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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好寻了。
齐锐挺欣赏秦通政的一片慈父之心的,“静王想三年之后纳秦小姐为夫人的事,我也是听周嵰身边的小太监说的,啧,真是没想到,叫我说还不如直接许了侧妃之位,等秦家小姐三年呢,左右他也不缺女人,光明正大的将这件事提出来,还能得到秦通政的感激,这悄悄议定夫人之位算什么?瞧不起人么?”
薛老夫人也是好一阵摇头,“唉,若是郑大监在,绝不会让他如此行事的,许诺三年之后一个夫人位,真的不如不提,”她微微一笑,“我已经叫人将这个消息送到梁沅君那里了,想来她是不会闲着的。”
同为现代人,大家都十分明白舆论的攻势有多么强烈,齐锐一笑,“就是不知道梁沅君怎么处理罗家的这桩婚事了,我倒可以去跟静王提一提,这也太奇怪了,”他歪头道,“好像有人故意从中作梗,破坏静王殿下的婚事。”
……
被齐锐一提醒,静王也品出味儿来了,自己不过才跟王妃商量好了在秦家罗家中挑一个,结果罗家跟秦家相继出事,“省吾说的没错,是有人在故意使坏,”他重重的一拍桌子,“是谁都不用查,左不过那两位,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孤是病猫了!”
我等着您发威呢,赶紧的啊,齐锐摇头叹道,“其实将来的事,要看圣心,这么对付手足,很好看么?皇上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真是不可理喻!不过臣觉得做这些事的应该是敏王殿下,安王那个人,这种阴柔伎俩,不像他的作风。”
“若是安王,只怕听说您看中了秦罗两家,直接就叫人去罗家提亲了,”齐锐“保护”了一下梁沅君,后头的事还指着她呢。
静王阴着脸,因着泉音的死,他对齐锐的忠心如今已经没有丝毫怀疑了,因此说话再没有半点顾忌,“省吾说的没错,这样的事也只有周世嘉办的出来,他自以为掌握了所谓文臣,而勋亲方面也不愿意孤抢在他的前头!”
想到这些日子陈王妃也开始频频往宗室营走动,静王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这两口子真的是要将自己的路都给堵完了。
齐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殿下说的是,原本臣以为,殿下只管在皇上跟前尽孝,外头的事由着两位殿下争抢,现在看着是不行了,殿下已经入了局,再想抽身怕是那两位也不肯答应了。”
“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坏了他的亲事,他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省吾,你可有主意?”
有些事静王并不想云有道知道,正好可以拿来考一考齐锐。
齐锐早就有了准备,“殿下忘了,敏王殿下如今管着刑部,而刑部,这会儿正在审山东响马案呢!”
山东响马案?静王一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齐锐坐下,“省吾想做什么?”
“若是押在刑部的沈大为跑了,还藏身在敏王府呢?”齐锐摇着手里的扇子,“据臣所知,沈大为好像跟兰总兵做过几次生意。”
辽东兰家?沈大为哪里跟兰家做过生意,那是劫过兰家的货,这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兰家世守辽东,这辽东的人参鹿茸跟各种皮货,自然也是兰家聚宝盆,沈大为劫过兰家几次,这也是敏王将人拿了之后,一定要剥皮揎草的原因之一,他是要为岳家出气,也震慑一下各省的宵小,休要将主意打到辽东客商身上。
“省吾的意思?”
“殿下觉得沈大为恨不恨敏王跟兰家呢?”沈大为是大盗没错,但盗变有道,他跟他的人马从来都是劫富济贫的,劫掳百姓的事从来不做,“若是他亲口供出是敏王有意将他放了呢?”
静王一拍书案,“好,省吾好计谋!只是刑部大牢……”
齐锐可没有能力劫大牢,“只要殿下能将沈大为救出来,如何送进敏王府,就交给臣来办!”
静王在屋里踱着步子,“你如何将人送进去?”
