的臣子。”
还是算了吧,静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齐锐自问比他皇帝亲爹还清楚,“学生知道了,学生是竭尽所能辅助殿下的。”
保成倒不怀疑齐锐对静王的忠心,永元帝的心思只怕凭薛老夫人跟齐锐的头脑,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听说安王有异心,连梁勇都不顾了,直接给自己送消息。在保成看来,薛老夫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变相的帮静王,帮自己的孙子。
“乾西侯是个老油条,他的女儿也是个人精,咱家就不明白了,殿下怎么就迷上了他家的姑娘呢?”蒋珂随侯夫人入宫的时候,保成也是见过的,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啊,“殿下跟王妃相守多年,为一个蒋氏女坏了情分,实在不值当的。”
齐锐含糊的笑笑,“学生也想不明白,只能跟殿下说清利害,想来等人进了门,时间久了便能看淡了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加了一句,“殿下说这些年娘娘太累了,想娶个能干的姑娘进来,帮娘娘分忧。”
“殿下这么想的?”保成抚额,真是没娘的孩子没人教吗?你问问刘贵妃,若是皇帝再立个贵妃给她分忧,她乐不乐意?“殿下怎么这么糊涂?这中馈之争,也照样会死人的!这些年静王府风平浪静,足见静王妃贤惠能干了。”
他拧眉道,“有件事咱家不应该告诉你,但,唉,大家都是自己人,”静王偏又越大越不争气。
保成压低声音,“皇上也知道勇毅侯这次是被人害了,奈何他在刑部身体毁了,所以这次,皇帝准备提拔提拔勇毅侯世子。”
所以罗家并没有想大家想像中倒了?“公公您说的是真的?”
“这孩子,这样的事咱家敢胡说吗?勇毅侯虽然平日是混账了一些,但他那些女人,不是花钱买的就是底下人送的,违法乱纪的事他从来没干过,对皇上又忠心耿耿,皇上怎么会因为这些小节就冷落了他?皇上之前也不说了,查清了之后,照样让他往山东去的,结果他自己的身体扛不住,但皇上不是冷酷无情的主子,怎么会忍心看着勇毅侯府就这么败落了?罗世子也颇乃父之风,不但对皇上忠心,听说到了沙场上,也是个不要命的性子。”
看来罗家这门亲事静王是推不掉了,而且只要罗家人手里依然握着军权,依然能征擅战,罗小姐在静王跟前就受不了委屈。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保成也没有什么可保留的,“皇上已经下旨让罗世子去禁军了。”
这是给罗世子攒军功呢,齐锐冲保成拱了拱手,“谢谢公公,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您的意思带给殿下。”
保成欣慰的看着齐锐,“梁兄有你这样的孙子,咱家也替他高兴,你放心吧,你跟老夫人这次的功劳,皇上也是不会忘的。”
齐锐吓的连连摆手,“公公一定要信学生,学生跟祖母从始至终,一点儿邀功的心都没有,而且出这样的事,以学生愚见,皇上除了生气,只怕伤心会更多一些,唉,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好事,学生只求皇上能保重龙体,从来不敢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