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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王没想到齐锐跟泉音还有这样的事,他有心拉拢齐锐,正愁没借口呢,若是真的成全了他们,齐锐怎么也要记他的恩,就是不说这些,如果把泉音塞到齐锐身边,自己也等于是在齐锐身边放了自己的耳目,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因此他把这件事交给了陈王妃,敏王是想和和美美的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最好是:他玉成了一对才子佳人,齐锐妻妾相得。
齐锐感念他的惜才之心,投到他的阵营里来。
……
陈王妃听完福海的话,脸不觉沉了下来,见石王妃和刘王妃都看着她,陈王妃无奈的笑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位兰妹妹性子跳脱,来京城时间短,做事随心所欲了一些,不过我跟殿下都挺喜欢她这一点的,平日也舍不得过多的管束她,没想到叫她招呼李太太,她居然假公济私领着人看戏班子去了,还光顾着跟泉音她们说话,连开戏的时间都耽误了。”
石王妃含笑道,“刚才我看见兰侧妃,也挺喜欢的,是个活泼的孩子,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大嫂不如你们,这些年我们王爷身边,还是那几个老人,前两天还跟贵妃娘娘说,想给王爷添几位新人,没想到反而给娘娘添了麻烦,”
她歉意的看着刘王妃,“也叫弟妹受委屈了。”
石王妃没说假话,她确实静王府子嗣单薄为由,跟刘贵妃商量要给静王再选一位侧妃,不过石王妃的提议被刘贵妃给拒了,言辞还十分不客气,说静王年纪老大,就不要糟蹋人家花枝样的女孩子了,若是缺人伺候,她赏两个宫人给他,而且三个娶妻开府的皇子,数静王府里热闹,不但石王妃连生两子一女,就是侧妃,也有一子一女了,五个孩子站住了,还叫子嗣单薄?
刘贵妃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自己宫里的两个宫女给静王送过来了。
这下刘贵妃把不慈的含义给诠释的十分生动形象,弹劾刘贵妃德不配位的弹章很快就送到了永元帝跟前,皇家选妃是为了子嗣,讲的是子凭母贵,敏王跟安王的侧妃夫人们,个个系出名门,怎么到了静王这里,就直接赏两个宫女过去?
有言辞犀利的,甚至把安王府的烂事也扒了一遍,安王的侧妃夫人们出身都不低,也是因为这个,整个安王府乌烟瘴气,安王开府数年,王府只有刘王妃膝下有根独苗,其他侧妃夫人们,要么怀不上,就是怀上了,也不可能平安生下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刘氏女不贤!
一杆子打翻一条船,整个奉恩侯府,因为这个,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毕竟刘氏女家世傲人,嫁到夫家之后,和顺谦和的没几个,现在好了,京城里已经有宁娶小户女,不求刘家媛的说法了,敢到奉恩侯府求亲的人家,几乎都是有求于刘家的,而刘家看上的几门亲事,无不找出各种借口,有的夸张的,甚至把家里儿郎直接送出去游历去了。
刘王妃能不恨石王妃么?但这是在敏王府,她不能让陈王妃看笑话,“嫂子说的哪里话,这原是一场误会,母妃赐的那两个宫人,只是送过去让你们当丫头使的,侧妃自然要从大家闺秀里选才对,”
她一指另一艘画舫,“刚才跟我来的两个姑娘嫂子您也看见了,一个是我三叔的女儿,一个是我四舅舅的女儿,不论相貌还是品性,都十分出众,若是嫂子您瞧得上,我便把她们交给您了。”
石王妃没想到刘王妃还有这么一手,什么三叔的女儿,不过是奉恩侯三子在外头跟个寡妇偷生的,养到十一二岁,才接回府里,这样的女人想当侧妃?当静王府是什么地方?