“敏王府里爱唱戏,偏臣跟京城数得上的戏班子都有点儿交情,塞进去个把人,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齐锐冲静王一笑,“就看殿下能不能将人救出来了,最好后头的事交给安王殿下来做。”
“哈哈,你这个省吾啊,真是孤的知己,”静王兴奋的大笑,兰家走私京城里没几个不知道的,只要牵出这条线,安王必然会死咬不放的,到时候他又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孤知道了,你等着孤的好消息!”
……
兰侧妃虽然被敏王禁足了,但她是兰氏女,不看僧面看佛面,没几日兰侧妃病就好了,照样出来走动,陈王妃也像完全忘了之前的事,对她依然照顾有加。
虽然没了凤鸣楼,但敏王府戏还是要听的,尤其是兰侧妃,因着泉音的事吃了挂落,仿佛为了出气一般,隔三岔五的就要将戏班子传到府里,陈王妃也由着她,敏王每日去刑部观政,而府里的女人们,则歌舞升平,仿佛外头的事对这一家子没有半点影响。
这日是兰侧妃芳辰,敏王为了弥补往日对她的冷待,特意让陈王妃操办了—番,她是侧妃,便没有刻意请外客,而是将宗室营的宗亲们都请了过来,一时间敏王府宾客盈门,倒比往日更热闹几分。
不但石王妃,连一直闭门不出的刘王妃这次也破例带着府上的两位侧妃过来了,看到石王妃,刘王妃微微一笑,“每次见嫂子出来,都觉得你挺孤单的,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前几日母妃还跟父皇说呢,静王殿下选个侧妃,怎么比旁人娶正妃都麻烦?”
石王妃仿佛没有听懂刘王妃话里的嘲讽之意,“唉,我也这么想呢,昨个儿还跟我们王爷说,他这辈子说不得就得守着我们几个过了,别人府上哪一年不办几次喜事啊,偏到了静王府,就这么难呢?”
石王妃看着刘王妃身后两位花团锦簇的侧妃,“嫂子看到弟妹出来身边必有人跟着服侍,不知道多羡慕呢!偏我们府上,就一个白氏,还是个不肯出门的,唉,成天把自己关在府里,恨不得把自己给了菩萨。”
虽然嘴里笑话静王府,可宗室营谁不羡慕石王妃?十几年跟静王恩爱有加不说,府里再没有那么清静了,连个淘气的妾室都没有,自己还生了两个儿子,刘王妃恨的银牙直咬,“嫂子别急,好饭不怕晚,想来用不了多久,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了。”
石王妃含笑点头,这会儿众目睽睽,她不能让人察觉到王府跟罗家已经有了默契,免得这门亲事再横生枝节,“那就谢弟妹吉言了。”
陈王妃在一旁心里也酸的不行,但想到这阵子静王选侧妃的事,她又觉得石王妃所谓的恩爱有些好笑,再恩爱的夫妻又如何,在皇位跟前,什么也不是,“叫我说是大皇兄跟嫂子眼界太高了,不像我们,只要王爷喜欢,什么出身门第有那么重要么?家世清白便好了。”
石王妃抿笑一笑,“弟妹说的是,我也是想像你跟四弟妹一样,替王爷纳一些像你们府上这样的侧妃跟夫人,怎么说我们殿下也是长兄,总不能将来我带出来的妹妹,跟你们身边这几位侧妃娘娘,连话都说不上吧?”
