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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安王想打赢这一仗是不可能的,“祖母有什么打算?万一安王手快,将将皇上给……”
皇上一死那可真就天下大乱了,就算是静王拿着传位圣旨,手里没兵也于事无补,何况这会儿永元帝有没有立储可不一定呢。
“我准备叫人给梁勇下剂药,干脆叫他躺在家里算了,不管谁赢谁输,咱们能避开多少便是多少了,”薛老夫人目光微凛,梁勇到底是她亲生的,危急关头,她想到的还是如何保住儿子的性命,至于谁赢谁输,薛老夫人想不了那么多。
齐锐却不这么想,“可即便那样,也不能保证广宁侯府能置身事外,若是安王赢了,父亲这个因病在安王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没有出现的臣子,安王会怎么看他?若是输了,皇上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真会觉得广宁侯府跟安王没关系?便是皇上这么想,只怕朝臣们也不会答应吧?”
关心则乱,薛老夫人被齐锐点醒了,“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至于将此事告诉静王?还是要设计拉敏王一起下水?
齐锐耸肩,“自然是告诉皇上了,您可是广宁侯老夫人了,即便是女子,也时刻将忠君放在头一位的,至于侯爷么,将他说的可怜一些,夫人现在不还在山里么,梁沅君还时常去看她,还有在南边的梁锟,若是安王拿他们的性命相逼,侯爷只怕也是左右为难。”
有他们报信儿,永元帝必胜无疑,而梁家报信有功,即便没有什么赏赐,只要保住爵位跟梁能的性命,就算是大功告成,而且还可以弄死一个皇子,“祖母觉得呢?”
薛老夫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见保成!”
……
静王一脸郁色的从宫里回来,一路走到内院,也没有见到石王妃出来迎他,他将大衣裳脱了扔给丫鬟,“王妃呢?”
丫鬟小心翼翼道,“殿下,娘娘带着世子跟小公子到别院赏秋去了,说是要在山上庄子里住个七八天……”
“什么?”静王一掌拍到桌子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孤不知道?”
丫鬟吓的直接跪倒在地,“今天早上就走了,其实昨天娘娘已经在准备东西了,府里的事也交给杨夫人了……”她怎么会知道全府人都知道的事,为什么男主人不知道啊?
“好好好,跟孤使性子?”静王认定石王妃是因为蒋珂的事为难他,“孤绝不求她!”
……
齐锐看着坐在梅树下的石王妃,心道古人不是挺忌讳死人的嘛,那树下可埋着泉音的骨灰呢,“臣见过王妃娘娘。”
石王妃一笑,指了指石案,“不必拘礼,先生请坐。”
齐锐也不跟石王妃讲虚礼,拱了拱手直接在石王妃对面坐了,“娘娘好雅兴。”
石王妃一笑,她注意到了齐锐一进来先看树下,“我闲着没事,就过来听师太讲经,”她的目光在梅树下停留片刻,“也想些事情。”
见齐锐只笑不接话,石王妃又道,“我带着嵰儿出来,先生也能松快松快,听李娘子说,你这些日子一直挺忙的。”
“啊,是,”石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物,想交好一个人太容易了,自家那个小娘子现在都把石王妃当偶像了,“娘娘见笑了,不过几日不见世子,还挺想念的,而且,”
齐锐沉吟一下,“娘娘不在府里,殿下这几日也不好过。”
“齐先生,你觉得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石王妃轻声道。
这么直接?齐锐吓了一跳,“殿下?殿下自然是人中龙凤,能成大业的人!”
“能成大业?对先生来说,只要能成大业便可以了,”石王妃这次用的是肯定句,“那为什么你任由殿下做傻事呢?”
齐锐也不装傻去问“什么傻事”,“娘娘想开些,臣觉得殿下也是一时兴起,用不了多久便会想通的。”
石王妃并不是怕静王想不通,她有的是让静王想通的办法,可是想通了认栽把蒋珂以夫人礼抬进来又如何?
这些对石王妃来说,远不及她看清的事实来的残酷,自她嫁给周世泽,是发自内心的敬他爱他,心甘情愿的陪着他熬过无数个被忽视被冷待甚至被欺凌的日子,她对他的雄心和抱负全力支持,因为她相信,周世泽比两个弟弟更优秀,更适合做太子做皇帝。
可现在她不敢这么想了,这才出府问政多久啊,她就看到了周世泽从来没表现出来的另一面,“都说同患难易,共富贵难,您学富五车,怎么看呢?”
齐锐轻咳一声,静王是什么样的人,他比石王妃更早了解到,也能理解石王妃的失望之情,但他跟静王无亲无故,连起码的友谊也谈不上,所以翻个脸一点儿心理压力也没有,但石王妃就不同了,那是她共同生活近十年的丈夫,是她两个儿子的爹,即便看清楚这人是个大渣渣,也不是能割舍得了的,“人之常情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事前明白这个道理,及时调整心态就行了,毕竟你改变不了别人,又无法跳出自己所处的环境的时候,只能改变自己了。”
改变自己?要怎么忍下来么?石王妃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齐先生高见。”
齐锐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说的改变自己,并不是逼着自己跟随他人的想法,以他人之乐为乐,如果换个角度,今天娘娘遇到的事,发生在敏王府或者安王府呢?娘娘是不是可以像臣这样,事不关己的说一些开导别人的话?”