那个所谓四舅的女儿,也不过是奉恩侯夫人弟弟的庶女,就凭她,敢要个侧妃之位?“弟妹这不是为难嫂子么?咱们是至亲,如何能让令妹为妾?这以后亲戚之间可怎么相处?不成不成,你要真跟娘娘说,那嫂子可认定是惹着弟妹了,明个儿我就跟我们王爷到安王府负荆请罪去。”
刘王妃这才发现原来一向不言不语的石王妃这么滑头,那两个姑娘算什么妹妹?如果能安插到表府,也算是一着闲棋,能用上便用上,用不上弃了也不可惜,可叫石王妃这么一说,好像跟她们正经小姐一样,而且登门请罪?还嫌安王的名声不够坏?
“唉,嫂子相不中便相不中了,何苦这么说呢,我这么说,也是奉恩侯府想跟静王殿下更亲近一些,”刘王妃一脸幽怨,“嫂子是英国公府里出来的姑娘,自然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了。”
陈王妃听着石王妃跟刘王妃几轮交锋,心情好了许多,她跟敏王最担心的就是静王自知无力争储位,而投向安王。刘贵妃赐宫人给静王的事,还是敏王府安插在刘贵妃身边的人给撺掇的,甚至连上弹章的御史,都是敏王的人,现在看来,收效很不错,尤其是这个时候了,安王一系还不知道补救,弄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就想讨静王府的侧妃之位,叫英国公府嫡长女跟一个外室女称姐道妹,这是在结仇。
只要静王还有一点儿血性,都会恨上安王。
“弟妹快别这说么,咱们妯娌自来亲如姐妹,嫂子怎么会看不上你们刘家的女儿?我瞧着莲玉姑娘跟惠兰姑娘个顶个的好,若不是你们看不上我们王爷,我都想替我家王爷讨人呢,”陈王妃推出敏王挡枪,反正敏王府不怕多养几个女人,刘家的女儿敢进来,他们就敢收下,还能替静王妃化解一次尴尬。
把两个妹妹送给敏王?那岂不是连个夫人都捞不上?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刘王妃轻笑一声,“三嫂说的是,我也只是跟大嫂开个玩笑,大嫂要是信不过母妃的眼光,可以自己先替王爷相看相看,看中了哪家闺秀,母妃一定会帮静王爷说话的。”
石王妃感激的只差没有起身给刘王妃行礼了,“那太好了,唉,我们王爷性子疏淡,不耐烦身边人太多,可这府里太空了,又成了我这个当主母的不是,我也是一肚子委屈,这次不管他乐不乐意,我是一定要替他抬一位侧妃回来的。”
联姻这一招儿不只敏安二王会用,静王也同样可以,只是他之前一直是个闲散王爷,不想太引人注意,才没有动这个心思,但现在永元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该用的招术自然要用上。
三人谈谈笑笑,就听戏舫上一声锣响,便知道这是好戏开唱了,石王妃她们正欲倾身看时,却见陈王妃身边的姑姑领了李娇鸾几个回来,除了李娇鸾神情平静之外,胡夫人她们的脸色都不好看,陈王妃横了胡夫人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许过来,而向李娇鸾招了招手,“李太太过来坐。”
李娇鸾刚才其实是被戏舫上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没闹明白呢,就见一个胖太监带着几个人过来,先尖声尖气的质问为什么还不开锣,竟敢怠慢敏王的宾客,之后都不跟兰侧妃多啰嗦,从胖太监身后闪身出来的两位姑姑,说是王妃娘娘听说兰侧妃突发急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直接“扶”着兰侧妃便上了一条小船,没一会儿功夫,就无影无踪了。
“臣妾见过王妃娘娘,臣妾位卑身轻,”李娇鸾小声道,“娘娘还是让臣妾到后头坐吧。”
陈王妃柔柔一笑,“好吧,那你就坐在我们后头那桌吧,大家离得近些,也好说话,”她看了一眼石王妃,“齐翰林如今在静王府上,有大嫂在这里,想来你也不会太拘束。”
李娇鸾确实去晋见过石王妃,但两人都是闷性子,虽然能感受到石王妃的善意,但两人也只是泛泛聊了几句,石王妃赏了一堆东西,李娇鸾便告退了,哪里算的上熟悉?李娇鸾并不多解释,也不再苦求回原来的座位上,恭顺的应了一声,在次席坐下,“臣妾谢过王妃娘娘。”
……
没多大功夫,大家都被《锁麟囊》给吸引了,尤其是看到薛湘灵备嫁的场景,座上的女眷不由都有些怅然,石王妃轻声道,“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就跟昨个儿才发生的一样。”
刘王妃也不跟石王妃斗气了,“是啊,想想那个时候,唉,即便是王妃又如何?哪及得上在家里好?”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人都不吭声了,在家里个个是娇客,嫁了人之后,便是做了王妃夫人又能如何?哪个不是天明既起,睁开眼各种琐事扑面而来?熬尽了脑汁,生怕有一点儿做的不周到,被婆婆妯娌们耻笑?
