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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您一句,您跟随儿回静雅院吗?”
柳神医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自然周萋画让他去静雅院的目的,他胳膊委曲,结巴出声,“有,有何不敢!某行得正,做得端,还怕你不成!”
“柳神医爽快,既然这样那就请吧!”她抬手做出邀请姿势,便示意冬雪上前来扶着春果,在这主仆三人擦身过柳神医身旁时,周萋画轻言道:“孰轻孰重,柳神医可得慎重!”
柳神医额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随着这三人一起朝静雅院走去。
四人刚到静雅院门口,就见丽娘跟以前在田庄时一样,焦急地等在了院门口。
午后周萋画携冬雪就离开了静雅院,虽然周萋画说不必等她吃饭,但这天色都黑了,两人还不回来,这样难免会让人担心,而且春果那丫头去放河灯也有些时候了,这让丽娘如何不担心呢。
等着,盼着,终于出现了周萋画的身影,丽娘连忙祈祷一声“阿弥陀佛”,就小跑地迎了上前,“娘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丽娘停在周萋画面前,深深福了礼,眼神朝后一撇,注意到春果也一同回来,而且春果的衣衫全都湿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衣衫怎么都湿了了!”丽娘嗔怪,“呀,不会是掉池塘里了吧!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丽娘边责备春果,边上去,去接冬雪手里,春果放河灯时拿的篮子,“也就多亏你遇到娘子,要不然……”手碰到篮子的同时,丽娘几乎同时看到了站在春果身后的柳神医,“啊,柳神医,你……”
丽娘心“咯噔”一下,知道今天,什么事都瞒不住了。
“都进来吧,丽娘,把院门关了,各个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来!”周萋画平平出声,便踱步朝正厅走去。
柳神医跟在春果与冬雪身后,与周萋画一起进了静雅院,丽娘在四人进来后,连忙关上了院门。
柳神医跟丽娘站在正厅左侧,两人不约而同看一眼坐在上位上的周萋画,然后对视一下,之后就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里。
冬雪陪春果回房换了神衣衫,再次出现在了正厅里。
一进厅堂,春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娘子,你说柳神医是奴婢的阿耶,这是真的吗?”L
☆、103 往事
周萋画起身,将春果扶到一侧的方凳上,转身对视着柳神医跟丽娘,“柳神医,丽娘,是你们开口说,还是由儿来说!”
丽娘自然是把头一垂,“娘子,您说吧!”
周萋画看一眼柳神医,就见他白净的脸上已经涨红,嘴紧紧抿着,眉头已经皱起,那是心里在做着最后挣扎的表现,周萋画拉一拉衣袖,“好,那便由儿来说一说!”
“搬回侯府已经有些时日,儿心中一直有些不解,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柳神医妻子的坟被祖母刨了,柳神医进府寻仇,却跑到艾香坞烫伤了二姐姐!”
“直到有一天,玉娘跟我说起春果的身世,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便找人打探了一番,得知柳神医本名并不是他对外宣传的刘毅廷,毅廷不过是他求学时,先生起的号!”
“柳神医,本名柳永奕,字汉文,河东柳氏十九世十七子,但问整个大溏朝,河东柳氏十九世十七子不会在找出第二人,也就是说,这个柳神医,就是春果的亲生父亲柳永奕!柳神医其实一直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在侯府,但因心结,多年来一直未曾相见,张义祭祀那天,我与春果乘坐了柳神医的车,他这才知道一直与我住在田庄的春果,就是自己的女儿!”
“我回侯府那天,祖母命人刨了柳神医妻子的坟,柳神医在丽娘的协助下,顺利进入了侯府,他本来是想找祖母的。但因侯府的小径错综复杂,无人带领加上心虚,柳神医就迷路了,误打误撞就进了稻香院,见到了二姐姐。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张义祭祀那天二姐姐对春果百般侮辱!”
“这世间的父母,最见不得自己的儿女受欺负,就如同今天柳神医奋不顾身跳入池塘救春果一般,那日,柳神医也如今日一般,尤其是二姐姐这姿容还在春果之下。却那么恶毒的起伏春果,柳神医心中一口恶气难平,于是就回静雅院寻求丽娘的帮助,却遭遇到了丽娘的阻止,激动之下将丽娘打伤。”周萋画微微一顿。看向丽娘,“丽娘我说的对吗?”
丽娘不语,垂下的头,微微一点。
见丽娘沉默,周萋画继续说道:“柳神医误将丽娘打伤,当下自然想得是救治,却因玉娘的出现,而落荒逃走。柳神医重回了艾香坞,从窗口将二姐姐正在摆弄从汝英那偷来的两支簪子,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再次冒火。在艾香坞乱窜一气后,发现了灶屋离的烧壶,用热水烫伤了二姐姐!然后趁机溜走!”
“柳神医!对于儿说的这些,你可认同!”周萋画眼眉一竖,厉声质问柳神医。
柳神医原本镇静的情绪起了波澜,他想开口反驳。但对上周萋画那如明珠般的眼眸,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唇抖动着,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对。娘子,你说的不对!”周萋画说话时,春果一直仔细听着,见柳神医被周萋画逼得精神接近崩溃,春果忍不住开了口,她手撑桌子,勉强站起身来。
血缘这玩意是很奇妙的东西,自从周萋画点破自己跟柳神医的关系后,春果心里就已经确定柳神医就是自己的父亲,她想相认,却又排除,她为柳神医奋不顾身救自己温暖,为柳神医给自己出去而感动,只是她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
既然知道我在侯府里做奴婢,为什么不来寻我,为什么!