见石王妃看着自己,齐锐嗐了一声,“就当是别人的事不就行了?人呀,总是被在乎的人伤害,如果你不当他是一回事,那他就什么都不是,娘娘说呢?”
石王妃哭笑不得的看着齐锐,“齐先生高见!”这次她是心悦诚服,“是我想左了。”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娘娘有想法太正常了,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早些看清楚了,不比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者执迷不悟的强?”对静王这种人,齐锐觉得石王妃根本不需要再投入感情,公事公办就好,左右皇家和离是不可能的了,大家亲密合作就行了,堂堂国公府嫡女,还为一个渣男要死要活?
丢人不是?
“先生说的对,”石王妃将齐锐的话听进去了,也不再纠结心事,“既是如此,那我自然希望殿下能达成所愿,可殿下如今所做的事,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他视先生为知己,您为什么不劝一轻他呢?”
齐锐嘿嘿一笑,他内心是十分欣赏石王妃的,自忖石王妃也不会转手将他卖给静王,“正因为臣不劝阻殿下,他才视臣为知己,如果臣竭力反对,估计这些天殿下的火气,都要撒在臣身上了。”
石王妃意味深长的看着齐锐,原来这也不是个纯臣啊,“殿下那么信赖您,先生不觉得愧心么?”
有什么亏心的?给谁打工不是打啊?
齐锐哈哈一笑,“娘娘这话说的,在臣看来。这不过是些许小事,臣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惹殿下不快,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尤其是静王这次的事实说不出口,拿不到台面上,他宁愿装作不知道。
而且这整个王府,除了他之外,别的幕僚们不都还蒙在鼓里,正满心同情静王,好不容易订了个不错的侧妃,谁知道罗家又败落在即。
若是他们知道静王已经有了别的打算,恐怕也会对他有看法的,毕竟大家都是读书圣贤书长大的,这点儿是非观还是有的。
齐锐不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他往皇城方向指了指,“那边有皇上,还有云相,怎么会看着殿下胡性妄为?”
石王妃一哂,“可是等到他们开口,殿下在他们心里,成了什么样的人了?这对殿下的大业没有一点儿益处,先生难道看不到?”
齐锐连连点头,“所以云相不会让皇上知道的,云相会在殿下做出什么之前,让殿下明白其中利害的。”
“只是可惜了罗小姐了,早知道会是这样,”想到即便入府,也不会得到静王宠爱的罗小姐,石王妃颇觉得对不起她,花样的小姑娘,一生就这么毁了,“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真能把事办下来也挺好的,至少不连累人家姑娘。”
齐锐看了石王妃一眼,若是静王只是倒台,凭他跟周世俍的感情,还有心机手段,周世俍的龙椅未必坐得稳,但如果这人死了?
以石王妃的性子,府里那些可怜的女人,说不定还有个好去处,“娘娘想开些吧,各人有各人的命,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若是罗家真的心疼女儿,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应该主动退亲才是。”
勇毅侯直接请个罪,自己将锅一背,认下罗氏女不堪为皇家妇请求退婚,相信静王会对他感激不尽的。
只是愿意为子女做到这一步的父母,少之又少,这个时候的罗家,只怕会死命抓住这门亲事的,毕竟这会儿的形势,静王反而在三王中占了上风,如果安王的事再发作出来,静王简直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勇毅侯是宁愿女儿嫁过去不得宠爱,也不会舍得放弃这门亲事的。
石王妃思忖着勇毅侯的为人,无奈的点点头,“像我这样的内宅女子,看见的也不过头顶的那片四方方的天,见识永不能跟先生比,还好今天请了先生过来,”她站起身裣衽一礼,“妾身谢过先生。”
齐锐吓的立马站起身避到一边,“娘娘不必如此,刚好我也想来看看泉音,大家遇见了聊上几句,太正常了。”
他看了石王妃一眼,想到安王的计划,没忍住,“娘娘若是愿意听臣的话,不如在庄子上多呆一阵子,这男人啊,天生就是贱种,身边人对他再好,当时可能会很感动,但时间一久吧,就习以为常了,倒不如离的远远的,慢慢儿反而能想起之前的好来了。”
石王妃被齐锐的话逗笑了,“先生也是这样的人?”
齐锐摇头,理直气壮道,“那肯定不是,我能意识到自身的不足,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只是像我这样时时反躬自省的人百年难遇,娘娘就不要对殿下期望太高了。”
第96章
梁沅君很快就发现梁家世子夫人杜丽敏乘着马车出城去了; 梁沅君跟安王策划的可是会抄家灭族的大事,这让她对周围一切都极为敏感; 生怕一个不谨慎走漏了风声,让人发现安王造反的端倪来。
可等她查到薛老夫人还在府里的时候; 才算是放了心; 梁勇不会顾着儿媳妇; 而不顾自己亲娘。
而齐锐,也让李娇鸾带着两个妹妹以上香求子的名义出了城; 跟她们一道儿去的,还有知道哪家寺院最灵验的梅清菩。
齐锐劝走李娇鸾; 是花了极大的心力的,如果不事先跟李娇鸾说清楚; 她是绝对不会毫不怀疑的带着齐巧蕊跟银妞离开的,所以齐锐干脆将京城中的形势大概告诉了她,并再三保证,让她们离开只是以防万一,其实自己跟薛老夫人不会有什么凶险,若真有什么不好的风头冒出来,他会第一时间躲到广宁侯府去。
李娇鸾从齐锐的神情中就感觉到京城是要出大事了,但她也知道;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拖齐锐的后腿;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