更不要说还有小妾通房,庶子庶女,真是烦心加上恶心,偏出门时还得满脸是笑,做出自己过的很不错的样子给大家看。
湖心亭里的人对故事倒没有多少共鸣,吸引他们的是泉音精湛的技艺跟行云流水般的唱腔,即便隔着水面,那声音也仿佛就在他们的耳边,如风拂过,却字字清晰。
等穿着嫁衣的薛湘灵出现在舞台上,大家不约而同的被泉音眩目的扮相给吸引了,就连一心搓和泉音跟齐锐的敏王都不由扼腕,这个泉音看上去清清淡淡的,没想到盛装之下会这么美。
不过成大事者,自然不会被一二美色迷惑的忘了心中所求,敏王斜了一眼两眼直勾勾盯着台上的安王,心里暗笑,一个看到女人便忘乎所以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静王专心的盯着戏台之上,但他的心思却在琢磨身后的齐锐,他的线报已经将齐锐一家子查的清清楚楚,静王越看,越觉得这些戏不是出自所谓的归鹤先生之手,但若是齐锐,那能在戏文中写尽人生的人,这胸中,得有多少沟壑?
这个齐锐,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呐!
周世俍想的就简单多了,“这薛湘灵也太好心了吧,不过萍水相逢,就送了自己的嫁妆给人?”
“所以说好人有好报嘛,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有今日因才会有他日果,”齐锐一摊手,“虽然只是供人消遣娱乐的戏文,但寓教于乐,担起教化风气之责,不也挺好么?”
周世俍恍然,嘿嘿笑道,“我明白了,也就是劝人向善,不过齐先生,如果你是薛湘灵,会不会把麒麟囊送给赵守贞呢?”
齐锐拿扇子掩住口鼻,小声道,“我会,但不会全给,毕竟我不是薛小姐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麒麟囊于她来说,只是一袋珠宝,与我来说,啧,我家现在扫扫,也凑不出那么一袋了好东西。”
“呃,”周世俍被齐锐的说法惊呆了,“先生真是实诚人,”他以为齐锐会给他讲一番大道理呢。
齐锐欣然接受了周世俍的称赞,“行善积福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当然一袋珠宝,对于戏里的薛湘灵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见周世俍凝眉不语,齐锐笑道,“这只是戏文,讲的是冲突跟巧合,故事越不真实,才越好看,不能去抠细节,不然这戏就没法儿演了。”
周世俍这才点头,“先生说的是,我也觉得太巧了,怎么可能嘛?”
“一切皆有可能,这世上啊,比这个更巧更稀奇的事都有,”齐锐笑道,“别看是戏文,到底还是从生活里来的,五皇子长在宫里,下头人不跟您说罢了。”就是那座皇宫,估计稀奇的事也不会少了。
周世俍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他轻叹一声,“说起来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笼中鸟罢了,听的看的,都是别人许我听的看的。”
这聊个天也聊伤感了,齐锐不欲和周世俍深谈,笑道,“臣听闻皇上已经下令给殿下建王府了,以后殿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