春果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柳神医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个据说是自己父亲的男子,而后冷冰冰地说道:“娘子,河东柳氏十七子柳永奕在大溏朝确实只有一人假不了,却不一定是眼前的柳神医啊,况且柳神医的妻子忌日是两个月之前,而我母亲的忌日是今日,指定是弄错了!”
正是因为两月前,柳神医妻子忌日那天他不问诊,周萋画才有机会接触了那严大牛的尸体,这一点春果记得可是清楚的很。
春果的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恨意,没个字,每句话都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周萋画觉察到春果并不是真的在质疑柳神医的身份,于是上前再次将春果扶到凳子上,笃定说道:“柳神医是不是柳永奕,拿出公验(唐朝的身份证,本文也沿用)一看便知!这点不是你我红口白牙随口一说就能改变的,至于……”
她微微一顿,拉长音调,“至于你说的柳神医妻子的忌日与春果你母亲的忌日不是一天,这倒也很好解释,因为柳神医口里的妻子,根本就不是你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是同一日!”
“不是我的母亲?”春果眼里的恨意更加明显了,“他又续娶了吗?”
“没有!”周萋画用力握了握拳头,内心再次开始动摇了。
关于春果母亲芳痕的事,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事情的真相本应该随着时光的推移慢慢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
但作为一名法医,她要做的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尽管有时真相不那么完美,尽管有时真相会让人痛苦。
“师父,你怎么了?”看周萋画闭紧眼睛一脸痛苦,冬雪上前小声追问。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终于定下神来,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而后再次开了口,“这十几年来,柳神医并没有再娶,他一直怀着一颗赤诚,追念着当初心里的女子,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于田庄西南角坟里埋得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就是那与春果母亲情如亲生姐妹的芳文!”终于说出芳文的名字,周萋画总算是输了口气。
却看此时,丽娘早已泣不成声,“孽缘啊。都是孽缘啊!”
“十五年前,柳神医进京赴考,却不慎将公验弄丢,幸亏有一位娘子捡到送还到了他暂住东市的客栈,虽然此次考试柳神医并未高中。但一向重情的他还是想着对那位娘子说一声感谢,经客栈小二指引,他得知那位娘子是项顶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便潜入侯府寻找,根据小二的描述,柳神医便认芳文就是那位捡到自己公验的娘子!”
周萋画尽量控制着语速。她的目光一直游走在春果跟柳神医之间。
春果的脸上泛着愤怒,却一反常态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爆发,但那倔强的眼泪无法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比起春果的忍,柳神医的情绪就难以控制得多,他涨红得脸上。青筋暴露,似乎再过一秒,他整个人就会爆开。
尽管如此,周萋画依然不变声调的继续说道:“自从以后此,柳神医便开始了与芳文的通信,两人约定,两年后的八月十六,也就是待侯府外放侍婢时。芳文会去城外与柳神医相遇,但柳神医想不到的是,戴着他信物在城外与他相见的却是芳痕!”
“芳痕年纪跟芳文相仿。两人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柳神医便将芳痕认成了芳文,更是排除了万难,更是不惜以离开柳家与芳痕成了亲,但是事情终结有暴露的那天……”
“啊……”柳神医一阵暴怒,他终于忍不住了。“是!是她骗了我,她骗了我。我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功名、地位、身份,只为了跟她白相厮守,可她却是假的,假的!”
柳神医握起的拳头,用力的敲打着墙壁,“该死,该死!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抢了芳文的名额,夺了我给芳文的信物,让芳文一个人留在侯府,病死,她该死,该死!”柳神医嘶吼着,压抑在心底的怒气,如火山爆发一样外喷。
“不,你错了!”柳神医话音刚落,周萋画就逼进反击,“芳痕并没有抢芳文的出府的名额,更没有抢你给芳文的信物,芳文在与你约定厮守时间后,芳文便察觉自己染上了疾病,为了不让你失望,芳文百般哀求,这才换得了芳痕代替她出府,与你相见!”
“你胡说,你胡说,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会这般好心!我不信,我不信!”柳神医嘶吼着。
却听周萋画冷冷说道:“柳神医,或许有一点你想不到,当日那捡到你公验,送到酒家的,其实不是芳文,而是你真正的结发妻子芳痕!这场孽情,从一开始就是场误会!”
“你胡说,你胡说!”周萋画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胡神医暴怒的情绪刹那间冷冻。
“你若不信,去问问府里的老人,问一下芳文在京城那几年,几时出过侯府大门,又怎么会捡到你的公验!”
“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信,不信,一个字也不信……”柳神医的神色涣散下来,他奔到丽娘面前,用力的摇晃着丽娘,“丽娘,你告诉我,她说得都是假的!”
丽娘早已哭做一团,“没有,娘子说的都是真的,芳痕捡到你公验那天,是老奴陪她一起出去的,柳神医,是芳痕啊,真的是芳痕啊!”
“我不信,我不信……”
“柳神医,信或不信,事实就是事实!”周萋画一甩衣袖,坐到上位,“现在已经把芳文、芳痕的关系理清了,下面,咱们就说说,你是怎么杀害芳痕的吧!”
周萋画目光如刃,射向柳神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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