陈王妃跟刘王妃同时冷了脸,比起家世,她们两个其实跟石王妃是没法比的,英国公府自太/祖开朝便有了,按当初石家于大汉的功劳,封异姓王都足够的,也是老英国公知进退,坚辞不受,还自请到云南守国门,十几代国公对朝廷都是忠心耿耿,君主不相疑的佳话从来都体现在朝廷跟英国公府身上,甚至她们都清楚,便是她们的丈夫登了帝位,对英国公府,也是要优待的,“嫂子真是太客气了。”
兰侧妃见刘王妃跟陈王妃在石王妃跟前讨不得半点儿便宜,一拉身边的胡侧妃,“走吧,咱们去给两位娘娘见个礼。”
……
没了凤鸣楼,京城最红的角还是男旦落玉笙,今天兰侧妃点的是《凤还巢》跟《宝剑锋》,落玉笙早早就装扮了起来,打点起全部精神,就等着开锣登台。
安王今天难得情绪正常,他笑着一指布置一新的戏台,“三皇兄这爱好多年不变啊,今天又请大家听什么?”
静王心情也不错,“四弟,咱们客随主便就好,三弟是行家,他请咱们听的,必然是最好的。”
敏王心情也挺好,他吸取了静王的经验,这阵子也有意跟宗室营的宗亲们打好关系,就看今天来的客人,已经说明颇有些成效了,“唉,不怕大皇兄笑话,我平时也就这点儿消遣了,”他两手一摊,颇有些幽怨的看着安王,“只可惜四弟冲冠一怒,生生毁了泉音姑娘,不然今天大家还可以一睹杨妃芳容。”
泉音当众撞死也不肯委身于他,对安王来说是奇耻大辱,偏敏王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怨得了我么?三皇兄喜欢泉音,自己收了便是,非要弄什么出家的花样,我哪里知道你跟泉音情比金坚?你若直说,我立时就将人给你送来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值当三皇兄这么处心积虑?”
静王一脸为难的四下看了看,打着哈哈道,“罢了罢了,泉音确实戏唱的好,但也不是万里难寻,孤听落玉笙也很不错,四弟,今天是三弟侧妃的好日子,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就当是给愚兄个面子。”
想到五城兵马司跟巡防营已经出动了,安王大度的冲敏王一拱手,“三皇兄见谅。”
“看戏看戏,”静王一拍敏王,“我还是头一次听落玉笙的《宝剑锋》呢,等我回去了问问省吾,归鹤先生怎么不写新戏了?”
……
台上的戏才唱到一半,敏王府的大太监福海匆匆冲了进来,在敏王耳边小声禀报了几句,敏王登时掀了桌子,“大胆!”
他站起身怒视着安王,“周世润,你想干什么?”
安王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到了,笑眯眯的看着勃然变色的敏王,“三皇兄这是什么意思?赶客么?”
“出了什么事?”静王一指福海,“老福,出什么事了?”
福海为难的抿抿嘴唇,“外头,外头五城兵马司跟巡防营的人来了,说是咱们府上进了逃犯,他们要来搜人!”
“大胆,”静王也怒了,“这是什么规矩?抓人抓到亲王府了?叫他们给孤滚!”
福海点下头,“咱们的人已经跟五城兵马司的人对上了,那边是广宁侯亲自带的人,好像说顺天府卢大人马上也到了,说是关在刑部大牢的重犯跑了,”他怯怯的看了敏王一眼,“还说叫咱们王爷听参呢!”
“刑部重犯?”敏王有些糊涂了,他在刑部数月,真的是兢兢业业的要做出一番成绩,安王几次存心找茬添堵,都被他一一化解了,“周世润,你又做了什么?”
安王惫懒的倚在高背椅上,“我能做什么?我这不是陪着大皇兄跟三皇兄看戏么?不过敏王殿下,你管的刑部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你还有功夫在这儿质问我?若换作是我,这会儿立马就回刑部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才对?”
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敏王,“不会是你一早就知道要出事的吧?”
“你,”敏王恨不得一脚踹死安王,但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对,“咱们去前头看看!”
静王也赶紧站起身,“要不要咱们也过去看看?”
安王龇牙一笑,“当然得过去看看了,跑的可是‘重犯’,万一三皇兄再有个什么闪失,咱们这当兄弟的可不好跟父皇交待,”他招手叫过贴身太监,“你赶紧进宫一趟,将此事报于母妃知道。”
这不是是多余的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